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演义》第63章


五行星见对方已精疲力尽,一叉震偏玄德屠刀,复一叉对准玄德头顶击落,玄德急忙一闪,闪过了头,却被击中肩骨,所以“哎哟”一声。可是“哎哟”一声未止,五行星相克叉又到,眼见就要脑浆迸出,斜刺里却伸来一钩,“当”声,把五行星相克叉震歪。
原来,子布见玄德临危,对马前卒虚晃一钩,即抽空救了玄德。可是,这样一来,子布却危急万分。就在子布格开五行星相克又时,马前卒飞鞍已经击到,子布撤钩不及,只得用左手格开飞鞍。两将都用了十成气力,子布手与飞鞍接触,只听“啪”的一声,子布那手骨断成两截。
子布一臂废了,痛极!怒极!拿钩的手突然一转,对准马前卒耳朵钩去。马前卒不及防,耳朵也被钩去了一块。可是,子布这一钩过后,立即跌倒。五行星见子布倒地,顺手一叉击落,可怜子布一道忠魂化作烟飞。
玄德见子布阵亡,自知难免,叹声:“天丧我也!”立即横刀自了。刀锋人肉,鲜血已流,忽然“当当”两声,把刀撞飞,跟着一将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要知玄德性命如何,请听下文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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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八方荡平归一统 心机用尽篡功劳
却说玄德见子布阵亡,自知难免,叹声:“天丧我也!”便立即横刀自了。刀锋入肉,鲜血已流,忽听“当当”两声,把刀撞飞,跟着一将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玄德一看,却是刘秀。
原来,刘秀见玄德自了,从老远弹出两枚石子把玄德刀撞飞,再急急驰来,说声:“不能恋战!”拉着玄德就走。
马前卒和五行星见刘秀救玄德走脱,急急追赶。追了里许,马前卒忙对五行星说:“我们莫中了他调虎离山之计,急回守城为是。”于是,转回壬子城,领兵把玄德军杀得片甲不留。
韩元帅收兵进城,以手加额说:“托森罗殿君洪福,得征服八方鬼怪,王位到手了。”
马前卒说:“走了玄德,只怕他重整旗鼓,再来争战,还有一场恶斗呢,怎算得最后胜利了。”
韩元帅说:“八方鬼怪俱巳破灭,只剩一玄德,便是病癖之疾,怎说非最后胜利呢?”于是,命令三军大设庆功宴席。
全军将士经过千辛万苦,征战了阴间四面八方,消灭了最后一方鬼怪,无不放心尽饮,唯醉方休。
这时已是三更,众军士已醉得东倒西歪,忽听城外杀声震天,大喊:“捉住韩擒虎,为壬子城军兵报仇!”
韩擒虎听到喊声,大吃一惊,忙披挂出门,坐上金睛白额虎,率军迎战。可是,军士个个醉倒,哪里能起来厮杀。到了这时,方才叹道:“不听马前卒之言,我功亏一篑了!”
话还未说完,马前卒已到了跟前说:“元帅勿忧,我与五先锋两支军队开出,足以应敌,元帅只紧闭城门,坚守勿出便是。”说完,飞身下城领军厮杀去了。
原来,五行星与马前卒估计刘秀救走了玄德,必会卷土重来,所以,禁止军士喝酒,而且,出城埋伏了军兵。
马前卒怕元帅受惊,故先进城报信。他回到两军阵前时,早见五行星与刘秀交战了。刘秀对五行星喝道:“云台二十八将,我可随时调遣,你只一五行星,怎能抗行?”
五行星笑道:“我五行受宇宙推崇,岂惧你云台二十八将哉!吃我一叉。”声完叉到,一相克叉对准刘秀击出。眼见刘秀躲闪不及,忽然一将趋前喝道:“杀鸡焉用牛刀。待末将擒他!”一未来自击出,把相克叉格过一旁。
五行星见来将于与脚齐,耳有三漏,坐着铜牛,有几分古怪,于是,喝道:“来将先报上姓名,免我叉击无名之鬼!”
那将听了也怒道:“吾乃阳问鼎鼎有名治水之皇大禹便是!你是何鬼,竟敢在本皇面前大呼小叫?”
五行星笑说道:“吾乃地府征讨军韩元帅麾下右先锋官五行星是也!古云死知府不如一个生老鼠,你在阳间为皇,死后到阴间不也是一个凡鬼吗?不过,你曾经为皇,应该识潮流,变通,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阴间八方鬼怪已被地府军征破,版图已经归一,你为何还助刘秀,自取败亡?”
