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第31章


嚼的最好,我的舌头成这样你应该也看到了。”
她说:“那你要给我钱,我身上没有钱。”
郑杰身上的财产只有那么一把刀,一身衣服,外加一辆小型摩托。想到之前和爱爱在一起的时候碰到那个从楼顶像陨石似的掉下来的老头,他在自杀前把钱都散掉,是不是每个自杀的人都会有这样断掉后路的想法呢。
“我也没有钱,你会骑摩托车吗。”
她说:“算是会吧,不过技术很烂,十次有三四次会撞到。”
郑杰说:“等下你骑上摩托车,到有人的地方把车卖掉,能多卖就多卖,换到钱再买吃的给我,如果你敢撞坏车,那你就别想着能够自杀死了。”
“那就会变成他杀了吗。”
郑杰说:“别废话,你到底还要拉多久。”
她唱着说:“其实,是没有纸来擦我可爱的小屁股。”
这么奇怪的女生他头次遇到,性格看上去活泼,照理说怎么可能会自杀呢?应该是脑筋出了问题,大概是某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他可不喜欢这样的家伙,他只想把她一脚踢进河里,最好是再丢上几块磨盘大的石头压到她永不超升。不过眼前还需要利用。
逃亡【64】
最后的那点财产也被人骑走了,郑杰忽然觉得很失落,无着无落的,腰里缠着几万块的时候就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她会不会骑着车跑去报警呢,郑杰担心的想,昨晚可是不小心说出了最近这段时间干下的最惊人的事。不过那个少跟筋的女人多半会把那话当成是玩笑。
在漫长的等待中,他有时候只想痛苦的呻吟几声才痛快,有时他只想闭上眼睛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想,像具真正的死尸那样呆着。其实如果在外人看来,他躺在那里尽管有呼吸可是与死尸是没什么分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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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后,雾散去了,很有深度的河水波澜不惊的静静流淌,同样仿如已经死去。
两个钓鱼者把自行车倚靠在桥边栏杆上,提着篓子和鱼杆下了河堤。
一个戴着凉帽的中年男人说:“这地方不错,又没人管,上次我来这,光一下午的空,就钓上三斤草鱼,回家吃了半个多月都没吃完,后来都扔了。”
另一个穿着马甲的男人说:“为的就是享受这过程,吃鱼只不过是附带的。”
戴凉帽的说:“对,这就跟男女干那事似的,有多少人真正是为了生孩子才干的。”
穿马甲的说:“这么说不对,咱们钓上来鱼多,才能证明水平够高,有本事,可谁愿意用生孩子多来证明他性能力够强。”
突然他俩不说话了,同时看到了涵洞口倒着的人。
“活的死的?”两人对看一眼。
“像死的,活人哪有那么趴着的。”
“我看也像,去年在这也发现过一具无名尸,听说是流浪的。”
“他不像,看他穿那身衣服,乞讨的流浪的哪有穿那样整齐的。”
“自杀的呢,听说在这桥上跳河自杀的人可不少,报纸上没少写,前几天不还有一个。”
“别管那么多,先过去瞧瞧。”
两人蹑手蹑脚靠过去,左右的看,郑杰背向上,面朝下,本来都呼吸微弱,这样就更看不到胸口起伏。
郑杰半梦半醒中正琢磨自己上辈子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恶人,为什么这辈子要遭受这么多的折磨。他不懂比他坏的人满世界都是,如果天上下了惩罚的命令,为什么只针对他,难道天上也正流行抽奖。
忽然,他模糊中听到似乎就在耳边有人说:“咱们还是别管那么多了,管它死活,打个电话报警得了。”
郑杰一机灵彻底清醒。报警,难道有人发现自己是通缉犯了。
他的脑壳像被撬开倒进去了一罐子凉水,在他生命中哪个时候都没有现在清醒。睁开眼后,他看到一双脚,穿着帆布鞋的大脚,正一步步走近。
