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枭在唐》第619章


按常理,如此大捷该用于提振军心士气,李怀唐却选择当神棍,秘而不宣。
建立辽东船队的初衷是运送粮食,李怀唐从头到尾都只打算秘密进行,不敢公诸于众。在大唐的境内拥有舰队的消息一旦传入皇帝老儿的耳朵里,后果很严重。船队能完败渤海国水师?傻子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为了保密,为了掩人耳目,李怀唐甚至装神弄鬼,请出了传说中的护身神物――心形水晶球。
水晶球一出,果然混蒙过关。然而,李怀唐没想到,水晶球的惊艳现身,能给他解决问题,同样会给他带来麻烦,当然,这是后话。
渡过辽水,李怀唐并不急于攻城略地,而是在距离安市城二十里外扎下营寨,四出游骑,切断安市城与外界的联系。
旅顺港被他攻占的消息只能止于安市城,同理,他拥有水师的消息也必须止于安市城。安市城里的守军注定要被灭口或沦为俘虏,一个都不能逃。
安置妥当,李怀唐才将兴趣转至屠步烈俘获的白玉明珠妃身上。
抓到渤海国君王的宠妃是一件大事,屠步烈不敢有所隐瞒,船队主力出征,他也带着这个已经属于他的美人儿上前线,等候李怀唐的发落。
在见大武艺的宠妃之前,李怀唐已经了解到她的具体身份。
“金玉珠,新罗王族。族叔金隆基,避讳而名兴光,新罗圣徳王。”
美色当前,李怀唐无动于衷,还在背书。
“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身世被陌生人熟悉,金玉珠禁不住停止低哭抽泣,吃惊地望着李怀唐。
完成功课,李怀唐开始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的敌酋宠妃。能成为大武艺的宠妃,容貌自不必说。
“呵呵,屠步烈的眼光不错!可惜不懂怜香惜玉啊。”
从小美人进来别扭的走路姿势来看,李怀唐已经明白屠步烈对她干了啥。
金玉珠羞愤低头,不敢直面李怀唐无耻的笑意。
“这位天朝大将军,请放妾身回去,妾身一定会劝大王罢兵,不再与大唐为敌。”
金玉珠思量再三,咬着银牙提出建议。
李怀唐收住笑意,道:“据本将军所知,小娘是被叛逆抢夺为妃的,如今有机会脱离苦海,该高兴才是,何故还要回虎巢狼穴?莫非嫌弃我们天朝儿郎太过威武?”
金玉珠脸红耳赤,支支吾吾:“大王,说,妾身若被俘,会,会被送进军营那个……”
“胡人之言乃胡言,不可信。从今天起,你就是屠将军的妻子。”
金玉珠陷入了沉默,似乎不愿意。
“渤海之地苦寒,其人野蛮愚昧,而中原之地富饶繁华,男儿个个英雄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小娘何不弃暗投明,随屠将军安居大唐?”
此时的李怀唐更像街道办妇女主任,循循诱导。
“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金玉珠眼眸放亮,回味着话中意境。北地苦寒,入秋即灰蒙蒙难觅生气,一片凄然景象,难以想像三秋桂子之美。
打铁趁热,男主人公该出场了,“屠步烈,给我进来!”
帐外的屠步烈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来回踱步。金玉珠白白嫩嫩,啼若黄莺,令他爱不释手。不过他也知道,美人身份特殊,按常规肯定要送回长安,送到皇帝的榻上,这还不是唯一的麻烦,那个,传言上将军嗜色如命,咦?糟糕,大帐内的哭啼声怎么没了……
正六主无神之时,大帐内传出了李怀唐的呼喝。
屠步烈赶紧应命入帐。
“把你的妻子领回去打扮打扮,今晚举行婚礼!”
大帐内,获知要当新郎的屠步烈乐不可支,“被”新娘的金玉珠瞠目结舌,抗议无效。
关于这场战场上的婚礼,乌知义很隐晦地以历史上的例子暗示。敌酋宠妃该送到大唐最高领导人的后宫才是,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李怀唐不以为然,战场上,军令如山令出必行,他不能破坏这个规矩,否则,何以服众?再者,这是他的策略计谋,难道送敌酋的宠妃给皇帝比将士们的生命还重要?比获取胜利还重要?
