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割》第54章


样乱搞的同性恋者。
“当然,因为我的孩子没有了,所以我也开始和男人搞,不过我却变得越来越不像女人了,在我的伙伴里,曾经有一个医生。他发现我服用的药物有问题,回去检验之后才发现那是睾酮;而且,我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身体变得像个男人……我要报复,他们抢走我的孩子,又毁了我的身体,叫我变成现在这个不男不女的样子!那些婊子们,居然一直没有察觉到我会报复,连房门钥匙都不换,哈哈,这倒是给我的报复提供了条件。我杀了她们,割掉那些骗子的舌头,这样她们就不能再到处骗人了,我还喝了她们的血,跟想象的一样,真他妈不是个味儿!……唯一不能这么做的是老板娘,她家里有那个该死的男人,我可不愿意见到他。所以只要在半年前趁着她回家没人的时候勒死她……她活该……为了不叫警察注意到,我继续服用雄性激素,在咖啡馆上班的时候就戴上魔术胸罩和假发,妈的,这些东西花了我上千块钱呢……”
“你之所以后来在把人头移到宾馆里,是打算陷害薛婷婷吧?”
“不然你以为会是怎么样?如果不是她多嘴,你以为我会变成这样……不过,你却出现了,而且早就认不出我的薛婷婷竟然约你到了我工作的酒吧,真是报应不爽!不过,为了避免她压力太大把什么都说出来,只好提前干掉她。至于你的那个情人护士,反正在那医院都不会有好人,还是叫她永远闭嘴比较好……好吧,我反正什么都不怕了,我也早就该死了!我不怕你们栽赃给我,怎么啦?那个主编,那个女警察也是我杀的!哈哈哈,都是我杀的,我杀的……”萧影彻底崩溃了,虽然目前还无法解释照片的事情,不过调查的警员回来报告说,虽然在萧影租住的小屋里,没有发现照片,但专业的扩印设备和抽屉里藏着的迷彩油,一样证明了她的罪行,更不用说袭击何雨霏的事实正好被赶到现场的刘队及麦涛撞见。
艾莲无奈地摇摇头,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你相信她说的话吗?”刘队凑过来问道。
“不,她已经疯了,”艾莲显得有气无力,“她会被判死刑,对吧?”
“请再好的律师都没有用,也不会有律师愿意打这种一边倒的官司。”刘队忽然叹了口气。
“那么,案子已经结了,我也不愿意再看下去了……”艾莲说完,头也不回地向楼梯走去。留下呆若木鸡的刘队与麦涛。
29岁生日的夜晚,就是这么度过的:艾莲回到宾馆,洗了个澡,打电话给机场预订了机票,然后靠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他想起,按照原计划,本打算三周之后才结束假期,回到美国的;如果那样,还赶得及去陵园给父母的墓碑打扫一番,摆上几束鲜花——确切的说,他的父母是失踪的,至今生死不明,他却不顾众人反对立下墓碑,因为他预料到再也不可能见到双亲了。眼下,墓碑下的骨灰盒仍是空空荡荡,他自然也流不出眼泪。这一次,他不想再去墓地了,难道还要再给何雨霏立一个墓碑?在那里装上她的骨灰?算了吧,艾莲告诉自己,一切都算了吧……
艾莲从口袋中摸索出那枚玻璃碎片——头一天扎伤他的碎片,他把它放在手心把玩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便给麦涛拨了个电话,他本以为对方还在警局忙活,却不料手机已经关机,只好打到家里。
“我明天就回去了,”艾莲这样解释道,“跟你道个别。”
“明天?”麦涛十分吃惊,“假期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吗?为什么这么着急?”
“那边有些意外,我早一点回去吧。”
“刘队知道了吗?”
“不,我不打算告诉他了。”
“那……”麦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喂,晚上出去喝一杯吧。”
“好啊……”
的确,29岁的生日,没有可口的晚餐,没有像样的生日会,没有甜美的生日蛋糕,如果连一杯酒都没有,那也太糟糕了。
7月4日,晚上十点半,两人坐在河边,晃荡着双腿,晚风习习,柳条摆摆,岸边摆了几只空瓶。
“麦涛,我要走了。不说点儿什么吗?”
