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我神经》第26章


过火哦。说完,他有些恬不知耻地先笑了起来,那几个大汉也跟着放声大笑,空气里充满恶心的气味。蒋小红瞪着双眼望着张凹,你这个卑鄙小人,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刚说完,上来两个大汉把蒋小红拖到一旁,张凹恼羞成怒上前给了她一巴掌,恶狠狠地说,你个臭婊子敢说我,今天我就尝尝你是啥做的。他疯狂地撕扯蒋小红的衣服,蒋小红被另外几个人牢牢控制住无法动弹,看得出她在歇斯底里的反抗和绝望的叫喊,可方圆数里,她的声音只显得弱小和寂寥。
如此情形我能不出手相助吗?虽然不舍,但我还是主动放下鸡腿,大吼一声,你们住手!但我站起来时头发晕又栽倒在地,一个粗壮小伙过来将我踩在他脚底下,我跟乌龟似的动弹不得,也叫喊不出,因为他踩的不是地方,恰好是我的小脸蛋儿。
张凹继续动着手,嘴里不干净地骂着,意思大概就是让蒋小红记住他,他是个牛×的人,做事不犯法,犯了法也不会有事,总结起来,他是个一手遮天的人,是黑社会老大,世界的主宰者。一边向我标榜一边继续污辱蒋小红,他的两只魔掌将蒋小红衣服撕拉下来,蒋小红被一丝不挂地裸露在众人面前,他们充满淫荡幸灾乐祸的一起狂笑。我大喊,不要,不要,可声音微弱的只有身旁的蚂蚁才听得见。
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蒋小红哭天喊地的声音里,张凹已做了只有禽兽才做的事情,他强奸了蒋小红,而我只能痛苦地目睹这一切,却无能为力。这世界到底谁是人渣,为何人渣总能得逞,好人要承受痛苦呢?
我无助地哭泣着,蒋小红痛苦地经受着,张凹一伙人淫笑着,场面一度失控,大家心里乐与悲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一切对于蒋小红来说是噩梦一场,而承受一切的只有我,她是为了我,一切的罪孽都是因我而起。
张凹他们迅速离开现场,依旧留了一个人在屋外把守,蒋小红目光呆滞地抽泣着,我用尽全身力气爬到她跟前。
无论我怎么说话,蒋小红都不理我,她只是嘤嘤而泣,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我说小红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半晌看我一眼然后傻呵呵笑出了声,这让我更加痛苦,如果她受了什么刺激我将如何是好,我不能再承受这些罪孽,我身上已经背了小花的性命,小红再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是投江都不能还清这些债了。
蒋小红身体缩成一团,我将衣服给她穿上,她像是被惊动了一样摆开我的手,然后光着身子奔跑起来,我无能为力地看她到处跑,眼泪已经从眼里流到了心里。
那个看守的人诧异地看着蒋小红,他的目光有些不解,大概是因为一丝丝的良心发现,他看蒋小红时眼睛里存有莫名的失望,他不像张凹那样认为这一幕可以开心,他这样子让我看到了希望,对世界惟一的期望,世界还没有死。
我爬到他脚底下,请求他放了我们,我们不是坏人,相信你也不是。他大概在做生死决定,思考了好长一会儿,突然转过脸去不看我,如果这个时候有一面镜子,我会察看我的形象如何的可憎,连男人都看不下去了,怪不得蒋小红弃我而走。只是,她连衣服都不穿,我有那么大魔力吗?我眼巴巴看她赤条条地窜了个没影儿,我想不会再有什么场景比看一个美丽姑娘失去意识变为神经病更让人难受和绝望的。现在连看守我的小伙子也不愿多看我一眼,各种打击纠缠在一起我也濒临崩溃,大脑开始回到过去在医院里,混乱无序的状态,像一枚钉子在脑壳中生根发芽钻入到脑膜中,我的情感也变得麻木不仁,除了以不停爬行来显示我的急躁不安外我别无他法。肚子开始饿得咕咕叫,蚂蚁们都去度假,我只好抓些泥土充饥,一个饱嗝打得我眼泪涟涟,转而我也像蒋小红那样,乐呵呵的笑,这世界可笑的东西太多,几乎不用费脑子多想就会下意识地独自开心不己,这在外人看来是不折不扣的神经病,也只有我们自己才明白,跟这些人没有共同语言。
