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楼下住进来一个少爷》第26章


“你和我大哥聊什么了?” 萧澹然把手机还给我,忧心忡忡道。
“没说什么。” 我动了动健全的那条腿,心情复杂,“我这腿啥时候能好……”
“医生说至少也要一个月。” 他说。
“唉,” 我靠在枕上叹了口气,又蓦地想起了什么。
“你右手给我。”
萧澹然乖乖把手递给我,面上有些疑惑。
我划开手机琢磨了一会,随即抓过他的手,把他的拇指按在上边。
他从满脸的问号到后头的惊惶,讶异中带了些易捕捉到的喜悦。
“来,” 我给他设好指纹锁,把手机重新递给他,“这下我俩平等了。”
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你什么时候……”
“帮我请个假。” 我见他这样没忍住乐了,“微信请就好。”
他应了一声,低下头帮我开了微信,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发旋和通红的耳朵。
“怎么了?” 我闲着没事,就一直盯着萧少爷,发现他点开微信后,手指定住,迟迟没有下一步。
他抬头看我,欲言又止。
我问:“记不住我们经理名字?备注是……”
“不是,” 他打断我,“有个叫陈兴问你要不要去校庆。”
我张了张嘴,差点忘了这茬。
“高中的校庆吗?” 他问。
我没出声,木楞愣地看他,不懂什么意思。
“你要是想去就去吧。” 他轻飘飘地说,语气漫不经心,不带任何情绪似的。
第21章 校庆
“你想去就去吧。” 萧澹然淡淡道。
话毕他接着埋头打字,时不时抬头询问我格式,看上去真的毫不在意。
我有些懵,连连应下。
他不太高兴。
我告诉自己。
长这么大,不再是十几岁年轻稚嫩的心智了,还不至于看不懂脸色。
萧澹然隐藏起来的情绪还是露出些许蛛丝马迹。
我一直以为只有我内心纠结万分,从未想过这也是他心底的一道坎。
早知道就不和他说过去的事了,我有些后悔。
互相信任同进退啊,林安!
我揉了把脸,心底有了些许主意,我唤了声萧澹然。
他抬起头,目光有些疑惑。
“我周六要去一趟校庆。” 我同他说,看着他眼底眸色一暗,心里也是跟着一紧。
“你陪我去。”
“啊?” 萧少爷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有点蠢。
“……”
我苦苦纠结,反复张嘴,还是说不出那些太矫情的话,最后只得说:
“我腿脚不方便……”
其实我本意是想说出那种——“我带你去我以前的地方看一看,了解我的过去,与你共处未来”。
然而,我平日再怎么没皮没脸,关键时候还是臊得慌。
……
……
回去前,我听说这医院是萧溥云投资的,当即决定自理医药费。
本着那一份自尊,我不顾萧澹然的劝阻,划开熟悉的二维码,又在看到单据上的数字后,默不作声地锁了屏。
等等……
我是眼花了?
那是几个零。
万恶的资本主义。
“我给垫了医药费。” 萧澹然看了我一眼,安慰道。
“对……” 我咬牙切齿,“反正不能让那个人付。”
其实仔细想想,两个苹果换个高额医药费,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呃,” 萧澹然犹豫不决道,“这里医生都认识我。”
“大哥来,大概是怕我不给钱……”
我:“…………”
半晌,我慢慢挪下床,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萧澹然看不过眼,在我面前蹲下来。
“上来吧。” 他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迷人又好看。
我吞了吞口水,正欲上去,一旁路过的医生惊呼道:
“使不得啊,萧小少爷!您这背着,人一会腿磕磕碰碰又得伤了!”
