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我神经》第29章


奶稍谏撤⒛峭泛孟袷窃瘟斯ィ只蚴窃谧八溃夜懿蛔帕耍姨铰ハ掠卸玻宰右餐蝗涣楣馄鹄矗傲艘簧俺竽小笨熳摺?br /> 但我救张凹的意图过于缓慢,等他死了我才想起怎么制约“帅哥”的行为,可我已经尽力了,在张凹脖子掐断之前想出这一招还算是有人道主义的。
我不相信一代富豪就这样命丧一个“神经病”之手,他是那么威武,那么丰满,那么有钱,但我已经顾不得怜肥惜肉,在楼下之人上来之前与“帅哥”从另一个楼道离开了现场。我总结了一下,不过是因为一串香蕉就送了一条人命,这实在是一时冲动,这冲动真是魔鬼,这魔鬼真他妈没人性,想想,这世上有多少为了蝇头小利而葬送活生生性命的例子,这样一想我也释然了,毕竟香蕉不是一毛两毛能买来的,看样子,那是进口大香蕉,好歹也是美金英镑啥买的吧。
我跟“帅哥”跑到楼底下睡起大觉,楼上却热闹了起来,不一会儿就传来了警笛声,我想它不会是来逮我的,我没动手啊,我不过拎了串香蕉,还没吃上。杀张凹的其实是谁,大家一目了然,何况现场还有那个女的为证,她虽然因为没穿衣服而忐忑不安,但张凹是怎么死的谁谋害的,她定然知道个大概,无论如何我都可以枕着砖头睡起大觉。“帅哥”做完案子,内心也波澜不惊,他似乎太过用力有些劳累,在我之后也倒头大睡。面前已经是灯火通明,啥样的人都有,有的人在议论,这个有钱人死得可真奇怪,连脖子都瘪了进去;有的人议论,哎呀,死的时候正光着身子,一定缺什么德了吧;还有的议论,那个女的没那么大力气,肯定不是她杀的……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提及到离他们数米之隔的咱哥俩,对于他们的熟视无睹我表示遗憾,连凶杀案也排斥精神病患者,明显是贱踏人权,不尊重弱势群体。
几个高大警察牵着几条同样高大的狼狗四处搜寻,我们这儿气味非常难闻,否则狼狗不会闻过来又立刻掉头。我肯定无法入眠,周围环境实在嘈杂得很,警察办案已经很少能为百姓考虑,警笛声,吵闹声,犬叫声以及手电筒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只有“帅哥”像死猪一样睡那么香。一些医生模样的人抬了个担架出来,接着那个女的衣冠楚楚地跟了出来,再接着看门老头儿哆哆嗦嗦地上了车,几声喇叭之后,一大群人逐渐散尽,我想,这个时候叫醒“帅哥”去拿香蕉对他也是个鼓励,可是几个彪形大汉破坏了我们的好事。
他们是穿便衣的警察,给我们亮明身份时我看得出来他们比穿警服的要高一个档次,那些人不尊重我们,而这几个人观察了一会后,对我们表现出极大的兴趣,这不,他们带来两幅手铐邀请我们去刑警大队参观做客。有一个人很是眉清目秀,我想喊一声“帅哥”来赞美他,但我不想再次引来不必要的人命纠纷,加之他们好几个人。“帅哥”这时睡眼惺忪,糊里糊涂就被套上了手铐,我想告诉他们,这个人是神经病,不要铐他。但我要真的这么说,他们不说我神经病才怪。
我们坐了警车,威风八面地疾驶在漆黑小路上,进了一间小房间后,这几个人要我们交待情况。有啥说的呢,我啥都没干,我也不会出卖朋友,在这样敏感的环境之下,我只能遗憾地抱以傻笑,对他们抛几个媚眼。“帅哥”在嘻嘻哈哈捡烟头,他们踩住一支烟屁股,要“帅哥”交待,他能交待什么呢,他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哪还记得刚干了什么事。
杨黑毛,老实点,你是有前科的,交代今晚的事。
我的天,连他们都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这个名字如雷贯耳,我好像在哪听过呢。
杨黑毛跟我一个德性,除了对他们嬉皮笑脸无法再换另一副面孔,我是惟一可以让他变成另一个形象的人,但这时显然不太合时宜。他们见我们没反应,上前给了我们几脚,其中我觉得眉清目秀的那家伙将“帅哥”十根手指连上电线,一头连在插座里,“帅哥”被打得哇哇叫,我低着头审视他们,看来还是不能以貌取人,最歹毒的人并非都长着一副可憎的面孔。
