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一级,沿着阶梯走。走了一千零五级,才到了一个平整的大洞。
洞中光如白昼,但无灯元火,是洞壁照出之光。
洞中的空气更是薰芳扑鼻,沁如心肺,心旷神怡,忘却世间一切忧愁之事。
到了大洞,又多了一个穿着华丽,彬彬有礼的女人,上前打躬问讯。
水鸭暗奇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如此多礼,衣着齐整, 而先前那个………”正想入非非之际,只见不穿衣服的女人对穿衣服的女人说:“你先带他去见师傅,我一会儿便到,”说完,在光滑无暇的洞壁一按,便露出了一个洞口, 倏地闪身进去,洞壁复合。
水鸭不敢多看,迷迷糊糊地跟着那个穿着华丽的女人,转弯抹角,走了一刻,又到了一个禽鸟齐鸣、繁花共放、万卉争娇的所在。穿过这个所在,再转一个弯,便有一间静室。室门站个如花似玉的美妇人,对自己和引路人说“师傅还在睡觉呢! ”说完,把门掩上。
引路的女人对水鸭道“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还有事干去。”
水鸭连连点头。只见那女人在壁间一按,眨眼间出现一个洞口,闪身进去,洞口复合。心中暗暗佩服道:这室内处处有门户、有机关,幸好有人引路,否则莽撞一触,不知会惹出什么事呢。他日回到九州,我也得设法造这样一间宫室。于是,一动也不动地站着等候。
等了几个时辰,还不见有人出来。自己孤零零地站着,挺难受。这时又求人心切,几次欲开口问话,又怕造次,惹主人发怒。
又等了一个时辰,终于忍不住,对着室门喊道:“里面有人吗?”
停了一刻,不见回答,又问道:“里面有人吗?”
过了一刻,还不见答应,想上前拍门,又怕触动机关,惹下不测,心如火燎,肺如剑搅,急得不能言喻,只得复问几声。几声过后,还不见答。心想:难道我喊得细声,里边听不到?我应该大胆上前拍门才对,为了救射日军全军冒些危险也是应该的。如果处处顾着自己安危,怎能把不冷不热请去?不怕她!不怕她!走前两步,正想伸手拍门,门却自动闪开。
水鸭往室内一看,吓得大惊失色。原来室中间有一张悬床,床上仰卧着一个羞花闭月、沉鱼落雁的绝世佳人,身上一丝不挂,两个突起的乳头,在呼吸的一起一伏配合下,像有节奏地打着拍韵似的。两足微张,跨间正朝着自己。脸呈微笑,容颜可掬。
水鸭真想一步冲进去,压在她身上。但一想:我应该是一个端正无邪的男子汉,大丈夫,表现出我九州男子不好色贪淫的好风尚,决不能鲁莽,毁了九州射日军声誉,毁了九州人的声誉。想到这里,正想移步走开,却见那女人站起身,竟是先前说不冷不热还在睡觉的那个女人。 一见自己便微笑着招呼道:“先进来坐坐吧,待我穿上衣服再引你去见师傅。”走到自己面前,转了一个圈才穿衣服去。
水鸭哪里有胆量进去。还是像先前一样,呆呆地站着,直等那女子穿好衣服出来,才施了一礼道歉道:“先前冒昧,多有冲撞,请妇仙恕罪。”
那女子笑道:“无事!无事!不过,你也性急了一点,趋前踏着开门的机关,所以,门开了我还未起床。”
水鸭听了,赶忙分辩道:“我是想快些见到不冷不热……”
“不要说了,还算你品行端正,心无邪念。凭这一点,我想不冷不热没有不去为射日军解围之理。”
水鸭才悟道:“如此说来,这些都是不冷不热故意安排,试我心术的?”
那女人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水鸭这时觉得全身舒服,庆幸自己先前能顾大局,不动淫心,不行非礼,否则自己一个人没了性命是小事,射日军全军,甚至九州生灵百姓之命才是大事。
边行边想,不知不觉已到了一间大厅。往厅心一看,只见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比引路这个女人还美丽,更动人。两旁坐着三四个中年妇女。本想往前参见,但想:青女比她年纪也大十多岁,这样一个女孩子,怎会是她的师傅?可能这个非不冷不热,如果自己拜错了,不又引人笑话。于是,怔怔地站着不动。
只见引路的女人走到那女孩子面前行礼道:“徒儿已把客人带到。”
那女子说声:“知道了。”便挥手叫那女人离开,然后笑道:“水鸭,你见了主人,为何不行礼?难道九州之人是这样没有礼貌的?”
