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府的贝勒要出嫁》第185章


分是太监们,他们也委实可怜,鲜少有“家”可回。多数都待在府中没地儿可去。通常和一众奴才们吃顿热乎饭,便算是辞旧迎新了。
天刚蒙蒙亮,马圈的安贵怕是还未起床。金珠蹑手蹑脚的在马厩前徘徊。虽然动静儿不大,可还是引起了马儿们的激动,顷刻间马嘶长鸣,金珠定睛一瞧,“祸害”便是那浑身雪白的蒙古马来着。下人房立刻传来了响动,安贵被惊醒了。
“福晋——福晋!!奴才罪该万死!睡过头了!”慌忙迎出来的奴才,领扣儿都未扣好,腰带扎得跟捆的年猪一样,乱七八糟。金珠不禁失笑:有这必要吗!
“没事没事!你别急,是我自个儿起得太早!大过年的,不碍事!我自己来得了!”她安抚的朝安贵挥了挥手,再度在马厩前来回挑选起来。
“那怎么能行!让四爷知道了,那还不得扒了奴才的皮啊!”安贵颤颤巍巍的扣好了领扣儿,打了个千:“还是让奴才侍候着吧!”
金珠无奈的扫了天机一眼:“四爷没这么可怕吧!得!起来说话!都说我自己能行了,你下去吧!碍手碍脚的!”
安贵迷糊糊的抬头看了看主子,主子说的话虽然不好听,意思却很体谅人,他颇为动容的哈了哈腰,转身抱起墙角的一捆饲草,喂起马来,看样子死活是不敢回下人房了。
金珠也不再过问,站在叶布舒的坐骑前单手托腮的踌躇起来。到底是骑叶布舒的马好,还是——选择其他坐骑好?!
淖尔就在旁边,正在不耐烦的拨蹄,这诱惑实在是很大,她已经有多年没见过这样高大俊美的蒙古马了,自从回了将军府,她几次涉足马圈,都故意忽视它的存在。可是淖尔那摇头摆尾的嘶叫,却犹如在深情呼唤着她,让她欲罢不能,动摇了。
马匹是单纯而忠厚的动物,它们不会欺骗自己,更不会欺骗别人。它们对主人的忠诚近乎于愚忠,主仆之间的这种感情,绝不会轻易消散,战马更会至死方休,追随着自己的主人。
淖尔似乎有些窝火,在一旁的栅栏里突然前蹄一抬,桀骜的高声嘶鸣,站了起来。将金珠和安贵都吓了一大跳。安贵若有所思的一顿,随即扔下饲草急忙跑到马厩前训斥淖尔,并拍打着栅栏吓唬它。
金珠咬了咬下唇,终于开口说到:“别骂它了,这匹马叫什么名字?真是有趣,还知道争宠呢!”
安贵溜了溜眼珠,埋下头去恭敬的说:“回福晋的话,这是前福晋的座驾,前福晋为它命名为‘淖尔’,这是匹蒙古马!”
无心去探究安贵的话里是不是有话,金珠怔怔的点了点头:“前福晋的座驾?!好!就它了,上鞍!我要出去溜溜!”
“啊!福晋,使不得啊!四爷不在府里,奴才们不敢放您出去胡乱溜达!”
“什么?难不成我是他的犯人?!”金珠错愕的抡圆了眼,有些恼怒的说到。
“不是不是!福晋误会了!前福晋曾因单独出门而遭到了伏击,所以”安贵说罢,悄悄抬眼扫了金珠一眼。且见她安静了下来,便又欠了欠身说到:“不如这样吧,福晋,您若是带上杜尔顺,奴才便放心了!”
金珠极不情愿的皱了皱眉,念想了半天,这才妥协的说到:“得了。就这么办吧!上鞍!让人去侍卫房把杜尔顺叫来!”
“蔗!奴才先去请大人来吧!”安贵儿说完,不等金珠发作,便一溜烟跑了。
金珠气不打一处来的瞪着他的背影发呆,好个奴才,还怕马鞍一上,她就溜了是怎么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 往事如烟】
将军府的后山白雪皑皑、冰雕玉枝。金珠在凛冽的北风中策马奔驰。身后是一言不发紧紧跟随的杜尔顺。
她曾在这座后山中发生过什么意外,遭到过谁人的伏击,似乎像前世一般久远,就如安贵所说,那是前福晋发生的事。
此时她的心里丝毫没有畏惧和胆怯,只是无比凄婉的想起了意外发生后,簇拥在她身旁的家人,曾让她有过“大难不死必有厚福”的幸福感。
如今这简简单单的幸福,已经付之东流永不回头,父亲是不是真如佛学所说能得到轮回转世,她不得而知。可是她却从未停歇过祈祷,希望父亲的来世能和自己有点瓜葛,哪怕只是一个忘年交的朋友,也是缘分的一种延续。
低矮的山峦渐渐被勾起了红边儿,一轮火红的朝阳在天际显露。天就要大亮了。她收了马缰放慢了速度,抬眼凝视的档,却听到了凌乱的马蹄响。
杜尔顺跟上前来,警惕的将。佩刀拔出了鞘,金珠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他便警惕的环视了一番,收起了刀,不过却是一点也不敢放松的紧握着刀柄,两腿一踢,骑马冲到了前头拐角的地方查看。
“是何人来了?”金珠勒缰留守在后,大声问到。
“回福晋的话——”杜尔顺似乎有些迟。疑,竭力朝来人张望着,不确定的说:“像是——贝勒府的人!”
