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大院》第10章


,指着太太说:“太太是五少爷的亲生娘,你们该咋办不需要我来提示吧。”
于秀花连忙跪到地上磕起头来:“请娘原谅,儿媳刚才冒犯了。”可于秀英没动地儿。
“免了!”太太表情忿然,用手摸一摸额头上的肉包,一转身拉开房门出去了。
婉玉把两位小姐扶起,轻声说:“你们好生在这儿待着,太太气大发了会把你们送回去的,到那时哪多哪少。”
于秀英说:“送回去更好,我巴不得哪!”
于秀花杵了她妹妹一下:“你别胡说行不行?”
婉玉离开馆驿,看到太太在院子里面候着,连忙跑过去给太太揉额头:“娘,头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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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只是心里憋屈得慌,你五弟那人咋那么拗呢?认个死理就一直走到黑,也不考虑后果会咋样。”
太太提起这个宝贝儿子就掉下泪来。
“娘,别怪五弟那人,他也是太喜欢月娥和春娥了。”婉玉问道,“你感到这两个新娘子和月娥、春娥比起来咋样?”
“那还用说,还是月娥、春娥好呗!可你爹那人非要认个死理不可,要这两个孩子守什么寡。”
“娘,这关键看你偏着谁了。如果五弟跟我哥哥回来,与这两个新人结婚咱也就罢了,否则的话……”婉玉语塞,顿住了。
“否则什么,你快说呀?”太太似乎很想知道下文。
“否则娘也真该考虑一下月娥、春娥改嫁的事了。”
太太叹息一声:“我又何尝不想呢?只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寡妇不能再嫁呀。”
“可月娥、春娥守的是望门寡,嫁与再嫁又有何妨?这规矩是人定的,适当的时候可以再改嘛。譬如前朝末年还出现了议会制,大清开基近三百年,哪条文法上说出议会两个字?就是因为形势逼迫才出现的改动。只可惜这种改动太晚了,才导致大清江山被民国所取代。现在可好,袁世凯摇身一变成了皇帝,如果大清文法早改动五十年,至于现在的混乱局面吗?”
太太吁了一声:“孩子,莫谈政治,莫谈国事。”
“娘,我只不过打个比方。这个意思您应该明白,如果世宁弟弟回来还是要娶月娥、春娥,老爷硬把这两个母夜叉塞给他,那又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呢?”
“可你弟弟能回来吗?”
“我哥哥找他绝对能回来。”婉玉非常坚决地说。
“可这两个丫头咋办呢?”太太犹豫万分。
“可以给秉章侄儿嘛,他也老大不小了。”
“好,等我回去跟你爹商量一下。”太太笑了,爱昵地摸着婉玉的脸,“孩子,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媳妇,可真是我尚家三生修来的福。”
“看娘说的。”婉玉满脸通红,“娘,你再跟爹说一下,让他把对孩儿的限制取了行吗?那天明明是二叔没怀好意,才导致老爷把整个火全压到了我头上。”
“好,依你。”太太好高兴,她叫来一个婆子,把婉玉送回了后院。
两个新人害怕被发送回去,躲在馆驿里面消停多了。
不到中午,三少爷便赶到了松梁寺。
松梁寺处在雾都岭的半山腰处,山路崎岖,通往寺庙的小路只有一条。这里岭深林密,虽然是严寒季节,可是红松苍翠,浓雾蔽日,沟底是涓涓溪流的淘勒河,淘勒河的流水声隐约可辨。山风陡过,送来呜呜的松涛声。
大门大院 第六章(3)
尚世彬让家丁松茗将马拴在庙前的一棵小松树上,他带着尚强和狗儿两个人上了庙阶,对两个持棍把门的和尚合十作礼,然后便往门里进。两个和尚连忙阻拦:“今天庙里不进香,施主请回。”
尚强一眼看见庙内的拴马石上有匹家养的红棕马,告诉尚世彬说:“这马我认识,就是五少爷骑走的那一匹。”他手放在嘴上打了一个呼哨,红棕马立刻翘首尥蹶子,咆哮不已。
尚世彬对两个和尚说:“师傅莫挡,我不是来庙里进香的,只是家弟因婚事不合本意,跑到贵寺出了家,我这次来只是为了领回家弟。师傅通传一声,我名叫尚世彬,来找家弟尚世宁,叫他出来见我。”
“本寺没有此人,请施主别处寻找吧。”
“师傅请看,那匹马是我家的,家弟必在这里羁留。”
