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奉旨成婚》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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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的目力没有独孤钰这么好,但是那身鲜红的衣裳总是能认出来的。江白不解独孤钰的惊诧何来。
「嗯,可能是我多心了。」
略一拱手告别江白,独孤钰展开高绝的轻功,远远着蹑着那辆马车而去。
kiss毒吻 2009…01…26 15:01
「的——的——」的蹄声踏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在午夜无人的街头显得分外的凄清。
在转角时,却有一道疾如流星的剑光从一家民居的檐下射出,直刺向那黑色的车厢。
独孤钰手里捏了一把冷汗,在犹豫自己是要曝露身份上前营救,还是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在他微一迟疑间,那剑光来得好快,转瞬间已破壁没柄而入,那一剑之威猛可见一斑。独孤钰暗赋即便自己出手,也不敢直捋其缨。
然而这惊心动魄的一剑刺到了车厢里,却仿佛石牛入海,悄无声息,片刻后那剑客一个倒翻飞上屋顶,竟然仓皇弃剑而逃,身形无比狼狈。
独孤钰不仅为之哑然。
依那剑客的剑势来看,他起码在那柄剑上下了三十年的苦功,剑身轻盈,却能穿刺厚重的车壁于无物,除却剑士的高妙剑招外,那把剑本身也应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剑士对剑的器重甚至甚于自己的生命,此刻他竟然连自己的兵器都不要了,只身逃出。
那车中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在一招之间便将一名好手骇走?
是那看起来娇怯怯的段红衣?难道真是他看走了眼?
独孤钰压下满怀的疑窦,继续跟下去。
一路上只觉大开眼界。
本来江白说会有人阻止他的追踪,他一个都没见到,倒是前面那辆车子频频遭人偷袭,却一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走了不多时,又自廊下闪出了一个矮小的黑衣人骤然发难,从他的身形步伐看,武功并不怎么样,可是,他手中拿着的那个银色圆筒,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暴雨梨花针?
传说中那种歹毒的暗器,只要轻轻摁下机关,便可以连续不断地发射十二筒银针,总共一千二百枚银针完全可以将任何目标射成马蜂窝。
现在这名震天下的暗器已经发出了眩目的银光,一阵「叮叮」的轻响过后,车厢内依然沉默,那黑衣人以为自己已经得手,大喜下抢上前去,可是才一掀开那道布帘,便发出一声惨呼,随即掩面而逃。
随即接踵而来的还有一口看起来就重得吓死人的鬼头刀,刀过闪过,长街上依旧寂寂无声。
继续往下走,长鞭,短棍,各式各样的剑光、刀光,甚至是霹雳雷火器闪过后,那头青骢马依旧悠然前行。那黑沉沉的车厢仿佛自己形成了一个奇异的空间,任何东西被吸纳进去后便毫无声息。
独孤钰暗自心惊。
因为偷袭这部车子的,居然不乏顶尖的好手,但皆在一招之下便已然败走,那段红衣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如此看来,他就算能跟到了她们的地头,恐怕也讨不了好去。
照前面武林人士的败落情况看,如那车中人出手,不出三招便可轻易把他的生路封死。
自己到底还要不要冒着生命危险追上去?身为武者的好奇被挑起,独孤钰咬了咬牙,手里扣紧了自己腰畔的软剑,把全身的劲气提到最高,防备随时有可能的状况,却依旧蹑在那车子的十步之遥紧追不舍。
穿过大道再走小径,向左边沿河一拐,那车子竟是过了桥后向城外驶去。
那头识途的老马在走出了城郭后再走了数里,终于停了下来,惨淡的月照在静静短松岗上,落足处是一片荒芜的石堆。
这里竟然是一个乱坟场?看那马儿在这里停了良久也没走开,显然是已经到了它的目的地。
独孤钰惊疑不定,但也不敢轻易上前去揭起那辆马车车箱前的幕布——适才里面那人的绝高武功已在他心目中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实在是不得不让人吃惊的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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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息静气地观察着车内的动静,半个时辰过去了,那辆适才经受了三十七次偷袭的车厢依旧悄然无声,仿佛根本没有人在车上似的。
但——他明明看到段红衣从万仙楼出来,坐上了这辆马车。中途也没有见有人下来的样子。
独孤钰手里沁出了汗,明月照在那油亮的车厢上,就象照在一口大棺材上似的,只余空白的死寂。
丝毫不受这肃静的气氛影响的生物只有那匹颇具灵性的青骢马,它低了头,衔起一口脚下的嫩草,竟是悠哉游哉地吃起草来。
独孤钰眼睛一瞬不闪地盯着那车厢,可是等了又等,既没有看到接头的人,也没听到车上有任何声响。
那马儿吃饱了夜草,长嘶一声,欢快地跑起来,竟然又是拉回来路的方向。
独孤钰险些没气破了肚子——这段红衣神神秘秘地从后门出来,一路上对付了这么多高手的袭击,难道只不过是为了出城让马儿吃夜草的!?
