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大院》第28章


“姐,他不是人!他调戏我,还说他爹养咱们,让咱们报答他!”于秀英哭着喊道。
于秀花一个箭步跑上去,夺过妹妹的剑,向莫少江逼来。
莫少江说:“这不公平,我赤手空拳,怎么和你较量?”
于秀花眯缝着眼睛说:“秀英,把那把剑给他。”
于秀英拿出来另一把剑,撇到了地上。莫少江将剑捡了起来。
于秀花说:“莫表哥,还记得几年前的事吗?你扒了我的裙子,我本说也就算了。既然你今天打起了我妹妹的主意,对不起了,咱们必须来个了断。要是我输了,今后我姐俩任你玩来任你睡,要是你技不如人,哼,我看你得见点儿血。”
尚秉章听到妻子的这番话,吓得直拉于秀花的衣袖,让于秀英一把把他拽进了屋。
莫少江心里可得意了,嘴上说:“秀花妹妹,这话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反悔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出招吧!”
就这样,于秀花和莫少江对打起来。于秀花使的是一套秀女蝴蝶剑法,这是母亲花了三年半的时间传授的于家真传,共计九九八十一套路,无半招隐藏,全盘托出。虽然于秀花已有五个月的身孕,可舞起剑来身子照样是万般灵巧,梨花狂舞,桃花飞溅,杏花漫漫,眼花缭乱。刺劈撩削,点崩抹挑,几个回合下来,杀得莫少江连招架的功夫也失去了。于秀花照他脖子上挥剑一划,莫少江的脖颈淌出血来。莫少江并未感到疼痛,用手摸到一手的血,立时吓得昏死过去。这就是于秀花剑法的高超之处,破皮而不伤肉,当今只有她和母亲二人能做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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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大院 第十七章(3)
莫太太听丫环说后宅打架,火烧火燎地跑了过来,一看儿子倒在地上,当场就哭了起来。哭声将莫少江唤醒,他坐在地上说脖子疼。于秀英连忙拿了一块白布,为莫少江包上。
莫太太发起火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吃我的喝我的,咋能下这种毒手呢?”
于秀花也不吭声,径直来到屋内,拾起衣物打成了包袱。
于秀英也跟着收拾行囊问:“姐,我们要走吗?”
于秀花反问道:“你看还能住下去?”
莫太太走了进来,一看侄女三人已收拾好行囊,立刻抓住于秀花的手说:“秀花,快过年了,你们这是干啥?原谅你二姑吧,我可是你亲姑母呀!”
于秀花冷冷地说:“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背叛祖宗,早已经不是我于家的人了。”
莫太太又跪到了地上说:“孩子,你还是别走了,二姑给你跪下了。”
夫妻三人谁也没有理会她,提着剑走出了屋,到前宅马厩找自己的枣红马,可是枣红马不在那里。他们来到莫老爷的书房说:“姑爹,我们要走了,请问,您将我们的马整到哪里去了?”
“马,不是一直在马厩里养着吗?咋回事?丫头,在姑爹家住得不开心吗?”莫老爷吃惊地问。
于秀花说:“别说了,请姑爹赶快把马给我们吧!”
莫老爷跟着于秀花来到马厩,果然不见了那匹枣红马,便问身边的仆人,仆人都说不知道。莫老爷又领着这夫妻三人问门丁,门丁说:“刚才少爷骑着一匹枣红马出去了。”
于秀花失色道:“糟了,表哥去报官了。”
莫老爷神色慌乱起来,连忙从马厩里牵出三匹马来,又拿出五封关内通用的银元,与一应干粮打成了包,交与于秀英背上,嘱告两声,便让这夫妻三人往东南方向跑去。
于氏姐妹和尚秉章快马加鞭地跑出一百多里地,眼瞅着来到一片松树林的时候,后面传来了枪响,莫少江领着二十多名警察骑着快马追了过来。他们越追越近。
莫少江喊道:“杀人凶手就是那男的,千万别杀那俩女人,她们都是被凶手给骗出来的!”