“贝勒府?那位贝勒府上的人??”金珠懵懂的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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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大年初一还有客来访,。金珠诧异的驾马赶回了将军府。焦承惠和小福子随叶布舒回了盛京,苏勒居的人终于有了机会侍奉女主,此时倒是人人面带喜色,当真给冷清的府邸带来了一丝节日的喜气。
小德子几乎是从大门内滚出来的,第一袍子太厚,。第二步幅太夸张,让人瞧着忍俊不禁。他上前拉住马缰,努力瞪大了眼近距离看了看主子,说到:“福晋,您可回来了!贝勒府的嫡福晋等您老半天了!”
金珠翻身下马,忍不住冲小德子笑了笑:“呵!你叫什。么名儿啊!挺机灵的!”
“回福晋的话!奴才叫小德子!!”那边厢乐呵呵的哈。着腰,随即领路朝西厅走去。
这狡黠的笑容,。微挑的眉梢,还有那瘪嘴眨眼的神情,不是他们睿府的千金格格是谁啊!小德子自从经过了吓晕的洗礼,胆子大了不少。后来经过了锦儿的开导,又冷静了许多。自然而然的接受了这个让人感到亲切的“新福晋”。管她叫什么名儿都好,她到底是谁,他们睿府的人,心里再明白不过了。
新福晋鲜少踏入苏勒居,却被他们视为天经地义。首先她和他们“不熟”!再则,小格格“不是”亲生的,能这样手把手给教读书认字,已经非常不错了,怎么能要求“新福晋”在苏勒居来瞎晃悠,那不是拿话给其他下人说吗!
逮着这个难得的机会,锦儿绣儿昨儿夜里一宿没睡着,小德子更是辗转反侧,天没亮就起了身。就指望着四爷回盛京这几日,能好好“巴结巴结”新福晋呢。
“小德子去让伙房备膳吧!烧壶好酒,再作一个羊肉汤锅!”金珠边走边说,一边拢了拢被风吹得有些散落的发髻。
“蔗!要不要烤肉啊,福晋?!”小德子笑嘻嘻的讨好道。金珠一顿,咧嘴笑了:“好你个奴才啊——”话到嘴边,她又突兀的截断了它,想来是感到自己表现得太为熟络,简直是脑子生锈,一不小心就犯糊涂,她整理了整理情绪,正色说:“恩——行!”
“挂炉山鸡?”小德子小心翼翼的kao近了一些,低声询问。金珠侧过脸来认真的打量了他一番,忍不住瘪嘴说到:“踏实!就它了!”
“蔗!这就去!”小德子那满脸的喜色,无法用言语形容,金珠甚至在他的眼眶中,隐约看到了亮光。一溜烟的,这小子就跑向了伙房,生生将主子落在了院子正中,忘了还没将她给领到西厅里就闪人了。
端坐在椅中的哈斯迎着金珠站起了身来,带着微微的笑意,隐不住喜悦的说到:“四福晋,打扰了!”
“哪里的话儿啊!听贝勒府上的侍从说,你是有了身子不方便远行吧!这么大的喜事儿,怎么也没听贝勒爷提啊!”金珠笑盈盈的迈步进了西厅。
还未传唤下人,锦儿便迈入了厅内福了福身说到:“福晋,西厅不太暖和,还是上舒云阁吧!贝勒福晋也不是外人了,不必在西厅会客!咱回跨院吧!”
金珠诧异的看了锦儿一眼,这下是真乐了。想不到这个年过得不错啊!她轻轻抬了抬手,无不欢欣的对哈斯说:“也是,这不是——‘姐姐’的嫂子来了吗!一家人不拘礼!咱回跨院去!”
“四福晋太客气了,不必刻意追寻什么亲戚关系,咱们一见如故,算是朋友吧!互称姓名便好!”哈斯握住了金珠的手,若有所指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两人相视而笑。迈步朝外走去。
在那一片素白的天地中,人工湖犹如镜面一般光洁平整,而湖面的薄冰下,未曾封冻的湖水却不见得就了无生机。如同金珠的心境一般,良多的感慨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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