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做幽默家》第12章


我道:报告你一个好消息,我是一台劣质打字机。过去的十几年,我打出了8部长篇小说,没有出版,因而全是废品;我估计我今后再打8部长篇小说出来,也只会全是废品。
一次,请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去看话剧。坦率地讲,我们是同学,她会来看戏,全是因为这个戏就在她工作的单位的大礼堂演。
但是,认识我的朋友们都说,这是我妻子以外的“女朋友”,说我最爱做这些事。
我真是百口难辩。于是我自嘲道:你看人家多美丽,我多丑陋!人家一朵鲜花本好好地插在一块肥沃的土地上,你却硬要将这朵鲜花插在我身上——我觉得我真的长得像一堆猫屎。
这难道不是一个让大家都感觉愉快的自嘲?
4:用失败性写出的幽默作品
我在自己的幽默作品中,比较喜欢使用失败性来创造幽默。为什么?我有个观点,我们经常面对的是失败,人生成功的时候太少了。而且,我对任何人都这么介绍自己:一个失败者。所以,在我的作品中,失败性表达的幽默,比较多。有些作品,我也觉得非常精彩。
旅游借口
妻子和好友小晶出去旅游了,主要是利用双休日的时间。她们是中午走的。记得那个中午下起了大暴雨,我笑着对上我们家等妻子的小晶说,这下你们去不成了。小晶坚定地说,下刀子我也要去。
怎样做幽默家(原创幽默理论著作)(17)
妻子走了,我便在家带孩子。星期六星期天还上妻子开的公司做生意。我的全能优秀在朋友们之间是出了名的。
星期天晚上她们没有回来。我想,也许是太好玩了?也许是误了车?没什么的。
星期一的中午,我在妻子的公司中守店时,小晶的老公老白来了。他问我,她们昨天就应该回来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我笑着对他说,放心,总有原因的,不会出什么问题,她们是俩个人呢。
老白阴阴地说,不知道她们是不是俩个人。有许多事,我很想给你说呢。
我知道他心中有什么鬼怪。不错,小晶的确在外有个情人,在另一个城市工作。那情人来看她时,小晶还请我和妻子陪他吃过几顿饭呢。据说,小晶还将他带回家给老白介绍过,说他们是函授大学的同学,关系非常纯洁。老白与小晶这么多年感情都是非常不好的,常处于剑拔弩张的地步。因此,我能理解老白怀疑小晶是拉了我妻子作掩护,其实是和情人在一起旅游的怪想了。
我可不想听他倒这一肚子苦水。我只是安慰他道,我不想听,听起来大家都难受。你真的应该放心,她们是俩个人出去的,不会有什么名堂。
老白忧郁地走了。
晚上,妻子风尘仆仆地回来了,给我买了许多我爱吃的,比任何一次都要丰厚。吃着她给我买的东西,我爽在嘴里,甜在心里,感觉这几天没白辛苦。
几个月后,我与变了一个人一样的妻子离了婚。她的无中生有和种种歇斯底里让我忍无可忍。几天后,我便看见小晶和她的情人,妻子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吃火锅。然后我马上知道了妻子身边那个陌生男人,就是她的初恋情人,她爱上他时,他已经结了婚!
我沮丧地把老白邀来喝酒。我问他,为什么?
他道,都怪你的。那次旅游她们迟迟没回来,我就是想告诉你,近一年,你老婆和那人常一起在北门吃火锅,我作过几次陪。我还知道那男人常在什么旅馆等你老婆。可是,你说你不想听。
我傻了眼!我当时只是想到他要倒一肚子的苦水,我压根儿就不会想到她们的迟归与我还有什么关系?
呵呵,我呸我自己!