郑杰想:“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绝对不能让他报警,都逃了这么长时间,绝对不可以在这夭折,连这是哪都不知道的破桥下。听说一个地方死的人多了,那个地方就会聚集很多不愿升天的灵魂,他们会在这样的地方游荡,不断吸引新力量加入到群体之中。看来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家伙想要拉自己入伙。
凭触感他知道别在腰间的匕首还在,那把尹雪拿来割舌头的匕首。
那双脚的主人用脚尖踢郑杰的胳膊,他卯足劲一下蹦起来,抓出匕首揪住他的头发,猛地在这人脖子上刺下去。
逃亡【65】
那个人眼睛瞪得滚圆,极不敢相信今天居然就是他在世上的最后一天。他两手交叉按着匕首抽出后留下的几厘米长的口子,但通常人是无法按住开足马力的水龙头,血肆意横流。
他的同伴大声叫:“啊,你杀人了,杀人啦。”
公路上有行驶的车,但因为附近没有人家,所以也没有行人,他的叫声苍白无力。
之前郑杰身体酸痛乏力,现在竟然兴奋到头皮发麻,胳膊腿似乎有用不完的力量,追着那个张牙舞爪大叫救命的人在河滩上狂跑起来。
那个中年人也许是跑懵了,帽子被风吹掉,他也不管,鱼杆早也扔到了路上,然而就这样,他的左手居然还抓着鱼篓,随着胳膊在空中剧烈摆动,篓子也飞舞得煞是好看。
郑杰起初还冲劲十足,然而跑起来却无论如何也撵不上他,渐渐感觉到,身体好象是车胎在慢慢漏气,泻得他越跑越慢,胳膊腿也越来越沉,骨头都好象灌了铅。
他看不太可能追得上了,攒了些力量叫:“你跑吧,回头到你家里杀了你全家。”
那人跑没了踪影。
郑杰呆呆的站着,看着河水,嗓子里干得连喘气都像被砂纸打磨。他把整个头浸到水中,咕咚咕咚的喝,抬起脑袋时,本以为已经喝干了整条河中的水,然而没有,河还静静的无私的呆在那。
回到尸体旁,在那死人身上摸出了三十多块钱后,郑杰奋力把它拖到水中,那副皮囊小船似的浮在水面上,灵魂或许留在了桥下,不过身体却渐渐漂远。
也许没几分钟,警察就会赶来,郑杰想,不能再等那个拿走了他一半财产的女生,生命要紧,吃饭那样的小事车到山前就必有路了。他胯上桥边靠着的一辆自行车往城市里骑去。
舌头上的伤像被用针刺过似的疼,当郑杰在一幅画满珍馐的巨幅广告画前流口水时附带感觉到。他想,如果能够活过这段痛苦的日子,以后让他吃斋拜佛也甘心情愿。
“老板,我这自行车能卖多少钱。”路过一家路边收废品的作坊时,郑杰问。
“钥匙锁还在吗?”
郑杰低头看了一眼。“还在。”
收废品的说:“二十块钱。”
自行车推进院中,郑杰接过老板递过的钱。
收废品的说:“没有锁的十五,有锁没有钥匙的也是十五。”
郑杰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这样的一番话是对偷车销脏的人说的一番话,可惜郑杰不打算做这种买卖。
拿着钱他迫不及待的到最近商店买了一罐八宝粥,两口灌进腹中,空荡荡的肚子里总算有了点可以让胃干活的动力。
他闷头坐在一座烂尾楼中,空气里弥漫着水泥味,但这却很安静,仿如世外桃源。
郑杰拿出刀,摸着脸上的胡子,一根根的往下割,有时胡子不是被割断,而是被连根挣了下来,他觉不到疼。他知道,活着的那个人一定会去报警,现在警察正在满世界的抓他这个在逃途中再次行凶的歹人。留着胡子的样子已经被人认了出来,原本唯一的屏障现在也已千疮百孔。
逃亡【66】
夜晚,他走上街,路上没有行色匆匆的人,每个人都走的惬意走得自在。郑杰把头垂得很低,他怕看到别人,也怕别人看到他。
在一块露天小吃摊前,木柜上摆着台电视机,屏幕里面一个女人在蓝背景前唱歌,她穿着一身娇俏可爱的红色紧身裙,跳着极富挑逗性的舞蹈,郑杰实在难以相信,这个女歌手,竟然就是昨晚上第二个被他救起的跳河自杀的女人。郑杰虽然不认得她的样子,不过,他还记得那丫头的拉屎时唱的歌。
有人走过去调了个台,嘴里还嘟囔着说:“唱这样的破歌也能当明星。”
电视换到了新闻频道,一个坐姿端庄的女人说:今天上午十点二十分左右,在我市南郊的天水桥下面发生一起恶性暴力事件,一名钓鱼者遭到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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