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微笑的女人》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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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精彩极了!”拉乌尔说,一边搓着双手,“啊!如果您在25天以前用这种劲儿回答我的问题,那么我们就可以避免许多痛苦的事件。先生,我再说一遍,精彩极了!您可以相信,我一刻也没把可恶的瓦勒泰克斯的控告以及他所收集的谎言材料当一回事。加西乌?射弹弓?都是开玩笑的话!这一切只不过是讹诈,狡猾的讹诈,它可能会使您加重负担,而我们应该采取一切措施来对付它。在这种情况下,唯一的解救办法是真实情况,绝对的、无法改变的真情,这样我们就可以在法庭上用它来反对这种讹诈。”
“真情,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但现在我认为它只取决于您回答得是否清楚。失散的首饰是不是真的?是,还是不是?”
侯爵不再犹豫。他很明确地回答:“它们是真的。”。
“而它们属于您的,是不是?您曾通过一家侦探社去寻找一笔被人偷窃的遗产。我想起代尔勒蒙家的财富来自一个以总督头衔在印度居住过的外祖父,我猜想他把他巨大的财富变换成美丽无比的宝石。是否是这样?”
“是的。”
“我还猜想,代尔勒蒙总督的继承人从未提到这些用宝石做成的项链,是为了不需要支付遗产税?”
“我猜想也是如此。”侯爵说。
“那么毫无疑问您把项链借给了伊丽莎白·奥尔楠?”
“是这样。出于自豪和爱情,我很高兴看见她身上佩戴这些项链。”
“她知道这些首饰是真的吗?”
“知道。”
“那么,那天她戴的所有宝石无一例外的都属于您的?”
“不是。另外有一串珍珠项链是我已给了她的,属于她所有,有很大的价值。”
“那么是您亲手送给她的吗?”
“是由一名珠宝商送去给她的。”
拉乌尔点了点头。“先生,您看,瓦勒泰克斯胜您一筹。他收集到一份材料证明这串珍珠项链属于他的姑妈,这样一份材料将会有怎样的分量!”
拉乌尔继续说:“现在只需发现珍珠项链和其他的项链。再说几句话。发生惨剧的这天,您曾领着伊丽莎白·奥尔楠一直走到通向废墟顶的斜坡下面,是否是这样?”
“甚至还高一些。”
“是的,一直走到我们从这里可以看见的种有桃叶珊瑚水平方向的小径,是吗?”
“确实如此。”
“而你们两人呆在大家视线以外的时间比大家期望的时间要长,是否如此?”
“确实如此。我有两个星期没有机会单独见到伊丽莎白,所以我们长时间地拥抱。”
“那么后来呢?”
“后来,因为她有意要唱几个曲子,她觉得她的衣着和穿戴应非常简洁,所以她要把所有的项链都交给我保管。我不同意,伊丽莎白就没坚持。她看着我走开。当我在桃叶珊瑚小径的尽头转弯时,她还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
“当她走到废墟上面的平台时,她身上的项链还在吗?”
“我个人什么也不知道。而这一点也是没有一个客人能说清楚的。大家只是在惨剧发生后才发现项链不见了。”
“好吧。但瓦勒泰克斯的材料拥有相反的证据:在惨剧发生时,伊丽莎白·奥尔楠身上的首饰已经没有了。”
侯爵作出结论:“那么首饰是在桃叶珊瑚小径和高处平台之间的路上被盗的啰?”
一片寂静。拉乌尔清晰地说道:“首饰没有被盗。”
“怎么,它们没有被盗!那为什么伊丽莎白·奥尔楠会被杀害呢?”
“伊丽莎白·奥尔楠没有被谋杀。”
以耸人听闻的肯定来行事,这是拉乌尔的乐趣,这快乐从他闪闪发光的眼睛里可以看出。
侯爵叫嚷了起来:“怎么!我看见了伤口……没有人怀疑这是凶杀,是谁犯的罪?”
拉乌尔举起了手臂,伸出食指,宣告道:“是英仙星座。”
“什么意思?”
“您问我是谁犯了罪,我很认真地回答:英仙星座!”
