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迷航》第37章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韦小金推了我一把,坏笑说:“放心吧,我不会告诉朱嘉妮的!”后来在公共汽车上他又改口威胁我说:“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朱嘉妮妹妹了解这个情况……”
谁知道我们到了财大,朱嘉妮根本就不肯见我,韦小金的打算也落空了。我本来想自己先回去,他却硬要我陪着他。当了半天的电灯泡后,我实在忍不住了,让韦小金一个人和余小青玩,我自己闲逛去了。
那片大学城附近一点有趣的地方都没有。到了晚上,我实在觉得非常无聊,一想到莫名其妙的朱嘉妮,又觉得很气愤。忽然,我想起了火车上那个女生郑娟,当下就给她打了电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二次见到她时,我听着她说话也不觉得她有多么傻里傻气了。很明显她打扮了一下,脸上抹了一层粉,显得白多了,还喷了气味比较重的香水。
“你朋友呢?”一起吃宵夜的时候,她问我。
我随便搪塞了几句。
默默地吃了一会儿,她又问:“是不是来看女朋友的啊?”
我想了想,干脆坦白说:“是啊,但是她不肯见我。”
“不是吧?好好哄一下她嘛。你大老远跑来,她感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真的不见你呢?”停了一会儿,她补充说:“别赌气嘛,说不定明天就见面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语气好像有点失落。
吃完宵夜,她问我住哪儿。
“就在你们学校附近的学生旅馆啊。挺旧的。”
“和你那个男同学一起吗?”
“是啊……不过不是一间房,他要和他女朋友睡呢。”我想了想,又说:“房间里连个电视都没有,晚上挺无聊的。”
“我把手提拿过来,我们一起看电影吧!”她忽然高兴地提议。
后来倒没有看电影,而是看了几集日本偶像剧。房间里没有沙发,我们当然是躺在床上看的。看到第三集的时候,我嚷嚷着“眼睛痛”,看不下去了——其实是因为我觉得剧情浪漫得有点弱智。
我闭着眼睛揉了揉,还没来得及睁开呢,只感觉两片嘴唇贴了过来,还沾着点宵夜的味道……
笔记本电脑还在继续运行,日本青年男女的笑声、闹声不断传来。我当然是一句也听不懂了,但正是因为听不懂,在那间破旧的学生公寓里,我仿佛感到有一种颓废的异国气氛包围着我。
为了维持我心里感觉到的这种气氛,和郑娟的整个过程,我都没有睁开眼睛——不单单是*的过程,从我约她见面到上床,这整个过程真是比海明威的短篇小说还要简洁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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