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玄失却之阵》第13章


“好了好了,别哭了,乖。”他搂过平阳,为她擦干脸上的泪水,“我再派人做一件一模一样的给你。”
“世勤!一模一样的又怎么样,只要她在,我就别想过好日子!”
“不是的,”忆如连磕下头解释,“我的确不是故意的……公主还请别动怒。”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狡辩了?!”平阳质问,“好好的衣裳,才几日就被你弄成这样,还说不是存心?世勤,你看看她啊……我好心待她,她却恩将仇报……”
“宝贝儿,别生气,”世勤极低的语气哄着,却依旧被忆如听得清清楚楚,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随后,他转身对着忆如的方向说:“本以为你最近老实了许多,却是愈发地猖狂了,你这女人,真是心如蛇蝎。”
忆如终于抬头,一脸惊愕,却很快转为询问,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世勤。
“就罚你五十板子,长点记性。”世勤冷冷说出口,不再看忆如的眼睛。
“就五十?!世勤,你是不是心疼她了!这可是你送我的衣服,我的宝贝啊!”公主不依不挠。
“……哪有,你看看你,又小孩子脾气。走吧,我特意派人从北疆带来些新鲜瓜果与你尝尝,听话。”
啪啪的责罚声,一下接着一下。忆如几次都差点昏过去,有时候她也会想,就这么死过去算了。或许,如此苟活,真的不如她和爹爹都以死解脱。
夜里,她在房里虚弱地昏睡着,身上的疼让她无法安眠,一次次被疼痛折腾醒。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人,看不真切。那人坐在她床边,掀开了她的棉絮被,想要撕开她与血肉凝固到一块儿的衣服时,她才勉强支起头看了一眼,竟是洛世勤。
她冷笑:“你来做什么?为我收尸?”
“伤口不处理,你会死的。”
“哦?舍不得我死?”她戏谑,几乎就要笑出泪来,可虚弱地只能大口喘着气。
“你死了,我折磨谁去?呵,你别想以死来解脱。”
“洛世勤,你……不得好死。”她说着,却依旧是微笑着的表情。“啊!——”忽然身下皮肉开裂的剧痛传来,她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世勤为她上好药,满是讥讽地说:“嫁入洛府半年,你还是个处子,是该佩服还是可怜你?”
“你!——”忆如终于发怒。
“果然生气了,”世勤满足地冷笑,挑弄地抚着她带着伤痕的背脊,微痒,让她不禁颤抖起来,心里满是恐惧害怕。世勤继续道:“看来,是我折磨你折磨得还不够。”
“你、你想做什么?”
“别害怕,”手抚上她的面,原本白嫩的皮肤已经有些暗淡,“等你身体好些了,我,会给你点补偿,让你……欲仙欲死。”
“你……别想碰我。”忆如咬紧嘴唇。
“我是你的主子,你的男人,你不过是我的一个妾。你以为,你能逃到哪去?”他挑起她的手,像什么新奇玩意儿似的看着,枯瘦的手上满是冻疮和疤痕,他静静笑着看着,不再说话。
三个月后,忆如的伤终于大好了。这一阵子公主回皇宫省亲,她也安生了好一阵子。收拾收拾自己当年带来的嫁妆,除了几件父亲送的宝贝,其它值钱的东西已不多了,这些年打点那些官差照顾父亲,已花费了大多积蓄。
趁着夜里,忆如偷偷蒸了一屉包子,第二日便好好地放在篮中挎着。又拿了件玉如意,能值个不少钱的,思量过后还是递给了一个衙役:“我父亲就拜托官爷了。上回说他每日二百石的苦役要免去一半,这事儿可有着落?”
“这个放心,现在已经减半了。”对方接过如意,边说边细细看着。
“这就好,这就好……有劳官爷了……”
“为了这我可跑了不少人情啊,也花了不少钱的。最近天气热了,这牢中的蟑螂老鼠药,富余可不多……”
“这个自然要好好谢谢哥哥的,”忆如又拿出个金钗,咬咬牙,还是递到对方手中。
“哼,就这么个便宜货,连鼠药钱都不够!”
