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下午,我在旧居烧信》第30章


在澡盆里放了绿色玩具小鸭的绿头魔鬼,盯着时间,愁眉苦脸。
换气到第7次时,你来了,用你惯用的优雅入水。
“呃,感觉到不同了吗?” 
“没有。除了想起呆会一出去是一片漆黑这一点” 
“要这样,把耳朵贴在池底” 
你们一起往水底钻,用手扶着入水的扶梯,要不又会给浮了起来的。只有水泡的咕咕声,其它什么也听不到。他看到你在水里寂寞的笑起来,头发和着水波窄幅的翻卷。
“怎么样?”
“不怎么样,还是一般的水,一般的水底” 
“唉,你心里杂念太多” 
“也许吧,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呃,这样想象”,你把水从脸上抹去,“把整池水想象成半固体的……气垫床、很松软的沙、果冻、很凋的面汤” 
他看着你闭上眼的表情,就像你真的置身于这些物体的怀抱中,他想吻你,下面又开始膨胀。
“你怎么不用心啊?”,你睁眼看见他发僵的眼神,气馁的埋怨,“好吧,游一会,很轻松的那种,别把神经又绷紧了” 
“很轻松的那种”,他在水里念给自己听,边划水边想时间在这里的形状,下面开始放松,放松。
折回岸边时,你已经上了岸。
“行啦,今天的课就上到这。回去要好好想,好好感觉”,你披起浴巾就进了女宾室。
“哈,很奇怪的季晚和很奇怪的一次游泳经历”,他如释重负的在心里想着。
……
来到前厅时,无论是出于礼貌还是很想见你的心情,他想,今天应该等你出来,无论多久。他为自己点了一根烟。“有什么不一样?”。他又思考着这个问题。你说的那些想象,为什么不能在白天时执行?……他为自己的想象力而自责……对了,你今天没戴泳帽,是长发……还有,泳镜也没戴,你眼睛是季晚的吗?不行,想不起来,居然想不起来!?不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季晚已经好久了?……他冲动得就想冲进女宾室看看。
吸完第三支烟时,时钟指到了3:00。很困,服务员都在柜台后面假寐的微微点头。
“对不起……能不能帮我看一下?……我的女友……她怎么还没出来?”,你应该不会生气吧,他这样想着你。
“呃”,女服务员抬起困惑的眼睛,很不情愿的进了女宾室。一个男服务员诡异的笑了笑。
出来时,女服务员用了几乎是愤怒的眼神。“没有啊!什么你的女友?……12:00以后就只有你来过!” 
“不会吧!”,他看到墙上的时钟笑得弯曲了指针,“刚才还在游泳池里说话来着?” 
“你自己进去看吧,反正没人”,女服务员摆出要报警的趋势。
他在原地呆了一会,出于谨慎,还是决定起身离开。你以这种方式告诉我“有什么不一样”?
他走出这巨大的地下氛围,迎面被阳光一下泻成暖色。阳光!?怎么回事?他绝望的咬自己的手,直到有血腥溢出。
他反身又走回游泳馆前厅,就跟电影跳回上一帧一样,什么都没变,还是那团困意浓浓的昏暗色色泽。女服务员警觉的看着他手上的血,拿起电话按下了110。
墙上的时钟,3:10。它就不说出,是夜里,还是白天。

(17)
没有远远的出家门,已经好久了。因为可以顺便躲躲冬季过于漫长的尾巴,气候也好,心情也罢,总之还是决定出去走走。目的地选在靠近赤道的某岛,网上对它的气温报价是28度,还特别注明算是一年中少有的冷天了,由于寒流来袭的缘由,
中途改换另一架飞机时,有如乘坐大巴的热闹,登机牌上没有座号的标识,我略犹豫了一会就被安排在了最后一排的最后一个座。感觉如果这时还有乘客的话,他们也能安排加座,放在过道里的、可能没有扶手和靠背的木橙,当然了,起飞和降落时说不定得抓紧两边乘客的裤腿,有人要方便时也得麻烦他让一让。
我的周围布满了金发碧眼的青年,他(她)们用英文相互描绘着即将展开的浪漫,也许还有一丁点冒险味道。想起的名句:调情,就是还没有兑现的性交承诺。我基本上听不懂,自然,他(她)们也不介意我听不懂,还好,我可以拿出点心事来反刍。
