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枭在唐》第647章


稍后杀来的两名刺客依旧未能冲过安思顺这个意外出现的障碍。这时,马车后的两名金吾卫赶来支援,两名刺客一死一逃。
事情来的太突然,又结束得非常快,以致于街道上有的人还未反应过来,张大的嘴巴成圆形,惊叫被卡在喉咙里。
“在下安思顺,见过夫人!”
战斗结束,马车门开,从里走出一名艳丽动人少妇,俏脸上荡漾着春潮红晕,似乎刚刚从激烈**中归来。安思顺双眼为之一亮,惊艳之色油然而生,但是,他的应对还算得体。
“呸!敢找老娘晦气?逃得快,不然,老娘亲手宰了他们!”
抛弃生活作风和人品不论,客观的评价,杨三姐的豪气和胆量还是值得称颂。历史上,安史之乱,她出逃不顺,携子与杨国忠之妻躲入一林子里,悍然拔剑刺死杨国忠之妻和自己的亲生儿子,然后自杀,未遂被抓,面对恨她入骨的官员,她从容求死。
安思顺一愣,眼前美人所言与她绝美的容貌完全不般配。
“你这个胡将安什么来着?干得不错,谢谢你了。”转眼间,杨三姐对着安思顺娇笑,神态变化之快,让人目不暇给。
“咳,咳,在下,安思顺。”
安思顺尴尬重申大名。
“安思顺?好,三娘记住了,等着高升吧。”
杨三姐再次娇笑,钻入马车,随着马车远去,留下呆呆的安思顺……
第637章 棒子传说
傍晚,洛阳城东踏春馆一天中最具活力时段的帷幕悄然掀开。 热书阁
踏春馆地处洛阳城东三十里,东来的商旅无法在城门关闭前入城,只好在此落脚,久而久之,围绕着踏春馆逐渐形成一个集镇,与普通的城镇不同,这里远离里坊制,夜间无禁。洛阳城里的不甘寂寞,热衷夜生活之辈趋之若鹜。
因为繁华,所以更繁华。
春天依旧日短夜长,黑幕早早降临,歌舞又起,浮华上演,随处可闻丝竹靡靡之音和欢声笑闹之喧嚣。
在这小片王国里,论热闹,踏春馆认第二,无人敢称第一,龙头地位无可撼动。
既是龙头,自然上档次,招待的都是贵宾,贵不贵,不看人品,看什么?开元通宝!多者入内,凭贵宾卡入场。
盛唐时节,世道最不缺有钱人,踏春馆里每夜涌动的人头便是明证。
哟,这位爷,来的真巧,今天我们请来了名满洛阳的公孙大娘传人――渺渺大家,可一饱眼福喽!
哎哟,李爷,您又来了,里边情,惯例,包厢雅座!
哟,是侯爷……
大堂经理笑容可掬,能甜到客人心里去,他一登场,几可让弥勒佛下岗。
当然,并非人人都招他待见。一伙风尘仆仆的军人被他拦在了门外。并非歧视大兵,只是,这群人太过邋遢,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先别论穷富,长相有赶客之嫌。
对不起,请出示贵宾卡。大堂经理笑容消失的速度甚于山崩河堤决。
滚!
来者不善。
渤海国的地盘俺们来去如风,大唐的地界倒入不得?
秀才遇到兵,吃亏的总是前者。大堂经理再八面玲珑,再油嘴滑舌也不顶事。兵痞子们愣是闯了进去,无人敢挡。
十数名大兵旁若无人,占据了大厅最显眼的座位上。
翠花,上酸菜!鲜嫩竹笋,烧烤里脊肉,将军排,梅花鹿肉,还有交河葡萄酿,不要烫的,冰镇之。
大兵们不客气,大嘴嚷嚷,分贝之高让喇叭相形见拙。
哦,对了,再沏一大壶西湖龙井,明前茶。
难道世道变了,兵爷也附庸风雅?
馆内,万众瞩目。
老板来了,菜没来。单刀赴会的勇气可嘉。
知道兵爷会吃能吃,就是不知道兵爷有开元通宝否?
无论是自然规则,还是潜规则,有理无钱到哪都行不通。
为首的兵爷不动声色,稍稍点点头。只见数名大兵往腰间一伸手,各取出一个袋子。桌面上哗啦啦洒满一个个诱人的宁远金币,没一千也有八百。
好多钱!掌柜两眼放光。
早说嘛,老子啥都缺,唯独这金灿灿的泛滥成灾。为首的兵爷淡淡而笑。
啥态度,钱多到蛋疼?
