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封信》第2章


授说:“我和老伴每月有四千多元的工资,生活费用不到1000元,这么多年没舍得花一分钱买件衣服,都用在‘防艾’和救助上面了,世上有我们这样拐骗儿童的吗?” 艾滋病目前还是世界上没有药物可以治愈的病。“预防胜于治疗”,加强宣传教育,增强防范意识,才是国人抑制艾滋病最好的办法。可是,有那么一些自称“包治艾滋病”的医骗子和所谓专家、教授等用各种手段诈取艾滋病患者的钱财,这让高教授痛恨万分。她专门写了揭露这些骗子的宣传材料,警惕人们不要上当受骗。然而有人却对号入座,把她告上法庭,要她赔偿“贬损名誉”损失。虽然法院最终判她胜诉,但也留下无尽的思索。她说:“如果今天世界上真有人研制出能治愈艾滋病的药物,那他就可以得‘诺贝尔奖’了。像这样有的连医生资格都没有,所谓研制的药物没有批号,干违法事的人就把我送上了公堂,说不定以后还会吃啥官司!”高教授感到有些疲惫了…… (四) 2003年11月上旬的一天,高教授从报纸上看到新华社消息——我国做出五大承诺,免费治疗贫困艾滋患者:卫生部副部长高强在北京举行的2003年我国企业高峰会暨世界经济发展宣言上说“在我国艾滋病的传播主要渠道之一就是非法采血、供血,主要是保护措施不利,造成一些地区的群体感染……”她流泪了。过去不知道她曾为艾滋病病人和无辜的孩子流过多少眼泪,也不知陪着他们流了多少眼泪,但那都是伤心的泪,痛苦的泪,这次她流的是高兴的泪。她望着挂在墙上一大排接触过和来她家吃过饭已故去的艾滋病患者以及与她合影的艾滋孤儿的照片,喃喃地说:“政府给你们洗刷清白了,孩子们有救了,艾滋病病人可以堂堂正正抬起头做人了。” 更难忘的是2003年12月18日晚,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在河南实地考察艾滋病工作时,在她下榻处与高耀洁教授进行了两个半小时的倾心交谈。高教授谈了两点:一是对艾滋孤儿的抚养应参照1960年周恩来总理解决3000孤儿的办法,分散抚养,有利于孩子的成长和社会的安定;二是时下假医、假药等处处皆是,为了自己牟取暴利,严重损害了他人的健康甚至生命,要着实地打假。高教授动情地对吴副总理说:“我是名医生,出于对病人的同情心,毫无思想准备地走上了‘防艾’的道路,在这条道路上我艰难地走了将近8个年头,现在‘欲罢不能’。在这8年的岁月里,使我最头痛、最不能容忍的是骗子们对我的骚扰、对病人的伤害。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假医、假药真把老百姓害的太苦了!”吴副总理说:“这项工作是我分管的,您的意见怎样打?”高教授开诚布公地谈了自己的意见,吴副总理对此非常重视。临别时,吴副总理还嘱咐“以后我们都认识了,都是朋友了,有事情再联系”。这让高教授看到了我国政府防治艾滋病的决心,看到了新的希望,激动得她彻夜未眠。  '返回目录'  
高耀洁——中国的德兰修女(3)
随后,中共河南省委书记李克强将高耀洁教授请到自己办公室,共同商议对艾滋孤儿的抚养和“打假”问题的举措,并当即指示有关部门领导认真研究,拿出切实可行的办法进行落实。 2004年2月18日,河南省组成驻艾滋病疫情高发村帮扶工作队,76名官员身背行囊、胸佩光荣花奔赴全省6市13县38个艾滋病疫情高发村开始为期一年的驻村工作,高教授看着官员们出征时省领导为他们壮行的电视画面,再次流泪了…… 但愿这位古稀老人不再落下伤心的眼泪! 杨卫民 2004年2月25日 于郑州  '返回目录'  
前 言
