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渡争渡》第35章


警察一棍子敲一个小弟腿上,另一个人见状,推了警员一把,那警员立马拔枪指着。
伟哥更火大了,但面对枪口没有办法,动不了手就只能动嘴骂。他骂骂咧咧转过身子,任由警察从他们的裤兜里抽出证件,也不知道凭着什么由头,两名警员再带走其中一个小弟。
等到警察走远,伟哥更是骂得大声了。现在他的身边只剩下一个兄弟,搂着他的肩膀一味帮他顺气。
他们走向另一条街的洗浴中心,当下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粉红色的帘子被夜风吹起来,温柔得像女人的手在身上婆娑摸索。
两人刚走到门口,那个兄弟的手机响了。
伟哥又他妈开始骂,一边骂,一边掏出根烟点上,在旁边等。
刀手跟了一路,而现在他终于从拐角的黑暗处冲了出来。他向着伟哥的位置跑去,伟哥一扭头,大喊一声他兄弟的名,丢了烟就往巷子跑。
刀手一路追上,兄弟则跟在最后。
他们踢翻了临街的垃圾桶,掀掉了堆在旁边没人打理的旧木板,小巷幽深又狭窄,到处都是挂着衣服的杆子和收摊了却收不进家中的小推车。
伟哥跑得不快,他不停地操起手边的东西想阻止刀手的追击。
刀手躲过砸来的啤酒瓶,让过倾倒在他身上的隔板,绕过被伟哥拉下来的小推车,而眼看着跟在他身后的兄弟就要追上自己,不得已他只能停下脚步,一道砍在那名忠心耿耿地跟着伟哥的兄弟身上。
这一刀劈掉了兄弟的两根手指,但他的脚步还没有停,刀手只能再劈一刀,一刀砍在对方的脖颈上。
而那兄弟则死死地抱着刀手的腰,直到他的后背又着了几刀,才被刀手一脚踢开。
刀手立马转身,再朝着伟哥逃窜的方向追击。
伟哥到底喝多了,跑动的声音很大,绕了两条巷子,伟哥跑不动了。再往后跑便是垃圾处理厂,他无处可退。
几只老鼠从他旁边蹿过,他弯腰捡起一根棍子,一边后退,一边质问着刀手是什么来头。
火炮再收到信息是两点过五分,刀手发来另外四个字——端出去了。
伟哥身中十几刀,倒在血泊中时,老鼠才又从旁边的洞里爬出来。这嗅嗅,那闻闻。它们的小爪子踩在伟哥油腻腻的皮肤上,再从油腻腻的面颊爬到湿淋淋的脖颈,从湿淋淋的脖颈跳到已经松开的木棍。
刀手回头再确定了一遍,赶走老鼠,在脖颈上多补了一刀。
他努力地避开飞溅在自己身上的血液,最终擦了擦脸,往渡口的方向走去。
渡口的大部分人被叫走了,那个受伤的兄弟于苟延残喘之际喊来了人,他说老大出事了,快来,马上就来!
月光静静地打在小巷里,船正在渡口飘飘荡荡。
刀手用手电筒打了一下,那小船便也回应了一下。他来到近旁,船上丢给他一个包裹。
包裹里有衣服,还有尾款。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跳进了船舱里。
第98章 101
凌晨两点十七分,火炮的手机再次震动。
可这次还没等到他找机会看,手机就以电话的形式再次震动起来。
他摁掉了电话,侧身把姑娘搂得更紧。
(部分删节)
他说色盅不好玩,你想玩更有意思的吗?
姑娘笑,大哥想玩什么?
火炮说,玩一些会出水出火的游戏。说着在姑娘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让猴子给他开个隔间。
猴子喝得迷迷糊糊,说干嘛,不喝酒了?