蓦地一想,这才发现情况不对,独孤钰赶紧抢上前去拉住了那匹奔马,掀开帘子一看,车中的人是段红衣没错。车上也只有她一个人,可是目前她的状况非常之诡异。
她斜斜地依在车壁,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眼神焕散——不过气息尤存——看起来好象是中了迷魂香,或是传自异邦的摄魂大法。
刚才独孤钰看到那柄偷袭她的剑不过斜刺穿透她身侧的车壁,那把鬼头刀也只是砍在她面前的木椅,至于那名震天下的暴雨梨花针,不过全打在了车顶上,所有的兵器都未伤她分毫……
也即是说,那些来偷袭这辆马车的高手不过是在故布疑阵,唱一出戏给他看的。由于他们把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不仅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同时也让他心存顾忌,不敢贸然揭开帘子,尽早查知这车中的真相。
「糟!」
竟然在一时不查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计,独孤钰只觉得心急如焚。
不再看那可以把死人气活的马车第二眼,独孤钰首要的便是赶紧返身冲回那笙歌宴舞的万仙楼——但愿江白不要有事才好!
「哎,公子,您可不能乱闯呀!这可是我们红衣姑娘的闺房!」
不顾那张惶失措的鸨母一再阻拦,寒着一张脸的独孤钰一脚踢开那精雕细缕的木门,细细檀香焚燃起的烟雾中,这间雅致的房间里不见那青衣小婢的身影,倒是有一个看起来颇为眼熟的男子趴伏在桌面上。
仔细看时,只见那人如冠玉的面孔染上了一层仿佛醉意醺然的酡红,不是九王爷是谁?
独孤钰心下暗惊,回头瞪视那显然是因为知情而百般阻挠的鸨母时,她早害怕得一溜烟退到了前厅,不再管这后厢的事。
探到他口鼻间仍有呼吸,看样子只是中了迷香晕过去而已,独孤钰伸手就想把他推醒,手才一搭上他的肩膀,旁边就传来了一道轻柔的女音:「你最好别动他,他只是中了妒情花而已。醒来的时候就是毒发了。」
独孤钰回头看去,正是那毫不起眼的青衣小婢徐若情含笑从门外走来。那种饱含温柔的笑意绽放在她神情木然的脸上,显得说不出的怪异——想是因为她脸上带着人皮面具的效果。
及近前时盈盈一礼:「贱妾秦丝与公子见礼,公子万福。」
声音说不出的柔媚,抬起头来已经去掉了脸上的伪装,站在他面前的少女有着一张清秀绝伦的脸孔,吹弹得破的瓜子脸上,仿佛有兰馨的清艳自她的笑靥处晕染开,目若寒星,眉含青黛,白皙的额头上,一粒艳红的朱砂痣为她本该是空灵的神韵平添了几分娇媚。
「妳把江白怎么样了?」
独孤钰并没有象普通男子一般被眼前的美色迷醉,冷冷地扣紧了手中的软剑,沉声喝问道。
「我怕他为我守了两个多月的门,太累了,让他回家休息一下。倒是你这位突然闯进来的朋友,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事,我在考虑应该怎么处置他呢。」
那自称为「秦丝」的妖女巧笑倩兮,言谈却隐含威胁之意,仿佛处置一个人的生命在她看来如踩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血手魔尊到底是妳什么人?」
厉声喝问中,独孤钰出手如电,可是那早有防备的女子却更快地一闪,从他掌底游鱼般地滑出,纤纤玉掌放在李槿的头顶,看起来白玉般的掌心隐隐透出一抹淡红,这一掌下去,估计这烦人的王爷今后便再也不会烦人了。
「那天我在台上感受到你的冰玉明心功后,就已经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了。贱妾不过是有事想求公子玉成,并无伤害你朋友之意,你又何必这么紧张呢?」
她的玉掌仍悬于李槿的头顶,将别人的生死尽在掌握之中,却偏偏能优雅地躬身为歉,语意平和,端的是诡计多端,让人无从逐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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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借她的手干脆为自己永绝后患算了……」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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