么杉再也没有来信。正如梁朝伟突发其想的对着《重庆森林》的衣柜门说:出来吧,我知道你回来了,我数到三……一,二,三……我也会心血来潮的查看空空如也的信箱,然后,狠狠的想给她回信。摊开信纸削尖铅笔呆了好久,不断有风进来把它们弄乱,那样空白的叹息着。是个什么“砰”的一声给关上了,正如它悄悄的开启。
嚼到一半时,飞机就降落了。
岛不大,来之前就看过附着简介的地图。如果能申请到他们的驾驶证,倒真想感受一下右舵左行的驾驭感。在这种一天可以绕上几圈的岛上,开窗兜风,扯破嗓子的摇滚,多破的车也能惬意。
办完入店手续,我就迫不及待的躺在了太阳有些下沉的沙滩上,让体内的一种东西袅袅蒸腾。不是旅途的奔波,而是这些日子以来冬天的残骸。
么杉有一幅画源自这里。
色彩被么杉单调得漫无天际,覆盖着一种漫延,就要溢出画框的漫延,把眼睛生生刺痛。沙滩、海面和天空都以不可理喻的线条缠绕在一起,呈现出完全相互敌对的情绪,不考虑甚至无视对方的存在。不是太深的海水处―――应该是海水―――一女子背向观者的往里面很远的地方望着,有种想张嘴喊什么的感觉。从背影上我居然能这么看?海水在膝盖以下浸湿了她还算白色的裤腿。天空有流泪的云,沙滩上凸起一个水母的形状。
“也许是我最后用纸来画的画,你想要吗?”,么杉从包里抽出画来,像就要丢弃的垃圾。
“要”,我将画展开,就看到了这幅沙滩。
“随便画的,不代表什么”,么杉抱着手,像上完最后一节课的代课老师。
“那女子是你吗?”,我把手指停在女子的轮廓上。
“算是吧,映象里的自己的背影”,么杉把眼睛投向窗外很远的地方,像重演一遍画里的那个影子。
“你在向着远方喊?”
“你怎么知道?”
“猜的”
“大概吧,不过我忘了”
“什么时候去的?看上去很不错的沙滩”
“去年”
“就在这遇到了想要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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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能”
“他那时是看画的人?还是在远方被你呼喊的人?”
“什么时候改行做私人侦探了?”
“呃,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我也会去的,这片沙滩”
“哈,去吧,相当不错的地方”
“躺在这里,应该可以想你一整天”,我把手指放在那个水母形状上做不规则摸索。
……
第二天一早,我从太阳刚刚被海面映出时出发,按昨夜留在脑袋里的地图,顺着沿海公路环岛而行。寂寞公路因两边苍翠的植物而意味深长。有时竟如走在森林一般,阳光只能从偶尔的树叶间隙洒下,海也只能形而上的听到和嗅到。不时有着了泳装的人驱车而过,大多开足音量的抛出摇滚乐,有的还会停下问要不要搭车,沙滩的痕迹在他(她)们裸露的肉上,一览无余。
汗出的比以往任何时候更透彻。在这种景致里疾行,属于我梦想了很久的主题之一。
么杉有句名言:作画跟做爱的欲望一样,要先有湿的感觉。
“湿的感觉?”,我的手指划过画面上那些色块的曲线,“是对男性的歧视吧?”
“站在你的角度,可能说成‘抚摸的感觉’要显得更有力”,么杉拿考官一样的眼睛跟踪着我的手指。
“我也有湿的感觉”,我将手指停在一块待干枯的颜料上,有作弊被戳穿的窘。
“哈哈”,么杉像取得绝对优势的辨手,宽容的笑了,“别告诉我是现在!”
“答对了,就现在”,我抓起么杉还想往画布上涂抹的手,“咱们先打球,然后再游泳,湿个透!”
“那,做爱呢?”
衣服完全的湿透了,脱下扭了还当毛巾擦了脸。海水在一个不经意的拐弯又露了出来。海滩上不算多的男女们,几乎全裸的躺或半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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