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玄失却之阵》第124章


那是她当年从身上扯下一截白色的缎子,又用雪莲花的汁液写了“长安”二字。
长安十笔,一笔落下,满城飞花,焚尽半生思念随他。一笔落下,风吹花入谁家,晕开满纸流年问花花不答。一笔落下,秋冬逐春夏,雨画青梅画不出竹马。一笔落下,白衣人亦白发,和盛唐风烟流散在天涯。(——《歌曲:长安》)
她当年怎的就那样傻,竟对他说,十笔长安梦一场,繁华梦里,不说思量。子俊,我总怕你又会像以前一样,让我找不到了。
而她,又听信了他的话——“我花子俊,以天地为证,今生今世都对赖赖好。赖赖,你若是见不到我,除非,除非我死了。”
这帕子是一直都揣着怀中的么?她突然这样想着,心里还是有一些小小的满足。连九玄自己都不明白,她当时怎么就会那般顺从地将双臂搭着木盆的边缘,让身后大片雪白的背就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他眼前。九玄垂着脑袋静静躺在臂上,背对着他,却感受着温热的水自他指尖流淌到自己的肌肤之上,就好像那帕子上的字:长安。
假如,只是假如,她若真的与他结为连理,那是否这样的沐浴便也是理所应当?
她却不知,他看着她,纵然*催使理智勉强残留,可心里却满是疼痛。
ps:
跟一个人最好的样子,就是可以安心地让那个人给擦背…
喵,反正子夜是这么觉得滴。
求支持~~
第一百二十五章 真相大白
不知不觉,九玄就趴在澡盆里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自己竟已经是躺在床上了。屋里一片漆黑,摸着身上的料子来看,应该是自己平日的睡袍。可不太对劲的是……身边,还睡了一人。只凭气味,就知道是叔均了。
这家伙,真的就睡在自己房间了?跟她还是一张床?!
突然又想起什么,九玄非常猥琐且狡黠地向自己身下摸了摸。
衣裳都好好的,也感觉不到什么异样。唔,还好。
“怎么,失望了。”耳边突如其来的声音传来,带着浅淡的香,撩过她的耳垂,微痒。
“没没没……”九玄尴尬地吞了吞口水。
“哦。”那人没了声响,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如果失望了,现在也还不晚。”
咦?也还不晚?什么意思?……
“这!……不好吧。”她机械地应着,反复想着这话里是怎么个意思,这意思又是怎么一幅场景——干是这样想着,身体就开始微微发热。
“你的身体却出卖了你,你在说谎。”他一只手搭上她的肩,细细地抚着她流水般的长发,月色中隐隐透着他目光中的星子灿烂:“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好(哔——)一句:闲着也是闲着。
他一翻,已倾身压了过来。一只手肘撑着身子的重量,目光和气息却*裸地映在她面上。
叔均果然是极俊美的,这世间,唯他最好看。她这样想着。心烦意乱。
九玄目光向下瞟了瞟。借着月光,可见他松松的衣领下隐约露出的肌肤,在温暖的床榻上暧昧的气息迅速蔓延开。而此刻男子的呼吸极近,更是撩得她禁受不住。心头好像无数小虫在爬。
唔,如此良辰美景,若是闲着,着实是太可惜了。
她怔怔地盯着他性感的唇。忍不住狠狠吞了下口水。
咕咚。
唇上一凉,已被他印上。大脑来不及反应,已是一片空白。身体来不及抗拒,已是瘫软如泥,就老老实实无力溺在他怀里。方才还只是看在眼里的胸膛和结实的肌肉,此刻却分明压在她身上,一双有力的大手温柔地自她腰后扶着她,力度越来越紧,温度越来越热。
她伸手欲抵住他。却抵住了他胸口。指尖滑过弹性的肌肤。瞬间触电般麻了。混混沌沌,牙关被人钻了空子,他的舌霸道的侵入。熟稔地含住她的小舌,混着莫名的幽香。她如一滩烂泥。只能任凭他这般掠夺,哪怕唇上已是火辣辣的烫,也无法停止这一切。
她本以为自己就这样没骨气地完了,却发现思绪越发清明起来,终于渐渐回过神。猛然发觉,他又在向自己口中输送真气。
九玄狠下心将他推开,气喘吁吁:“你、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猜。”他不带任何感情地说着一句明显是开玩笑的话,眼中充满单纯渴望,却不由得让九玄浑身一寒,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你输给我的真气,到底做什么用?!”
