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盲君》第65章


闷热的药房内,在炼炉前忙东忙西的人身上只穿了薄薄的衣裳,看到他的身影,很是难得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敷衍道:“你来啦,自己找地方坐。”
鳌风烈没有听他的话,反而是语气极严肃的问道:“那人是谁?”
没有察觉到鳌风烈口吻中的一丝危险意味,“你说狗儿啊?”把手里的药材又扔了几样下去,“他是我捡回来的。”
“捡回来?我可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从没有见过你这么好心过。”
鳌风烈带刺的话语让慕阳封也不耐了起来,语气很冲的说:“一起长大又如何?不了解就是不了解,你把自己当成我的谁了?我捡一个人还不需要和你报备。”
上前擒住慕阳封继续撒药的手,慕阳封怒目相对的瞪着他,“鳌风烈,你发什么疯!这位药再不放下去,我这药就全毁了!我已经整整三天没睡,你一定要我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吗?!”
“那我呢?我等你这么多年,你可有想过我?!”
作者有话要说:肚子难受了一天,明明姨妈没到访。。
泪奔求安慰
话说《佞后》这文名不好么?
基友有吐槽,一个说生僻,一个说俗。
可是又无比契合新文,纠结
第六十一章
丝毫不知道八王爷走的消息,瑕就依旧和前些日子一样,带着隐藏在心底的恐惧,战战兢兢跟在帝王身边。
这就几天帝王的举动,让他越发不明白帝王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每天只是单纯的抱着他,有时一个晚上都不开口说一句,有时又会在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突然将某些东西打落,让他平白多了一些惶然。
魏晏将午膳摆在凌傲宫的内室,让其余人退下,只剩小引子留在瑕身边,“君子,陛下还未用午膳。”
拿起筷子的手缓缓放下,这几天和魏公公多接触了些,让他明白魏公公很多话里的意思。
魏晏默默的行了个礼,退出内室。
小引子将碗筷放回原位,“君子,可饿了?”不等瑕说话,小引子就拿出一块糕点放到瑕手上,“这是奴才去御膳房的时候顺手拿来的糕点,君子先吃一块垫垫肚子吧。”没有感情的声调却让瑕觉得有些异样的感动,“奴才只是被小喜子缠得有些烦了。”
听着小引子不像解释的解释,瑕莞尔勾唇。咬了一小块糕点,甜腻的味道却让他十分喜欢。
小引子看着那张极易满足的脸,不由好奇的想,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性情,才会让小喜子那种小太监为之跟随?即使知道这人帮助自己的机会少之又少?
不同于内室的温馨,凌渊晟看似冷静的面孔其实内心已经浮躁。现在事情已经越来越紧急,已经容不得那人拒绝了。
“魏晏,他还未进宫吗?”
魏晏委身,“回陛下,慕大夫说他一定会进宫。”但是不确定会何时进宫。魏晏默默将这句话吞在心中。
听到魏晏的话,凌渊晟露出个自嘲的面容,“朕从未逼过他,可没想到他竟是这么待朕?真不知道到时鳌风烈是不是也会如此对待朕。”语气中难得抹上了一抹怅然,在下一刻又恢复成那看不出神色的脸,“那好,今日朕便在这里等他。”他倒是要看看慕阳封进宫的时辰是何时!