大禹说:“刘秀在阳间曾为中兴之主,在阴间也当继往开来,有何助不得?我助他是择主而仕呢。”
五行星说:“阴阳易理,黑白分明,怎可混为一谈?刘秀目前虽还有军兵三万,但与八方鬼怪相比,犹如死灰也!死灰就算凑巧复燃,也难唐火积薪,怎能成功?望将军三思而后行哩。”
大禹见说不过五行星,怒道:“你只会唇枪舌战,哪里有真本领,还是在真功夫上见胜负吧!”于是,举起槌对五行星打来。五行星见大禹不能理喻,只得用相克叉对阵。槌来叉往,又有一番景象。相来势如黄河倾泻,滚滚洪流;叉往如底柱矗立,重重阻碍。波起浪涌,层峦叠出,斗得观者寒心,睹者结舌,你来我往,难分难解。
马前卒见五行星久战大禹不下,趁两个斗得激烈之际,从斜刺里觑准大禹左肋,一飞鞍击去。可是,马前卒这飞鞍一出,却击怒了在一旁的刘秀,喝道:“只会偷袭,哪里像个将军模样!”举枪对飞鞍一拨。哪知马前卒飞鞍击出,犹如泰山移动,刘秀一枪怎能拨开。枪与鞍接,震得他虎口发麻,筋骨疼痛,仰后退了几步。
马前卒见刘秀被震退,跟着用马铿踢去,刘秀见马铿飞来,急忙一闪,却料不到这一闪之间,马前卒飞鞍又击到,哪里还能躲闪!被马前卒击中一飞鞍,一道灵魂化作烟灰。马前卒见了叹道:“一军主将,不堪一击,怎能成大器!”
大禹见马前卒击毙刘秀,大怒道:“小鬼敢伤我主将,看相!”却弃了五行星,来战马前卒。五行星怎肯让大禹独战马前卒呢,举起相克叉对准大禹背心袭击。
大禹斗五行星一个尚不能取胜,再加上马前卒,怎能占到便宜,自知不敌,急忙领军撤退。
五行星见大禹败走,对马前卒说:“必须趁机全歼之!”马前卒会意,双双领军追去。追了十多里,大禹军转一个弯,立即退进了一片堡垒群。暗箭纷纷射出,地府军立即倒了一大片,只得撤退。
五行星和马前卒见敌阵森严壁垒,一时一刻也不能攻下,只得扎寨安营,谋久攻之计。营寨还未扎定,只见一道青烟从空中坠落,立即变成一鬼,疾首摩肩,立在面前。两个一见,大吃一惊。'奇·书·网…整。理"提。供'原来来者不是别鬼,却是地府征讨军军师棠四怀。
五行星吃惊之余,问道:“军师不在城中理事,赶到营前,有何指示?”
常四怀说:“本军师前来,急调你们两军回救壬子城。”
马前卒惊问:“壬子城怎么了?”
棠四怀说:“玄德与刘秀领军攻城甚急,城中军士多醉,不能御敌,本军师出城时,东南角将被袭破。”
马前卒听了更奇,忙问:“刘秀先前已被我一飞鞍击毙,怎么又有一个刘秀去攻壬子城?”
五行星沉思一刻说:“定是敌军中有一个军卒与刘秀相貌相同,打着刘秀旗号迷惑我们,而真刘秀却与玄德带兵攻城池。”
马前卒听了叫道:“是了!这叫调虎离山之计,我们中计了。”
五行星说:“我军若急速撤退,大禹军随后追赶,必有损伤,不如马押运先回城中救急,棠军师领军撤退,本先锋断后,阻挡大禹追击。”
军师常四怀说:“目前也只得如此了。”
不说马前卒回救壬子城,却说刘秀当时把玄德救回营中,玄德哭丧着脸说:“兵损城亡,生不如死!”
刘秀说:“岭主勿忧,我还有兵三万。彼军获胜,又是割据八方的最后一方破灭,今晚必定庆贺,大宴士卒。地府征讨军辛劳已久,至今方得一饮,哪个不一醉方休。我乘彼军大醉之际,今夜率军抵城,出其不意,攻其元备,定能克复城池。”
玄德说:“只怕彼军也有高明之士,预先防备哩!”
副将大禹听了,忙上前说:“只要我军略施小计,管教他们中计。”
刘秀问:“副将有何妙计?”
大禹说:“我军中有一个鬼卒叫卓平,相貌与主将甚似,只令他打着主将旗号,先率一军前往攻城,彼军就算不喝酒,不醉倒,也必然与卓平相斗,卓平诈败退军,彼军一迫,精锐离了圭子城,岭主与主将便可绕道从容攻城。这妙计就算彼军有文王、诸葛,也算不出来。”
刘秀听了大喜道:“卓平武艺太弱,还要副将助他一行,方能钳制彼军精锐。”大禹欣然应允,立即按计行事。
刘秀与玄德领军绕到城边,正是卓平被马前卒击死、大禹撤退之时,于是,命军士架云梯,叠土包,凌厉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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