可想而知,即使电死我们也不会套出什么话来的,一直熬到天亮,他们才稍微放松对我们的折腾,期间那个女人进来过,好像在指认什么,看门老头也进来对我们指指点点,然后我们被关进看守所里,很快,我被提前释放,“帅哥”还在里面承受因为审问而带给他的肉体折磨。我出来之后也没闲着,我再次走进公安局,趁看门的警察不注意丢下一包东西快速走人。接着我又去了张凹别墅里,在他家邮箱里丢了一包东西,再然后,我摸到检察院,在门口我又丢下一包东西。
不要恐惧,那些不是炸弹,但又比炸弹的威力大上几倍。
几个月后,法院开庭审理张凹的案子。“帅哥”因为精神有疾病,虽然杀了人但仍被判无罪释放。同时法庭也审理了张凹本身的问题,制造假酒,致人死亡,强奸少女,买通杀手杀害杨小花,非法开办浴场纵容妇女卖淫等等,其罪累累,不可枚举。除了厂子查封,巨额罚款,没收财产外,身为亡尸一具的张凹已不具备死刑的意义,此案到此结束。
在随后的几天里,全市各大报纸都报道了张凹的案子,有的小报还刊登了他与情人在办公室幽会的裸体照片,这谁干的啊,连这种相片都能搞到,还真不是一般人物。基本上,张凹现在是身败名裂,死不足惜。这样的结果,我很高兴,他是个坏人,死就死了,该死的一定要死。
张凹一走,我的精神病奇迹般恢复了正常,记忆开始复苏,以前很多事也有了影象,这绝不是李雪给我讲故事的功劳,她感觉到对我是对牛弹琴便停止了故事的讲述,我能康复完全得益于自身的修身养性,我已忘却杂念,全身心静养,预备给自己的传奇人生来一场华彩篇章。
可是,有很多事和人永远无法再回到从前,他们成了一段记忆,只能隐藏在内心深处。
表哥杨疯了,蒋小红疯了,我妈也神经不正常了,我也算是半个病人,大家同病相怜却彼此无法走进心灵。除了在生活上照顾她们,我也心力交瘁没了生活激情。我爸已经常年不归家,他和我妈的婚姻名存实亡,我妈整天嚷着要出去,大哥二哥看管得很严,但也有被她溜出去的时候,所幸她只会在某某小区闲荡,还不至于走失,这让我们放心不少。蒋小红由李雪照顾,现在加上我,想必会让她自由快乐地过日子。这个清明,李雪陪我以及蒋小红一起去小蜀山探望小花——至今我并没有完全遗忘她。
我花了几百块钱给小花在这儿重新立了一个墓,在六安那么久,她一定很向往合肥的生活,现在在合肥,她也一定不想离开这儿。小花是个命运多舛的姑娘,奉献了一切却差点儿死无葬身之地,立个墓碑是给她一个归宿,将来在我老去之日会选择在她周围安息,让她不会那么寂寞和孤独。她的墓前杂草丛生,乌鸦狂鸣,我看得鼻子发酸,眼睛湿润。当我眼泪滂沱的时候,蒋小红发出奇怪的笑声,并嚷着要离开。李雪扶着她,尽力控制她的情绪,这时候我心情颇为复杂,生与死,正常与非正常,世间充满太多戏剧化,死的或许永生安息,活着的或许已死。这么多年经历,我的人生充斥各种杂色,这也许是每个人的生活缩影,也可能是生活的真实面目,当我在面对墓碑时,一切都显得不再重复。小花,一个可爱又可怜的女孩,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这儿,她一定无聊至极,甚至有些恐惧,我只能一年来一次看望她,给她带一些吃的和一些必用之品,我希望阴间的她不会因为我的不珍惜而感到落寞,她如果开心地继续另一段人生,我也会为我的懊恼填上一个句号。
让小花略感欣慰的是,张凹终于身败名裂,得到了该有的报应。为了小花,我装疯卖傻了三年,吃尽了苦头,一度被张凹识破陷害,所幸后来终于完成了大任,将一切证据递交法庭,利用表哥杨之手置他于死地。这并不是我本意,我上学时候就对法律产生膜拜,但它总不能将坏人绳之于法替小花还一个公道,甚至纵容坏人逍遥法外继续为非作歹,我只能利用一己之力为小花、为小红以及一切遭受伤害的人找回一个公道。如果因为利用表哥杨而遭人唾弃鄙视,我只能抱以微笑,这世间也只有微笑是最公正公平,它表达着我们的无奈,承受着压抑。
我相信打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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