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y的盛宴》第39章


这是那天舞会上约瑟夫皇储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后来,我想了一想,皇储之所以和我跳舞,可能是因为我是这里和他岁数最接近的女宾,是这里最年轻的夫人。
注释:
弗兰茨·约瑟夫,后世人称弗兰茨二世,是弗兰茨一世和特蕾莎女皇的长子,生于1741年3月13日,死去1790年2月20日,于1765——1790年在位。本章正是他13岁的时候的事情(其实应该是12岁零几个月),不是我喜欢正太,刻意安排这样的情节= =
史载,他很小就开始履行王储的职责,父母不在时,他就享受皇帝一样的待遇
贞洁委员会
那天的皇室招待舞会结束后,伯爵十分高兴,可以说是因为我他才结识了年轻的约瑟夫皇储。伯爵告诉我说皇储早已从他母亲那里了解了贷款的事情,他答应伯爵会及时给他通报,并会在适当机会替伯爵美言的。
“真没想到,皇储这么年轻就如此老成持重,后日必将成为伟大的帝王。”伯爵坐在马车中跟我说。
“……但他看上去太忧郁了,太善自我压抑了,以后不见得会有很幸福的生活。”我凭女人的直觉感到皇储的性格不太符合他的岁数,这里一定有很多其他的原因。很不幸,后来我的预言不幸地应验了,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又过了几天,科萨诺伯爵果然被召进宫去,与财政大臣开始商洽贷款问题。由于这里涉及的基本是纯商业及政治,所以不能带我一起进宫。
一早,伯爵就要准备出发,他走时嘱咐我,千万不要一个人出门,我不会德语,这又人生地不熟的,年轻女人独出行会很不安全的。
伯爵兴高采烈地出了门,而这偌大的的屋中就剩下我一个人。
那个时代的娱乐少得可怜,除了看戏,跳舞要不就是玩牌,聊天;可我一人在家又如何玩得?看样子只有看书了,我随手找了本那时流行的法语小说,才翻了几页就发现通篇都是深奥的说教和肉麻的对话,在这个崇尚理性,视感情为游戏的时代,任何传奇浪漫的文学都是和主流风尚格格不入的。
就在我抛下书本,准备靠把玩定做的衣服和首饰解闷时,突然灵机一动:女人出门不安全,那男人呢?
想到这里,我兴奋地翻出了那套漂亮的匈牙利骑兵装,细心装扮起来。可是头发怎吗办?我望着镜子中子这一头金色卷发,只能在卷在一个男士常用的带蝴蝶结的发袋中了(注:当时男士流行鸽尾式发型,就是把头发放在一个扇形的,类似于鸽尾的发袋里,上面有大的蝴蝶结做装饰)。
一小时后,我穿戴整齐地出现在维也纳街头。去哪呢?我望着陌生的街道,对!不如去法尔肯施泰因府去探探亨利的消息,虽然我现在并不急于见到他,但却很希望得知他的消息。
我向东走,远远望见直插天穹的德斯特凡大教堂,今天天气不错,没有维也纳常见的细雨和疾风,大街上车水马龙,骑马的,坐车的,拉货的,还有更多的行人。小商贩在街角叫卖着商品,男人在家门口劈柴火,女人把水桶挑进家中,猫狗在垃圾堆寻找着食物。
载着石材和木料的大车拥塞道路,到处都在大兴土木,吆喝声,号子声,打铁声,马蹄的嗒嗒声和车轮的吱呀声此起彼伏。看样子在维也纳成为“音乐之都”前(莫扎特还要两年后才出生,就更别提贝多芬,舒伯特和施特劳斯了)就早已成为了“喧哗之都”。
我迈着步子,尽量学着男人的步伐。在当时十几岁的男孩参军并不算什么怪事,所以路人们看到我这样一个一袭军装面目姣好的“娃娃兵”也根本不当回事,甚至还有几个爱国的老先生向我脱帽示意呢。
这里与法国,意大利最大的不同就是外国人多,奥地利是一个多民族的大帝国。我在街上就看到许多穿着皮袄的匈牙利,波希米亚人,留着卷曲鬓发的犹太人,甚至还见到了留着八字胡,穿着灯笼裤的土耳其人。我边走边想:此刻要能见到一个中国人该有多好啊。但走了好久,却一个也没见到。我算了算,现在中国正是乾隆盛世,闭关锁国,贝勒阿哥们正忙着走马斗鸡,谁有心思去地球那边看看呢?想到这里,我这颗中国人的灵魂倍感失落。
“忘了之前吧,你现在是个法兰西的伯爵夫人……”我自言自语道。
走了好半天,我才找到一个懂法语的人,他给我指了通向亨利府上的道路。
我刚绕过一个街角,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声音。