“啊……你要我说什么呢?这么多年了……”
艾莲递过一支烟,又点着火,“嗯,是啊,这么多年了,我可以走,留给你的东西却很多。”
“摸爬滚打这几年了,我也扛得住。”
“麦涛……”艾莲忽然欲言又止。
“怎么了?”
“不,没什么,我是说,小心一点儿。”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怎么了?”
“也许……”艾莲显得十分犹豫,“也许,凶手还没抓到!”
“啊?什么意思?你是说萧影不是凶手?”
“不,她是,可是另外的那个还逍遥法外。”
“你是说,杀死女主编和陈芳的凶手另有其人。”
“对,我一直怀疑这件事,我走之后,这件事就看你的了……”
“你在怀疑谁?”
“那家伙是自己人!”
“自己人?”麦涛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手臂一撑,站了起来。
“是的,”艾莲继续盯着水面,悠然地说,“今天,我又去了女主编的被害现场,就是你给我打电话那会儿?”
“哦,怪不得……”麦涛忽然愣了一下,“你怎么跑到那儿去了?”
“你想说什么?怪不得打不通手机?还是……”艾莲也站起来,直勾勾地看着麦涛……
第二十一章 真相(II)
空气凝重得叫人透不过气来,麦涛折下一支柳条,捋下上面的柳叶,没有说话。
“呵呵,”艾莲轻笑起来,“我是开玩笑的,你又没有去过,怎么会知道信号不好呢?”
麦涛并不感到轻松,“你发现什么了。”他把光秃秃的柳条抛向河里,荡起浅浅的波纹。
“在最开始,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我和法医关于被害人死亡时间的推断会有那么大差异呢?后来一个朋友提醒了我,我今天就回去查看。发现奇怪的问题,为什么女主编已经死了,可她家的电表却在走个不停,以至于一个月内花掉了600多块钱的电费。这问题有点儿难以理解,我在卧室里的立式空调上找到了答案,也许有人打开了空调,将温度定在30度左右,不停地加温室内的空气,不过,这么做的理由我却一下子想不明白。当然,很快有一件事被我注意到了,在我回国之后,也就是女主编被人杀死的那段时期,北京出现了连绵不断的梅雨季节,这当然只是大自然的巧合。但是却造成了一种局面,这就是两周之内持续不断的低温天气。那么,加热空气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为了改变环境内的温度和湿度,对尸体的分析产生影响。但凶手何必大费周折是我始终不能理解的问题。只知道这个细节被之前的调查所忽略了,因为温度改变,尸体腐烂加速,昆虫的成长也有了变化。所以,忽略了空调的我与法医,根据这两周的环境做出了截然不同的推断。简单的说,尸体根据温度加速腐烂,但昆虫的活动出现异常,产生了瓶颈效应。把空调的疑点放在一边,其实原本很容易联系到的,却因为一个观点被大家忽略了,那就是,我们所有人都认为,女主编的被害,与之前的案件出自同一人之手。当初对现场的勘察,还有一件事令我匪夷所思,那就是凶手在浴室里搞的把戏。按理说,凶手在卧室里开始袭击被害人,并割去她的舌头,有什么理由要把被害人移到浴室里再做这件事呢?因为发现了空调的秘密,我随后才考虑到一个解释,那就是凶手不得不这么做。试想,一张纸被水阴湿之后,自然晾干和使用暖风快速快速吹干会形成不同的褶皱;床单也是一样,假如在床上割下被害人的舌头,那么涌出的大量血液,会渗过床单流到下面的垫子上,如果只是正常阴干,那当然没什么问题,可是凶手却要使用空调持续升高室内温度,则势必在床垫上形成板结状态,这一点很容易被后来调查的警员发现,因而悉穿使用空调的把戏。所以凶手才不得不改变计划,将被害人拖到浴室里实施罪行,在那里还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还记得我给你看过在现场发现的玻璃碎片吗?看得出来,凶手经过了打扫,不小心漏下了这个。我认为那是浴室香水瓶的碎片,被勒住喉咙的女主编,试图用这个来挽回一线生机,当然,向后掷出的香水瓶并没有打到凶手,她到最后还是被残忍的杀害了。唯独在这件事上,我看出了一件和以往全然不同的破绽,萧影杀人是没有怜悯之心的,她果断利落,因为仇恨和变态的满足感,但这一次的杀手有了些许迟疑,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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