“不会害你的,放心。”说罢,又压着她脑后,想要继续,却被她躲开。“怎么,难道你嫌少?还想用更直接的方式……输送给你?”
又好(哔——)一句:输送。听得九玄浑身结结实实地一颤。
他宠溺地摸摸她的头,笑:“你看你,又想哪去了。”目光中带着几分跃动的光芒,似十分得意喜悦。
不是我想哪去了,是我最怕的就是,你这样反复为我输真气,却不是害我而是帮我。而你,偏偏却又是杀我夫君的仇敌。九玄想。
虽然她知道,到这个时候还想着他的好的自己,太过卑贱。
他的气脉薄弱,已经完全不似三百年前的样子。传言说他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才为她削了那千年的修为;可那之外,他还救过她多少次,自己何曾忘记。奇怪的是,他损失的那区区千年修为,对花阴那四十万年修为的补偿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为何现下他的身子却这般不济?
怪不得他于阵中静坐三日而不破,原来……他如今这神力又要如何能破?能入得天山结界已是不易了,可现在,却还是在给她输真气。
忽然他又露出一个极勉强的比哭还难看的笑,握着她的腕抬起,她指上的“凤舞”在夜色里晃过阵阵银光。他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轻轻说:“这个……就不能不戴了?”
她一愣,摇了摇头:“不能。”
他的目光黯淡下去,长睫微微垂下,面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只是不再说话。
再开口,她才发觉自己的嗓音有些哽咽:“你此番找我……是来为我治病的吗。”
他一愣。
她一个劲儿地摇头,却已是泣不成声。
“别再……别再为我浪费修为了。子俊,我……我活不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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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夜,他都睡在她房间,却中规中矩,最多只不过是偶尔抱抱她。或许是因为觉得时日无多,她竟顺从地接受了,让他与她同眠共枕,让他那样静静地抱着。夜半梦醒,看着他活生生地在自己身边,就觉得心安。
叔均,你有太多太多的秘密……我看不透你,真的看不透。
把本就不足的真气传给了她,他愈加的虚弱。九玄知道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她还是没忍住,在某个他正好眠的夜里,和着伏羲琴的音色,悄然探入了他的梦境。不知会不会被他发现,但是,她想这样做已经很久了。
叔均这样的人。梦中定然是黑漆漆的一片。九玄这样想。要么,也是会遇到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到处都充斥着杀戮和阴谋的气息才对。叔均,总有太多太多让人看不透猜不透想不透。而他内心的一切,都在被他好好地藏匿于他的计算之后。可是探入他梦境之后,她才发现,原来他的世界只有一片雪白。
而她。就是那片雪白中的一朵娇嫩的雪莲花,花枝轻颤,却似有铮铮傲骨,让人不敢轻触。
他在她身旁缓缓地蹲下身,极轻地抚过花瓣,忽然眉目一蹙:“我知道你是谁,自当年见你第一面起。你却不知那五百年,我是为何才不去天山赴约找你。呵,我若寻你。帝俊更不会放过你。如今你又救了我。我叔均哪怕穷尽一生。也一定要保护你!”
忽然狂风大作,天地一片混沌,再度恢复清明。她已是女子模样,而他亦俨然已长成叔均长大后的面容。她静静地看着他。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中露出惊怒之色,将她一把紧紧抱住,按着她的头在他胸口,他无措地重复着:“别死,别死,千万别死……是我不好,可若不这样,如何让你脱胎换骨?赖赖,我无论如何都会救你。哪怕,哪怕要我粉身粹骨,哪怕要我……失信天下。”她从未见过他这边恐惧卑微的样子,被他捧在怀中,看着他指尖缓缓聚集灵气,蓝色的光芒越来越大越来越耀眼,她有些睁不开眼,却知道,那是他的修为精魄。他轻轻,把这团蓝色的光芒送入她胸口。
一阵眩晕,身上隐隐有些发麻,再睁开眼,自己如今竟变成了一株养在室内的雪莲花。室内寒冷异常,连她都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而不远处的床榻之上,是叔均空洞的眼,正呆呆地望向自己。眼前的叔均脸色双唇极是苍白,气若游丝,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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