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风花雪月》第43章


沈荼却觉得他身上散发着花一样的味道,理智的弦再次崩断。
“是你啊,呵呵……”
他低声笑着,禁锢在骨骼血肉里的洪流般流窜的欲|望开闸,左手挥出小刀,突然蹿出的右手扼住亚莲的咽喉,一字一顿极清晰地说:
“……这可真是太好了”
亚莲觉得危险,可是被禁锢的双手无法挣开。
“你,你要做什么?”
滚烫的气息扑进脖子,印上火热的嘴唇。他浑身一激灵,拱起的腰身贴紧沈荼的胯部,脸色霎时青白仓皇。
可下一刻,禁锢双手的力道突然松开,沈荼毫无预兆地栽倒在地上,扶住墙勉强坐住。
亚莲扭头就跑,不过,他纷乱的理性逐渐回笼,迈出门的一只脚收回来,然后回头看急促喘息的沈荼,蓦地勾唇笑起来,问:
“谁这么重口味,居然看上了你?”
靠在墙上喘息的沈荼抬头,通红双目紧盯着亚莲,试着撑墙站起,但连手臂扶住墙都显得艰难。
这副笨拙的模样引得亚莲哈哈大笑:“中国有句古话,叫作——风水轮流转,是不是该用在这儿?”
捡起遗落的小刀靠近,笑意的弧度越来越大,得意而狠戾。
“真是太好了,现在你落在我的手里了。我要折磨你,让你哭着喊着求我。”
沈荼扯唇冷淡一笑,眼神十分轻蔑。好像在他眼里,这只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天真无畏,不值一提。
亚莲有种被小看的恼怒,小刀指向沈荼的手臂:“当时就是这只手开枪的,我记得,我现在废了它。”
刀锋划过手腕的一刹那,沈荼突然移动手臂,轻轻一拨,亚莲下意识躲开。紧接着脸颊一红,羞愤难忍:
“——你吓唬我!你才没有力气攻击我!”
沈荼却并未看他,而是拉开裤链,狭长的眸子半眯,火热硬物暴露出的瞬间,薄凉的嘴唇释放出一声惬意的幽长绵软的呻|吟。
凌厉的眉眼染上柔软的媚意,仿佛冰雪中盛开的一朵潋滟春花,极致的凌厉与嘴唇间吐出的绵软气息在此刻交织成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亚莲看着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抚慰上狰狞的巨物,出奇意料地不觉得恶心,反而跟沈荼沉醉的神色一起沉迷下去,移不开目光。
就在这时,沈荼暴躁地骂出一句脏话,复睁开眼睛,锐利的锋芒直逼亚莲,道:“过来!”
像是命令一般
亚莲难耐地吞咽口水,小刀横在身前,结结巴巴问:“做,做什么?我跟你有仇,我是来复仇的。”
沈荼扯唇勾起一个微笑的弧度,像是讥笑,卷起衣袖露出一截长而精悍的手臂。
亚莲瞪大了眼睛:“你要做什么?”
左手持小刀像“次啦”一声割破薄薄的窗户纸,一道血痕细细地溢出皮肤。然后他抬头看亚莲,纯粹的墨色瞳孔慢慢缩紧,在亚莲惊惧的目光中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手臂上的血珠,嗜血的红唇艳煞夺目。如同蓄势待发的野兽瞄准了猎物,亚莲逃无可逃。
“你……你是疯子!”
沈荼却懒洋洋地说:“我流的这些血会从你身上讨回来的。”
痛感让乏力的四肢逐渐凝聚起力气,下一刻看准时机如蛰伏许久的野兽飞扑上去,一手折断了亚莲持刀的手臂,小刀应声落地。
“唔——好疼——”
慌忙中想到□□,可沈荼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双手撕开雪白的衬衣,一路向下摸到纤细摇摆的腰间,摸索着,在侧腰触碰到冷硬的银制□□。
沈荼喃喃地道:“好香,是花香……”
钢筋铁骨一样的手臂禁锢在腰间,亚莲的力气太小,挣扎着,双双倒进撒满了玫瑰花瓣的花床。
苦苦压制的媚毒在这一刻轰然爆发,一场类似于SM的交|媾,亚莲被迫承受着,清澈无垢的蓝眸积蓄出泪水。
“……唔呜,好疼……出去!”
