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军战士》第6章


几乎所有报名参加陆航队的的人和那些加入其他兵种的人都想战斗———现在、马上。但是; 武装部队还没准备好。C W 库伯记得加利尔·汉纳上尉在珍珠港事件后不久; 来到沃尔特斯军营。汉纳生于埃及;11 岁时来到美国。他17岁时; 父亲同意他加入陆军。他去了巴拿马; 在步兵部队; 学会了丛林作战。那时; 他回到美国上预备军官学校; 在学校里; 他接到任职令; 被派到沃尔特斯军营。
库伯回忆; 当汉纳报到时; 他不说; “我们什么时间吃饭? ”; “我在哪儿睡觉? ”或“我们什么时间开支? ”取而代之的是; 他敲着库伯的桌子问; “我什么时间能够参战? ”每天他都来请战; “我什么时间能够参战? ”库伯每次都把他的请求报告给指挥官; 他听得多了; 就告诉汉纳; “等下次命令来; 你就可以出征了。”下一次命令是让一名上尉去阿拉斯加的阿图岛报到。后来库伯对他的能力感到惋惜;“这家伙过丛林作战训练; 讲流利的阿拉伯语; 非常适合到北非; 如果不成; 也可到瓜达尔卡纳尔岛。可陆军却把他派到阿图岛。”
几乎所有报名参加陆航队的年轻人不得不等待; 常常一等就是一年多; 要等到陆航队有充足的机场、飞机、教员和营房开始训练他们。
麦高文继续在南达科他韦斯理学院学习; 在这里他和南达科他州文索基特市的埃莉诺·斯蒂格伯格相识并相爱。她除了长得漂亮; 还有别的长处; 她在中学的一次辩论中战胜了他。在韦斯理学院的一次比赛上; 她超过了他。在战争的头一年;他们订婚了; 约定等战争结束了再结婚。斯蒂格伯格的家里很穷; 在上大学一年后;她退学去工作;为一名律师当秘书。
麦高文的一个朋友; 罗伯特·“鲍勃”·彭宁顿加入了陆军; 正在训练。他和埃莉诺的孪生姊妹艾拉约会; 给麦高文写信; 问她们父亲的情况。麦高文回信道;“他是非常特别的人; 当她们的母亲死后; 他的生活完全垮了; 因为他看来对她的爱比生活本身重要。当你第一次被引见给他时; 他会
有一点儿粗暴和不友好的倾向。如果你能够深入到他孤寂的内心深处; 你会发现他有一颗无比博大的胸怀。我想这对孪生姊妹深埋在身上的东西都继承了她们父亲的性格。可以说; 斯蒂格伯格先生是我认识的最含而不露的人。”麦高文一天夜里接着写; “我从十点钟和他谈到第二天两点半。这种经历使我受益匪浅。从那天起; 我有了一个最亲密的朋友———斯蒂格伯格先生。”
麦高文尽管不是运动员; 但他是个出众的学生; 大家选他做班长; 他的主要课外活动就是辩论。他的搭档是马修·史密斯———韦斯理学院系主任的儿子。1943年初; 他们两人参加在南达科他州立大学举办的全国辩论大赛。参赛的有一百多所学校。麦高文和史密斯在比赛上赢了; 他们开着车回米切尔; 一路歌唱一路狂欢;和韦斯理学院的学生狂欢差不多; 最后将车停在了韦斯理校园里。这天是1943年2月12日; 雪下得很大。麦高文记得; “史密斯主任站在那里; 当他看到马修和我时;突然啜泣起来。”他手上拿着一个大信封;那是陆军航空队的命令; 让麦高文和学生会主席沃尔特·克里曼在72小时之内到圣路易斯的杰弗逊军营报到。史密斯说;他要写封信给陆军航空队; 请求允许乔治和沃尔特在韦斯理至少呆到这一学期期末。
“不; 史密斯主任; ”麦高文回答; “时间很紧急。”“哦; 不行; 不行; 不行; 不行。”系主任也回应说。然后他问道; “埃莉诺会说什么? ”麦高文说他会处理好这件事。他没有提他的妈妈。虽然她不是一个和平主义者; 也非常恨希特勒和纳粹;可她还是讨厌看到伤亡的报道。当地报纸报道说;红军在列宁格勒消灭了60;000个德国人; 在斯大林格勒消灭得更多; 她看了会悲叹。“哦; 天哪; ”她总是说;“太可怕了; 今晚德国肯定有很多悲伤的家庭。”可当报道提到成千上万的俄国人被杀时; 她哭出来; “这些俄国的父亲和母亲怎么能忍受啊! 全都是些小孩子啊!各国政府首脑就没办法聚在一起制止这场屠杀吗? ”
