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玄失却之阵》第112章


“带我……去看看她。”凭借最后一丝力气,九玄只说了这样的话,便不堪重负晕倒。
涂水之滨有涂山,山峦之间有涂山氏族之殿。水晶棺椁里,是一身白衣似雪的美丽女子,没了气息,两个脸蛋却依旧粉扑扑的,似活着一般。棺中人那样静静地躺着,手中却紧紧攥着一件锦绣,做工虽差些,可九玄认得——那样式,竟是仿着她曾经用的那个伏魔袋。
木木一直都很为当初那件事悔恨,也因那次,九玄无意说过那伏魔袋可是她爹爹送给她的宝贝,却被木木弄丢了……于是,笨手笨脚的她便绣了这件想送给她吗?
还记得初识她的时候,那不过是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身后是九根毛茸茸的尾巴,毫不避讳地在她和少昊百姓面前晃来晃去。当初那个总爱撒娇的任性姑娘,曾哭着嚷着害怕奶奶考自己河图背得如何,好似眼泪怎么都流不完。她,九尾狐族的最年幼的公主,一袭白色的裙,唇却樱桃似的红,娇媚冷艳的神色,微微皱眉,看似清高的仪态,却抵不住微微伸头的动作流露出的率真。只一挑眉,忽地笑着开口说:“涂山氏,木木。”
此刻的九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该哭?倘若哭,是不是会被人说做假慈悲?何况,那受创的痕迹,她认得。除了她娘亲雪清,这世间再无人懂此法。
只是,木木身上的创面发黑。而她娘亲每次都只是对付一些歹人,让他们昏死几日而已,却不至于害人,而且创面也是白色的,浮着一层冰碴,即便当值酷暑也久久不散才对。而她脖子上,冰碴许是因为化开太快的缘故,竟只剩湿漉漉的一片,而创面也是灰黑色。这,是下了杀心的狠手,才会造成如此的结局。
为何,为何娘亲要如此恨她……
曾听闻爹爹帝江在受伤落入天山之前,过去的发妻是涂山氏人。不过那女子生前只是个普通凡人,与帝江结合并诞下太阳十子之后便故去,尸身因是涂山氏的神躯所以久久不曾腐烂,却无法转世为人。对这剑事儿,娘亲曾颇介意。或许因此,娘亲始终仇视涂山氏族。
虽然,九玄不相信。
娘亲,可否告诉玄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ps:
这章写得有点匆忙,各位亲请见谅…
感觉对这种情节有点把握不好,总觉得说少了没入味,说多了累赘。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或意见,希望多跟子夜说说啊~~~当然,要是子夜自己身上发生这样的事,写日记的时候也就是会写:唔发生了什么事,唔好难过。
结束。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审判
空气中夹杂着异样的气息,渐行渐近,一时间殿外旌旗蔽日,正中之上位的男子,月牙白的镶金滚边暗纹袍子,头戴束发嵌宝白玉发冠,白皙的皮肤如千年古玉般无瑕却透着苍白,漆黑的眼中似含琉璃灵动清澈,陷得人总是情不自禁便沉沦其中。
这双眼睛曾如炽热烙铁般融化了自己,此刻却冰冷如深潭寒水,看不出一丝情绪地扫览殿中的一切,却又分明没有看任何人任何物。
周遭传来阵阵几不可闻的抽气声,随之而来的是声声哀哭和控诉,一切都那样不真实地发生在自己眼前,天旋地转,让九玄有一种错觉:好像眼前这一切都只是她的梦一场,醒来,便是安宁的天山;而她,从不曾认识过什么花子俊。
雪莲秘法,除非不问世事的雪清,世间不可能再有第二人再会此法术。这场游戏的结局,不是娘亲名声毁于一旦,便是她自己认下这莫须有的罪行。
可是,她连见娘亲问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羽璃下跪,朝向大殿之上重重磕了三下,起身时额上已映着斑斑血红:“天帝,九玄她不会仙法,您……”
“不会仙法?!哼,好个护主的衷心奴才,你倒是有何证据?”叔均不答话,他身边的梦浣忍不住反唇相讥。
“仙子,其实……其实九玄她自幼出生便是冰火两重天之躯,时时受着冰火相斥的煎熬,故而总有一身神力也无法施展。否则就会被玄冥之气吞噬。这本是天山的秘密,可如今为证明九玄清白,我便是不得不说了!我羽璃以我百花花神的人格担保,九玄她体弱多病,从未修习过仙法!”
涂山氏女帝道:“好,羽璃,如你所言不虚。那可有证据证明?”
