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土匪的爱情》第94章


陶土虎朝着她摇摇头,慢漫的说道:“你快下山吧,不要说了,你要知道,为了你,我和山炮哥,才没有加入八路军,置苏寒山的救命之恩于不顾,你知道吗?”
林剑波脸色苍白,朝着陶土虎摇摇头,慢慢的朝着山口走去,走了几步却突然回过头来,朝着陶土虎和刘山炮叫道:“你们不相信我,我没办法,可是,我再说一遍,我没有骗你们。”
又惨笑一声,突然从自己腰间拔出手枪,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看着陶土虎说道:“土虎哥,你要记住,好好抚养孩子,让他长成真正的汉子,土虎哥,我己经知足了,忠,我己经为党国尽忠,义,我问心无愧,情 ,心里有了你,我也知足了,土虎哥,我走了。”
陶土虎大惊,大喊一声:“剑波。”
刚想抢前一步,就听到一声枪响,林剑波就仰面朝天,滚倒在了尘埃之中。
陶土虎心中悲痛,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一双血红的眼睛,呆呆的看着面目全非的林剑波,竟然没有了眼泪。
这时候,山道上的枪声越来越近,眼看就要逼上山顶了。
刘山炮眼珠发红,拔出腰间的手枪,就要冲过去。
陶土虎慢慢站起来,看到刘山炮向前冲去,就一把拉住他,摇摇头,说道:“大势已去,强为何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说完,指着上次他们一起趴下夜猫子岭的那条山道,说道:“山炮哥,咱们从哪里走。”
说完就冲进大堂里,把小翠带来的那个红木箱子提出来,和刘山炮一道,顺着那条隐秘的山道,一溜下山去了。
土匪的爱情一第十卷身归何处第六章大结局
两人用了一顿饭的功夫,就从崮顶下到了夜猫子岭上,站在那个斜坡上,就看到山道上满是国军的士兵,两个人知道,现在不能下山,就只好钻进了黄龙洞,等天黑了再悄悄地下山。
处在黄龙洞的黑暗中,两个人心情沉重,都没有说话,只有洞口深处的泉水哗哗的流着,带来一点声音。
过了一袋烟的功夫,山顶上就传来了一阵阵爆炸的声音,他们知道,这是对方已经占领了山顶,在毁灭山顶的建筑和工事。
那些工事可是两人多日的心血啊,那是卖了宝藏中的宝物换来的呀,可是,现在,都没有了,都化作了无有。
两个人静坐在黑暗中,静静地听着爆炸的声音,心里疼痛的感觉,就如同这爆炸的声浪,一波波的让人难以忍受。
渐渐她,两个人依偎在了一起,抱在了一起,亲在了一起,脸上流淌的泪水,和在一起,流下来,流到两人的嘴里,咸咸的。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到了半夜时分,看着外面己经没有了动静,两人,悄悄的出了黄龙洞,沿着斜坡爬了下去。
下了山,没有碰到敌人,两人而沿着野鸭湖边,向着陶家营子进发。
他们知道,哪里还有他们的亲人,就是要浪迹天涯,也要和他们见上一面,打个招呼,要知道,从此一别,还不知道能不能够见面。
两人没有歇息,天微明的时候,来到了村头的石头桥上。
还是那个初冬的季节。
陶土虎抚摸着桥头上的石头小狮子,心里百感交集。
那次,自己离开家,离开陶家营子,是逃命去了,他是跟着山炮哥,跟着心爱的人,一起走了。
这次,回到陶家营子,也是逃命来了,带着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山炮哥。
桥下的孝妇河水还没有结冰,缓缓的流着,没有波澜,只有一层薄薄的雾气飘渺在水面上。
陶土虎回头看看刘山炮,刘山炮也在看着他。
陶土虎轻轻一笑,说道:“山炮哥,到了,咱们到家了。”
刘山炮点点头,眼圈就湿润了,他从小,跟着爹爹当土匪,并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山寨,就是他的家,现在,随着自己亲爱的人回家,心里也是十分的激动。
两个人手牵着手,往村里走去。
天还没有亮透,东方的天际,只是多了一条微亮的银线,村子还在熟睡之中,一切都静悄悄的,连一声狗叫都没有。
顺着熟悉的巷道,陶土虎带刘山炮来到了自己的家门前。
