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玫瑰》第37章


林夕摇头道:“好了,不说了。”一脸黯然,云卿走近挎紧他的胳膊,柔声道:“你没事吧。”
林夕才真正相信老天是彻底在和自己作对,林夕朦胧间觉得今年又完了,说不定明天就给自己安排一场大病,让自己一踏胡涂,彻彻底底的。
但想归想,后面的几门却顺顺利利得考完了,林夕踏出考场,暴雨仍下着,像赌鬼投注,物理考试过程中,雨已开始下,天也昏暗起来。考生都挤在楼道口和楼下小厅里立等雨歇。
林夕享受一份解脱的心情,林夕在人群中找不着云卿,等不耐,他穿过重重人墙,挤向云卿的考场,但那考场只剩下三个监考在查试卷,林夕挤下小厅寻找还是不见,不禁有些焦急“卿,你跑到哪去了?”
林夕用业余侦探的感觉她还没有下来,又挤回楼三层时,无意中在自己考场那边飘一眼。云卿斜倚石栏,妙目含情,巧笑倩兮。林夕像已找了她大半生,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就已失散。林夕跑了过去,也顾不了众多考生的目光,搂紧她:“你怎么在这儿?”
云卿道:“在等你啊。”
林夕不禁感动,叹道:“傻瓜,你应该想到我已经下去了呀。”
云卿笑得眼儿媚:“你才傻呢,你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我都看见了。”
林夕:“为什么不叫住我呢?”
云卿歪头笑:“我喜欢你苦寻我的那种感觉。”
林夕满头大汗,一腔柔情片时冷却,没好气地推开她:“你在……”
云卿观察他,眨眨眼睛:“生气了?道歉道歉。”
林夕心中的怒气没凝成气侯就散了。
云卿踮起脚,在他额上轻吻一下:“这样总行了吧。”林夕叹一口气:“真没办法你。”
云卿笑道:“那代表我在乎你,很在乎很在乎你,这样不好么?夕阳西下,你怎么不交换?”
林夕被问愣了:“什么交换?”
云卿仰起脸:“傻样,你也吻回我呀,收到情书要有回信是不是?”
林夕吻她额头:“好了,这不公平了,噢,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一句话。”
云卿半依偎林夕,林夕看着她那陶醉的样子,这就是恋爱中的女人吗?
云卿柔声道:“问呀?”
“卿。”
“嗯。”
“你真美。”
云卿一声笑:“傻瓜,就这句话吗?说来也奇怪,认识这么久了,这好象是你第一次这样夸我。”
“这句话太俗了。”
“可是我喜欢你这样说,你不是要问我什么吗?等得我耳朵都痒了。”
“是吗?要不要我给你抓抓,刚才你说起情书,你还记得当初段正纯送你的情书吗?”
云卿啐一口:“他好无聊,怎么啦?怎么突然问起这些。”
“不是,当时你为什么把它交给杨新科呢?”
云卿笑道:“呵呵,你觉得我真有那么狠?杨新科念起的时候,我也愣了,后来我才想起,是当时我看完了,就随手夹在了作文本里,后来竟忘了。”
林夕也不觉好笑,想当时孟云飞倒是冤枉云卿了。
林夕抬头看天,乌云还郁郁的,雨一点停的意思也没有。
“那我再问一句,你这些年是不是收到过好多情书?”
“那当然。”云卿恬然一笑,嘴角微翘。
“那就没有一个看上眼的,你不是说情书收到要回吗?”
“你以为我没回过!”
“是吗?”林夕微愣,心里不是滋味。
“你还记得高一时开的校运动会吗,不过那我们还没分到一个班,你记得那10000米跑第一的齐雨吗?”
“好象有点印象。当时感觉他挺弱小的,跑下来脸都青了。怎么,你看上他了?”
云卿含笑道:“他就是我唯一回过信的一个男生。”
林夕看着她,不说话。
“吃醋啦,我喜欢。”云卿嫣然一笑。
云卿接下去:“运动会前几天,他写信告诉我,为了我,他要报1万米,而且要跑一个第一送给我,当时我感觉他挺傻的,但没想到他竟真的做到了,他把奖品偷偷塞进我的桌兜,并写信告诉我他爱我。我挺感动的,我奖品还他,并在里面夹了一封信。”
林夕心中的不快一扫而光:“写了什么?”
“我告诉他,我们两个人是不可能的,让他别那么傻了,他一定可以找一个更好的。”
林夕叹一口气。
云卿抬脸问:“怎么了?”
