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身如玉》第26章


话又说回来,多好的一棵树苗它的根无论多正也都有可能长歪了,大自然是这样,人也不例外,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坏人才能干出坏事恶事来?所谓的好人,他们的恶是隐性的,他们不做恶的时候是正人君子,一旦做起恶来,那恶可就是极致的恶啊!所以我要告诉你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别轻易相信好人,也别武断绝对地不相信坏人……”
肖白听着贼的话,真的觉得贼说得虽然是贼的道理,可是,那并不是完全的贼的或者是坏人的哲学。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有自己的道理自己的哲学,因为这些千差万别的哲学和道理,世界才变得如此的光怪陆离。
就在他们走到距离肖白租住的小区不远的地儿,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发现了转角处一闪身就不见了的身影。
“是他?”
“你说的是谁?”
“就是你出差回来的那天掐你脖子的那个人。他一定是在这等你呢,看见我跟你走一起他就溜了。对了,我得告诉你,住在你楼上的那个男人有夜游症。”
“夜游症?上帝呀!你怎么知道的?”肖白就像是在听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
“我亲眼看见的。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跟着你进了这个小区的,然后就躲在楼下的树丛里,在夜里观察楼房各个屋里发生的事情是我的专长!不过那男人的夜游可不是发生在屋里的,我发现他每天都是在固定的时间走上阳台,然后在阳台上站立那么一会,就翻身从阳台上出溜下来,下到……我告诉了你你可别害怕,不过现在你也不用害怕了。下到你住的那房子的阳台上。我在下边看不见他在你阳台上轻脚轻手地在干什么,反正忙完了,他又轻车熟路地原路返回。一连好几个晚上都是这样,真把我给看呆了,起先我不知他有夜游症,以为他和我是一路的。后来,你的房子一直不开灯,我就知你可能是出门了,所以我就进到你的房子里。我进你房子没别的企图,就是想整明白他在你阳台上干什么!”肖白听得直发呆,她想起了夜半的那些脚步声,阳台上一地的碎纸屑和散落的那些窗腻子,这些过去未解的谜,现在却成了已知的答案。
“我在你的厨房里屏住呼吸等着他。我发现他是闭着眼睛处在睡眠状态的,他用手摸门的把手,摸到了拉不动,他就会用手扣窗玻璃上的腻子,他的那些动作缓慢轻柔就像是一个打太极拳的老人。过一个时辰,他会厌倦这些缓慢的动作而利落地顺原路翻爬上去,那动作利落得连我们这些整天翻爬的人都赶不上……”
“他就不会失手……?”
“梦游中的人有一种超凡的本能,这种超凡是他在正常的清醒状态所不具备的。梦游的人在梦境的世界里,一切的障碍可能都不成为障碍,他跨越它们如入无人之境。但对待梦游的人切忌一点,就是不要给他任何的惊吓,一旦遭惊吓,他身上超凡的本能就会消失,危险也就是在这消失的一刹那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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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身如玉》第八章(6)
“那么你的意思是他是受到了某种突然的惊吓坠楼而死?是什么样的惊吓呢?这种惊吓为什么一直没发生而为什么会突然在这样的一个夜里发生呢?”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这事要问你得问警察去。不过警察也不是什么都能知道。要我说,你那房东老太太她应该知道连警察都不知道的事。她没跟你说过吧?她什么都没说过吧?对了,那天尾随你进屋的男人可能也知道一些警察无法知道的事,你别误会我,我可真跟他不认识,我那天也是第一次见那小子,我已经找人想法去打听那人到底是干什么的。这样也好了解到来自他那方面的危胁是什么。依我看,他对你还不是真的威胁,你倒真得小心你的……”三儿说到这里似有些不好把握的东西,所以犹豫着最终没肯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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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身如玉》第九章(1)
三儿的那句吞吞吐吐的话就像一根鱼刺梗在肖白的喉头,没有人可以帮她把它掏出来。她自己更是无能为力。那话里埋藏着的分明是露出了头的危机和凶险。只是三儿还不肯也不愿轻易挑破。三儿不想挑破的原因是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抑或就是三儿怕她没有胆量和勇气来承受?她怎么能相信他就叫三儿呢?她怎么就和这个叫三儿的贼走到一起了呢?贼可是她憎恨的坏人啊。她怎么就这样轻率地相信了一个坏人呢?现在,她已经走到了小区的大门口了,她不能再继续和贼一起走下去了,是夜色盅惑了人心啊!让她迷离和迷失了自己。她就像一个遇到了险情急刹车的司机,猛地从迷离里刹住了自己。她说我们到此为止吧。她并没有说明白是我们的脚步就到此为止呢还是我们的交往和关系也到此为止。她说完生怕人家不到此为止转身就跑进了小区的大门里……然后她又一口气从一楼跑上了她租住的四楼,更是怕贼再跟了来。
许是听见了她的脚步声,许是小裁缝的媳妇早就等着急了,反正是肖白刚一拐进楼道,就看见最里面自己住的那间单元房的房门敞开了,肖白紧走了几步,却看见从她屋里出来的即不是小裁缝的媳妇也不是房东陈老太太,而是非常陌生的一对男女,她一时无法辨明那两个人的身份,便警觉地站住了。
“你是肖白吧?”其中的那个男的问。
肖白站在楼道里不作声。
这时小裁缝的媳妇适时地从他们的身后冒出来,肖白才算松了一口气儿。小裁缝的媳妇一看是肖白赶紧迎前几步说,“哟,还不快进来,这两位警察来过好几回了。终于把你等回来了!”
