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窝恶夫》第43章


忽然锦羽一阵尖叫,“殿……殿下……有……有好多……好多……”锦羽吓得连声音都颤抖了。
他赶紧走过去,看见苍白着脸,颤抖着唇的锦羽指着他的床,只见床上床铺被掀开,一条条青色的毛虫蠕动着那绿油油的身体,令人发毛惊悚。
他挪开视线不再看那恶心得令人反胃的场景,可是他知道,他的手指在不自然地颤抖着。
回头看见她惊慌恐惧的眼神,她呢喃着:“不……不是我啊……”
可是她的呢喃他再也听不到了,之前紫翘冷笑着的样子,还有当汤碗见底了竟然看到自己最恐惧最厌恶的梅子时的场景,还有自己吐得胆汁都出来的感觉,一幕幕重现他眼前,他的胃又开始抽痛……
他捂住胃部,扶着桌子慢慢坐下,不看那被侍卫抓得无法反抗的人,轻轻道:“放了她。”
“可是……”那侍卫迟疑了一下。
“本宫说放了她!”
那侍卫松开了抓住她的手。
“兰哥哥……我没有……”
他慢慢站起来,脸上带着失望和悲哀,冷冷睨着她:“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本宫面前。”
那年她六岁,他九岁。
看着她哭着冲出铃兰宫,他忽然像是失去了力气,软绵绵的。
为什么,连你也是这般讨厌我?他想起紫翘看着他时,那厌恶的眼神。
难道你是骗我的?
他躲在房里几天,东西不想吃,这几天她果然消失无踪,就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般,他也懒得下床,整天躲在被子里睡,只有进入梦乡,或许才能从现实的噩梦中逃脱。
不知过了多少天,他才恢复过来,他瞧了瞧镜中恢复神态的自己,咬了咬牙。
可是,正当他以为自己快要忘记这些的时候,他看到了梳妆盒旁边一盒包得细致的糖球。
不知搁了多久的时间,糖球已经半溶,糖浆粘腻腻的,糖盒里一片狼狈。
“兰哥哥,我家奶爹做的糖球很好吃,我下次给你带。”她甜甜地笑着,笑起来就像颗糖。
可是那笑容忽然像是失色般,慢慢地只遗留下一片残影。
他趴在梳妆台上,哭了不知多久。
他耳边仿佛还记得那女孩儿窘迫地站在那里,嘴里呢喃着那句话。
其实,他耳力很好,他当时听到了。
“小哥哥……我喜欢你……”
而后,她再也没出现过。
直到他长大,那甜甜的笑容,她的脸,逐渐变得苍白模糊,被他尘封在无人触及的角落。
而长大后的她,再次相见却是陌生得可怕。
他转头看着静静沉睡的她,她是真实的吗?他不禁怀疑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忙到可怕,可能更新不及时,或是拖更,但是有事我会先请假。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54
54、如此混乱 。。。 
她从来不知道,有一天早上起来,隔壁竟然躺着个赤果果的他!
但是,昨晚的一切,隐隐约约,还记得个大概,那些啥的翻云覆雨、巫山云雨,想骗自己那是假的也不行。
可是现在没有这些空余时间来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月纱一把掩住兰笙的嘴巴,一边从那条衣柜细缝里瞄着外面的人,房间内几个小厮负责打扫。
“咦?这房间不是没人的吗?怎么床上这么乱?”
“不知道,昨天宾客这么多,哪知道啊。”
终于等那俩小厮出了房间,月纱这才把捂住兰笙的手放开,推开衣柜门,跳了出来。
衣柜啊衣柜,奸情啥的为什么跟你这么有缘?
月纱舒了口气,要是被人发现三皇子和她在帝师唐太傅家中胡混,那可是不得了的荒唐事!
正想着,月纱竟发现兰笙还躲在衣柜里,“怎么了?”
