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夹雪时代》第34章


有些激动不已。
你好像情绪有些失控哦。我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她调皮地朝我一皱眉,哼,男人都坏!
你这就太武断了,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说的那么无耻哦。譬如我就很单纯。
不要脸!难道你敢说你不在乎女孩的贞洁?
这个嘛,得具体情况具体对待。
此话怎讲?
如果是初恋,那当然追求的是一种完美,贞洁肯定很在乎。倘是纯粹为了婚姻而去结合,那么所谓的贞洁就可以退而居其次了。只要双方性格投机相处融洽,女方是否处女完全可以忽视的。
看不出你倒挺开明的嘛。那你说咱俩算什么?
对我来说,已经不是初恋啦。
这么说你就不在乎我的贞洁喽?
嘿嘿,我很走运,你的贞洁我已经拥有啦。
哼,坏蛋!人家可是把处女都献给你了!
这么说,我是你的初恋?
那倒未必哦,高中我也谈过,不过我和他自始至终连手都没敢拉过。
这么说,我是你第一个亲密接触的异性喽?
当然啦,坏蛋!
我真是幸福死了!
哼,谁像你啊,跟蒲公英似的到处留情!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以前的事儿都没瞒你啊。就拿这个赵清雅来说吧,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自作多情。非但没有赢得她的垂青,反而还屡遭她的奚落。想必中文系有个男生被一女生当众骂为疯子的奇闻逸事,你们女生部落怕早就当作饭后谈资了吧?
活该!谁叫你这么好色!
这不是好色的问题。这是爱情――
什么?爱情?敢情你还藕断丝连啊!
若飞不禁柳眉倒竖起来,吓得我连忙改口道:
纯属口误,纯属口误。我的意思是关于我的那些故事都是过去式了。我现在的眼里绝对只有你!
那心里呢?
除了你,决无他人!
那你爸妈呢?
为了爱,我数典忘祖也在所不惜。
那不行!我可不想和一个大逆不道的家伙呆在一起。那样会遭雷劈的。
为了爱,就是被雷当柴劈了也心甘啊!
呸!不吉利!
不是你说雷要劈我吗?
我说可以,你说不行!
真霸道哎你!
若飞这时便像一只可爱的小猫一样扑进我的怀里,撒娇道:我就霸道了,你能把我怎么着。说罢就在我脖子下面轻轻咬了一口。她特喜欢咬我[奇+書网…QISuu。cOm]。我问她前世是不是老鼠投胎的,怎么这么喜欢乱咬。她总是说:我就是要在你身上咬一身疤,我要让你永远记住我!
你就是不咬我一身疤,这辈子我也忘不了你啦。
哼,这还差不多。说着,她又忍不住用手在我胳膊上拧一下。真疼!
这丫头,有时侯真拿她没办法。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我确实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我已经不敢想像如果没有她的陪伴这一生我该怎么度过!说一句颇伤自尊的话,她现在要是哪一天不咬我不拧我,我还真有一点浑身不自在呢。难道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爱情,不再是癫狂轻浮的柳絮,而是根深叶茂的果树,既然已经开出绚烂的花,那就该让她结出最甜的果!
若飞经常念叨这样一句话。
后来才知道,这是她写在日记里的一句诗。
第三十二章第三十二章
若飞希望我去探望一下赵清雅。从她郑重的神情来看,她不像是在开玩笑。我倒是吃了一惊。为什么要我去?我问。
人家现在正处于人生的最低谷,如果你现在怀一颗坦诚的心去看望她,说不定会点燃她重新生活的信心。
我们一道去如何?
这不好。至少第一次去探望不可以。她现在的情绪应该很低落,也很脆弱,何况你们曾经还有过一段纠葛,倘现在我俩一道去,反而会让她疑心你是有意在向她炫耀。说不定会给她造成更大的刺激。女孩子的心,这时候最敏感多疑了。你还是一个人去吧,低调点,注意说话分寸,人家现在正落难呢,要多说些积极鼓励的话。当然,你一定要表现的虔诚点,大方点,别给人家造作的感觉。要摆出男人的气度,知道吗?