火炮说喝,但我想先运动一下。
猴子以为自己明白了,开了个隔壁房间,还嘱咐姑娘要好好伺候,他们大哥不怎么玩这个,今天开荤了,是她的本事和福气。
进了包间
(部分删节)
火炮摁住她的肩膀,“你说干净就干净了?让你去,你乖乖去就是。”
姑娘愣了一下,也不敢反驳,把肩带往上整理整理,便从包间出去。
火炮马上把手机拿出来,一条短信写的是“菜烧糊了”,另一个提醒则是未接电话,由追踪辣油的那个刀手打来。
火炮赶紧复了个电话过去。
刀手说,大哥,没办成。人跑了,跳窗,现在找不着。
火炮说知道了,“去火车站,那里有人接应。你走吧,趁他们的人还没抓住你。”
挂断电话,姑娘回来了。她贴到火炮的身上,软软的像一只面团。火炮的心通通直跳,只不过不是为了眼前火辣的场景,而是想着家里的山青和阿杰。
姑娘俯下身子,把肩带再次拨开。
(部分删节)
火炮从姑娘身边站起,拉着她回到了猴子的包间。他的心跳得更快了,他知道辣油的人一旦没有被打散,一定会到他的家去包抄。
他希望那些兄弟顶得住,至少得顶到第三条信息回复之际。
火炮猜测得没错,那些人确实来到了火炮的家外面。那些喧嚣打断了正在进行的牌局,辣油的人让火炮滚出来,给他们一个交代。
虽然没有抓到刀手,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火炮指使,但这到底是一个针对火炮的机会,所以他们浩浩汤汤地找上门,无论如何要见到火炮的人。
阿杰从窗口看去,外面的人少说有三五十个。他们打不过,只能硬扛。
啤酒瓶从窗口砸进来,砸碎了玻璃窗。阿杰从窗边躲开,让兄弟们把桌板竖起来,再用沙发堵着门口。兄弟们纷纷把刀子抽出,看样子就要和他们火拼。
阿杰说不要慌,不要紧张,再等一等,如果真的闯进来了再说。闯不进来——“那他们就等着被警局的人带走吧。”
更多的啤酒瓶往火炮的家中砸去,甚至砸碎了山青所在的房间的窗户。
阿杰把门打开,让被吓到的山青站在自己身边。他手里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手机,硬是忍着没给火炮打求助的电话。
第99章 102
凌晨三点四十分,警察赶来了。他们赶走了围堵在火炮家周围的人,也试着把家门敲开。
但阿杰没有开门,直到小坤被叫醒,也一并来到现场后,阿杰才把房门打开,说了刚刚的情况。
他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就这么冲过来,把我们都吵醒。你知道,山青正在准备毕业答辩,这样扰民,还威胁我们的人身安全,我不知道该怎么算。
问了半天,没问出个所以然,警察也只能暂时作罢。
关上门后,阿杰让山青回房间里,而自己则把手机放下,才慢慢地感觉到害怕。
他确实害怕,虽然嘴上说着让大家不要慌,现在自己的后背却溢出一层汗。他不知道如果刚刚真的被突入进来后将发生什么,如果警察没有赶来,他又如何来保护山青和自己的安全。
但无论如何,现在是虚惊一场。他来到窗边,鞋底踩在破碎的玻璃渣子上。
他看向楼底还没有散去的警察,直到他们的车消失在小区的外面,周围又恢复一片沉寂。
凌晨四点零三分,第三条信息在火炮的口袋振动。
幸运的是这一条信息里的菜没有烧糊,而猴子的电话也突然响起。
猴子本来已经喝醉了,正抱着个姑娘滚在沙发上。电话响了两次他才接中,紧接着从沙发滚下来,酒醒了大半。
“瘦佬出事了!”猴子冲到火炮面前,惊慌失措地道。
火炮抬头看猴子,问出什么事。
“好像是和伟哥的人杠上了……瘦佬、瘦佬好像伤得很重。”猴子语无伦次地说,说着报了个医院的名,火炮便拉着他急匆匆往医院赶。
但当然,瘦佬没活过来。他要是活下来了,菜他妈的又端不出去了。
火炮沉默地望着瘦佬,终于可以安然地把手机拿出来。
而阿杰的手机也才响起,听完之后,一块石头从悬着的半空中落下。
那一天晚上发生了很多事,多到阿杰觉得这不是过了几个小时,而是过了好几天。等到真正见到火炮的面时,阿杰才疲倦地点了点头,让兄弟们都回去,让大哥好好地休息一会。
火炮在浴室里待了很久,久到阿杰把门打开,坐在浴室旁看着他。
山青也睡了,一夜纷乱过后,他疲倦得没有折腾的力气。
阿杰说,一切顺利吗?
火炮叹了口气,辣油没做成。
“没事,”阿杰挤出一个笑容,摸了摸火炮的脑袋,“还有机会,不着急。”
阿杰想从他身边让开,火炮却抓住了他的手。阿杰犹豫了一下,脱掉衣服也一并坐进去。火炮抱住阿杰,在暖暖的浴室里感觉不到半分凉意。
也就到了这个时候,阿杰才说,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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