《断情殇 云嫣》第17章


此心已死,徒留躯壳在人世又有何用呢?就由他毁去,当还给他吧!
她无从辩解,辩解也无用,没有人会相信她的。夫君的不信任毁了她的情,也杀了她的心,一切的恩怨情仇就由她的死画下休止符吧。
爱情原来是骗人的毒药——
她被情毒所惑,为情毒所毁,一切皆是自招而来,怨不得旁人的无情。
错只错在她付出了真情,导致无辜众生妄死,一切皆是她的罪孽。
至此断情,带走一切怨孽!
○ ● ○ ● ○ ● ○ ●
“大夫,我大哥情况如何?”见神医放下大哥的手腕,时阴焦急抢前问道。
靠着时家堡在武林的势力,他们找来名闻天下的神医为时默生解毒。
“他中了碧湖春之毒。”神医抚着灰白胡子,黯然说道:“此毒极为阴毒,无药可解。”时默生再活也不过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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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阴及左进闻言一脸苍白,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神医,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救堡主!”
“唉!无能为力。”神医慨然道。
“大哥怎么会中这种毒呢?”时家堡戒备严密,大哥武功高强,不该轻易中毒呀!
“此毒是落在女子身上,却不会夺去中毒女子的生命,但与之欢爱的男子,便会因肉体上的结合而中毒。平时看不出异状,一旦动用内力,便会毒发。”
“原来如此……”
两人至此明白,从一开始冷啸天让女儿嫁过来,到后来的上门闹事,都是阴谋的一部分。
“可恶的贱女人!”大哥对她万般宠爱,她却是用这种阴毒的手法陷害大哥引“我要替大哥讨回公道!”他非好好敦训冷清芯这个蛇蝎女!
时阴气冲冲的走出去,留下左进和神医照顾时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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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污秽的地牢内——
原本光鲜亮丽的丝绸衣衫,都变成肮脏污秽的布条。冷清芯曲膝交抱,孤独地生在角落。
她已经两天没喝水吃饭,红润的唇瓣因缺水而干裂,因为腹饥,她连站的力气都没有。
原来由爱转恨,可以让人变得这么无情冷血……看来江湖上对他的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
忽地,铁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冷清芯抬头见时阴走进来,热切的水眸倏忽一暗。
不是她真正想见的人……
虽说断情,但她还是挂心他的安危,担心他身上的毒患是否解了?
望着时阴脸上悲切愤恨的表情,更令她担忧。
“默生……他没事吧?”
“你还会担心我大哥?”他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个祸水!
可是让她就这么死去,实在太便宜她了;他要她受尽折磨而死!
“一夜夫妻百世思,我当然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免得她的罪孽更深。
“人都快死了,你又何必惺惺作态!”他真想打掉她脸上的担忧。真是恶心死了?
“你说默生快死了?”冷清芯撑着虚弱的身子站起来,抓住时阴的衣袖,焦急迫问,“是真的吗?你们难道没有想办法吗?”
“办法?”时阴毫不留情的掌力打在她身上,将她打飞出去撞到墙上,再跌落地上咯血不止。“你以为我们像你一样冷血无情吗?连自己的丈夫都下毒杀害……”愤怒的咆哮响彻这幽暗阴湿的地牢,“我们已经用尽一切方法了,可都束手无策……我大哥就快死了!”时阴蹲下身,揪着她的衣襟,“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太舒服的!我会让你活着受尽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冷哼一声,时阴带着满腔的愤怒离去。
他快死了!快死了……冷清芯伏在地上,脑子里就只重复这句话,心好似被刀子割着、刺着,痛苦难当。
她早已决定断情,为何还被他的生死左右心绪?
纤弱的臂膀撑起虚弱的身子,她心知自己无法活着走出这道牢门。她亦不怕死,只是希望能在死前听见他平安的消息。
她终究还是在乎他的。
靠在墙上,冷清芯觉得好冷,浑身都被一股寒意笼罩,冷得她直打哆嗦。
想不到时家堡的人竟如此恨她……那她所遭遇的一切又该恨谁呢?
丝绸布条无法保暖,冷清芯只好搜集牢里的稻草来保暖。忽地,见一熟悉的灰色锦囊。
这不是师父下山前交给她的锦囊吗?还吩咐她要随身带着,生命危急时才可以打开。
师父……难道你早知徒儿有此劫数?
打开锦囊,只见锦囊里面有两颗药丸和一张纸条。
黑色的药丸是可令人假死的毒药,青色的药丸是可解百毒的灵丹。
师父,原来你早为清儿做下安排,清儿却令你失望……清儿真是太对不起你了!
打开纸条,清秀挺拔的字迹赫然写道:世上凡情朝露过,如何灭却心头魔?
一句佛偈,如当头棒喝打醒仍牵挂情人的迷心,冷清芯强忍多时的泪水终于溃决而下,
是呀!她本有清净佛心,却自陷魔障而招致弥天人罪,祸及无辜妄死。她的罪孽,穷一生的岁月行善亦难补过。
红尘走上一遭,她爱过、笑过、苦过、哭过、也痛过,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不留痕迹。
冷清芯不再迟疑,吞下师父雪山神尼给的毒药,咬破玉指,在褐色的土墙上留下斑斑血书——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无怖也无忧。
默生,我的心已经得到自由,你呢?愿你也能找到你的自由,一生平安喜乐,再无痛苦。
倚着墙,冷清芯缓缓滑落地上,手中握住可以为时默生解毒的药丸,苍白的脸上带有平静安详的笑意。
因为她知道,她这一生唯一爱过的男人,终于可以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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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大事不好了!”一名守卫来到鸣凤轩见时阴。
“什么大事不好了?”时阴不耐的叫嚷。
他为了兄长的生命日夜忧心操烦,哪里还有心情去管堡里的事务,偏偏这些没用的下人还来烦他。
“夫人在牢里服毒自尽了!”
“你说什么?”他抓过守卫的衣领,大声命令道:“再说一次!”
“夫人……自尽了!”守卫吓得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
“夫人?那个女人不是夫人,只是个心怀不轨的恶女人!不许你称呼她夫人!”
原来他生气不是因为冷清芯太早死去,而是守卫对她的称呼。
“是!属下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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