“是等我吗?”肖白犹疑地看着那两个穿便衣的警察,一边问一边早被小裁缝的媳妇拽着就进了屋。虽然她知道自己没做什么事,可一听说是警察,心里不免一阵发慌。被警察找没什么好事儿。何况这命案是一个接着一个。那儿媳妇的事,房东老太太她知道了吗?知道了可真够她受的。她举着手里买回来的包子和饼对警察说,“我能不能先把这个给陈姨?”她又冲小裁缝的媳妇问:“陈姨有没有吃东西?”小裁缝的媳妇摇了摇头从肖白手里接过了塑料袋指了指里屋说:“哭了一天,刚刚睡下!”
便衣女警察看了看身边的男警察又看了看肖白说:“那我们就坐外边简单聊几句。”
门厅处有一吃饭用的圆桌,小裁缝的媳妇又从屋里慢手慢脚地拿出两把椅子,然后顺便就告辞走了。肖白就和那两个警察挤坐在门厅的桌子旁,警察问一句她就答一句,都是一些例行公式的提问,比如叫什么多大了在什么单位上班住这儿有多久了发现过什么可疑的事情吗比如楼上楼下邻里之间有什么磨擦和矛盾没有特别是房东陈老太太一家……肖白对警察所提问题采取了谨慎的态度,涉及到自己的事情她都一五一十地回答了,而涉及到这个楼的住户的,尤其是自她住进这个楼以来左邻右舍的怪异房东陈老太太房子里那大片的血迹给她带来的恐慌和疑虑以及她听见的和贼所描述的楼上老太太儿子夜里出现的反常还有叫林佳楠的前房客的神密失踪和那个寻找林佳楠的夜半打电话甚至跟踪她的发着沙哑嗓音的神密男人……这一切她都不能告诉警察。倘若她讲出来,她就必须得对她说出去的这一切负有法律责任。她拿什么来负呢?除了猜疑她什么都没有。打定了主意她心里也就有了方寸。她竟能脸不变色心不跳地告诉警察她新租住过来不久,又出了一段时间的差,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除了房东老太太,这楼里的任何人她都不认识。每日上班回来的也很晚,回来就睡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事情。甚至,如果不是发生了那样的事,她都不知楼上住的是房东老太太的儿子和儿媳……这个时候,躺在里屋床上的房东老太太并没有睡,她竖着耳朵仔细听肖白在跟警察说什么。
警察低声告诉肖白,老太太的儿媳晚上又出了不幸,因为儿子的死,老太太已够不幸的了,所以她儿媳的事儿没敢告诉她。她的儿子的死因目前还不能定。老太太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公安局也没力量安置和照顾老太太,老太太也愿意暂时就在肖白这儿住一段。住到这儿肯定对肖白多有打扰。希望肖白多担待,就算肖白帮公安局一个忙。待案子有个眉目,待老太太情绪趋于稳定再做打算。
肖白说,谁还没有个灾呀难的。何况这儿本就是老太太的家。住吧住吧。她跟老太太双方都有个照应。如果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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