羽璃紧咬双唇,发间细密的汗渗了出来。忽地她咬破手指,一手遥遥幻化出朵蓝色的冰莲,对众人道:“此物便是洛寒冰莲!众人皆知此物能通过仙者的血液,来探知他掌握天山秘术的精纯。若是寻常人碰触此物。并不会有任何异常,只有对天山秘术掌握得越通透的人,颜色变化得越明显。”
说罢,羽璃率先将自己的血滴在冰莲上,冰莲由青色渐渐转淡便不再变化。羽璃举高手中冰莲,道:“本仙在天山修习多年。虽不具寒冰体魄,却也因修习了些粗浅的天山法术,能让冰莲微微变化。而能如此一招将公主毙命之人。定是不俗之辈。你们若实在不信九玄实力浅薄,何不妨以此一试?”
此言一出,众人皆点头称是,叔均点头允了。羽璃彻底松了口气。忙走到九玄面前,小声道:“快……伸出手。”
九玄仿佛没有听到,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禁轻笑,眼波温柔。
羽璃疑惑,可如今殿内众人无不盯着二人,羽璃便摇头低声道:“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我这三年寻你不着,你可知我心里多急?如今,我总算也能为你做一点事……别想太多,只要摸一下就好。”
九玄也转头看向这花儿,心道这花儿真美,真美。
于是,好似欣赏般地轻抚冰莲。
花儿由原本的白色迅速染上一层胭脂般,渐渐转为粉色,又渐渐变红,乃至紫色,诡异妖娆。
花落,霎时烟雾般地散了。缭绕的烟雾缓缓散去,雾中的人带着淡淡的笑,美得那么不真实。
洛寒冰莲反应如此剧烈,九玄的法力自然更是深不可测。所有人无不震惊。
羽璃整个人瘫在地上,脸色惨白,难以置信地看着九玄,九玄却依旧保持着赏花的微笑,恍若未见。
大殿周围渐渐嘈杂声响起来,议论声渐起。梦浣冷哼道:“九玄,你还有何话可说?!哼,枉你那衷心的羽璃对你如此信任,这下子连她的人格也被你糟蹋个彻彻底底!果然你便是那十恶不赦之辈!所谓邪不压正,你这好奴才费尽心思为你寻了个好路数,真没想到,反倒破了你的恶!!——”
涂山女帝君一时更是悲愤,满面怒容:“五帝!如今你也都看见了!帝女九玄,歹毒之心竟隐藏得如此之深!真是小小年纪,可畏可惧!这样的人,将来必定是大祸害,老身在此为我无辜惨死的孙女和天下苍生请求帝君恩德,铲除这奸佞之人!”
赞同之声此起彼伏,更有为帝江和雪清竟有此恶女的悲惋感叹之音,搅得九玄心乱如麻。
那个一直未开口的声音,终于高高在上地响起:“九玄,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他的话中,听不出情绪,却听得九玄有些怔怔,微微皱眉地仰头看向叔均,面上一副似乎极不理解的模样。羽璃轻轻拉了拉她,小声道:“玄儿,帝君在问话,你快回答啊。”
九玄依旧神情黯淡,眼神似被夜风吹灭了的烛般干涸冷漠。缓缓起身,地上的身影被拉的长而直,声音不卑不亢:“如今这死因无论如何,定与我天山拖不得干系,所以这责任,自是一切由我来担。只不过,本帝女自负行事向来清白,如若认得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恐是不能。本帝女既来了,便不会推脱,一切责罚还请如数施责。”
羽璃脸色更是惨白,死死仰身看着她。
涂山女帝震惊:“依你之言,便是你虽要受责罚,却不肯承认罪行?真是可笑!”
九玄点头:“正是。”
梦浣亦不依不挠:“说得实在是好,如此一来,你倒成了大义之人?哼,就算不看此事,你与妖石族勾结霍乱一事,又如何解释?!”
九玄侧目,眼神中放大了杀意,盯着那高高在上之人身边的桀骜女子,盯得梦浣不禁有些后怕。
为何勾结,为何勾结……呵,是为了叔均?还是为了他们之间曾经的海誓山盟?
九玄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这情景,真真像正室质问小三的情景,况且,还是个不大受重视的小三。自己痴情一场,不过也是被人利用了。既然如此,不管当初为何,此刻只要她九玄的理由里扯上一句叔均,那天山的名誉才真是扫地了。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怎么,这会儿没话说了?”梦浣神色颇为得意。
抬眼看去,此刻的叔均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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