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价宝》第56章


也许正是这样的池长静,才会让他感到如此心痛如此的怜惜罢。
“我……已经认命了。”
池长静面露伤感,回到这里,明知道是叶青松的产业,还是低声下气的求人,只为了一份低贱的差事。
为了子女,曾经腼着脸,去求岳父家。
含羞带辱的拿起叶青松给的五两银子……
这不是服软?这不是妥协?
或者说,这一切都是命罢了,命中注定的,他该沦落至此。
“不,小静,当我知道你也有意来找我时,我心里控制不住的喜悦,恨不得立刻就来找你。那个时候,我就知道,|Qī+shū+ωǎng|根本忘不了你,虽然过了这么久,可是我真的不行,我做不到!这一次,你既然到了这里,我不会再放你走了,永远不要再想离开我!”
叶青松低下头,狠狠的朝那因惊愕而微张的唇瓣上。
用力吸吮,疯狂的蹂躏。
想把这许多年的思念全部发泄出来!
纵然那唇瓣干裂,已经渗出淡淡的血腥味道。
但他全然不顾,只知道想要占有掠夺,想把这个人狠狠的嵌入身体,从此再也无法分开。
池长静冲击的几乎站不住,鼻息之间,全是熟悉的气味。
这样温暖的怀抱,纵然蛮横狂肆,内心却没有任何厌恶想要拒绝的感觉。
双手迟疑的往上伸,轻轻的迟疑的抱住叶青松的腰背。
原本一直退缩的唇舌,也渐渐的主动起来。
随着叶青松的纠缠一起缠绵起舞。
就在两人忘乎所以之时,突听到‘嘎吱’一声,似乎有人要推门而出。
池长静猛然惊醒,用力推开叶青松。
这才惊觉自己竟然忘乎所以,与叶青松竟然……
掉头就逃回自己的小屋之内,将门闭上。
叶青松被推的倒退一步,却没有追上去。
只是笑着叹了一口气。
肉在嘴边,他虽然饥肠辘辘急不可待,但也要慢慢的品尝。
根本不用急在一时。
转头望向树后的房舍,狠狠的咳嗽一声。
冷哼一声,才慢慢的踅回房。
今晚注定又是一个无眠之夜了。
池长静靠在门板上,紧闭着双眼,只觉心中跳的太过剧烈,几乎都快喘不过气了。
静静伫立了片刻,凝神细听,没有听到门外,有什么响动,这才蹑手蹑脚的上床。
冰冷的被褥盖在身上,浑身颤抖着,却并不是因为寒冷。
原来叶青松见到他来,有的只是困扰与挣扎,并没有任何的嘲笑与讥讽。
自己刚刚那样的举动,叶青松应该明了他的心意了罢。
那……从明天开始,是不是表示一切都不同了?
这么多年没有在一起了,突然觉得很紧张!
※※※※※※※※※※※※※※※※※※※※※※※※※※※※※※※※※※※※※※※※※※※※※※※※※※※※※※※※※※※※※※※※※※※※※※※※※※※※※※
翌日一早,池长静就起床了。
他内心忐忑不安,又隐约的渴望被不同的对待,可是没跟叶青松一个照面,老爷就带着随从出门去了,只留下一个随从洗菜煮饭。
桃几∶瓦知道乃们又要说瓦穷摇了,恨乃们~~~~~~~
第76章
池长静被失落的情绪攥住了心神,如果不找事做,恐怕一整天心里都会极度不安。
“哦,我们老爷这次过来,是带了一个师傅来看祖坟,怎么样修葺一番,在这里大概要住上一段时间。”那随从麻利的淘米,显然是做惯的。
“原来是为了修祖坟才过来的啊……”
池长静表情一滞,神色间隐约露出几丝失望。
他还以为,叶青松是专程为了找他才来的呢,原来根本就不是啊。
池长静看随从端出一个小罐,开了上面的罐封,香气四溢。
“这是……黄雀鲊罢?”
那随从愕然道:“你一个门子也懂这个?”
池长静笑了笑,吞了吞口水。
“老爷出门还带这个过来?”
“我们老爷手底下酒楼最多,各处的美食了如指掌。河豚你知道么?有剧毒的。烹制不当,就要吃出人命。每年春天,老爷都要吃河豚,真是不怕死!”
池长静‘啊’了一声:“都没人劝他的么?”
