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府的贝勒要出嫁》第149章


意人,这些小打小闹的事情不用太过计较。”
“胡说!爷怎么能以生意人自居嘛!”东莪恨铁不成钢的哭丧起脸来,旋即干巴巴的瞪了瞪眼问到:“那现在到底是谁在助纣为虐呀?”
“——郑亲王济尔哈郎”
“什么!”
随之而来长久的沉默,让叶布舒倒不自在起来,他放下手里的金饰扭头看向她问到:“这有什么好惊奇的,就算济尔哈郎是个不贪财的人,咱也死活得将他往这条道上送!明白吗?有了爷孝敬他的那些银子在前头垫着底,他接受这样的贿赂是非常之顺手的事,不用别人教的!”
东莪听闻这话,忽然觉得这里面果然有机关:“爷,这个白老板不会是你引荐给郑亲王的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 蝶变VS急变】
“怎么可能啊?!这样微妙的事若是有旁人引荐,谁敢接招啊?!”
“那白老板是怎么认识的郑亲王呢?”
“这个嘛——不得而知,爷又不是孔明,难不成还会掐指一算啊?”
“怪了,既然爷不能掐指算出未知的事儿,那是怎么知道白老板仰仗的是郑亲王的照应呢?”
“嘿——福晋要学提督办案啊,审爷不是?!”旦见东莪那摇头晃脑、星眸炯炯的模样,叶布舒顿时失笑,忍不住埋汰起她来。
语落他挺正经的说:“京城虽大,不过名声在外的几位老板却不多,你只需要关注这几个人在和什么人来往,就会顺藤摸瓜,看到事情的轮廓。”
“爷的意思是说,看见郑亲王——”。东莪挑起秀眉疑惑的看着叶布舒,似乎饶有兴致的模样,穷追猛打的问到。
“那倒没有”叶布舒摇着头打断了。她,沉吟了一番说到:“不过白老板去拜会过他。”
“爷在郑亲王府安cha得有人?”东。莪闻言顿时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附耳问到,那架势引得叶布舒咧嘴笑了起来:“济尔哈郎如此精明,来历不明的人他怎么会用呢?!不过在他府邸附近开个小茶庄却是不会引起他的任何怀疑!”
“啊?!这——这恐怕太劳师动众了吧?!”
“不会呀?这不挺好嘛,养这么多人没事干也没意思!。就当是让他们也学学怎么做生意吧!再说爷也投了不少的心血在济尔哈郎身上,就指望着将来他能帮衬咱们一把,这样重要的人物,不将他好好保护起来,怎么说得过去呐?”
“但是爷只顾着自个儿,就不顾天下苍生了吗”东莪。两手托腮,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不管怎么说,这销赃的勾当干得这么明目张胆,甚至还和朝廷的官员有勾结,实在是太让人咋舌了!”
“天下苍生?——看怎么个顾法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这种地儿也不尽然就是坏事,至少能少出些。人命。那些东窗事发之后被活活打死的奴才你又不是没见过。他们依附着主子吃穿,本不用花什么银两,偷盗主子的财物,多是因为家徒四壁的老父老母得了病,或是遭了天灾,这才铤而走险的摸上了偏道。无论如何,这罪不至死吧!?”
“可是那只是其。中之一呀,还有那么多中饱私囊的狗奴才呢?!阿玛整风那段日子里,彻查出了多少贪官恶奴,爷瞧瞧那些个主儿,谁不是在主子面前耳提面命的一副忠厚样,可一转身便窃取财物以求荣华,狗仗人势欺负佃户,甚至还强抢民女闹出了人命!这些狗奴才的妻妾娶得比爷还多,日子过得比老佛爷还奢侈,那又怎么说?!”
奇?东莪听闻片面之言,立即反驳,神色中带着嫉恶如仇的愤恨,粉拳紧握,将桌子捶得“砰砰”直响。
书?叶布舒伤神的瞅着她,轻轻握住她的拳头按在桌上,待她情绪平顺下来,便拍着她的手开口安慰道:“咱女真族落后于汉族,是不争的事实。所以阿玛不得不全盘接下明朝的叛臣,顺利开动了国家的运作。但是弊端也由此而来,就比如——明朝的腐败,自然不自然的就被带入了新王朝中,这是需要绝对大的决心才能改变的,你、我,都无法扭转它。”
网?“爷不是普通人,你说的话就算在朝中没有号召力,却可以影响皇上!就凭这一点,爷就不该听之任之!!”
