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五军团传奇》第25章


果,你们不听,现在福建人民政府倒台了,我们也陷入了极端的困境。我们失去了一次打破敌人第五次围剿的最佳时机……”
毛泽东不顾自己“靠边站”的身份,用大量的事实证明;他当时提出的建议是正确的,也想以此敲醒博古、李德等人,要听得进别人的建议,而不要错误的一意孤行。
甚为可惜的是,左倾领导者们固执己见,已听不进任何建议了。
这次会议后,红五军团奉命在兴国高兴圩一带布防,苦苦抵抗着国民党军六个师的轮番攻击。此时,恰被贬的原总参谋长刘伯承赴军团部到任,受到军团长董振堂与政委李卓然(不久前任命)的热情欢迎。
当天下午,在军团部---兴国城外五里亭一座山庙里,召开了全军团营以上干部会议。主持会议的董振堂对台下干部们讲道:“现在请刘总参谋长给我们作军事报告。”
刘伯承站了起来,台下立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同志们好!我很荣幸能加入你们这个英雄的集体!”
台下又响起了浪潮般的掌声,刘伯承扶了扶眼镜,朗声说道:“同志们,我们这次反‘围剿’不叫打仗,叫‘挡仗’,敌人也不叫打仗,叫‘滚仗’。敌人凭借优势兵力和现代化装备,像个大石磙子滚过来,我们还硬用人去挡,当然要吃亏喽!这样一来,我们就把主动权送给了敌人,使自己置于被挨打的被动境地。一年来的战争证明,我们红军广大的干部战士是英勇善战的,但是,我们的战略有问题,需要改变。现在,我们将要跳到外线去作战。部队打了这么久,本来应该好好休整,但没有时间了,同志们回去后要抓紧动员一下,准备很快出发。”
热烈的掌声再次响起,这不仅仅是对这位原红军总参谋长的尊敬,更是因为他的一番讲话,生动而形象的比喻,说到广大干部的心里去了。但同时,刘伯承的一句“很快出发到外线作战”,也道出了红一方面军当时的极端困境,当时的几个主力军团均从阵地上撤了下来休整补充,准备进行长征,红五军团虽是长征的主力,却是唯一仍在战斗中的部队。
10月17日,五军团在董振堂的率领下,坚守兴国近半月,然后将阵地交给前来接防的独立三团。于18日夜晚,全军赶到于都的仓前、罗坳一带集结,仅停留了一天,在接收了兵员、物资等各项补充后,就匆匆赶到于都河边,准备渡河。
站在河岸边,董振堂内心感慨万千。他舍不得离开这块红土地,在这里,他由一位国民党将军蜕变为坚定的无产主义者,成为了红军的高级将领;为保卫这块红土地,他与他的战友们浴血奋战。而今,就要离开这片热土以及给予革命最大支持的苏区百姓,什么时候才能够打回来呢?……
已调赴赣南军区任政治部主任的刘伯坚匆匆赶来送行,董振堂迎上前去,两位亲密的战友紧紧拥抱在一起。面对几十万敌军的重重围困,留在苏区坚持斗争意味着什么,董振堂心里十分难受。
“刘主任,真想和你在一起,并肩战斗啊!”
刘伯坚深情地说道:“我何尝不想啊,组织上决定把我留下来,继续坚持斗争,我必须服从组织,这是党的原则啊!你这次率五军团作为后卫,肩上的担子也不轻!”
此刻,军情已十分紧急,敌人的炮击越来越近,身后的战士们都是奔跑着上了浮桥,时间不多了。
刘伯坚从容地说道:“老董,该上路啦!一路保重,将来革命胜利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祝你们前途顺利!”