“世间自有痴情者,为伊憔悴已忘我。”
云卿抿嘴笑:“历史沉寂了,大少爷,还发什么感慨。”
雨还是那么下着,许多考生不耐了,冒着雨冲了出去。
林夕和云卿走下楼道,厅子里的人越来越少了。
林夕叹道:“真傻,为什么没带雨具呢?我们男孩子马虎也就马虎了,你们女生不是挺细心的吗?”
云卿没有反驳林夕这句歪理,轻轻一笑:“这样,不好么?雨一直下,气氛还算融洽,在同个屋檐下,渐渐感到心在变化,对吗?”
林夕皱眉看天:“我们也冲出去算啦,看来雨势一时半时不会小啦。”
云卿盈着笑:“再等一会儿,好吗?好吗?”
林夕无奈:“好,好,我是舍命陪佳人——再等有什么用,我就不信有人会来接我们。”
云卿把手中的包换过另一只,神秘一笑 :“那可不一定。不过你不觉得咱们在这儿一起看雨听雨也很浪漫吗?”
林夕从她背后搂紧她的细腰,不再说什么。也不知过了多久,云卿用手轻抚下额头的刘海儿:“好了,夕阳西下,我们回吧。”
林夕看一眼雨帘外的风景,咛嘱道:“一会你拉紧我的手,我们一起向外跑。”
云卿一笑:“慢慢走不行吗?好了,不卖关子了,这是让我给你变出一件雨具吧。”
林夕目瞪口样地看着云卿从自己包中取出一件叠得极精致的雨衣。林夕从不曾想一件雨衣还可以折叠成这么小,他一声惊叫:“你什么早些时候不拿出来。”
云卿琼鼻皱出几分秀美:“不解风情,人家是想让你多陪人家一会儿嘛。”
林夕看一会儿:“还是不行,总不能两个人都挤在里面吧。”
云卿笑问:“为什么不呢?”
“天哪,世间有这么臃肿的人吗?”
云卿一笑:“有啊,孕妇。”
林夕瞪她,云卿又一笑:“认什么真?玩笑嘛……
“夕阳西下,你说明天会不会下雨?”
“不会了吧,谁知道呢?”
“我们明天到哪去玩儿?”
“你还没想呢?明天再说吧。”
“你总是这样子……我下午回家一下,你明天在哪等我?”
“嗯……你还记得大坝上我们经常坐的哪吗?”坝下有人用石块垒了一个高高的人形?
“好啊,我喜欢在那儿等你。”
林夕笑道:“等我?我怀疑要等你,一,我家比你家近,二,女生喜欢男生等,三,刚才你还说‘你明天在哪等我?’理由充分了吗?”
云卿点头:“充分了,但你忽略了男生的懒,我猜你一觉还不一定睡到什么年代呢?好啦,8点准时不见不散,你若迟到,哼,看我跟你算帐。”
林夕笑笑,女生所谓的算帐不外乎捶胸咬耳朵,林夕已领教过了。
云卿轻声道:“夕阳西下,我想对你说一句话。”
“说吧,要不要用雨水洗洗耳朵?”
云卿扭身,嘟嘴:“人家是认真的,不说了。”
林夕揽过她的肩,柔声道:“说吧。”
云卿仰起脸,凝视着林夕的眼睛:“我好爱好爱你,我希望你能一生一世陪我。”“一定会的。”林夕搂紧她,久久不语,朦胧中他记忆起很久很久以前,曾有一个女生对自己说过同样的一句话。但这时那个名字带给自己的伤口已结了疤,虽仍有痕迹,但已不是初创时的那么痛。此时,心中有一个意念迫使他闭上眼,痴想一切都是一场梦,现在自己要珍惜怀中这个女孩,她有好的美丽,有她的深情,这是不是已足够。
林夕不是什么胡涂虫,但如今一但涉及这些感情的事,他就变得一片迷乱,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也许当每一个人厌倦了风浪,都会有一种不顾一切想找个港湾的冲动和欲望。他不知道为什么当初那么深爱伊静,也分不清楚对云卿是不是爱,爱得深不深,毕竟爱情不是温度,可以用仪器测量出来。
……
送走了云卿,看她骑着自行车几次回头后融进大街上的车来车往,有一种怅然,像一幕戏散场的冷清。他茫然走回校园车棚,准备推车子回家,他想回家好好睡一觉,想着明天又可以和云卿好好玩一天,他内心不觉精神一振,但那种形容不出的感觉总不能清除干净,朦胧中有人唤自己的名字。
林夕回过头,是冯云山,雨早停了,但冯云山还是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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