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同桌决一死战》第42章


对面撞了一下。
江淮半张着嘴捂着额头,盯着眼前的余深眨巴眨巴眼睛,然后问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出来的?”
“刚刚。”余深同样捂着额头,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那你不叫我。”江淮嘀嘀咕咕道,“跟在我后面好玩么?”
“好玩。”余深耿直的回答道。
“无聊。”江淮白了他一眼,绕开他朝前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脚,转头无语地看着余深,“那家店?我找不到,带路。”
余深眯了眯眼睛,走到江淮面前给他带路,江淮低着头跟在后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余深悄悄转头观察着他,江淮一边皱着眉头嘴里还念念有词,时不时对着自己的后背伸出一只手,然后迅速地放下去,接着抬头观察自己是否注意到了他。
余深被江淮的各种小动作逗笑,在江淮自以为没人发现的时候,突然反身拉住了江淮伸出的那只手。
两只手轻轻地贴在一起,彼此的温度此时反而有些烫人。
江淮明显的愣住了,呆呆地盯着余深牵住自己的那只手,两个人不紧不慢地走着,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而这两只手把他们俩连接在一起。
时间似乎在这个时候忽然停滞了,周围的空气流失的很慢很慢,紧接着江淮觉得指尖一凉,原本牵着的手这时候已经松开了,心中的那股失落感令江淮感到不适,他依然留恋的,留恋着刚才的温暖。
这次的牵手和昨晚的“我喜欢”一样,给了江淮太多的惊喜。
江淮甚至开始怀疑,余深是不是在故意撩他?
前面的人走的很快,几乎每次都能和江淮隔上一段距离,但又总会悄悄减慢速度等他,这些,江淮全都看在眼里。
余深去的那家店生意也挺好,或许是早晨的原因,热气腾腾的豆浆不断地冒出白雾,坐在第一排的四眼小鬼的镜片上结了一层水雾。他俩选了最里面的位置,本事不大的地方余深还偏偏要和江淮挤在一起。
“热!”江淮嫌弃地推了推他,“挤魂呐。”
余深夹了个饺子塞进嘴里,故意似的又往江淮那边挤了挤,还理直气壮地说道:“挤着,暖和。”
“我说我热!”最终还是挤不过余深,江淮表示自己认命了,“神经病。”
余深“嘿嘿嘿”地傻笑着,低头喝了口豆浆含含糊糊地问道:“狗哥,你咋忽然想着来找我了?”
“谁找你了!”江淮立马反驳,“我就今天起早了,沿着路瞎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你楼下了。”
“啊。”余深点点头,他用一只手揽住江淮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轻声说,“狗哥,我发现你,嘴特硬。”
江淮一听,推开余深,挑了挑眉毛:“谁嘴硬了!就你话多。。。。。。”
余深不小心被豆浆呛到,轻咳几声,他弯下腰捂着肚子笑着看向江淮,半天都停不下来,江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想自己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个玩意儿。
“狗哥。”笑够之后,余深认认真真地说道,“等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江淮头也不抬的问道。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余深神秘兮兮地眨巴眨巴眼睛。
吃过早餐后,余深拦了辆车和江淮挤了进去。
这条路十分曲折,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泥坑,江淮坐在车里身子止不住的左摇右晃,脑子里一阵晕眩,他忍不住打开窗户吸了口气,才勉勉强强缓了过来。除了这条崎岖的公路之外,路的两旁都是树,这个地方江淮没来过,看样子还挺偏僻,开车的司机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们聊着天,余深要么回答一句要么说句“恩”,而江淮干脆就只听着,没心思开口,晕车的感觉可不好受,他不能保证自己开口会不会吐人家司机一车。
最后是一片平地,又过了一会儿,他俩终于下了车。
余深负责给钱,江淮打量着面前的这道门。