还能说什么呢?千言万语,难诉衷肠,董振堂坚定地回答道:“刘主任,红军主力离开苏区后,斗争会更加残酷,你要多保重,我们很快就会打回来的。”
这时,许多根据地乡亲站在河边,唱起了《十送红军》的歌儿:一送红军下了山,秋风细雨缠绵绵,山里野猫声声叫,树树梧桐叶呀叶落完,红军啊!几时人马,再呀么再回山……。”乡亲们扶老携幼,站立在岸边,就这么反复地唱着,唱到人人落泪,唱到红军大队人马消失在对岸的崇山峻岭之中,还久久不忍离去。
主力红军走了,艰苦而悲壮的根据地三年游击战争就此开始。一九三五年三月,刘伯坚率部突围,准备向粤赣边游击根据地转移。在突围中遭敌重重包围,苦战一天一夜,军区司令员蔡会文和少共书纪陈丕显冲出重围,时任江西省委书纪的阮啸仙中弹牺牲,刘伯坚也身中数弹,他的警卫员谢有才拼全力背着他且战且走。在此生死存亡之际,刘伯坚忍痛推开警卫员喊道:“快跑!不要管我,多冲出去一个人,就多一份革命力量!”。就这样,刘伯坚为掩护其他同志突围,在江西信丰、会昌交界处不幸落入敌人的魔掌。
刘伯坚被俘后关押在大余,不仅受到敌人反复的刑讯和肉体折磨,还多次被押到城里游街示众,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和精神折磨,刘伯坚大义凛然地回答:“怕死不革命,革命不怕死,要杀便杀,何必废话!”
敌人在他身上可谓绞尽脑汁,却得不到一丝结果。由于刘伯坚曾担任过国民军的政治部主任,协助冯玉祥参加国民革命,国民党军中许多要员都曾经是他的同事。因此,敌人无奈的劝说他,只要办理一个脱党手续,就可重获自由。刘伯坚拒绝了他们的“好意”,他说道:“我的共产主义信仰是不可动摇的,你们不要再费心机了!”
审讯的敌人带着叹息和钦佩之心再次问他:“你说共产党有办法,为什么弄得现在一败涂地?”刘的回答是:“胜败乃兵家常事。古人云,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只要革命火种不息,燎原之火必将漫天燃起!”
………。。
在狱中,他回首自己革命的一生,为求工农的解放而奋斗不息。所走的是一条正确的道路,没有什么可遗撼的,于是写下一首千古绝唱——《带镣行》
被俘大庾县,过街气轩然。
牢中留此诗,百载正气传。
带镣长街行,蹒跚复蹒跚。
市人争嘱目,我心无愧怍。
带镣长街行,镣声何铿锵。
市人皆惊讶,我心自安详。
带镣长街行,志气愈轩昂。
拼作阶下囚,工农齐解放。
这首大义凛然的诗词,抒发了刘伯坚烈士在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刻,那种视死如归,豪迈的革命气概。
临刑前一刻,敌人还幻想着他能屈服,面对递上来的纸笔,刘伯坚从容挥笔,给与他一道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的爱妻王淑振(已在闽西的一次战斗中牺牲)写下一封遗书:
你不要伤心,望你无论如何要为中国革命努力,不要脱离革命战线。更要用尽一切力量,教养虎、豹、熊三幼儿成人,继续我的光荣革命事业。我葬在大余梅关附近,十二时快到了,就要上杀场了,不能再写了,致以最后的革命敬礼!
1935年3月20日,刘伯坚在大余县被敌杀害。烈士牺牲十四年后,中国革命就取得了彻底胜利,应验了烈士临走前的遗言。
原宁都起义过来,奉命留在中央革命根据地坚持斗争的同志不少,但结局都非常悲壮。如前文所述,在中央分局机关工作的十几个干部,项英认为他们“靠不住”,于1935年2月下旬,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被惨遭杀害。
袁血卒和郭如岳都被分在了留守的主力--------红二十四师,袁任师政治部代主任,郭任七十团参谋长。35年3月9日,袁血卒随项英、陈毅、贺昌率二十四师师部和七十团最后突围,在会昌天门嶂山区遭敌八十九师阻击。为掩护首长、战友们安全转移,袁血卒率领一个大队留下来打掩护,部队且战且走,大部分牺牲或被打散,袁仅带数人突出重围。
突围脱险后,袁赴上海寻找党组织,不幸被捕,凭着多年的敌后斗争经验,敌人找不出他的一丝嫌疑,在查无证据的情况下,只好将他释放。出狱后袁血卒化名吴银,到国民党第五十七师当兵,继续从事党的地下工作。1936年8月,袁又以政治嫌犯被捕入狱,直到1937年11月,随着“释放全国政治犯”的大潮,袁才被释放出狱。出狱后,袁与难友一路讨饭,经浙江、安徽、河南、陕西数省,历经磨难找到西安八路军办事处,年底到达延安。此后,他经受了长期的政治审查,直到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才拨乱反正,得到平反。
郭如岳的遭遇也不尽相同,他原先是西北军董振堂旅的作战参谋,起义后曾担任过红十三军三十七师师长、红七军团参谋长,由一名连级干部迅速成长为我军的高级指挥员。可后来,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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