兰笙低着头,什么话都没说,慢慢走了出来,默默把衣服穿戴好。
月纱这才发觉他的不对劲,从刚才醒来时便一言不发。她立刻上前,诚恳地道:“对不起,我昨天……喝醉了……”
兰笙把腰带系好,还是低着头。
月纱还真是急了,又不敢太大声,怕引来外面的人,“殿下……”
兰笙立刻瞪了她一眼。
月纱咕噜吞了一口口水,“你先别生气,你要打的话,我回去让你打个够好了。”
兰笙俯□子穿好鞋,抬起头:“你先穿好你的衣服再说吧。”
“……”衣衫凌乱的月纱,无语地掉过头整理。
溜出唐府不是个大问题,这还要感谢唐潇,这厮没少溜出府过,带着她走过那条逃跑路线,所以她很轻巧地带着兰笙绕过人多的地方,从隐秘偏僻的后墙翻墙而出。
墙外是无人的小巷,兰笙整整衣角,忽然转过身看向狼狈地从墙头掉到地上的月纱,咬了咬牙,问道:“我问你。”
“哈?”刚爬起身,擦擦脸边的污渍,抬眼望向他。
“我问你,”兰笙迟疑了一下,脸色有点不自然,但还是咬咬牙决定开口,他知道,如果不问清楚的话,他是不会甘心的,“你以前,认识我吗?”
月纱一怔,眨了眨眼,定定看着他:“以前?什么以前?”
“十年前。”
月纱笑了笑,“那时候我还是个小毛丫头,哪里认识殿下这般人物?”
兰笙敛了敛唇,脸部也僵硬起来,“这样啊,原来不认识,我忽然还觉得,你很熟悉。”说着,他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手指甲陷入了掌心。
“呵呵,是吗?”月纱挠挠头,一双眼睛真诚又憨然,让人看去,就是个还是天真烂漫的俏丽小女孩。
“……”看着面前这笑得自然的女子,兰笙心里有点发凉,眼前这人的面孔越发熟悉,却又越发陌生,陌生得有点胆寒,眼前的人,他真的认识吗?还是,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与她相处不算短的日子,难道,他其实一直都没有真正认识到她?
“可能是我记错了吧。”愣愣地,他只能吐出这么一句。
“我想也是哈哈。”月纱笑了笑,应了一句。
看着他那清冷的背影,她嘴角的傻笑慢慢退了下来。
他冷冷睨着她,一字一句像利箭一样:“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本宫面前。”
那句话,依然仿佛伴着回音,在她耳边回荡,在她儿时那一个个的梦中穿梭徘徊,梦醒时分,眼角都是淡淡的湿意。
那时绝望的自己,把每晚抹得光亮的宝剑,用来戳老鼠洞,赶蜻蜓,把娘亲给她的剑谱,一页页撕下来,与玩伴们折纸蛤蟆,比谁的蛤蟆蹦得远……
娘亲爹爹没少教训过她,骂的,又听不入耳;打的,最后还是心疼。
没了目标与方向的她,就是这般荒唐,任性,和迷茫。
……………………………我是又回来鸟的分割线…………………………
德贵君扶着那头痛欲裂的额头,看着地下趴着鼻青脸肿,看不出原本样貌的女人,皱了皱眉,忽然一扬手。
那颤抖的女人身后立刻闪出一个面容冷硬的宫人,那宫人拿着一袋银子,慢吞吞地一字一句道:“这是贵君打赏你的,算是路脚费,办砸了事也有打赏,要记得对贵君感恩戴德。”
那女人惊喜地抬起头,露出一张被打肿了的大众脸,赫然就是昨晚那向月纱猛灌酒的女人,她猛地在地板上磕了好几下,“谢谢贵君赏赐……”她脑袋都快磕出个包来。
德贵君从椅子上起了,身侧一个宫人立刻上前扶住进了内室。
那冷面容的宫人道:“好了,你可以走了,跟我来吧。”
那女人笑嘻嘻地道:“是,是,有劳宫人哥哥带路。”
而内室的德贵君却是一把怒火无处发,“小言会处理干净的吧。”
身侧宫人道:“贵君放心,小言哥哥一向干净利落,不会留痕迹。”
“那就好,这种坏我大事又没用的人,浪费了我一瓶秘药,死一百次都不能平我的怒。”德贵君一想起,恨得牙痒痒,到底是谁?占了这么大的便宜,最糟的是,这事还绝对不能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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