“大哥,大哥!求您了,我实在……最近没什么钱了。”忆如慌忙拖住对方,哀求道,“余下的我凑够了,半月之内给你。我给我爹蒸了点包子,他原来最爱吃的……大哥行行好,帮忙送给我爹吧。”
“滚开!”衙役推开忆如,篮子里的包子散落在地上,白白软软地碎开,露出了里面的馅儿,此刻滚了几滚儿,粘了许多泥,忆如慌忙去捡。“等你欠下的钱还了之后再说吧,老子忙呢!”说罢,衙役头也不回走了,忆如依旧好好地把包子都捡好,叹了口气。
第十五章 羞辱
纵然是初夏,也是夜凉如水。忆如趴在窗前看着月亮发呆,忍不住眼睛有些发酸。一阵风吹过,带着阵阵酒气,正疑惑间,远远地却看见洛世勤醉醺醺地走了过来。忆如想赶紧关上窗,世勤连忙跃过来,挡住了快要合上的窗扇,面色微愠:“不想见我?”
“大人说得哪里话,我们是互不想见。”忆如起身,毕恭毕敬地施礼。
“大人?呵呵,你叫我大人……你该叫我,夫——君——”
“大人,你喝多了。”说着去搀差点摔向一旁的世勤,却被世勤反手扣住拉近怀中,紧紧抵着窗檐。
“我说,我要你叫我夫君。”眼睛通红,似猛兽般狂躁的气息扑面而来。
忆如面无表情,盯着他的眼睛,毫无感情道:“夫君。”
忽地被甩开,忆如扶住身后的柱子,伤口微微有些疼,可心里更疼。九个月前,她不是没有欢欢喜喜地嫁过来,想在心爱的男人掀开盖头时甜甜地唤一声“夫君”的。时隔九个月,这一声夫君终于叫了出来,却叫不出任何感情了。男人从窗户直接跳了进来,忆如却不得不厌恶着去扶:“大人……夫君好好的门不走,何必跳窗户。”
“因为……”她的夫君双手搭上她的肩膀,脸贴近:“今夜,我可没有走进过你的房间。”
“嗯?”忆如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抬头,唇却被堵上,扑面而来的是火热的啃噬。对,是啃噬,而不是吻。被压倒在身后的床榻上,旧伤撕扯着疼痛深入骨髓,尚来不及反应,外衣已经被刺啦一声撕开。身上的男人重重地压着自己,在自己终于有点意识想要大叫反抗的时候,却先一步将舌头伸了进来,牢牢地让自己只能发出“呜呜”的哽咽。很快身上的衣服所剩无几,只能勉强遮羞,她想要躲避,可身上的力气越来越被抽离干净,只能微不足道地捶打身上男人坚实的背。
“嗯……”男人吃痛,猛然起身,唇角溢出血来。他舔了舔,轻笑:“好,这样子才像你。你咬出我的血,我全都给你尝尝这滋味。”附身继续贪婪地吸吮,口中带着腥咸的血都传到了忆如口中,同时身上也没有停止动作。在他进入忆如身体的那一刻,她痛得指甲深陷在他的肩,却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一声不吭。
身上的人终于暂时停止了侵略,似乎也在隐忍着什么,皱眉轻颤着说:“忆如,你是我的了。你终于是我的了。”
人不能永远保持理智清醒,就如此刻的忆如——她知道自己多恨洛世勤,恨得时刻都想杀了他;可两个人紧紧相拥的时候,可他在她体内肆意轻狂的时候,可他一次一次结束之后沉沉地趴在她怀里的时候,她也知道自己多么贪恋他。这感觉就如同一个小丑,明知众人是在嘲笑自己,并为此深感自卑,却控制不了自己爱上那成为焦点一瞬的快感。
“洛世勤,”她轻轻呢喃。
“嗯?”他回应。
“我恨你。”她说着,眼神空洞,仿佛已是一具空壳。“恨到想立刻杀了你。”
他抬起头,注视着她。良久,才缓缓开口:“嗯,我知道。我也恨你……恨到骨髓。”
冬晚讲到这里,不再开口。而九玄此刻正听得神采奕奕两眼放光,见故事到精彩处停了,有些懊恼,却不便说哪里懊恼。
说实话,她很是为冬晚惋惜,也明白洛世勤是做了很禽兽的事,可毕竟她不懂冬晚被人欺负了为何还会快乐,虽也隐约知道会很快乐……或许是被九玄紧握小拳头的凝神锁眉架势所感染,小白干脆换了个姿势,把腿弯在榻上,一只手扶着额,一只手拿着茶杯轻轻吹着,神情却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九玄。她被看得不得劲,要拿拳头砸他,他却突然抬脚,脚底稳稳地抵住了她的拳头……九玄怒了,双手紧握拳,面上凶神恶煞龇牙咧嘴,然后、然后在他举着的脚底轻轻挠了挠。这一挠不要紧,他反应太过激烈,手里的茶杯还是没有拿稳。任他补救得再及时,也洒出一些热茶,残忍地弄湿了九玄今早才晾干的衣服。
“啊!”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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