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张狂》第410章


不过,小将根本没有来得及感受腰间的痛楚。他的头颅在下一刻,已经猛然拔高,飞上了天际。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小将的感触居然是:
——原来飞翔的感觉是如此奇妙……
有着“河北四庭柱”称号的猛将文丑,只一刀,便将胆敢与他主动对攻的并州“十六雏鹰”之一,阵斩!
随着小将的战死,他统帅的五百多并州骑兵立刻失去了有效指挥。随后,群龙无首之下,并州骑兵的战斗意志急剧下降,在颜良和文丑两大强将的夹击下迅速开始溃逃。而张狂麾下的“十五雏鹰”,则再次缩水为“十四雏鹰”。
不得不说,有了来自草原的良马和胡人骑手加入,并州骑兵的骑术,就是比冀州骑兵要好。即使颜良、文丑全力追杀,大部分并州骑兵依然成功的逃脱了冀州军的堵截。除了几十个没有选对方向的倒霉蛋,颜良和文丑的收获并不是太大。
当然,这也和颜良与文丑没有穷追有关。
只追杀了两里地,两位猛将便并肩的返回田氏坞堡。但是,此时的田氏坞堡里,主持事务的人却不是家主田丰。田丰正远在南方的斥丘县组织反攻邺城的事项,现在根本就回不来。替代田丰在坞堡内部署指挥战斗的人,是田丰的好友,另一位冀州名士沮授。
沮授是广平大族沮氏的家主,可是举过“茂才”的知名人士,无论是韩馥还是袁绍,都对其敬重有加。韩馥任命他做自己的别驾,后来更是升迁为骑都尉。而在袁绍占据冀州以后,沮授更是受到重用,被袁绍任命为“奋威将军”,安排在颜良、文丑所部中担任监军。
颜良、文丑都是冀州顶尖的悍将,性情高傲,等闲人物根本压制不住他们两位。袁绍手下,也只有麹义、田丰、沮授等寥寥几人,能够被两人敬重,其余如淳于琼、许攸之流,也都不被颜良、文丑放在心里。
作为当世猛将,颜良和文丑的战斗力自然无需多说。但是,大概是练武练得太过头了,这两位的脑子并不算太灵光,在面对一些小小的诡计时,往往会一头栽进去。沮授这个监军,一方面是督查颜良和文丑不得乱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颜良、文丑在战场上出谋划策。
沮授是个性情低调的人,喜欢做了不说。他此次前往下曲阳,还是在袁绍与公孙瓒开战之前的几天里。兵贵机密,为了避免公孙瓒军探知沮授的所在,沮授此行更是极为隐蔽,连巨鹿太守董昭都瞒过了。
若公孙瓒在不知道沮授存在的情况下,想要分兵攻击颜良、文丑所部,则沮授必然能够让公孙瓒军吃上一个大亏。
当然,谁都没有料到,最后的结果居然是:
——公孙军没来,来的却是并州军!(未完待续。。)
ps: 端午快乐!
今儿字数有些少,抱歉了。
第16节 文丑亦凶猛【下】
田氏坞堡之中。一间客室之内。
一个中年文士端坐席上。此人宽额长须,二目神采慑人,颇有不怒自威的感觉。在文士的对面,卸去了衣甲的颜良和文丑端坐于此。这位能够在颜良和文丑面前,依然占据主动的文士,自然便是在士人中有着“冀州人才之冠”评价的沮授。
打了一个小胜仗,阵斩了张狂军两员“千人破”偏将,沮授的表情却依然不见高兴。他在听完颜良的简短回报以后,皱了皱眉头,郑重的对颜良和文丑说道:
“此战虽胜,我军局势却不见好转。二位将军,于今之计,上策当为丢弃辎重,全速东撤,期待与麹将军汇合,再图反击!”
沮授的话,让文丑有些不满,他低着嗓音问道:
“先生,我军既然都胜过一场,何必又急着撤退?再说,我军若是撤退,田别驾一家老小,却又如何处置?以某家兄弟二人之力,张狂就是亲来,某也不怕,何必如此仓惶东撤?”
文丑因为刚才一战胜得轻松,感觉并州军除了逃得快些,与其他军队也没有什么不同。可是颜良在突袭于禁之时,真切的感受到了于禁所部的强大战斗力,想法自然不会和文丑一样。他不等沮授开口,便劝说文丑:
“贤弟,张狂虽然是个黄巾余孽,却颇能练兵。当年他以一支孤军,就能横扫北胡,抵定并州。岂会是浪得虚名之辈?某今日依照先生之计,突袭张狂军先锋,可是真切的感受到了。单论阵战而言,那张狂的先锋军,实力怕是不在麹将军所部之下!”
