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玫瑰》第29章


云卿咬着秀唇:“是又怎么样?不用你管。”
金鑫见她证明了自己的猜测,又提出质疑:“我不信,他才来班几天,而我们已认识一个多月了。”
云卿走到林夕旁边,挽起林夕的胳膊,仰起脸:“我和他高二时就认识了。”
云卿这一举动令林夕不理解,但她这一句话却勾起林夕无限回忆,是啊,与云卿初见,当时自己就有一种惊艳的感觉,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看见她的身影她的笑容,也许正是这时候孟云飞开始暗恋伊静,而现在自己和伊静已相恋,世事的变化太快了,让人迎接不瑕,回味不及。
林夕此时感觉云卿挽上自己很别扭,云卿碰触它的一瞬,它已经麻木了。
金鑫盯着林夕那只胳膊,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云卿和他对视着,金鑫的眼光渐渐软化了。他几步迈出,门被“嘭”的大力关上。
云卿幽幽叹一口气:“他真烦人——伊静来信了对吗?”她的手还没松开。
林夕嗯了一声,奇怪她为什么要问起这个。
云卿的手像被蜂螫一样一下子松开,退后一步。
林夕勉强笑笑:“幸好你已经把他打发了,不过,象今天这种玩笑还是别开了。”
云卿咬唇不语,停一时,才说:“那今天我还真应该谢谢你。”
还没等林夕醒味这句话的含意,云卿已走出教室,门又被震般关紧。
林夕摇摇头,说真的,最近她让人猜不透,她像是整个变了一个人。
林夕想自己看人真是有问题,早先自己还觉得伊静和云卿都是文文静静的女孩子。现在伊静已是天真活泼的小女孩,而云卿也时不时露一下大小姐脾气。
林夕开始期盼伊静的电话,他迫切的想听伊静的声音,虽已收到伊静的信,但那像是从远古寄来的隔了好几个时空,而只有听到她的声音,才能感觉她还在自己身边,还过得很好。不过三天,林夕就好象已在人世间等了一辈子,象红尘中的痴儿女,为了一份约定,等到了白发苍苍。
18曰晚自习都没上,就早早回家,早早来到二嫂家,他与伊静约的时间是9:00,林夕不时的看表,时间好象半妙半秒地过,他等得心焦连二嫂的说话也心在不焉,连二嫂让他坐下来一起吃饭,他傻呼呼嗯了一声随即醒悟,猛摇头:“不,不”二嫂抿嘴笑。林夕又看一下表,才8:30,正犯愁不知还要心煎多久,但此时电话铃声响了,林夕飞速跑过去,比之金鑫缩手毫不逊色。
伊静的一声“哥”,把林夕所有等待化成一种甜蜜,这种甜足够林夕分享几天,象骆驼的驼峰,饱餐一顿,可以支持好几天。
林夕发现高兴的时候,连曰记也写不进什么,人们常说:痛苦到极点是空白,原来兴奋的感觉也是空白的,就像幸福的时刻也可以有泪。
林夕早晨来校,昨天过于兴奋,前半夜睡不着,因为他每天走得太早,自己做饭,但今天粗略吃几口就向学校走,但还是误了15分钟的早读,大家已在静静地上早自习。
林夕发现自己位子上孟云飞正向自己挤眉弄眼,林夕一步过去扯住他:“好小子,最近跑到哪去了?”孟云飞嚷道:“我还没问你呢?”这个声音太大了。其关注率胜过贵妃出浴。但云卿却没有回过头来,林夕感到很奇怪自己常在不留意中留意云卿的不举一动,这种心理连他自己也颇感奇怪。
孟云飞顺着林夕的目光,一呶嘴:“你的初恋情人也在?”孟云飞这一句戏语,引得林夕感慨丛生,林夕捣他一拳,忘了暗恋云卿的感觉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复习。”
“颇费周折,其实我来过学校几次,但每次都找不到。”
“为什么不去家找我?”
“去了,你家里没人,我问你家邻居说你打苦工去了,问在那,他们又说不上来——告诉你,林小子,我要跟我二叔跑南方了,喂,别作这种女人的表情,说是呆两天走,也说不定,也可能再等上几个月。”
“到时一定通知我,我送你。”
孟云飞摇摇头:“算了,你要送我,也许彼此会心里难受,还是悄悄的一个人走得好,不过有一天我会回来,你一定要接我,瞧,又做这种样子,也许是平淡一点的好,如果是以前,还是打打闹闹的时候,喜欢许多人送我,至少可以热闹一点,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只想一个人走,闯不出个天下我不会回来。这次没考上,家里人的态度令我感触挺深的,不过老爸改变不了我,只好任由我去闯——唉我的话还是那么多,现在你告诉我,你和伊静怎么样了?”