还是那个简陋破旧的门楼,依然竖立在那里,可是,正屋没有了,只剩下一片残破的瓦砾,堆在那里。
可是,东西厢房简陋的盖起来了,此时,西厢房里己经点起了油灯,一个瘦小的人影映在窗户纸上,一动一动的,和着闯出来的机杼声,陶土虎知道,那是山菜在早起织布呢。
他的脑海里就立时显示出了自己孩提时代,睡梦中一睁眼,就看到娘坐在织布机前面,熬夜织布。
他的眼睛湿润了。
他透过窗户纸的缝隙,看讲去,就看到山菜瘦小的身体坐在织布机上,正一下一下的织布。
在她身后的炕上,睡着陶山牛和陶四棍。
看着陶山牛己经长大的身个,还有还在襁褓中的陶四棍,陶土虎心酸不己,眼泪还是止不住流了下来。
他一伸手,拉着刘山炮,就要推门进去。
就听到村外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正像是很多人在奔跑的声音。
两个人脸色一变,陶土虎就想进屋,刘山炮伸手一拉他,在他耳边急急地说道:“先别进去了,看来是那帮孙子追来了,不要牵累家人。”
说完,就拉起陶土虎,说道:“快走。”
陶土虎心里难受,又回头望望屋里,急冲冲的从自己腰里摸出了十几块银元,隔着门缝轻轻地塞了进去。
眼里含着泪水,跟着刘山炮绕过屋子,向着村外跑去。
跑了不远,就来到了孝妇河边。
两人正想顺着河岸向小石桥哪里跑,就看到在村子的外面,己经布满了身穿黄军装的士兵。
“操他娘。”陶土虎低声骂道,朝着刘山炮说道:“咱们被围住了。”
两人又猫着腰,钻进了河堤下面的芦苇丛里。
过了一会,就听到有人过来了,接着就听到严厉的向话声:“人呢?看着跑到这里了,怎么不见了?给我好好的搜,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陶土虎和刘山炮对对眼,他们知道,躲在这里,早晚会被发现的,拿眼看看水面,冰冷的河水静静的流着,没有声息。
陶土虎把嘴凑在刘山炮耳边,悄声的说道:“过河,进野鸭湖。”
刘山炮点头。陶土虎就低下身,把自己腿上的绑腿解了下来,让刘山炮把那个檀木箱子绑在了他的背上。
两人先后下了水。
一起往对岸游去。
季节已经进入冬季,河水冰凉刺骨,不一会,身上的棉衣就被泡透了,两个人被冻得牙关紧咬,不一会,手脚麻木,牙关也是“疙瘩疙瘩”的打起冷战来。
陶土虎水边长大,水性很好,还能勉强支应,但是,刘山炮山上长大,不谙水性,身子渐渐下沉。
陶土虎打起精神,一只手拉住了刘山炮的肩膀,一只手使劲的划水。
到了河中央,他们还是被人发现了。
“他们在河里呢,快开枪……开枪。”
随着岸边下叠声的呼叫声,一排枪声炸了起来。
陶土虎着急,甩开膀子,使劲往对岸划去,可是,突然,他觉得刘山炮的身子跳了一下,就变得绵软起来,他看着他的脸也是逐渐苍白起来。
他着急地叫道:“山炮哥……山炮哥,你咋了?挺住啊。”
刘山炮看着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土虎,兄弟呀,我中枪了,活不了了,我有数,你放下我,快走哇……”
陶土虎一听,就着急的流下泪来,说道:“你挺住,我带你走。”
可是人到河的中流,水下的暗流涌动,令人难以前进,再说,陶土虎的背上还背着一个不漂浮的沉重的紫檀箱子,手脚己经冻得麻术,再拖上一个人,实在是游不动了。
他眼里噙着泪,伸手抱住了刘山胞,说道:“山炮哥,你胡说,咱们一块死……”
说完,就伸手把背上的箱子解了下来。
紫檀香子一解开,就沉入了水底。
陶土虎把手里的绑腿绳缠绕在了两个人的身上,系得紧紧的。
他抱紧了刘山炮,看着他苍白的色,脸上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说道:“山炮哥,咱们一起走……”
说完,张开嘴,亲在了刘山炮冰凉、毫无血色的嘴唇上了。
河水打着转,慢慢的淹没了他们,只留一团缥缈的雾气,铺在河面上。
一轮红日,终于挣破沉重的早霞,露出了整张脸。
万道金光照射在孝妇河上,波光粼粼。
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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