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枭在唐》第616章


鱼飞的心眼多,眼见傻追吃不到肉,及时下令抛石机和绞车弩投入作战。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鱼飞号”的乘员达到惊人的四百多,除了在底层划桨的苦力和控制帆舵的技术工,甲板上的战斗人员有两百多,干着急,还不如吓唬吓唬逃敌,说不定还能中奖。
受限于射界,实质只有一架抛石机和一架绞车弩可以运作。
让人蛋疼的攻击开始,射了好几轮,要么太远,要么太近,还有就是偏移,溅起的水花连对方的船都没够着。
“废物!废物!装了配重依旧是废物!”
鱼飞直跺脚怒骂。
针对训练中投石机暴露出来的缺点,景山提议给抛石机装配重。
当初大食人进攻宁远城时带来的抛石机都有配重,后来武装院还模仿山寨了数架,准头还不错,景山记忆尤深。
抛石机构造简单,无非是在一个单杠上加一个杠杆,杠杆有长臂和短臂,长臂装石块,短臂加生铁或铅等重物为配重,发射时,用绞车把长臂向后拉至几乎水平,突然放开,石袋即迅速升起。当短臂重锤完全落下时,投射物从弹袋中沿约45度角飞出。凭借记忆,景山画了个大概,心灵手巧的工匠一看就懂,随即给所有的楼船装上新型抛石机。
并非新技术垃圾,即使再精良的装备,也需要训练有素之人来操作才能发挥出其应有的威力。渤海船队成立不过半年,水手们还嫩得很。
斗舰的体积小一号,故而没有抛石机,绞车弩的射程与威力相对不足,无法威胁到“鱼飞号”,只有陪练的份。
又是一块大石头从天而降,这次近了不少,砸起的浪花飞溅在一艘斗舰的船舷侧。
或许是斗舰上的渤海叛逆害怕了,从鱼飞的角度看去,那艘斗舰明显有一个转舵躲避动作――向左偏。
意外发生了,在渤海人看来是悲剧,对于鱼飞则是喜剧。两艘斗舰撞到一块,船尾碰船首。
相撞的结果很严重,船尾受损的伤了舵,成了无头苍蝇;船头受损的吃水线之下多了一个窟窿,成了超级蜗牛。
鱼飞们大喜,如闻到血腥的鲨鱼,直奔目标。
前车之鉴很恐怖,渤海叛逆们望着越来越近的拍竿,心里发毛,竟然无人敢反抗,落到最后的斗舰上的船员抢着表演跳水。
“轰!”
拍竿发威,巨石落下,斗舰坚定断成两截。
转眼之间,斗舰所在的位置出现一个大漩涡,无情吸附着水面上的碎木与来不及逃生的水手。
下一个!
鱼飞们兴奋莫名。朝着最后一艘龟速前进的斗舰驶去。
投降?
鱼飞莫名其妙地望着渤海叛逆升起的几块白布。
“他姥姥的,无法受降,干掉!”
鱼飞不受诱惑,恶狠狠下令。
巨石落下,伴随着绝望的呼救,江面又多一个漩涡……
第609章 开历史先河之小小伏击
来者莫非属牛?一个照面,单枪匹马干掉三艘斗舰和一条走舸!
拼死逃回的独苗走舸给主帅张文休带去了噩耗,令他大吃一惊。
陆战失利情有可原,因为对手是名满天下的宁远铁骑和唐军的联合体;水战惨败,罪无可恕。
大唐水师老迈,久不上阵,如同一把生锈无锋的钢刀,况且对方只来了一艘大船,势单力薄,完败怎么也说不过去。张文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唐军的帆布无惧明火,以为是部下为了逃避罪责而杜撰的危言耸听。
毫无意外,逃跑回来的走舸主将成了替罪羊,刀过人头落地。
张文休不信邪,擂鼓点将,率领三艘楼船五艘斗舰和十数艨艟走舸沿河而下,寻找对手复仇。
渤海水师的家底远不止这些,另各有数艘楼船斗舰和数十小船,只是此时的张文休陷入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尴尬境地,有船无兵。辽西城刚刚吞噬了他数千水兵,以致于一半的船舶无人驾驶。
渤海水军的异动逃不过李怀唐的眼睛。直觉告诉他,他重金打造的的渤海水军来了!
因为主力南下,游荡在安市城附近水域的只剩下诸如走舸艨艟之类的小船。
干掉它!