水鸭道:“我求见的是不冷不热,不知是哪一位,叫我向谁行礼?”
那女子表情也不冷不热,似笑如咦地说:“这么说,还是你有理了。不知不罪嘛。告诉你,我就是不冷不热。”
水鸭听了,有几分不相信,犹豫道:“你就是青女的师傅不冷不热?”
不冷不热点了点头,接着说:“你不信我是青女师傅, 是也不是?”
水鸭暗暗吃惊道:“我怎知道?”
不冷不热道:“不问可知,你见我比青女年轻,像个娃娃,而且,这里之人,年纪都比我大,是你犹豫的原因。”
水鸭佩服得五体投地,连忙称是。
不冷不热又说:“我告诉你,我的年岁与原始天尊盘古同龄,只因我占了这北极最寒点,用调温术,把自己练成永远不死之命,而且,把容颜也改变得像孩童一般。”
水鸭连称:“佩服!佩服! ”但心里却想:她自负至极,竟与宇宙至尊盘古比并,不一定能请得动她,不如先试探一下,才设法激她前去。于是,问道:“不冷不热,你既有如此道术,定能测知我的来意了?”
不冷不热道:“对…于你的来意嘛,打开测人心理仪便知。 ”顺手在斗顶上一凸壁处按了一下,只见壁上出现了 一点点光亮的小点,其余什么也没有。
水鸭暗笑道:你也是吹牛皮,这样故弄玄虚,怎能知我来意。想到这里,却听不冷不热说:“你这次来,是因为 九州射日军受太阳神裁和胶漆阵围困,连我徒弟青女也困住了,青女叫你来请我去解围。是也不是”? “
水鸭听了大喜道:“你真比神还神,比仙还仙。”于是,尽量回忆自己进洞来有没有泄漏过。
经过回忆,确实未曾提及这事,方信不冷不热测心仪之灵,立即下拜道:“这一点测灵了,只不知你敢不敢前去,何不自己测一测?”
不冷不热的态度真像她的名字,不管什么事,什么人,冲撞她、或奉承她,总是半笑半噌,表现得不冷不热。听了水鸭之言,说道:“你不用激我,我愿去,不激我也去;我不愿去,你激我也不去。不过,我知道太阳宫造九个假日,用强光照射九州,欲把九州之物,通过日光掠为己有,纯属侵略行为,是宇宙星球联合会的法规所不能容忍的,何况他还把我的徒弟困住,怎有不前解围之理!你先回去,我随后便到。”说完,叫声,“把礼物拿来! ”
少倾,见一妇人拿着一个闪闪发光的瓶子出来,交到不冷不热手中。
不冷不热对水鸭说:“你把这瓶调温丸拿去,他日破九日时有大用。你辛苦一趟,到我北极来,没有什么赠你,就这一小瓶东西,勿嫌菲薄。”跟着把瓶递了过去。
水鸭接在手里,急忙谢道:“小人不是贪财之辈,本来不敢求送。来时也料到不冷不热也非重财轻义之人,所以,不带礼物来,无以还赠,惭愧得很。”
不冷不热道:“不必罗嗦了,快回去吧,你的运粮军已经全部被猪光带人消灭了。”
水鸭大惊失色道:“真有此事?”
不冷不热道:“半天自验。”
水鸭道:“也请你快些起行呢,射日军只有天半可救期了。”
不冷不热道:“这个我知道,刚到期时我便会赶到,你去吧! ”
另一个妇女说:“他若坐他的乾坤一粟仪回去,回到军中早超期了。”
不冷不热道:“几乎忘记了,你出去送他一程吧! ”说完,把衣袖一拂,水鸭觉得眼前一暗,如做梦一样,出到了洞外。正想上乾坤一粟仪,后背一凉,被送出来的女人出奇不意在自己背后击了一掌,便觉耳边生风,飘然不知所以然。
过了不知多少时辰,睁眼一看,已回到了自己埋伏运粮军的所在。军士不见,却变成了一片焦土。空间还留着令人欲呕的烧人肉,烧粮食的味道。水鸭知道自己全军覆没不假,眼一花,晕了过去。
原来水鸭离开军营之时,早被幸运和探卒侦知,派人一直跟到北极洞,见猪明与水鸭厮杀,猪明被打死的情景,便立即赶回向羲和报告。
羲和听了,再派人赶去北极沿支援无当。但支授之人赶到,已不知水鸭和无当的去向,只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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