“出家人不打诳语,鄙寺的确没有此人。施主还是请回吧。”
尚世彬只好满脸赔笑说:“相求二位师傅,还是给我通传一声吧,马的主人一定会出来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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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和尚发怒说:“没有就是没有,再不离去,别怪我们无礼。”
尚世彬见和尚恼了,便甩袖往里硬闯。两个和尚持棍击打,尚世彬侧身一闪,避过锋芒,又来个长龙撤尾势,绕到一个和尚身后,脚一蹬,将和尚踹倒。那和尚一个鲤鱼打挺,举棍横劈华山。尚世彬又采用家传的青蛇缠藤步,紧贴着和尚身后,使和尚手中的木棍难以施展。几招下来露出破绽,让尚世彬抓住和尚的棍柄,一较劲儿说了声:“你给我过来。”将和尚手中木棍夺下,再拦腰砸去,把和尚打下庙阶。另外一个和尚正被两个家丁缠住,尚世彬说了声:“你们闪开。”舞了一套“浣纱棍”,硬邦邦的棍子在尚世彬的手中好似柔软的纱条一般,小和尚见都没有见过,又如何能够招架?仅仅几个回合,便被尚世彬打倒在地。尚世彬将另一根棍捡起,扔给了尚强,径直向庙内走去。
尚世彬主仆来到大庙院内,立刻被十来个和尚围住。
“何方贼人,敢来闯庙。”一个满脸雀斑的和尚大喊。
“我可不是贼人,我是吉林尚府的三公子尚世彬,只因家弟尚世宁婚事不合其意,昨日离府来到这里出家,故受家父之命,找回家弟。请各位师傅给以方便,让我家弟见我,我有话要说。”尚世彬抱拳答道。
“你弟现已剃度,非世俗之人,故再无世俗之事,不与相见。”雀斑和尚说。
“如果我非要见他?”
“请棍棒说话。”
雀斑和尚说完便打,尚世彬举棍相迎,其他和尚在一边观看。尚世彬见雀斑和尚使的是灵山薛彦亭所创的薛门棍法,并非佛门棍术,便横棍一架说:“请问师傅,为何使用薛门棍法?”
“我乃薛门弟子,因师傅偏袒师兄,故来投奔松梁。”
“原来是负义之人,我兄弟在此出家定会变坏,看我教你学做正人君子。”
尚世彬来了个后登合衔手,屈指挑棍隔山探海,噼噼啪啪一通薛门捕虎棍,打得雀斑和尚难以招架,既而又改用薛门擒龙棍,棍棍皆照要害处袭来,可都没有置雀斑和尚于死地。雀斑和尚清楚尚世彬手下留情,便将棍一扔,双手合十说:“请问施主,你为薛门何人?”
“我是薛门第三代门人尚维琛的三公子尚世彬。”
“出来吧,了却师弟,看来你还是处理好你的家事再来做和尚吧。”
雀斑和尚高喊一声,月亮门里走出一个小和尚来,眉目清秀,和尚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宽宽大大。
“三哥。”小和尚喊道,“我说了,媳妇不是月娥、春娥我就不回去。”
尚世彬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兄弟,扔下木棍,跑上前去抱住了尚世宁。
“好兄弟,你心里想的哥明白。”尚世彬摸着弟弟的光头说。“可新媳妇已经到家一天了,你不去行婚让人家姑娘咋办哪!”
“我不管,反正我心里只有月娥和春娥。”
大门大院 第六章(4)
“可月娥、春娥在守寡。”尚世彬拍拍尚世宁的后脑勺说:“傻兄弟,这俩姑娘长得不比你婉玉嫂子差。”
“哥,这不是差不差的问题,春娥是守不住寡的,她已经被我开怀啦!”尚世宁喊起来。
“啥?”尚世彬大脑“轰”地一下,他打个趔趄松开了尚世宁。突然,他抓住尚世宁的衣领喊道:“你小子咋啦?你咋干这种事?难道你活够啦?”
“是的,哥,我活够啦,你打死我吧,我不是人,是我害了春娥姑娘。”尚世宁大哭起来。
周围的和尚家丁都吃惊地看着他哥俩。尚世彬看看大家,提溜了两下尚世宁的衣领,又无可奈何地松开了。他又拍拍尚世宁的光头说:“世宁,你是不是我兄弟?如果是我兄弟,就应该跟我回去,正确地面对她姐俩,把这个责任负起来。”
尚世彬给了庙宇三十两纹银,拉着小和尚了却离开了松梁寺。临下山前,他警告三个家丁说:“我三少爷的脾气你们都有所耳闻,为朋友为弟兄我两肋插刀,可谁要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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