李怀唐当机立断,打算开历史先河,做第一个尝尝螃蟹的人。
奇迹与异想天开并无严格分界线,思想有多远,行动就能有多远。强弩不能对付斗舰楼船,袭击小船未免不可。
当然,李怀唐用的是强弩阵,广种薄收。
这些天来,渤海水军在辽河上耀武扬威,瞧见宁远铁骑靠近岸边,无论是斥候抑或是取水饮马,立刻用绞车弩和抛石机袭击驱赶,气焰极其嚣张。为此,宁远铁骑的将士早就憋了一股恶气。听说上将军要请渤海水军喝一壶,人人兴高彩烈,尤其是随军的御用大画家――吴道子。
皇帝喜欢猎奇,内侍投其所好,出了个建议,让吴道子随军北上,用他手中的画笔和纸实况转播战事。
所谓百闻不如一见,听说与亲眼体验相距甚远,画作生动否,与见识成直接比例关系。吴道子错过了精彩的辽西城之战,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李怀唐身边半步,以免再失现场目睹的机会。
虽然皇帝的命令很荒诞,随时会葬送这位艺术大家的生命,但是李怀唐并不阻止,对于吴道子,他久闻大名,能成为其笔下名作的一个主要元素,自然荣幸之至。另一方面,如果吴道子战场遇险,李怀唐也没打算会以自己的将士生命为代价予以救援,从头到尾都没有。
吴道子不知道李怀唐的想法,即使知道也绝不退缩,大有为艺术献身的精神。此时他正躲匿在茂密的水草之中,期待精彩上演。
岸边静悄悄,只有缓缓拍岸的波浪声和清风拂过水草摇摆的摩挲声,吴道子甚至听见了自己的心跳,第一次亲身经历战场,难免紧张,莫名的紧张。
忽然,马蹄声由远及近。
从吴道子的目光出发,三名骑士沿着河滩向北狂奔,河道里,两艘走舸紧追不舍,箭矢不时从船上发出,落在骑士的身后。
这?这就是大将军神秘兮兮说的胜仗?吴道子满腹疑惑,他实在想不到李怀唐将会用何种方式来取得这场他认为不可能的胜利。渐渐地,紧张替代了激动,吴道子手心捏汗,禁不住为岸边三名骑士的安危而担忧。
三名被追击的骑兵有意无意向远离河岸,将追击的两艘走舸吸引向浅水区……
弓弦声仿如惊雷来得如此猛烈,如此突然,吓了吴道子一大跳。他耳朵里充斥着嗡嗡响,与此同时,两片乌云似的物体在他的眼里如流星,从天空划过,笼罩向河水里的两条走舸。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吴道子惊讶地看见,刚刚还不可一世两条小船瞬间千疮百孔,船板,船舷,插满弩箭,似刺猬箭猪,更有出现许许多多被弩箭穿透的洞。
两条走舸缓缓停下,弓弦的余音消失,随之是痛苦而惨烈的哀嚎,发自两条受到重创的小船上,撩拨着吴道子的恻隐之心。
悲剧已发生,并且正在进行时。只间隔几个呼吸,第二轮弩箭又来,还是那两片熟悉的乌云流星。这次的命中率更高,大量的弩箭狠狠钻入失去速度的走舸船体中,其势之强劲,以致于走舸为之一动后退,水面多了一道荡漾圈,与箭入水的形成的小圈圈明显不同。
经过两轮弩箭的打击,两条走舸更加惨不忍睹,船上的惨叫渐微细若游丝,可强弩手们并没有就此罢手,连日来的憋屈不发泄个痛快绝不善罢甘休,第三轮弩箭接踵而来,痛打落水狗。
走舸失去了生命,在沉沦中慢慢随波逐流,被冲向下游……
这也行?吴道子瞠目结舌。他终于看见了“乌云”制造者,好家伙!上千名脚踏弩弩手竟然悄无声息地隐秘在他身后右侧百步外。那些强弩手行动迅速干脆,完成三箭之击,马上撤离。
新鲜!精彩!出人意料!
吴道子双眼放光,再回头仔细打量一眼在辽水中打转的走舸身影,然后转身兴奋地跑回营地。
对于这位三千里嘉陵风光在胸,一气呵成于兴庆宫墙壁的大师而言,这样的小场面简直小菜一碟。
很快,五幅栩栩如生的国画跃然于纸上,引诱,伏击,消灭,环环相扣,将这场战斗的精彩程度描绘得无以复加。
吴道子下笔若有神之时,李怀唐就站在他身边。
“好,画得很好。只可惜,少了点什么。”李怀唐端详了许久,仿佛自言自语。
画成,吴道子自觉很满意,听李怀唐的意思还有瑕疵,心里有点打鼓。
“请大将军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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