和前妻的分手,是我在不情愿中发生的。按理,我不情愿,我的前妻便应该化成金鸡一样美丽的活标本,永远活在我心中;但是不。我知道她在我的绝对信任中毁灭性地背叛了我后,她便像一件在大石上烧过的污渍斑斑的衣服的灰,不知道被风吹到哪去了。
现在我早就想通了,并坚信这一点:在一直信任的快乐中突然知道了而死亡,其幸福远胜于在知道的长期忧郁中死亡或者难以死亡。
原刊台湾《中华日报》2004、10、1中华副刊
反蹬车
我在邮局取了一笔相当于一个月工资的稿费,然后从邮局中走了出来,招来一辆三轮,坐在上边,往三里外的办公大楼走去。
我坐在车上非常高兴,因为这几笔稿费都是来自国内各大报刊副刊上文学作品的报酬。
心情愉快,就免不了吹口哨,就想与三轮车工人说话。我看着他脸,很苍老的样子,就很谦虚地问他,小兄弟,你多大了?我看他样子快五十了,谁知他说出的岁数,竟然比我说的还小十岁,而且,他还真的小我两岁。
我心中动情地说,兄弟,你辛苦了,定是早出晚归的。晚上最迟十一点收车吗?
他点点头说,差不多,没什么,虽然累,但是心中高兴。
我问他,哦?你有什么高兴的事?
他说,女儿就在那里面读高中呢。他朝右边的高中学校偏偏头。
我一下来了兴趣,因为这所中学就是我的高中母校。我曾经是那时学校里最不听老师话的怪学生之一,我的学习成绩在校时也非常差,但我一直偏激地一厢情愿地认为这所学校也应该以走出了我这样的幽默作家为荣。于是,我捡最好的对他说,真的吗?我想,她的学习成绩,一定是班上前几名?
说真的,我认为我的奉送够慷慨的了。
他说,不是,是全年级第一名。
我问,她那个年级有几个班?三个还是四个?
他说,十六个。
我的高兴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想起我的读初中的儿子,他每月花的钱听起来好像有他女儿三四个那么多,更主要的是他有一个作家爸爸,但是他的成绩一直稳居班上中下游,语文是臭中之臭,倒是电子游戏样样精通。我们的教育对他长满老茧的耳朵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
看着这个扭动着身子在蹬车的兄弟小老头,我心中充满无言之痛。
我说,停车。
车一下刹了下来,他问,什么事?
我说,我要下车。
我跳下车来,将一张五元的钱给他,对他说,你不找那三元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他问,啥条件?
我说,让我把你蹬到办公大楼去。
他说,那怎么要得?要不得的!
我说,要得的。我中午吃的红烧兔,可能是坏的吧,这时肚中全胀满了气!
原刊《扬子晚报》2004、3、3副刊
盲 记
第五次人口普查的时候,我在镇上当副镇长,专门负责这件事。我负责这事时,一件有悖常理的事情发生了:为了普查,我有整整两个月时间没回家。而家,其实就在六七十里以外。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在人口普查的第一阶段,我工作没做好,分管县长打电话训书记镇长,书记镇长就训我。这两个月时间之所以不敢回家,是因为除了有“前科”外,还因为这两个月是人口登记和自查阶段,上头说了,我这两万人口的镇,他们检查要是有两个人漏登记了,全镇工作就得全返工!返工一次得多用万把元钱不说,那一定会弄得天怒人怨,我也就是一个彻底无能的人了。
怎样做幽默家(原创幽默理论著作)(18)
妻子哪管这些。她只打了一次电话给我,说野婆娘固然好,也得照顾一下家婆娘。我解释她哪里听。我让她来,她不来。
好不容易这两个月的工作完了,接受了上头人普办的检查过了关,我便飞也似地回了家。我对妻子说,这下再不会有过去的事了,每星期都会回来照顾一下她和孩子。
怪事年年有,今年为最多。下个星期五的下午,过了四点,我已经坐在公共汽车上了,办公室来了传呼,一问,说镇长刚从县上开完会回来,镇上马上要召开紧急会议。我只得回去开会。镇长说,县上下死命令必须在月底收齐所有税费,每个人负责的村必须无条件将拖欠的税费收起来。我和我负责的那个村的村书记四目一对,月度还有三四天时间了,时间紧,商量明上午召开村紧急会议。这家,是回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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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得给妻子打了个电话,她哼了一声就放了电话。
第二天上午,开完村上的税收紧急会议过后,是上午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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