“劝?谁劝得了啊。不过听说那些当官都流行吃河豚的……”
等到快接近正中午,门口有铜环敲门声。
池长静神色一禀,以为叶青松一行人回来了,忙用手理了理头发和衣裳,这才出来应门。
然而在门外,站了二个年青人。
都是锦衣华服,神色间满是不耐与疲惫,身后跟着几个小厮,同样牵着马匹。
这二人,其中一人面目与叶青松极为相似,而另一个,身形高挑,面目俊美,长就了一双丹凤眼,却很是眼生。
那二人一看见他,同样脸色一变。
尤其与叶青松长相极为相似的那人,惊骇道:“是你?!”
而俊美的年青人似笑非笑道:“你该不会是池长静罢?”
池长静整个人瑟缩了一下,赶紧退到一边,呐呐的叫了一声‘大少爷’。
事情过了五六年之久,原本十二三岁的大少爷,也成了风度翩翩的年青人。
有着与叶青松极为相似的五官,望着这样的脸庞,就如同看到了叶青松青年时的模样。
池长静有些恍惚了,他又想到第一次见到叶青松情形。
那个时候,叶青松也才二十出头罢,却已经是成熟老练的。
现在的大少爷与那时的叶青松相比,却显得稚嫩了许多。
只不过,大少爷紧锁的眉头,那难以致信的眼神,都令池长静感到大事不妙。
果然,大少爷并没有进去,而是狠狠的瞪着他。
“谁允许你在这里的?滚!立刻滚!”
池长静面容灰败,低着头,退到了门后侧。
“大、大少爷……”
叶瑾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里又重新看到池长静。
他很早就被父亲送到临安求学。
离家几年,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来几日,对家里发生的事情,全然不晓。
后来科考失利,只得回家苦读。
这时才发现,父亲几乎都是夜不归宿的。
与家里的妻妾几乎都不说话。
那种漠然与无动于衷,仿佛彼此之间都有很深的仇怨一般。
至少在他离家求学之前,父亲绝不是如此,定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了。
至于什么原因,县城里的人都知道,但大家都讳莫如深。
家里从上至下,都三缄其口。
那些下人似乎也被特意警告过,绝口不提池长静的名字。
他还是从旁人嘴巴里辗转得知有池长静这么一个人,还知道那人与父亲之间的龌龊事情。
他注意到过池长静,只是当时根本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了而已。
也不会在乎一下仆佣叫什么名字。
还记得,那年的元月之时,他和小堂叔以及几个同学上街赏灯,却看到父亲带着一人同样顺着街道款款而行。
他心中奇怪之余,不仅尾随窥探。
那时候,他才不过十一二岁,对于男女之间尚且懵懂,更何况这种禁忌的有悖伦理世情的……肮脏之事,当真闻所未闻。
他当时还觉得父亲真是平易近人,跟一个小小的仆佣竟然有说有笑,时不时买东买西送给那仆佣。
那俯首贴耳状的姿态感觉无比殷勤。
这一路夺目耀眼的火树银花,竟成了衬托他们的遥远模糊的景象。
心中涌上一种莫名的说不出的感觉,一时间竟面酣耳热。
想他父亲是何等样的人物,在地方上首屈一指,为人正派,行事一派的光明磊落。
现在竟沦落成了这种士人口中所不齿的淫邪之辈。
而造就这一切的,定是池长静仗着年轻有几分姿色,肆意引诱他的父亲所致。
而这个人就在他的眼前,一切的祸根还敢堂而皇之的出现!
“你滚不滚?!去死!”心中怒极,扬起手中的马鞭,劈头盖脸就往池长静身上招呼。
鞭子且未甩出去,便让人用力的抓住了手。
叶瑾奋力挣扎,却依旧无法挣脱。
他转头瞪着身旁的小堂叔,怒叫道:“你做什么要拦着我?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快放手!”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能放手。如果是一般的下人,你想打谁就打谁,但他不行!”
叶瑾满脸通红,狂怒道:“不行?我不怕!今天我就要打死他!我倒在看看,父亲最后是不是还要我给他偿命!”
“你疯了!”叶丹枫见一只手已经控制不住陷入疯狂状态的叶瑾,立刻另一只手圈住叶瑾的身体,一边对吓懵了的池长静吼道:“还不快逃!”
池长静呆呆的站在门边,闻言却不知道该往内逃还是往门外跑。
原本跟着叶瑾和叶丹枫而来的几个小厮,也在叶丹枫的呵斥当中一同上前,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