二十多名警察一起向尚秉章开枪,尚秉章喊出一声“姐姐”,便倒在了血泊中。于氏姐妹喊着秉章的名字钻进了松树林。
天黑了下来,警察带上尚秉章的尸体回城去了。
不知何时,飘起大雪来。仅仅几个时辰,地上已经白茫茫的一片了。这种飘着雪花的夜晚,荒凉、寒冷、黑暗又可怕,那一阵阵鬼哭般的狼嚎声,那一对对幽灵般的狼眼睛,使于秀英放声大哭起来。于秀花此时感到肚子里的小宝宝微微踢了她一下,疲惫、疼痛和失望将她的心揉到了一起,她还有什么希望可言呢?没有比亲眼看见丈夫被乱枪打死的一刹那更让她心痛的,可是该怎么办?就此了断终生?不,她还有一个任性而需要人照料的小妹,她还有可怜的丈夫留给她的一条未降生的小生命,她还没有给可怜的丈夫报这个血海深仇,她不能有其他任何想法,她必须坚强起来,一滴眼泪也不能流。
她把马拴到一棵松树上,提着剑砍了一堆松明子燃起来,然后搂着妹妹,坐在地上说:“妹,不能哭,这阵子咱们要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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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秀英止住哭说:“姐,是我害了秉章,害了你!如果我不把婆婆杀了,死的就是我一个人,秉章也不会被乱枪打死,你也不会遭这洋罪,也能在家里过个安稳年。”
“不,这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是咱姐俩的命!”于秀花捧起妹妹的脸说:“记住,今后不可莽撞,凡事都要恩怨分明,谁跟咱有恩咱要报恩,谁对咱有仇咱要报仇。姐姐身子不太好,需要休息,过上几天咱一定要把那王八犊子的心挖了不可,宁可毁了咱姐俩的命也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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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大院 第十八章(1)
民国六年一月十三日,正当尚府沉浸在迎接新年的喜气之时,警察将公子尚秉章的尸体运了回来。尚秉章的后背少算也有十六七个枪眼,太太哭得死去活来。老爷尚维琛这时也良心发现,干啥要将大少奶奶被杀的事报官?干啥要四下里张贴追捕文告?那赖桂芝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货,变着法地整治儿媳,甚至向药碗里下毒。如果她不这样害人,儿子媳妇能够杀她吗?可他尚维琛作为一家之主,不去调查事发根由,凭着一时冲动布下天罗地网,导致孙儿死得如此凄惨。这种死法阎王爷也不会收的!难道过些时日还想让警察把怀着孩子的孙媳的尸体也运回来吗?
尚维琛着了急,身体摇晃了几下,被儿子尚世彬搀扶住了。他有气无力地说:“快!快通知警察局,撤掉文告,撤掉追捕!别把我的孙媳妇打死啊!”尚维琛说到这里,一下子昏了过去。
老爷再次病倒,公子还要发送,合府处于一种悲哀忧愁的气氛中。正当尚秉章的棺木将要抬出府门的时候,二少爷尚世冲带着一个年轻女人横在了面前。
尚世冲说:“这是咋的啦?是谁不在啦?”
所有人都不出声地看着尚世冲。尚世冲有点儿心虚,不知道大家注意的是他左胳膊上的绷带,还是他带回来的女人不是原先的小妾王香香。
这时尚世彬走过来,看看他的胳膊和肩头说:“莫不是哥哥也中枪啦?这可真是祸不单行呀,棺材里面躺的正是被枪打死的秉章呀!”
“啥?你再说一遍?”尚世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尚世彬说:“真的,里面是秉章,他和他的媳妇杀死大嫂就逃到外面去了,前些天在警察追捕中被乱枪打死……”
“啊,我的儿。”尚世冲傻了一般瞪着大眼。
尚世彬让两名家丁送二少爷回去休息,并对发丧队伍说:“棺木送回‘宗蕊堂’,重选黄道吉日再行发送!”便转身安慰二少爷去了。
二少爷尚世冲失去了儿子,哭得天昏地暗,又见儿子死得如此凄惨,更是怒火中烧,疯了般地扑进老爷的卧室,扯下挂在胳膊上的绷带,两手指着老爷骂:“你这个杀人王,一天到晚地杀呀杀,先是日本人、俄国人,接着又是中国人,以后你没了兵权,就杀起了家丁丫环来,现在你终于杀起孙子了,请问,你哪天杀我呀!香香死了,我又给你领来一个双玲,你也杀我呀!”
尚维琛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得尚世冲闪了一个趔趄。老爷咳嗽着说道:“你这个孽子,屡犯家规,辱没门庭。你那儿子就是跟你学的,娶妻弑母,败坏门风,这种人不杀掉,难道还留着不成?”
尚世冲肩头上的伤口迸裂,鲜血渗透了上衣。即使如此,他还在挥动着两只胳膊:“那一对八婆子,我早就想杀她们了!要早知道我儿子会杀她,我先把她们给宰了,省得我儿子搭条性命。告诉你,爹,我今天回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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