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俱乐部》第30章


大家立刻哗地发出一阵哄笑。
刘贝拉正低头想着心事,听见身边的人群一阵骚动,不由得抬起头来,奇怪地注视着那个叫马霓裳的美艳女孩,像听天书一样听着她兴奋的尖叫,搞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昨天是开学第一天,刘贝拉因为头晕,没来。
“昨天她就是坐这辆车来的,真的,车牌号我都记下了。咦,多少来着?睡了一夜觉把琴心姐姐的车牌号睡没了?”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出轨俱乐部(18)
马霓裳一副苦思苦想的样子,皱着眉头做思考状。
“睡了一夜觉,最可能睡没了的,只有一种东西,但是却跟车牌号码没有任何关系。”
旁边一辆教练车呼地开动起来,一个中年男人冲着车下的马霓裳猥亵地搓了个响指,不怀好意地大声喊道。
“该死的,你什么意思?”
马霓裳红了脸,冲着那辆车尖锐地叫着。然而,她的叫声一下子就淹没在马达的轰鸣声中了。教练车扬起一股黄尘,吼叫着远去了。
“嘿嘿,霓裳小姐连这都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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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车的驾友周子超一脸灿烂的笑容。
“在睡梦中丢失东西,那叫什么来着小白?哦,书面语言,用书面语言回答。”
不等白成磊回答,周子超又忙不迭地加了个注释。
“这个……好像应该叫做遗梦吧?”白成磊有些拿不准地哼哼着。
“倒过来,倒过来才更准确哩。”
周子超边说,边拿眼睛向傻乎乎的马霓裳身上招呼着。
“你是最该死的!最该死的是你!是你最该死!”
马霓裳终于醒过神来,冲着周子超柳眉倒竖,尖声叫道。
“梦遗那是我们男人的事情,霓裳小姐你大可不必这么忙着往自家身上招揽。你贵为千金之躯,怎么可能在睡觉的时候,发生这样不堪设想的事情呢?”
周子超并不生气,不慌不忙地点上一支烟,美滋滋地深吸一口,然后将烟雾暧昧地吐到马霓裳的脸上。
“你……那你是啥意思?”
马霓裳性格再*,也还只是个上职高的女孩子,在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咄咄逼人的注视下,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驾友们都是临时凑在一起的,什么样的人都有,大家刚认识没两天,说话互不相让,而且毫无顾忌,她不是不知道。但既然已经开始了唇枪舌剑,就由不得她做主了。
刘贝拉不禁有些为马霓裳担心起来。这个女孩长得很漂亮,有些像胡佳妮,只是眉毛眼睛没有佳妮的好看,属于那种刁眉竖眼型的。
想到胡佳妮,刘贝拉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
伊春说她被家人送去精神病院之后,贝拉就去那里看望了她。贝拉发现,胡佳妮并没有什么大病,只是精神有些恍惚而已。但她婆家人却坚持说她有病,理由是:如果精神没毛病,怎么可能狠得下心,把六个多月的亲骨肉打掉呢?
那段时间,贝拉跟胡佳妮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因为同是女人,交流起来没那么多障碍。
贝拉发现,佳妮其实是个很好的女人。她打掉孩子,只不过是不想给出轨的老公当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嘿嘿,你们女孩子睡觉时丢失的东西,当然与我们男人不同,应该贵重得多,是吧小白?书面语言应该叫做贞操,是吧?”
刘贝拉看见,那个周子超说完就猛地往后撤开身子,远远地站到一棵白杨树下嘿嘿直乐。刘贝拉不禁看了一眼马霓裳,觉得这女孩子该哭出来了。
“果然是个罪该万死的!”
马霓裳却丝毫都没有脸红,立刻意识到上当了,尖叫着扑过去,准备把那个黑脸家伙撕碎了,像扔废纸片一样让他立马消失在垃圾箱里。
“打住!打住吧小马,还说你眼睛是五点零呢,我看也就才零点五!那车快开过来了,根本就不是蔡琴心的!小马你搞什么搞?拿你善大姐的老腿练口才哪?什么时候你才能有个正经!”
快六十岁的善圣芳,是L—67980教练车上惟一一个更年期女人。此时她已经从门外走了回来,像饿着肚子出门找食物却一脚踩在牛粪上的鸭子一样,失望地瞪着马霓裳,边走边嘎嘎地叫道。
出轨俱乐部(19)
“是你们喜欢看美女吗,怎么是我乱搞?”