“……”魏晏无言。如果是之前的慕阳封,他可以很肯定的告诉陛下,慕阳封绝对不会变成陛下想的那样。他魏晏也是和陛下、慕阳封、鳌风烈三人一起长大的,自然是知道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背叛这位帝王。
但——
秦饯城一事还是让慕阳封心里埋下了猜忌的种子,而鳌风烈一直便爱慕慕阳封……
这些他明白,陛下自己更是明白。
阳光很是刺眼,在冬日里,这阳光让所有人都喜欢,守职的太监都舒服的站在太阳底下。魏晏毫无感觉,反复的往大殿内看去,心里的石头迟迟没有落下。
“魏公公,小匀子看您一直往里面看去,可是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小匀子马上去换。”站在魏晏身边的小太监带着一点难掩的讨好意味问道,只可惜魏晏却连一个眼色都没分给他。努了努嘴垮下肩,站直了身体就听到魏晏传来一句幽幽的话语,“大太监的位置不是你这种人可以觊觎的。你们这些小太监要做的事只有一个,关心和担心都只能为了你们的主子。”
小匀子愣在原地,根本不明白魏晏说这番话的目的。
在小匀子的错愕眼神中,魏晏走进大殿,谨慎的关注大殿门,看着那御案上埋头批阅奏折的帝王身上仿若可以看见埋在内心那深沉的怒火。
“陛下,已经未时了,您该用膳了。”(未时指13…15点之间)离早膳时间太久,在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但是主位上的人并没有回答他。
既然如此,也只能找其他地方入手。
魏晏敛了敛神色,轻着步子走到内室。
一进内室就先听见一阵难耐的声音,接着看见瑕躺在贵妃椅上,脸已经发白,额上冒着虚汗,小引子正在给他按揉着肚子,一边冷淡中略带急切的问道:“君子,肚子可舒服点了?实在不行奴才就唤个太医来吧。”
额上的细汗将落下的发丝沾湿,瑕咬着下唇摇摇头,速度很慢,就仿佛那摇一次头,就需要耗费他巨大的精神力一般,不出奇的小脸不由让人生起一丝怜意,“不……不行……唔……”启唇的时候魏晏才看见那苍白的唇上染着暗红。
“可是……?”小引子带着不安的问道。
小引子是魏晏一手带出来的,没有谁可以比不上魏晏更了解这个人。在他的调|教下,这人从一个保身的小太监(没有阉割的太监)变成暗卫再到真正的小太监,一颗心冷到了什么地步只有魏晏最明白不过,在知道最好的兄弟是二皇子的卧底后。
魏晏还记得当时在小引子阉割时,自己说的话。
“这就是你愚蠢的代价。你想为他隐瞒,还想帮他离开宫廷,他虽然表面答应你,可实是为找一个好机会杀了你。如果不是夜临有事回去,你现在已经成为一具尸体。”
腹部被人穿了一剑的小引子捂住伤口,问道:“他……呢?”倔强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弱意。
“你认为他会有什么下场,那便是什么下场。当年是我亲自选的你,让你继续作为一个男人在宫中活着,可惜——你浪费了我的一片好意。”魏晏觉得当时的自己一定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亲手阉割这个被自己保下来的人。
回忆慢慢回笼,魏晏一贯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打破,他清了清神色,走到那主仆二人面前,小引子这才发现他,连忙低头道:“魏公公。”
瑕已经无法正常说话,只是一味的紧闭着眼睛,蜷缩起身子,口中尽是一阵一阵的粗喘。
“这是怎么一回事?”
“君子有胃心病,太医说三餐一定要照常吃,否则……”小引子没有继续往下说,可是魏晏已经很明白。
身为陛下最贴身的太监,一些简单的病理他是略懂一二的。
“立刻传太医前来。”
小引子立刻回道,然后没有一刻逗留,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太医院。
瑕因为剧痛而扭曲的脸,一看就知道已经痛了很久。魏晏摸了下桌子上的茶水,发现水已经冰凉,立刻到正殿,朝凌渊晟屈了□子,“陛下,奴才要失礼一次了。”
凌渊晟抬起头,看着一向冷静处事的魏晏将他的桌上的茶杯拿走,那是不久前魏晏给他添的水。
“怎么回事?”
魏晏却没有回答他,因为魏晏在拿着杯盏后,没有停留一刻就走了。凌渊晟放下手里的玉玺,看着魏晏消失的地方,带着一点他自己都未理清的情绪,走离主位,顺着魏晏消失的方向走进内室。
走进内室,入眼即是那一桌没有动过的膳食,拧了拧眉,往里走去才看到平时基本是他用来休息一会儿的贵妃椅上的一人蜷缩着身子,嘴里唔咽声不停,似乎是在极力遏制自己发出声音,魏晏扶起他,让他喝下茶盏里的水,身形不稳让水洒出不少,可是那瘦得没有多少肉的手五指弯曲,从那骨骼凸起凌渊晟能看出,这人很用力的扣住魏晏拿着杯盏的手,迫切一般的饮着。
“这是怎么回事?”他走进了一些,问道。
魏晏将已经空了的茶盏放在一旁,用帕子将瑕的下巴擦干净后,才扭头对凌渊晟说:“正如陛下所看见的,君子瑕正在发病,奴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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