还未及回头,一只手已经搭在我肩上。我看到一个年轻姑娘站在我身边,她长得不难看,但装扮却极为艳俗,一朵血红的大花斜插在头上。“¥·*—*%%#……”她边向我说着我根本听不懂的语言,边用她那呼之欲出的胸部把我顶向墙边。
“不,不!”我一下子明白了她的目的是什么。但还没等我从她手中挣脱,她就把多褶的裙子向上一撩,两条裹着廉价的羊毛长袜的大腿就露了出来,随后她扭动腰肢,有节奏地提着裙子,直到把毛烘烘的私处彻底暴露在我眼前。
这下可把我吓到了,我脸羞得通红,趁她提裙子的当口,猛然夺路而逃。
就这样我跑了几十米,直到听不到身后的诟骂声才放慢脚步,不时回头看看,见没人追来才放了心。
此时时近正午,我又惊又怕,肚子也开始咕咕地叫,因此打算放弃去亨利家的计划。正当准备叫一辆出租马车送我回家时,我又感到一只手轻轻搭在了了自己的肩上。
“不!”我生气地回过头,欲再次回绝卖笑女的纠缠。
“先生,请阁下跟我们走一趟。”这回我身后的并不是什么卖笑女了,而是一个操着法语瘦小枯干的黑衣人,他身边还站着一个足足有他两个人高的黑衣大汉。
“……你,你们是什么人?”我懵了,不知说什么好。
“请阁下跟我们走一趟。”小个子嗓音尖利地说,随后他吹了一个口哨,一辆漆黑的马车就旋风般驶到了我跟前,就在我尚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时,就被他们强行扭住,推入了马车。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吓呆了,根本就不清楚马车驶出了多远。
“吁——”车夫一声吆喝,马车停了下来。车门“呯”的一声被打开,我根本来不及看看周围情况就被那两个人连推带搡带入了一幢大楼。
楼道内阴暗无比,所有的窗子都被厚重的黑色绒布遮得严严实实,每隔几米墙上才架着一个闪着昏黄烛光的烛台。
我被带进楼道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刚进门,那扇包铁的大门就在我身后“呯”的一声关上了。
我立即回身扭把手,但门已被从外面锁住,根本无法打开。我静下心来观察这个房间,除了中间的一张大桌子和上面的一盏灯外,几乎空无一物。就在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的时候,忽听“吱扭扭……”,面对的墙上竟然打开了一扇暗门,从中冒出一人。由于室内灯光昏暗,我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记得一张蜡黄且毫无血色的脸被裹在一套黑色衣服里。
“阁下,姓名。”那人几乎没张嘴,一串串水泡般的法语声音仿佛从他的喉咙中冒出。
“我……我叫欧耶纳·德·布里萨。”我略为回过神来,尽量压低嗓门,并留了一个心眼将我的名字念成了阳性称谓,但恐惧仍无法使我颤抖的声音恢复正常。
“这是哪?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带我来这?”还没等那人开口,我就一连串地问。
“国籍?”他根本不理睬我。
“法兰西王国,请您回答我的话,我是个贵族,不能受到这种无理待遇,如果您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也将拒绝回答您所提出的一切!”我也不知从哪来了那么大的勇气,粗声粗气地质问道。
“好吧,我的贵族老爷。这里是‘贞洁委员会’,您明白了吧。”那人把手中的鹅毛笔放下,眼中透出邪恶的绿光。
“什么?什么贞洁委员会?我要见法国大使!我是法兰西公民,你们无权拘禁审问!!!”
“法国大使馆?哈哈,你以为你们的那个路易国王会来救你?别做梦了!就算那个老色鬼亲自来维也纳也会被我们抓起来,直到他磕头认罪为止!”
我听到这里,大脑飞快地转着,记起在佛罗伦萨时就曾听说过维也纳的被戏称为“风纪警察”的贞洁委员会如何神通广大,如何厉害,连弗兰茨皇帝本人都惧他们三分。这是一个由玛丽·特雷莎女皇亲自授意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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