馆内的大爷们看了都有动武的**,不是抢钱,而是揍人。考虑到对方是职业军人,忍了。
有钱好说。老板与大堂经理的态度立马原地后转,180度,眉笑颜开,将前倨后恭的典故演绎得维妙维俏。
好酒好肉好茶都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五星级服务。兵大爷太有内涵了!
大兵们不客气,赶了一天的路,肚腹空空,为首的兵爷起筷剪裁,揭开大吃会比赛之幕。
气吞万里如虎,风卷残云,牛饮鲸吞,一时间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闹出的动静惹得整个踏春馆里的人频频侧目。
“我说过,中原文明起源于我们新罗国,不信?看楼下那狼吞虎咽的吃相,在我们那,再平常不过。但是,我们新罗人吃起饭来要生猛得多,这就是原版与学版的差距。以此类推,新罗国的文明显然要高于大唐。”
楼上的雅座,有人在大放厥词。
“还有孔子,他的先祖是我们新罗人,后来战乱被迫迁徙渡海到山东……还有屈原,他的祖辈也是我们新罗人,端午节在我们新罗国是盛大的节日……”
“一派胡言!有辱斯文!”
大唐文人率先反对。见过无耻,就没见过这么无耻!孔夫子与屈大夫的家谱世代华夏之民,证据确凿。啥时候领过新罗人的护照?
反击开始了,其时驳斥根本无须费力气,实例信手拈来:“话说你们新罗国的文字还是我们中原传过去的吧?名字也是,否则你们还是一群无名无姓山野之人。”
然而,脸皮厚仿佛是新罗人与生俱来的技能,朴正欢丝毫不在意唐人的态度,继续自己的论点。
“很久以前,我们新罗人从西方大陆向东迁徙,路过中原,见你们的祖先可怜,于是教他们习字……”
放屁!
是可忍,孰不可忍?文人不再斯文。
与众人怒斥新罗人的表现不一样,楼下的兵爷似乎唱的是反调。
“这位新罗大兄有意思,可否移席一叙?”
终于找到个知音,朴正欢很意外,虽然是些粗鲁不堪的大兵。
酒逢知己千杯少啊,管他什么身份,关键是有听众。楼层不是距离,蹭蹭蹭,新罗人几乎是跳下来的。
“在下朴正欢,未请教将军大名。”
回答:“将军我姓古,人称月说。”
原来是古月说将军,久仰久仰。
新罗人抱拳,嘴里吐着毫无营养的公式。
“不知古将军有何见教?”
“本将军适才听君一席言,如闻高山擂鼓,发人深省,醍醐灌顶。故而想请先生过来当面赐教。”
古月说将军没有理会周围投来的严重鄙视目光,煞有介事地与新罗人胡侃。
好说,好说!
新罗人激动忘形,再次祭出他的陈腔滥调。总之,在他嘴里,新罗国雄踞宇宙,谦虚一点,至少傲视银河系。
不可否认,古月说将军是个很好的听众,只击掌发笑,从不插话。
朴正欢指点江山壮怀激烈,大有说到地老天荒的势头。若非口干舌燥,他舍不得停下来。
来来来,铁牛,敬一杯,让先生润润喉。
古将军很客气。
士兵铁牛热情好客,超额两倍完成任务。其余的士兵同样的好客,强拉着朴正欢玩起罚酒游戏。
“棒子!”“虫子!”
喝!
……
“棒子!”“虫子!”
“哈哈,你又输了!敢情是骗酒喝呢?”
“我说你个新罗人,为何只钟情于棒子,难道你不晓换个么?鸡可以吃虫子的。”老实的铁牛实在看不过眼,好意提醒朴正欢。
“你懂什么?我们新罗人宁做棒子也不**!”朴正欢义正辞严。
“宁为棒子也不**?此话怎讲?”
“棒子打老虎,是英雄!”
“可是,他连说了十次虫子啊!”铁牛指着袍泽再次提醒。
“我不信他就不说老虎……额!”朴正欢一脸的严肃,却阻挡不住腹中泛起的酒嗝。
“哈哈,新罗棒子……”六猴子与一众将士捧腹狂笑,乐得差点倒地。
笑,踏春馆满场忍俊不禁。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返。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
随着清脆悦耳的咏诗声,楼上走下一绝妙美人,在无数道惊艳目光注视下,莲步款款走到那位粗鄙的古月说将军面前。
“妾身渺渺,谢过胡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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