此话一出,听者都是一阵吃惊。麹义是冀州公认最能练兵和用兵的大将,颜良、文丑都自叹不如。若于禁的部下能够与麹义部下精兵相比较,那可就足以正面击败颜良和文丑所部了。
文丑只是狂傲些,并不是傻子。他对颜良极为敬服,听了颜良的话。立刻失声叫道:
“居然如此强悍?那我军岂不是没有几分胜算?”
听了颜良对敌人的评价。沮授的表情越发的阴沉。思考片刻,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对颜良和文丑说道:
“若张狂贼军当真强悍若斯,那我军反而撤不得了!”
听了沮授的判断。颜良和文丑都是一呆。
“先生。刚才说是要快撤的是你。如今说是撤不得的又是你,你这变化未免也太快了些?”
文丑嘴快,毫不顾忌的数落了沮授一番。沮授心中苦笑。脸上倒没什么反应。他清了清嗓子,为颜良文丑二人解释起来:
“并州多骑兵,向来与凉州、幽州并称。若是张狂贼军能将步卒练至麹将军麾下的程度,则其骑兵必然不会差。以并州骑兵之数量,再加上战力惊人,我军以步卒为主,怎么能摆脱得了贼军骑兵衔尾追击呢?”
“若被贼军骑兵咬住,我军除非放弃主力,只以轻骑走脱,否则便是一个全军覆没之局。”
颜良听到这里,问了一句:
“麹将军可否来救?”
沮授答道:
“难。麹将军北却公孙瓒,也是经历过苦战,损失巨大。如今的饶阳,必定兵力有限。再说,麹将军麾下也多为步卒,要想驰援我军,张狂贼军亦只需一支偏师骑兵,就能迟滞。所以,我军此时的境地,其实已经极为危险……”
听到沮授的回答,颜良和文丑一时间也沉默了。
“若是早听了先生之言,将董昭贼子的诡计告知主公,就好了。”
文丑马后炮似的后悔起来。
关于董昭的断粮之计,其实沮授一到下曲阳,就察觉到了一些端倪。
大战在即,只有尽量给前线补充资粮的,哪能因为一些小问题,就暂时停止对前线部队的补给的?
当时,沮授就想拉着颜良、文丑二人一起上报袁绍,让袁绍斥责董昭行动不力。只是颜良、文丑当时认为董昭做事向来勤勉,想必是手中出了一些小问题,应该给董昭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两人出于对董昭的信任,外加上董昭也及时来信为自己解释,声称他很快就会将不足的军粮补上。因此,颜良和文丑并没有同意与沮授一起上书。
当然,若是将这件事情掰碎了来说,这里面的弯弯绕很不少,牵涉到袁绍部下官吏们对执政权柄的争夺问题。这种文官之间的勾心斗角,如颜良和文丑这等武将,都不想搀和进去。
简单来说,因为袁绍待人宽厚,于是他手下的士人为数极多,兼且来历复杂。按照士人们的出身,籍贯,资历等等,这些士人自动的分成好几大派系。冀州系与颍川系之间,高门与寒门之间,党人与非党人之间,元从系和新近系之间,都存在着错综复杂的纠葛和对立。
这种内部争夺落实到董昭身上,让董昭在袁绍麾下的情形显得并不乐观。董昭属于外来士人,也非颍川这个大派系中的人,又是寒门出身,连党人也不是,堪称袁绍手下外系中的外系。
当然,董昭并非袁绍麾下党争的唯一倒霉者。事实上,由于董昭的身份离冀州中枢甚远,虽然他与田丰、沮授这些冀州本土的高门大族士人,还有郭图、荀谌、逢纪等颍川系士人或者天生就不合,倒也没有被冀州系和颍川系特意排挤。
比董昭还倒霉的,有一个颍川系郭氏的旁系子弟,姓郭名嘉。这个家伙董昭见过,绝对是一个极为精明的人。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堪称人精的家伙,却愣是被安上一个“贪墨钱粮”的罪名,被冀州系给公开的赶出了冀州官场。
即便如此,若非袁绍对董昭的能力颇为欣赏,董昭早就被田丰、沮授一伙冀州系,或者是给郭图、荀谌、逢纪等颍川系士人,无意间丢到到不知哪个角落里去了。要知道,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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