马霓裳恨恨地吐了口唾沫,暂时扔下躲在远处挤眉弄眼的周子超,回头冲着善圣芳嚷道。
“咦呀,善阿姨,你的反应不会也是更年期作怪吧?切,我明白了,美女吸引的不止是男性的眼球,更多的作用是扯痛女人嫉妒的神经!”
“善阿姨嫉妒蔡琴心?我晕!她们俩简直是老鼠和大米壳子。若说蔡琴心扯痛了你的嫉妒神经吗,还有得说。是不是善阿姨?”
大三女孩纪美慧眼见马霓裳被周子超戏耍了,嘴巴笑得像开了口的石榴一样,让人想起赵本山大爷“正愁没人教,天上掉下个黏豆包”的得意扬扬。
“美女嘛,谁不愿意看哪!就比如是闲极了的人看蚂蚁上树,即使没啥意义也图个热闹不是?小马你不愿意看?那干吗还一早就站在门口像把门的石狮子一样等着?其实最爱看美女的不是男人,而是美女之外的美女,对不对刘贝拉?”
善圣芳微笑着,像为了拉选票而不得不请村民喝酒的小村官一样,突然在刘贝拉的肩膀上拍了拍。
刘贝拉正乱七八糟地想着心事,被善大姐这么一拍,像一堵默默无闻的土墙,突然被人无端揳进去一只钉子,浑身颤抖却说不出话,脸上骤然起了一层红云。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期待已久的美女蔡琴心身上,并没有人注意她痛苦无奈的表情。她像个听领导讲了一大堆废话却不得不鼓掌的小职工一样,牵强附会地笑了笑,一言不发地又低下了头。
“我是在等陈教练哪善大阿姨!”
马霓裳夸张地一跳,转头警惕地瞪着善圣芳,似乎遭到了面前这个老女人的猥亵一样,小腰肢迅速瘫软下去,像一条被钉在墙上剖肚抽筋等着下锅的长虫。
“哈,飘几滴雨星就小河流淌,下几片雪花就瑞雪兆丰年,一条臭水沟从你家门前流过就飞流直下三千尺,这么夸张?若我是导演,一定重金聘你去演……”
纪美慧话没说完,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嗖的一下从门前的马路上蹿过,瞬间把大伙儿的视线拉出去五六十米远。
“嗨,害我白白千年等一回,又不是琴心姐姐的那辆奥迪!”
马霓裳伤感得像个失恋一百零八次的老处女,又一次面对抽身而去的无情男人,叹了口长气,爱怜地将被冷落的耳机重新塞进耳朵——那耳机就比如是暗恋了好久的男人的小照吧,在没人可以*的时候,拿出来解解寂寞也算实现了自身价值——随着播放器里的音乐哼出很大的声音:
“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儿一样的女人……”
这女孩刚刚上职高就跑来拿驾照,还说老爸让她拿到驾照后假期里替他开出租,为将来出国留学囤积点财富。马霓裳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就像于三军将士中取敌人首级如探囊取物的关云长,那在一般人眼里可望而不可及的驾照已经放在面前,就等她伸手过去,像资本家剥削无产阶级工人,又像小孩子过年跟大人要压岁钱一样,装进口袋就成私有财产了。她本来就生了一副活色生香的小圆脸,得意起来像秋天招摇在枝头的红苹果。小圆鼻子一翘一翘,是一颗怪味花生豆;小嘴巴一撅一撅,是一只活炝海蛤;两只丹凤眼一眨一眨,是一对上好的吐鲁番马*葡萄;两条黑亮的眉毛一挑一挑,是两只活蹦乱跳的大醉虾;小腰杆儿一挺一挺,就是一截甜滋滋的甘蔗;胸前两朵香喷喷的大丽花儿一颤一颤,做酒后的点心再适口不过了。
出轨俱乐部(20)
五十大几的善大姐像看革命党人一样端详了霓裳老半天,牙龈发炎一般吸着气对刘贝拉说:
“刘贝拉你看看哪,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轻狂得跟柳絮一样?来一阵小风就要上青天了!我家那小子也是这副腔调,好像这世界满地都是金子,只要他们把眼睛睁开,那闪闪发光的东西自己就往眼睛里跳似的,再艰难的事情到他们嘴里就成了一加一!”
看看马霓裳和纪美慧得意扬扬的面孔,刘贝拉不得不感叹后生可畏了。真的,她上高中那阵,连自行车都骑不顺溜,别说开四个轱辘的汽车了。之所以今天来学开车,也只不过像那首《蒙娜丽莎的眼泪》中所唱的,借用某种形式来排遣积压在心头的郁闷。
想想胡佳妮的惨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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