“信”是传递讯息的武器,通过它能沟通你、我、他的思想感情、生活、学习等,更会反映出社会上每个角落发生的各种各样的问题。因此,我有一个保留信件的习惯,并分门别类地收藏起来。历时四年多,收到了来自全国各地的一万多封信,本书选录了各式各样的来信近200封,重点展示了近期艾滋病、性病的现状,并附加了几十张人物现场照片,此书充满了人性! 选入的信件具有真实、正义、关爱、宽容的事例,也有极端自私自利、危害他人和社会者,来信进一步揭示出了某些鲜为人知的事例。通过揭示,唤起人们懂得“仁者爱人”的精神!努力弘扬这种精神!企望我们的社会走向良性循环。 自1998年春以来,我发现民众来信增多,有些信告知了许多有价值的人和事,特别是疾病和受骗等情况。于1999年8月15日开始登记来信,在这四年多的时间内,来信者有报喜的、赞扬的、支持的、拉关系的、谩骂的、诉苦的、求助的,也有企图骗我的,真可谓五花八门。很少有一天没有来信,最多的一天接了53封信,本人对来信90%以上给予回复,只有骗子信不予理睬;有些信件的内容,令人可笑、令人烦恼、令人同情、甚至令人流泪…… 2003年有位朋友得知我保留来信的情况之后,他们说:“你这么多信,真可贵,给我拿去整理成书吧?”这一下提醒了我,本人虽然年事已高,但健康状况还可以,何不自己写成书呢?经过一番构思,2003年6月开始整理每封来信,8月20日动笔,当时已有8326封信,因来信日益增加,2004年4月就完成了10001封。故命名为《一万封信》。 自1999年8月15日至2004年4月14日,共计56个月时间收到民众来信10001封,第一年1003封,第二年2417封,第三年2862封,第四年2044封(因非典受影响),第五年(实为8个月)1675封。 河南省内来信分布图从来信者职业显示干部545人,教员1006人,学生1041人,离退休者484人,医务人员2026人,工人375人,农民462人,市民122人,商人183人,军人104人,职业不清楚者3653人,共计10001人(次)。 从来信地区分布,以河南为最多,共计3925封。(见河南省内来信分布图) 来信数量以驻马店、周口为最多,因该地区公开了一部分艾滋村庄,而开封、商丘等地某些村庄的艾滋疫情,比世界闻名的艾滋村——文楼,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因防艾宣传的力度不够,人们对艾滋病没有正确的认识,如鹤璧、济源来信不足百封,那里没有艾滋病吗?不是…… 外省市来信6076封,从总数看,多于河南,从其各地数量来看远远少于河南。(见全国来信分布图) 外省市来信之多少与当地媒体宣传报道有关,与当地文化水平也分不开,如广东省来信最多442封,西藏最少只有29封信(不算台湾),其中20封信出自军人之手。 在这批信中,告诉我很多鲜为人知的故事,如中国艾滋病主要传播途径是血——卖血与输血,直至本书发稿日“血祸”并未完全根除。许多信件也揭示了“血祸”不是河南的专利,而中原地区十几个省与河南省相似,其他边缘地区如新疆、四川等省、地、市基本情况也是如此。我非常感谢来信者提供了真实疫情。 本书编写历时半年多,这期间来信不断,并有许多热心朋友相助。为说明本人“打假”与“防艾”的经历,最后选用记者采访报道的几篇文章作为附录。承蒙杨卫民先生为本书写序,还有几位志愿者帮助统计、打字,特此致谢。 近来由于来采访的媒体较多,他们对这批信函整理出版非常有兴趣,不时接到电话要求索取此书,进一步证明了读者对病人与受害者群体的关怀与爱戴,作者将受到莫大的鼓舞! 作者在编写中由于水平限制,难免有疏漏和错误,真诚欢迎批评、指正!我将听从读者意见,继续修订、补充;谢谢。 作 者 2004年五一  '返回目录'  
部分来信事由与目的
本章系部分来信事由与目的,是在10001封来信中选出了13封而编成的。所有来信中以索取书籍的信为最多,2586封,索取报纸信件1231封。有的一封信中既索报又要书,来信者想要书, 但又不相信作者赠书是真的;想做“防艾”工作者,又怕他人讪笑……不少人很善良,他们对病人无限关怀,但又无能为力!他们很希望中国的传统美德会再度复兴! 更可怕的是还有许多病人、许多孤儿等受害者,被捂在痛苦深渊里,无人知晓……由于他们的愚昧无知,他们不知道艾滋病也是病。艾滋病病人也是人,他们是“血祸”的受害者,是非过失感染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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