我感到很为难。但若飞的一席话,确实在情在理。其实这些天,我也想过去看望一下赵清雅。但就是师出无名。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我怕到时会遭遇尴尬。如今,若飞的话让我茅塞顿开。若飞说的太对了,我应该要摆出男人的气度。
去的那一天,若飞亲自到花店选了一束由康乃馨、百合和忘忧草组合的鲜花。
坐在开往市第一人民医院的班车上,我的心仍有些忐忑不安。我在琢磨见到赵清雅时第一句话该怎么开口,她会欢迎我吗?或者一如既往对我不屑一顾。总之都有可能。我必须做好各方面的准备。但在这之前,我所做的只有一样,那就是尽快让自己镇定下来。
一个小时之后,我来到了赵清雅的病房门口。这是一间为重病患者开设的单人病房。我徘徊良久,终于敲响了那扇门。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女子,看到我,颇感惊讶。我连忙轻声解释道:我是赵清雅的同学,是代表班上同学来看望她的。中年女子于是非常客气地把我让进病房。赵清雅裹着一身的纱布躺在病床上,看起来确实叫人心酸。中年女子接过我的鲜花和水果蓝,道了声谢谢,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将水果蓝放到桌台上,然后将鲜花插进了花瓶。她的举动非常的轻柔。她转身时,脸上带着抱歉的笑容,走到我跟前,小声说了句:她刚刚睡着,这几天情绪很糟糕。说罢,轻轻叹了口气。
为了不影响赵清雅休息,我和中年女子来到病房门外的过廊。经过一番交流,我才知道,眼前这个中年女子是赵清雅的堂嫂。赵清雅父母早年离异,后相继双亡,她从小就被寄养在大伯家。大伯一家都很宠溺她。一直将她培养上了大学。可家里人做梦都没想到,她居然会跳楼。即使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轻生。她大伯近年身体不好,一直想亲自来看她,可又行动不便。而她堂兄常年在外忙生意,身为堂嫂的她便一直留在这里照顾。
我们聊了有十几分钟,期间,赵清雅的堂嫂几次向我打听她在学校受了什么委屈,我只有含糊其辞,推说不清楚。她堂嫂便一个劲的叹息。我只有一个劲的安慰。
本来以为能和赵清雅正面交流几句,可惜,直到我告辞时,她都没有醒来。她堂嫂让我留下姓名,以便她醒来时跟她说声。我没有留自己的名字。我答应她堂嫂等赵清雅状态好些时会再来看望她。
我走之前去病房看了赵清雅一眼。她双目禁闭,神色憔悴。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是纱布绞缠。她伤势很重,她堂嫂说她有可能会终身残废。我不知道这样一个爱美的女孩倘若知道自己成了个废人之后,该是怎样的反应。那一刻,我的心猛然揪痛了一下。我真诚地祝福眼前这个女孩能够彻底地康复。她太年轻了,未来的路还很长啊!
走出医院大门,我的心依旧未能释然。这次探望并未达到既定目的,确实有些怅然。我也不知道是否还会有机会再来探望这个女孩。如果我的直觉还算健康的话,我想,这大概是我和赵清雅的最后一面了。
再见了,阿雅!
走在落叶翻飞的大街上,我听见了冬天的步履自身后蹒跚而来。我猛回头,刚好与一阵坚硬的寒风撞了个满怀。
再见!阿雅!
第三十三章第三十三章
离千喜年元旦还有一个来月。这段时间似乎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了期待。至于究竟期待什么,谁也说不准,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在作祟。其实,二零零年的元旦和一九九九年的元旦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世纪末和新世纪之间到底存在什么实质性的跨越,谁也看不出来。穷光蛋还是穷光蛋,身患绝症的未必就能走出死神的掌心。当然这话说的过于偏激。毕竟人类拥有精神追求。人类喜欢沉浸在自我构建的幻梦中忘乎所以。就拿我们文学社来说吧,一个月来大家基本上都被一种蠢蠢的激动左右着,在大宇那比希特勒还富有煽动性的鼓说下,大多数社员都对诗社的大好前程深信不疑,因此,关于月末的诗歌大赛,他们更是不遗余力地忘我宣传着。但是,我和司徒若飞并没有表现的过于疯狂,我们总觉得大宇在这件事的领导上有些盲目冲动。话说回来,单凭一次诗歌朗诵大赛就能把我们这个校园级别的文学社推向社会?这似乎有点痴人说梦的味道。尽管我打心底里期待真会有那样的一天,但希望终究因为理智的干涉而大打折扣。若飞的看法基本与我类同。和我们有类似观点的还有单金彪。他的理由很直接也很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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