“她去石家庄了。”林夕不禁有些伤感。
孟云飞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今年努努力,考个好学校,可以去找她。唉,想起那时年少痴狂太幼稚了,不过说真的有时我也常想起她,但已不是过去那种酸痛,只剩下一种平静的祝福:希望她这辈子可以过得很好,林小子,好好待她,珍惜她,也许有一天我还可以喝上你们的喜酒,到时别忘了送喜贴给我,我想那时应该已经发财了,送你们一份厚礼不成问题……”
林夕只笑笑,想孟云飞说得太远了,自己可能是真的爱伊静,但很奇怪,却从未想过有一天娶她的细节,未来有太多变化,又有谁能预料和把握。
孟云飞见还不时有人回过头来看,皱皱眉:“林小子,咱们出去吧。”
于是他们又来到一家饭店,孟云飞叫了酒和菜笑道:“放心,这次钱一定够了。”
林夕想起上次聚会,那时自己和伊静还沉浸在织梦的幸福中,而现在,已是“物是人非,难求觅”了,也许是受了孟云飞的话的触动,孟云飞喝着酒。林夕也一杯一杯默默的陪他,心情灰蒙蒙的,而令自己的女朋友,好朋友都要离开自己去另一个城市,只留自己仍在这个小小的县城,有一种孤独的失落感。
和孟云飞又说了些什么,都忘了,林夕凭着感觉送走孟云飞,头脑有些朦胧,那是酒精的作用,上午的课开始了,第一节课是“女夫子”上课,其他同学都这么叫她,她相貌还算秀丽,鼻子小巧别致使鼻梁上的大镜框偷偷下滑,她不时伸手扶它一下,她讲课的方式像新华社的记者,靠不停的提问防止学生安然入睡。她讲了半节课了,林夕还趴在桌上养醉,激怒了她。她几步下来“叭”一声,一手拍在桌面上。
林夕直疑地震,抬头惺朦着眼,女夫子差点被林夕喷出的酒气灌醉,皱皱眉:“你喝酒了?你是新来的?”
林迷朦的点头。
“你还睡觉,我讲得你都会了是不是?”
林夕又迷朦的点头。
女夫子被林夕的狂妄激怒了:“那你告诉我你这次高考语文得多少分?很高对吧?”
女夫子等着林夕哑口无言,但后者却摇摇头。
女夫子抓住理由:“哼,连自己吃多少分都不知道,还睡觉?还喝酒?”
“他语文成绩是142分”。云卿起身解围道。女夫子把目光投注到云卿身上。
“他得多少分自己还不知道,你怎么知道。”
金鑫毛遂自荐解释给女夫子听:“她是他的女朋友”。这一句激怒了云卿,怒视着他。金鑫只为一时愤慨,此时又低头不语。
云卿:“我是他同学,看分时,顺便看了他的。”
林夕精神恍惚,全然不知云卿在为自己辩护,只是感觉耳边两个人在对话。
女夫子恍然道:“142?他就是那个叫林夕的?”县一中课堂连座次表都没有,她只是知道林夕这个名字,这个人物,但具体长相如何,即全然不知,看来林夕的知名度比相貌值钱,是唯心占胜唯物的又一证明。
女夫子又把林夕审视一遍,见全班同学都在看着这里,她问:“你说我该不该让你坐下?”
林夕一阵子酒气上涌,只顾压抑要吐出的胃余物,只听到了后面几个字。
他很听话的坐下来。
女夫子发不出怒火,摇摇头,摇出几步台阶,又继续她的课。前排的一个叫刘浩的忍不住笑了一声,立时被女夫子叫起来提问。
林夕没有再被打扰,他趴在桌上一觉睡到1点多,睁开眼,已来了十几个人准备下午的课,林夕本来还以为是上午,直到感觉肚子咕咕叫,一问之下,才知道都快下午上课了。现在回家吃饭是赶不及了,于是林夕也像南孚电池,循着“坚持就是胜利”的原则耐下去。但三个钟头太难熬了,肚子空得让林夕有信心吃得下一头大象。
林夕光顾着对付肚饿,学习也顾不得了,一次次用意志抵抗着饿的侵袭,这样连对伊静思念也淡了,怪不的有人说:“连温保问题解决不了的人没有爱情问题,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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