蒋小红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依稀记得一个女孩赤身裸体从我眼前跑过,她叫什么名字年龄几何?有无家室我统统不清楚,甚至连其他人也忘得一干二净,我只会到处走走,累了就躺下来,睡一觉,只有这个时候,才不会因为被别人注视而显得局促。我比较害怕外人的打量,他们从头到脚充满戏谑的观察着我,像欣赏一个外星人一样,我自感除了头发蓬松,脸面污垢以外,也并不像他们私底下看到的一无是处,我只是笑多了一些。
当把一切事情忘却的时候,我反而觉得轻松极了,能让我每天处在快乐之中,有一些人揪着我不放,意图将我锁起来,但他们又惧怕我的疯狂,只要我瞪几眼,捏紧拳头,他们就会放了我,其中有一个女孩,眼睛瞎了,愣说是我老婆,说给我讲个故事,我嘿嘿笑着,说了几句话她也没听懂,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我明白,这个人跟以前老跟我讲故事的那人长得不太一样。
我看人喜欢长时间瞪着不放,而且把眼珠子胀得要喷薄而出,被我瞪的人都担心我会伤害他们,在一句“神经病”之后抱头鼠窜,看来做那种人也不错,还有人畏惧,不像以前只有我畏惧别人的份。最近我迷上了一种食品,可以直接塞到嘴里,一嚼就烂,吞咽方便,而且还有相当的水分,吃饱了不用到处找喝的。我很感谢那些人,她们驮了一大筐那种食品,然后揪了一些表面的丢到地上,把整理过的摆在街头,然后叫卖,大白菜,便宜了,两毛一斤。
这种叫“白菜”的东西成为我的主要食物,我一听到肚子咕咕叫时就会准点儿来到这片闹哄哄的地方,眼瞅着她们把菜叶撕下来。这是午餐时间,平时我会在一个人来人往的地方睡大头觉,晒会太阳。这之前有人善意提示我,要晒太阳,不然身上要长霉。我听从他们的教诲,在太阳高升时脱光衣服,让它烤在我身上,偶尔我还会把下身那玩意儿也拧出来晒晒。它是个调皮的小家伙,动不动就硬梆梆的,我弄不清楚它想干啥,在担心它有一天长霉的同时也怀疑它有一天会骨折,因为我经常拿碎砖头敲打它,让它安稳老实点。一个胖子显然是它的拥趸者,他从我身边经过时会随时停下来,弯下腰看我一小会儿,兴致来了会跟我说上一段话,无计,你可真狠心,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他指着我的下身,嬉皮笑脸地说。我当然答不上来,这个东西类似于大街上一元一根的“火腿肠”。我经过那些小贩时,他们亲口告诉我的,说,火腿肠一元一根,要不要来一根呀?我迅速拉开拉链掏出我的东西说,我也有。他们好像看不起我,说你那个只值五毛钱。
旁边有一个人喊这个胖子“张凹”,我不管他“凹”还是“鼓”,在我眼里他只是个胖子,一个繁忙、派头十足的大胖子。他每天接触的人可真多,五花八门,三教九流,男女老少,我看他跟各类人种握手亲嘴,他有时还开着车从我身边驶过。有一天下着雨,他的车开得太快,一片水花溅在我的脸上,他哈哈大笑起来,样子非常难看,这么一个有钱人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何况副驾驶位子上还有一位妙龄女郎。
我也不清楚我为什么老喜欢待在这里,但我也许只认得这里,别的地方我有种陌生感,孤独感,这儿人很多,他们对我也很好,时间长了我就在这儿筑起了小巢,铺了一床烂被子,天阴天晴我都在这儿过日子。有一个人头很大,每次经过我这都会丢些吃的给我,咂咂嘴后他就会离开,他是在惋惜我呢还是鄙视我呢,他的眼睛那么幽怨,我几次想问他为什么头那么大,可开起口来,我只会说,大,大……他听了直摇头,离开以后我赶紧吃东西,吃完我就跟着他走一段,最后他只去两个地方,歌厅或者商店。
改变这种生活是因为又有一个神经病来抢我的地盘,他黑黑瘦瘦的,偶然从我这边经过时,他原本大概没有留的意思,是我主动叫住了他,嗨,帅哥。他回过头来迷茫地看我,突然像下山猛虎一样上来掐住我。
我明明是在褒扬他,他倒对我动粗,看来他的性格太过于细腻,即使自己长得丑也不能认为对方每句都是在讽刺。我并不跟他计较,或者说,我不太在乎被人掐来捏去,这跟过去差别太大,我曾经想到这些问题,可能力有限,又无法自我说服和解答。他的劲儿越来越大,我窒息过后就是唾沫往外直漫,眼珠子往上直翻,舌头往外直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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