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色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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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多方证实，他真是个情场骗子，的确是个骗子。她受到了一个举得高高的，砰地落下的棒子痛击，整个人昏厥，腹死胎中的小孩，夭折流产，身心饱受推殘，好几个月卧床不起。出院后；工作丢了，迫于生计，干起了保险。保险代理是份地道的自由职业，它能充分施展个人能力。只要你是一个积极向上，乐观进取，善于沟通人际关系，刻苦推销产品，就一定会生意兴旺。才入行几个月，业务清淡，生活中总有阴影摆脱不了。有一天，拓业中结认一个男客户，这位先生很同情她的境况，不仅他本人上险，还介绍一些业务。她感激他，同他同居了。同居生活，对她而言平平淡淡。她对男人已无过多荷求，过多奢望，只要对她好点。
几年下来，先后和几位说得过去的保户同居。过着苟且的同居令她麻木。直到她发现无须避孕也怀下上时，她震颤自己做为一个女人，失去了做孩子母亲的权利。痛定后，认为不能生育也好，省得把痛苦、烦恼传递复制给孩子。一个不幸的女人生个苦难的小生命，多么残忍呀！顿悟到这个层次，她从容地破罐破摔她的生活，生活怎么随意怎么来。
她泡咖啡馆上瘾了，咖啡屋温暖的格调有家的感觉，品咖啡听音乐，音乐里流淌出苦涩的汁液，令她陶醉，沉浸其中，熏染出黑玫瑰的气质。玫瑰花在黑暗中绽放，在深夜里无声落下。中毒太深的她，用咖啡因聊慰挥霍她娇弱、易碎的身子。同时，咖啡也喝空了她的钱袋。
那个晚上，钱包里只剩几块硬币，买单时，抖落全部家当不足以付款，幸好，有一位顾客替她刷了卡。在那个夜晚，身无分文，迎面刮来凛烈寒风，吹得她似白色垃圾袋在风中飘摇。面对钢筋丛林的楼群，无她立身之地，熟悉的楼盘对她板起面孔，她羡慕黄叶能在空中借宿，在她似漂着白肚陷入河滩之际，两束灯光照在她身上，车灯发光处走下一位老者，慈祥和蔼的老人，似圣诞老人，老者搀扶赢弱的她，引她上车，她连说：“不用，不用，我愿一个人走”。可她已无拒绝的力气，她几乎靠在老者肩上进的车。
这位老者是刚替她买单的顾客。他也喜欢喝咖啡，在咖啡屋里已注意到她，忧伤、文静的女孩，借咖啡因浇愁的女孩，见她颓废的样子，煞是出凡脱俗，似荒地上长出一颗白磨菇。老者品出咖啡的韵，找到喝咖啡友，就像咖啡伴侣一般，尽管他们不曾相识。车子开到一处高档住宅前慢慢地停下。他发觉她已睡熟。她确实很累、很困，他没有叫醒她。轻轻地下车，取来毛毯为她轻轻盖上。她醒来时被明媚的光线刺花了眼，眼角流露出幸福的痕迹。昨夜梦见自己坐在一辆花车上遨游，漫天飞舞的花瓣，彩带，将她缠绕，隐约中被记不清长相的意中人拥抱，拥吻。“你醒了，睡得好吗”？驾驶座上打盹的老人关切地问。她恢复了理智，记起昨晚的事，连说，不好意思，谢谢，谢谢。拉开车门就走。“到我家门口，进来座一座。喝杯咖啡，家里也没有外人”。她不好拒绝邀请，更何况是她的恩人说出来。又是喝咖啡，咖啡已成为她的知音，她的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伴侣。
她和他从上午喝到掌灯时分，又从晚上喝到夜深。煮酒论道似地说呀，聊呀。老人他是一位归国华侨，退休前在美国纽约开了一辈子中国餐馆，做菜尝菜，胃觉舌觉尽失，唯独苦咖啡能够慰籍，他思乡心切，叶落归根，而老婆孩子们留恋美国，不愿意上中国来。独自一个人在家喝闷了，就上咖啡屋，他在热气腾腾的咖啡屋，找到寄托。同是寂寞、孤单、同是因为一杯咖啡，把代沟淹没在打着旋涡的杯里。