墓园。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只是余深在做梦而已,我写的时候都有种自己在写恐怖小说的既视感(捂脸)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这里似乎是郊区,周围的山几乎是把这里包围了起来,像是一个屏障,余深抱着从市里买来的花,目不斜视地走在前面,江淮跟在他身后,左右打量着这片墓园。
墓园看起来荒废很久了,到处都是长到和人脚脖子差不多高的杂草和野花,大门的旁边有一间小屋子,江淮估摸着那大概是以前看墓人住过的地方,只是如今里面早已布满了灰尘和随处可见的蜘蛛网,窗台上还摆着一个日历本,纸张已经开始发霉,上面的字好些都辨认不清了,江淮凑过去,那股令人恶心的霉味使他不禁皱了皱眉眉头,他捂着鼻子,仔仔细细地看着日历上模糊不清的数字,上面的日期隐隐约约能看出来,这是十几年前的日历本了。
这本是无数亡人的归宿,墓园里面那些本该立着的墓碑现在该塌的也都塌的差不多了,若是让这些亡人的亲属来辨别,也难分出谁是谁家的。
余深沿着一条路直行着,他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四周安静的能听见风吹过的声音,余深怀里的那束黄花,似是在哭诉着什么故事,带着这个季节不该有的悲凉。江淮在后面没说话,他静静地看着余深的背影,眼前的少年身上总有一些和这个年纪不符的情绪,他觉得余深经历的太多,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余深身上藏着许多江淮所触及不到的秘密,他总想把自己藏起来,可又总是藏不好,江淮见了,难免心疼的不行。
江淮本是以为自己已经算得上了解余深了,他知道余深的脾气,知道余深的爱好。可知道这一刻,他忽然明白,自己了解到的,只不过是表面上的余深。
余深停下了脚步,江淮在后面往前探了探,只见余深面前有一块竖着的墓碑,那块墓碑上甚至没有名字,就这么简单的在这一片废墟中孤单的立着,余深蹲下身子把怀里的花放在墓碑前,伸出手轻轻地放在墓碑上,然后用指腹温柔地蹭着墓碑的表面,他的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他可能自己都没感觉到,但江淮看到了。
他似乎想从这块冰凉的石头上感受到一种不一样的温度,可余深最终没有感觉到,他无奈地笑了笑。江淮同余深一起蹲了下来,咬着下唇微皱着眉头,他默默地盯着余深的侧脸,余深转过头看了看他,两人无声地对视着,江淮想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看到答案。
余深的眼睛很漂亮,这是江淮从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内心深处的声音告诉他的,从小就有人告诉他“眼睛是每个人心灵的窗户”,所以江淮想,能不能从余深眼睛里看到那些他藏起来的秘密。可还是没有任何办法,那双眼睛是黝黑的倒映着江淮的人影,里面像是有一道万丈深渊,江淮愣了愣,接着迅速地扭过头。
他想起来,还有人对他说过“喜欢一个人不是用嘴说出来的,而是从眼睛里溢出来的欢喜。”江淮忽然有些害怕,怕余深透过他的眼睛,看到自己埋在心里不敢说出来的感情。
江淮移开目光时慌慌张张的表情一个不落的全落在了余深的眼里,他笑了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平静的开口:“这个墓园已经荒废了十二年了,我每年这个时候都要来这里看看,前几年看墓园的人都还在,去年就不见了,有人说他不干了,也是,守着这一块破地,又没什么好处。”说着,余深又转头盯着那块墓碑,深吸了一口气:“这是我妈。”然后他顿了一下,缓了半天才肯瞄一眼墓碑旁边的空地,缓缓说道,“这是我爸。”
江淮这才注意到,墓碑旁边那片空地上还有纸钱燃烧过的痕迹,余深的话令他感到挺惊讶,没想到一直在自己面前笑嘻嘻的人,两亲竟都早已不在人世,江淮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攥着一样,止不住的心疼着这个人,他想把余深揉进自己怀里,死死地抱住,不管怎么样都不放手。
“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那时候我不记事,到现在都不记得他俩长什么样子。连贴在我书桌下面的那张照片,都是王婆指着告诉我,这是爸爸,那是妈妈,我才知道,哦,原来我不是从垃圾堆里蹦出来的。”余深没什么表情,像是在讲述别人家发生的事情一般,他扭头冲江淮一笑,问道,“狗哥,你说我是不是特没孝心啊?”
江淮没回答,静静地盯着他,原本还算晴朗的天气一下子暗了下来,头顶的阳光被一片乌云遮住,没遮住的地方依然阳光灿烂,夹杂在野草中的花开的正好,余深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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