我和萧澹然:“…………”
萧澹然光速站起身,让我坐在原地等一下,便转身出去了。
片刻之后,他变戏法似的推了个轮椅回来。
我看着那冰凉的“铁椅”,心情复杂。
那之后几天,萧澹然以我一个人不方便,屁颠屁颠地从楼下拉了个拖箱上来,打着照顾病人起居的名号,名正言顺地住了进来。
之前也就只是同床不共枕地睡过几回,突如其来的同居生活还是让我心底有些小雀跃。
我是休假了,可萧澹然还得上班,公司刚完成交接工作,又正值年初,林林总总加起来一大堆事。
突然就闲了下来的我反倒有些不知所措,白天在屋子里坐着个轮椅晃悠,总有一种我提前步入暮年的错觉。
人一偷得半日闲,脑子里就会胡思乱想。
按理来说,就刚确认关系的普通情侣而言,来之不易的同居生活应当是热烈而激情。
哪怕是那种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暧昧对象,孤男寡男共处一屋,不做些什么都对不起这天时地利人和的契机。
洗澡的时候,萧澹然蹲在地上,替我细细绑好塑料袋,再打横将我抱起。
头一晚我紧张得不行,由着他抱我进了满是水汽的浴室,空气中都带了丝旖旎。
“重吗?” 我羞得不行,伸手揽了下他脖子。
“抱的动。”
他低低笑了下,笑声在我耳边炸开,让我肩膀一酥。
怎么办??
要坦诚相待了吗???
我面上慌张,心底却是不要脸地想着:他上?我上?
一会该怎么办?
老处男终于要吃荤了!
萧澹然看出我紧张的情绪似的,安抚道:“没事,不痛的。”
我心喊,没事!我不怕!
随即我满心期待地看着他。
他提前放了张椅子,方便我坐在花洒下,随即他的手指摸上我的后颈。
我同他都只穿了单衣单裤,一时他手心冰凉的温度传遍了我全身,又被我翻腾的血液一点点升温。
我紧张地吞了下口水,看着他站起来。
“毛巾我搭把手上了。”
“注意别弄到腿,医生说擦擦身子就好了。”
“没事,你不去碰它不会痛的。”
他眉开眼笑。
浴室门被他关上,第一次没关紧,他探头看了眼门锁,又出去仔细关好,再三确认门推不开了,全程眼神没停留在我身上过。
我盯着紧闭的浴室门,木讷地在凳子上坐了一阵。
等身体的某处自行平静,脑里全然清静经。
千言万语,汇成三字。
神经病。
同对方的坦然相比,我活像个欲求不满的老男人。
咳。
萧澹然是少爷底性,照顾人有些毛躁,却也很细心。
他决意不让我做饭,还一本正经道:
“你坐轮椅上,够得到灶台吗?”
怪我太矮。
嘴上这么说,我也不敢让萧少爷自己下厨。
开玩笑,我做饭二度受伤那是我自个的事,他做饭给我们吃,饭桌怕是要多两具死尸。
回忆太惨痛,现实担不住啊。
这阵萧澹然资深外卖客户的身份就起了作用,每顿变着法子叫外卖,从一开始的招牌店铺,到后头的混搭吃法。
周五,萧澹然提早收工,回家后拎着外卖就进了厨房。
前舍友陈兴刚巧给我打了电话,我正说着电话,回头瞥见萧澹然进门的身影,下意识叫住他:
“你回来了?先把西装换了啊。”
萧澹然应了一声,回屋换衣服去了。
我这几天掌握了单脚行走的能力,潜力开发似的发现自己的平衡力出乎意料的不错。
于是我一边拿着电话,一边跳进厨房热饭。
话筒那头的陈兴听出不对劲来,试探性地问:
“你和别人合租了?”
我言简意赅道:“同居。”
陈兴惊讶得啊了一声,“你有对象了?”
“有了。”
“卧槽,那你明天还去校庆吗?” 他问。
“他没临时要上班就去。” 我看了眼外头关紧的房门,如实回答。
“你还带着他一块???”
“陈兴,你到底啥意思……”
“不是,你都有男朋友了,” 他语气满是疑虑,“你还来干什么?”
……
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校庆,还是相亲大会。
陈兴在那头解释道:“我还想着你见着旧爱,没准能死灰复燃,重拾幸福。”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我就脑壳疼,
“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小孩子的感情你也当真?”
陈兴无奈道:“行吧,到时记得请我吃饭,我还单身狗一条呢。”
我应下了,挂电话后发现萧澹然进了厨房。
他没听清,疑惑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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