他结束道:“那么现在,劳驾一直陪我到废墟那里去。”
22.英仙星座的罪行
代尔勒蒙没有立即按照拉乌尔的要求去做。显然他很激动,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话!”他说,“我们能达到目的?……为了替伊丽莎白报仇,我到处寻找,受了那么多痛苦!……我们能了解她死亡的真实情况吗?”
“真实情况我了解。”拉乌尔肯定地说,“剩下的事,我想,那些失散的首饰能够证明……”
安托尼娜显然心情有点开朗了。她握住代尔勒蒙的手,传递了她的快乐和坚信不疑的心情。
戈尔热雷脸上的肌肉却收缩了,下颌也挤在一块。他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他花费了那么多工夫想解决的问题,竟然被他的对手解决了。对他来说,这是一次侮辱性的成功。他既希望又担心地期待下文。
代尔勒蒙重新走了那条15年以前他在女歌唱家陪同下走过的路。安托尼娜跟在他身后,走在拉乌尔和戈尔热雷的前面。
他们中最平静的人当然是拉乌尔。他很高兴看见走在他前面的姑娘,注意到她与克拉拉的细微区别之处:体态中少一些啊娜。但多一些简洁和节奏感,少一些奔放,而多一些自傲;少一些柔媚和忧雅,多一些纯洁和质朴。他走路时专注地端详着安托尼娜,能从她的姿态甚至脸上找到一些东西。有两次因为小径上交错蔓生的野草,她不得不放慢了脚步,与他肩并肩地缓慢行走。他发觉她脸红了。不过他们之间一句话也没有说。
侯爵重新踏上了从低凹的花园开始的石阶,然后是通往第二个平台的台阶。第二个平台的左边和右边是一排排桃叶珊瑚,还有放置在长满苔藓和满是裂缝的底座上作点缀用的花瓶。他从左边走,以便走到通向废墟的斜坡和台阶。拉乌尔止住他说:“伊丽莎白和您,你们是在这里滞留了一段时间的吗?”
“是的。”
“确切地说是在哪里?”
“就是我站立的地方。”
“那么从城堡那边可以看到你们吗?”
“不能。这些没有经过修剪和保养的小灌木树叶都掉了。但是过去这些树叶形成了一道厚厚的屏障。”
“那么当您在树篱尽头回过头来的时候,伊丽莎白·奥尔楠是站在这个地方的吗?”
“是的。我的记忆里还清晰地保存着她的身影。她给了我一个飞吻。我仿佛又看见了她那多情的动作,美妙的姿态,这块古老的底座,以及在她周围的绿色背景。我什么也没忘记。”
“那么当您走下台阶回到花园里时,您第二次回过身去看她了吗?”
“是的,为了看她从林荫道里走出来。”
“您看见她了吗?”
“没有马上看见,不过也差不多立刻就看见了。”
“正常的情况您应该马上看得见她吗?正常的话,她应该从林荫道里出来了?”
“是的。”
拉乌尔温和地笑了起来。
“您为什么笑?”代尔勒蒙问他。
安托尼娜向他倾过身来也在询问他。
“我笑,因为人们从不去追求一个简单的想法,而去追求怪诞和转弯抹角的解决方法。在您后来的调查中,您来寻找什么呢?是项链吗?”
“不是,既然项链已经被偷了。我来寻找凶手可能留下的线索。”
“您从没想过也许项链没有被偷窃?”
“从没这样想。”
“戈尔热雷也好,他的同伴也好,也从没这样想过。人们从不向自己提出真实的问题,人们总是向自己提出与别人相同的问题。”
“什么是真实的问题?”
“您迫使我去考虑一个幼稚的问题:伊丽莎白·奥尔楠既然喜欢唱歌时不戴项链,那么她会不会把它们放在什么地方呢?”
“不可能!人们不会在路人的垂涎下放弃这样的财富。”
“什么路人?您很清楚,她也知道,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城堡周围。”
“那么按您的看法。她可能把首饰放在一个地方吗?”
“10分钟以后她下来时可以重新取回首饰。”
“但在惨案发生后,当我们大家跑过来时,我们可能会看到这些首饰呀。”
“不一定……如果她把它们放在一个大家看不到的地方呢?”
“放哪儿?”
“比如说,放在这个古老的坛子里,或者放在别的地方,比如长得肥沃的、茂盛的植物丛中。她只需踮起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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