从辩论赛回来几天后; 麦高文和克里曼每人收拾起一个行囊; 到密尔沃基车站登上晚上6 点开往明尼阿波利斯的火车。在火车站; 韦斯理学院的学生和全体教职员工集合在一起; 穿着制服的拉拉队员和学校乐队也在那里。“这确实是热闹的欢送场面; ”麦高文回忆说; 他感觉这是一个“欢乐的时光”; 但“我不得不把我的视线从我的妈妈身上移开; 因为她看起来像在出席我的葬礼。她认为; 这场可怕的战争将使他的儿子一去不复返。”
如果使尽全身力气就没事了
麦高文乘火车去明尼苏达的斯奈灵堡; 第二天早晨他在那宣誓入伍。宣誓后;成了一名美国大兵。经过两天等待; 被送往圣路易斯城外的杰弗逊军营; 大兵们简称其为JB。它位于一连串的河谷山峦中; 寒气袭人; 不是下雪就是下雨; 到处泥泞。JB像其他绝大多数陆军航空队的基地一样; 都是战时建起来的; 根据陆军航空队参谋长H H H “哈普”·阿诺德坚持的意见; 基地的建设要成为“斯巴达式简易”的典范; 每一幢油毡纸搭成的营房中; 都有24名空军学员; 平均年龄19岁。他们发了军装、鞋子、军用餐具; 其中很多人还是第一次远离家门; 很容易得病。疾病大面积流行; 学员们戏称一条街为流感谷; 另一个叫肺炎沟。不过; 他们在那里学到的只是正确错误之间的区别; 还有军队的行为方式; 没有时间去熟悉; 只有训练。老的中士会教他们如何保持营房整洁; 如何使军服整齐准备随时应付检查; 如何齐步走; 如何用步枪和手枪射击; 再齐步走; 遵守口令。对中士们来说; 他们只是又一帮需要打磨成型的美国大兵。“就这样大喊大叫开始; ”麦高文说; “这样的情况从来没有停过。”训练几乎是连续不断的; 如果一个人报告有病———很多人一开始都这样; 中士认可之后; 就叫他“出列”。麦高文运气不错; 身体健康。他的中士特朗博喜欢训练所有的人; 总是称他们为“你们这帮鬼机灵的大学生”;他对麦高文还是有一点温情。特朗博中士训练他们密集队形; 教他们拼尽吃奶的力气跑步; 然后在防护栏后卧倒; 再从地上爬起来; 钻进洞里; 还教他们如何戴防毒面具; 等等。训练从黎明到黄昏再到深夜; 他们吃完饭; 就一头瘫倒在铺上。起床号把他们唤醒; 重新开始训练。
一个周末的夜晚; 麦高文有了惟一一次欣赏JB的经历; 他跳上一辆公共汽车;走了30分钟的路来到圣路易斯。他独自一人走着; 突然发现已经来到圣路易斯歌剧院前; 一位穿制服的服务员抓着他的胳膊说; “小战士; 你愿意听一个伟大的美国人歌唱吗? ”
“谁? ”麦高文问。“玛丽安·安德森; ”这位服务员回答说。麦高文知道这个名字; 还知道这样一件事; “美国革命之女”这个组织不许可她在华盛顿的制宪大厅演唱; 因为她是黑人。“当然; 南达科他韦斯理学院的教授们使我们清楚地了解了这件事; 应该予以谴责; 她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女性。”安德森请陆军、海军、海军陆战队和海岸警卫队各出一位代表来到舞台上; 让他们站在她身后围成半圆形;在整个两个小时的音乐会上都是这样。在每首歌之间她与他们聊天;是一件令人激动的事; 但最让人激动的就是听她的演唱。
“我想; 我从没听过这样的音乐; 也再也不会听到如此美妙的东西了; ”麦高文差不多在半个世纪后回忆道。当她以《美丽的阿美利加》结束演唱时; 军人和观众中的每一个人都流下了泪。有些人哭出声来。对每一个在场的人来说; 这就是美国所包含的一切。“那是我人生中伟大的时刻之一。”
列兵们继续操练队列; 另外学习士兵的基本知识。30天后; 他们乘上船; 去往遍布全国各地的学院和大学———有150 所学校有任务; 他们在学校进行五个月的测试和地面学校训练。在这里住的是学生宿舍; 不再住军营; 麦高文同125 名学员住安东尼大楼; 所有学员来自大平原和中西部。同样数量的学员住在其他宿舍; 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纽约市的大学生; 他们叫农村孩子是“捡大粪的。”
陆军航空队那时变成所谓的现存最大的单一教育机构。当二战在欧洲爆发时;拥有的全部人数为两万多人; 是陆军总人数的10% 多一点。到1944年; 现役中已经有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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