“唉——”叶布舒闻言紧闭起双目,乏力的捏了捏鼻梁,言语中透着无奈和黯然:“皇上有他的难处,他做的每一个决议,都必须通过诸王议政及勋旧大臣的首肯,如要整吏,首先需要议会同意,才能开动各个机构:刑部、吏部、宗人府且不说层层下来,有多少执行者自己都难撇清关系,就济尔哈郎这一关,皇上就过不了。”
“既然这样,那当皇上有什么意思?!”
“嘘!说到兴头上了吧,又来了!”叶布舒脸色一沉,瞪了瞪她旋即气定神闲的抿嘴说到:“小老虎总要长大吧!皇上羽翼未丰,多少会受到一定的牵制,但不代表永远都会这样。”
旦见东莪面色不善,撅着嘴老大不高兴,叶布舒挑起眉头瘪了瘪嘴:“可惜福晋是个女人,不然有你在朝堂上,不知道该多热闹!”
“怎么个热闹法啊”东莪听闻这颇得她意的比喻,立即偷偷瞄了他一眼,忍住得意之情问到。
“恩——”叶布舒上下打量着她,点着头说:“没准每天都忙活在晋升和坐爵当中!今儿升个和硕亲王,明儿就坐事受罚,降成郡王完了又立功册封,晋升成多罗郡王。接着,晃神儿让你又落个众王弹劾,丢盔弃甲,再往后——”
“得得得!敢情爷这是在埋汰臣妾呢!!”东莪实在听不下去了,眨巴着眼将他打断。那边厢忍了半饷,终于憋不住笑意,扭过头去无声的抖起肩膀来。
“爷这是什么意思嘛?!”东莪拽着他的胳膊摇晃起来,不依不饶的问:“臣妾在你心目中就这么二吗?!”
“不是不是!不是二!是勇气可嘉!”叶布舒连哄带骗的将她揽进怀里,拍着她的背打着哈哈。
“今天晋升,明儿就坐事!那不是二是什么!”东莪闷声闷气的在他怀里抗议,叶布舒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髻,安然一笑:“不是福晋二,是福晋丹心可鉴,若是臣子必然赤胆忠心!爷在福晋面前,自愧不如,就只是那求得安生的铜臭商人。可是,光有勇气和忠诚是不够的,要在朝中四平八稳的求得自保,你才有机会将理想付诸实现,否则、命都没了,还有什么开口的余地。”
这番话让东莪安静了下来,她kao在他怀中陷入了沉思,叶布舒的嗓音温润如水,也沉静了下来,若有似无的继续说到,不知是在向她解释,还是在说服他自己。
“这白老板也不是一个无恶不作的魔头,他有他自己的行规,只要货有血腥味,他断然不收,鼻子灵着呢!这就是所谓的‘盗亦有道’吧!也算他还有点人性!如今做点生意也不容易,哪门哪道都盯着这些肥肉流哈喇子,不走点偏道,再找上个kao山,想要立足,难上加难。没什么大的动静就随他去吧,这福聚斋不过是冰山一角,福晋没看到的,还多着呢!”
东莪不作评价,悻悻然的眨巴着眼,在他怀里挪了挪了身子,似乎想给自己调个更舒适的姿势,就此赖下去。她没想到当阿玛口里的吏治如此明白的摆在眼前时,腐败不再只是一个概念,而是有血有肉的案例,乏力感顷刻所至,她的头顶上笼罩起了茫茫然的一片灰暗。
从前有过的壮志凌云,此时显得如此愚蠢和可笑。她学习到的都是理念,却没有切身投入的机会,那些纸上谈兵的治国之道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在现实面前不过就是一张宣纸,一揉就皱。
叶布舒温言细语相劝,静静的容她在不堪的现实面前,倚在他怀中安静的蜕变。在经历了那么惨烈的清算之后,或许她已不再天真,但是她依旧赤诚,这是他所感动的,却更是他所担心的。
现在的她,需要将所有的爆发力化为绵长的意志力,只求自保,无力再顾及其他。她必须学会将身边所有可利用的人和事集中起来,为了这个最终目标服务。
估摸着她已差不多回了魂儿,叶布舒揽着她的肩头,抬手递给她一件金饰:“瞧瞧,这个怎么样?!”那边厢怔了怔,执起金饰放在眼前认真一瞅,娇嗔的话语让叶布舒放下了心来:看来她的急速蜕变已成为了过去式,此时的她,已放下了那些她改变不了结局,也不该她操心的事。
“爷选了半天怎么就选出了枚戒指啊?!穆丹能戴这个吗?”
叶布舒闻言眨巴着眼,又看了看手里的戒指懵懂的再次递到了她的面前:“穆丹是不能戴,她的额娘能戴就好了嘛!”
“别再乱花银子了!爷买得还不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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