一晃几天过去了，她和他成了忘年交，成为蜜友。她不愿离开他。因他曾经收留过她，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希望她留下，他需要有个说话的，少来夫妻老来伴，他要个伴。她似初月的弦晕，他似殘月的弓背，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小鸟依人的她走进他筑成的安乐窝，她跟随他形影不离，全然不在意人们的目光。她觉得她似一艘旧船找到一湾百年老港停靠，踏实、舒服。她非常爱他，她愿意和他一起一天天变老，她希望能把岁月光阴同他平均分享。终于，她找到了幸福，不幸中的万幸。
同她临街而望，住在别墅里俗称二奶、三奶们，雅称金丝鸟们，个个觉得活得行尸走肉。有的成天借酒烧愁，成为酒鬼；有的喷云吐雾，抒发愁绪，成为烟鬼；有的因老夫少妇，论为色鬼；她们比起老老公们有过之也。有的做白日梦，包个小白脸，以填平空虚，寻觅不平衡的支点；有的迷信，请算命先生测一测，啥时转运，痴迷者，不惜重金清道师画符，改掉做小的命；有的阴辣，日日盼老老公尽早撒手人寰；有的不甘寂寞，二次包装上市；有的盼望老老公离婚；有的大肆剑财，好趁年轻走人。尽管她们千变万变地折腾，大多数是于事无补，情妇叹息，生来长着一副做情人的脸，终归是做妾的命。情妇笑那些舞场跳恰恰，探戈的女人，怎么蹦也是二，三、四、五的命也。远看那些从住在金碧辉煌的花瓶，近看似泡在花瓶的鲜花，五颜六色，浮在那里摇曳生姿，若捞出来，立刻萎缩涂难，这些金丝鸟做惯了情人，放出来已不会飞了，只会叫欲滴清碎声，等人喂食。
情人，这个游离于法律边缘，介于道德真空的名字，合法妻子对合法丈夫在外包养情人，已无切实可行的办法，除非离婚。但妻子对二奶又无权索赔破坏家庭损失费，无可奈何结发妻子或许在算一笔帐，包养情人比老公花天酒地嫖，安全又省钱。情人包养的有无成为男人们身份之外又一个地位参数。挎情人s形细腰，拄文明棍，恰似一个美金符号。情人嫩豆腐的丰肌和老公牛皮筋的皮肤，似在说一个老牛吃嫩草的故事。
呵！摩登女郎迎面走来，后面跟一个步履蹒跚的广告赞助商。他们隔着一小段距离，女郎面颊挂着两道看不见的泪痕，似瓷器上的蜡痕，抹不去。心里怨自己八字不好，殊不知：自古红颜，皆多薄命。
男女本不平等，现行婚姻法推行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制其路漫漫兮。
情　人　节：情　种　一　道　坎
2月14日情人节。现在中国人纷纷过起了情人节，中国人好追风时尚，一旦过起来，令洋人莫及。
情人节这天情人们互赠礼品，表达爱意，在春寒料峭中爱意浓浓如芝麻开花节节高。看：大街上女孩子拿着男人们亲吻过无数次热烈的红玫瑰，脸上荡漾的一对红酒窝，如春联般地喜庆。男人们以名花的主人身份出现在红男绿女面前，男人揽住女人的腰肢，女人依偎在男人臂弯之下，男人们觉得溶在手里的巧克力比只溶在口的更有味。听：空气中弥漫情歌、情曲，使大街小巷，上上下下，洋溢在浓浓的情人节氛围里，使有情人感受特赦的快感。
情人节，是一对一，一男一女的情感派对，自古道：几家欢乐几家愁，男人、女人在过去的一年里的情史变故，或遭伤害、或另觅新欢，或拜拜，或朝三暮四；情场上败下阵的，男人借酒浇愁，女人蜷缩在角落里，凄惨地以泪洗面，悔恨交加。受挫的男人、女人认为情人节是个情殇的日子，是负心人苟且的日子，同时又是他们复仇决斗准备起义的日子。
情人节，情场高手们大盘点、大摊牌的日子。多情男人、女人们这天正苦于分身无术，他（她）们正在做一道多项选择题，选A、选B、选C、选D、选E、左右、上下、前后为难，选谁都不是，不选谁又舍不得。标准答案是单选，要么弃权吧！弃权实在于心不忍，对方心爱的正在翘首以盼，静静地等待邀请，以求证在对方心目中的位置，是不是NumberOne，独一无二地真爱。情种似一时间成了情圣，被接爱者在烛光晚会上等待册封，男情圣手拿带刺的玫瑰，戳穿女人那樱桃红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