无休无止,残忍暴力。
少年精雕细琢的肌肤留下肆虐的红痕,可从始至终,沈荼从未亲吻亚莲的嘴唇。
这只是一场性|欲的发泄
凌乱的花床撒满了玫瑰花瓣,馥郁的花香与污秽不堪的血腥浊息混合着,刺激着鼻腔使得沈荼头脑发昏地醒来,扭头看到一张睡梦中青白脸色的面孔,愣了一愣。
不过沈荼从不计较这些,找到衣服慢条斯理地穿上,再把脚放进鞋子里,弯腰系鞋带。整理好这一切,他手放在门把手正要走人,身后响起克制在喉咙里的呜咽呻|吟声。
只见亚莲不知何时醒来,撑着手臂坐在花床上,雪白娇嫩的双腿不自然地分开,露出大片□□的青紫痕迹。他清澈明朗的蓝眸布了一层阴郁的云层,看上去像是受伤的小兽可怜又阴戾。
沈荼懒洋洋地收回目光,颇有“拔|□□无情”的渣男潜质,下一刻按压门把,可还没使劲儿,门突然推开了。
门缝扩大,然后见苏长青、陈煜焦急地站在门口。或者说苏长青很着急,陈煜很兴奋地来凑热闹的样子,扒了扒头发,很感兴趣:“我就说没事了,非要来,其实偷偷看一眼就好了。”
苏长青见沈荼安然无恙,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但,随着门逐渐敞开,花房里的景象清晰明朗起来,苏长青的笑脸慢慢地、慢慢地“O”了起来。
花床上光|溜溜的少年备受□□的场景冲击之大,苏长青扶住门墙的身体晃了晃,觉得有些虚弱。
沈荼担忧:“你怎么了?”
苏长青伸手指少年:“他,你对人家……”
“管他做什么。我们走。”
沈荼握住苏长青的手,不曾回头地走出花房。
房门关上的瞬间,亚莲极缓慢地抬起头,凝视虚空中的一点仿佛透过那扇门盯住俩人行远的背影,如此深刻,蓝眸翻卷起森寒的风雪,好像挟杂着天崩地裂的风暴之怒。
最终,他黯淡地合上眼睛,花一样粉嫩的嘴唇抖动着,发出的声音沉重得像是刻入血骨,说: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南国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十分好奇:“你俩一晚上哪儿去了?”
苏长青面色不改地撒谎:“当时我懒得动,就跟小沈挤了一晚。”
“哦哦同床共枕啊!宿舍长你太不设防了,小心被占便宜。”
苏长青笑了笑,扭头看沈荼昏昏欲睡的脸。
周一上午,苏长青满课,南国九点醒来的时候发现宿舍剩他一个,不由感叹:“好安静啊~”
太安静了,反而不习惯。
中午喊外卖,接到苏长青的电话:“小沈在宿舍么?”
南国抬头看空荡荡的床:“不在,还没回来。”
考古系的辅导员下学期要调走了,所以班长临时开班会,沈荼只是来凑个整。他窝在最后一排的角落,收到苏长青的短信:先别走,我去找你。
沈荼奇怪苏长青怎么知道他在哪儿,这时班长郑一楠跟班委围在前排选照片,班上每人一张露脸照,再配几张班级合照,说是制成纪念册送给辅导员。
班长走过来,问沈荼:“你露脸的集体照太少了,等班会结束,咱们一起去逸夫楼合几张影怎么样?”
班上的同学都看过来
沈荼懒洋洋地抬眼皮,说:“你们人够多了,我不去。我跟辅导员又不熟。”
“你也是班上的一员,缺了你就不算是集体照。刚好大家都在,大家都在等你,都没吃饭,得快点儿去集合下午还有课。你就答应一回不行吗?”
班长非常好脾气,有时候跟苏长青一样事儿多。可沈荼会迁就苏长青,也只迁就苏长青。
所以沈荼表现得很冷淡,说:“你一连几个电话喊我来就是为了拍照?……其实没必要,你也别烦我了。”
他留在这儿只是为了等苏长青
“你别这么不合群,大家都是同学——”
“——哎呀班长你别劝了,他不愿意去就不去呗!”
整个教室很安静,望过去的眼神或多或少都有着小心翼翼。就在这时,另一道清柔含笑的嗓音突然插进来,说:
“班长,小沈去!我带他去。”
众人纷纷扭头看向门口
苏长青一步一步走进教室,飘忽如浮云的目光扫过教室里的每一张或惊讶或畏惧或排斥的脸,停在沈荼的身边,彬彬有礼斯文俊质,最终落在班长的身上,说:“上回谢谢你的习题集考卷,帮了小沈大忙。”
班长立即笑说:“都是同学,他挂了科我也挺担心的。还好你这个宿舍长太负责啦。”
然后,苏长青拉起沈荼,淡淡道:
“去拍照”
这回沈荼表现得很乖顺,因为他觉得苏长青又生气了,可他想不通为什么生气?
接下来的一下午,苏长青像是监督沈荼上课,一直都跟着。直到晚上去小吃街买了水果,回去的路上,沈荼实在忍不了“冷战”的模式,最先开口:
“我什么都没做,你又为什么生气了?”
苏长青回头,萧瑟夜风中秋意渐浓,他那张隐去了微笑的面孔此时看上去严厉又冷酷,张嘴就是毫不留情面的怒声质问:
“你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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