其余刀口舔血的将士们哪会想那么多,战场上的紧张的气氛时刻紧绷他们的神经,难得有这样的娱乐节目,当然欢天喜地。
婚礼如期举行。屠步烈嚣张异常,用高大战马驮着娇俏的金玉珠故意在安市城城下游荡。跟随的数百名士兵齐声嚷嚷娶渤海国王妃云云。
安市城内,泉健男接报暴跳如雷。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还以为我渤海无人!”
“父亲请息怒,这是贼人的激将法,不用理会他们,我们只须坚守不出,大王的主力不出数天就会到达,到时灭他们易于探囊取物。”泉万春难得表达了一次真知灼见。
泉健男好歹沙场老将,自然晓得其中厉害关键,怒气过后,反而冷静下来。
“嗯,我儿说得极是。不过,既然他出招了,我们绝不能示弱,干脆将计就计,袭他后路烧他粮草!”
纨绔泉万春一愣,欣喜道:“父亲果然高招,贼人必然想着我们会去偷袭他们的军营救王妃,嘿嘿,哪知我们虚晃一招,直取其薄弱之处。”
阵前强娶大王的王妃,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任对方侮辱大王的尊严,对士气的打击将会很大。即使最后保住城池,一旦日后被人诟病清算,恐怕难逃坐视见死不救之罪。综合诸多因素,泉健男还是决定出手一搏。
夜,正常来临;婚礼,正常举行;篝火,准时点燃;狂欢,如期上演。热闹甚嚣尘上。
安市城城头上,泉健男眼里冒火,他可以想像得到王妃娇弱的身躯被强悍的敌将压在身下的屈辱情景。
“哼,等着吧!”
夜色正浓时,安市城北门悄悄敞开,两千名士兵鱼贯而出……
第612章 士气的博弈
百闻不如一见。安市城的险峻名不虚传,建于山坡之上,背靠悬崖峭壁,以巨石为基,城墙高而厚,需要特制的加长云梯才能勉强够得着城头。整座城堡置南北两扇门,欲攻取此城,只有从南北发起进攻,夺取城头打开城门迅速放大军入城方能取得胜利。
漠视将士们的生命,蚁附爬城?
不!坚决不!
李怀唐的态度很明确,在他的后勤物资中,不见云梯踪影。
攻城,并不一定要梯子。古往今来,摧城拔寨,更多是依靠士气和战机,如果守军铁了心欲与城池共存亡,即使再多的云梯也无济于事。
士气,不但要提高自己的,还要打击敌人的,此消彼长,破城自有时。同理,守军要击退来犯的强敌,也必须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双方博弈的结果是智慧与计谋的碰撞。
觉罗的身上承载着城主泉健男的冀望,如果将泉健男比作设计师,那么他就是施工之首,负责执行具体的实施方案。
夜,本该寂静,该死的大唐贼人,远道而来侵扰了一方安宁。
强盗逻辑在觉罗的心中占据着绝对优势,完全无视这片土地的所有权在千百年前就属于中原政权。严格来说,他以及他的族人,还有他们的祖宗才是窃据这片土地的贼人。
漏夜袭击,不能声张,更不能点火,觉罗麾下的两千人摸黑前进,偶尔以唐军军营的火光为参照。
两千人的行军非同小可,人可以闭嘴,但是大地,还有草叶不会受任何军令的威胁和限制,该有的动静照样发出,毫无顾忌。
或许,相隔数百步,这种沙沙响传不入人的听觉系统中,却难逃猎犬的耳朵。
在觉罗身侧的数百步外,漆黑依旧是主宰者,就算是一头大象站在那,也没有人看得见。事实真相是,那里,被一列列严阵以待的士兵占据,他们不动如山如树木,安静等待命令。在他们的身前,有一条嘴巴套上笼子的猎犬,被主人强制牵着安抚着,即便如此,猎犬还是发出发出呜呜低鸣。
“什么声音?”觉罗惊疑,左顾右盼寻找声源。
“将军,应该是野狗的警告声!”有士兵提醒。
觉罗勃然大怒,对象非野狗,而是说话的士兵。
在出发前,他再而三强调“哑巴”令,严禁出声,路才过一半,竟然有人视他的军令如无物。
“该死,不准说话,有再犯,杀无赦!”
觉罗很想立威,可现实不容许,莫说他找不到说话之人,真要处决,恐怕闹出的动静远胜于说几句话。
士兵翻白眼:典型的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军纪成为习惯绝非一朝一夕之事,需要通过不懈努力积?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