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窝恶夫》第54章


柳芊笑了,“哪敢啊?齐姨你还年轻着呢,走到街上想当我姨丈的多的是呢。”
“哈哈,这话你可千万别被你家姨丈知道呀。”众人纷纷笑场。
“哎,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啊,自从主母去了之后,咱们五家好久都没这么齐齐聚首过了,”武乘风说着往事都有点伤感,“小纱那时还只是个只会哭的小丫头……一眨眼就这么大了!这些年还真是辛苦了主夫啊。”
陈姨也叹了气,“是啊,主母英年早逝,始终是大延的遗憾啊,她是大延的战神!”
“如今小纱已接任月家家主之位,咱们也算放下心头大石了,本来打算让她到军中历练几年的,可是七皇子殿下现在有了身孕,也不适合现在去,等来年七皇子诞下孩儿,小纱就可以请命到我军中了。”
“哈……”月纱看着武乘风,有点措手不及。军中……“历练?”
“那个自然,你是你母亲的女儿,虎母焉有犬女?”武乘风理所当然地回视着她。月纱咽了口口水,她是犬啊,她是咆哮犬啊……她在心里咆哮着。
林氏也在此时开口了,他拍拍女儿的手,一反常态地道:“纱儿啊,历练一下也好,总不能一辈子当个翰林编修吧,女人家要做大事,可不能躲在家里窝一辈子的。”月纱哪知道,林氏是看到月纱被紫翘压得死死的,想让她历练一下女子气概,起码不会被三个夫郎轮着欺压啊。
月纱苦笑,下意识看向紫翘想向他求救,可人家压根不理她,武乘风一凝眉,“这事就这样定了。”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点饱胀了,在一杯一杯黄酒的浇灌下,聊着往事,聊着当年,回忆着当年月家军横扫外敌,那威风的场景,那热血的豪情,那激昂的青春,尤其是姑姑林斯英和柳姨,喝得满脸通红,偏偏还要抱着酒壶不放。
“我告诉你啊小纱,”柳姨站了起身,甩开齐姨想要扶着她的手,激动地跑到月纱身边嚷嚷着:“你们还记得吗?当年丽国侵袭大延边境,那群死毛贼奸|淫掳掠,屠了我边境两个县,还是主母带着我和武姐带着五百人,去砍杀了她们千人啊!哈哈哈!那场景我还记得,那一晚上我身上全是那群毛贼的血,整个人像掉进染缸里呢。”
月纱瞪大眼睛,这不是血流成河?
武姨笑着,“你记错了吧,是你自己一头热听到消息毛贼入侵屠杀,单枪匹马上阵,是主母带着人去救你的。”
“是吗?我有这么逊吗?”柳姨摆摆手,表示不信,“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记错,咱们月家军,个个是天下第一的勇士……呃……”边说边打着酒嗝。
“还天下第一呢,你真的醉了,佐之。”佐之是柳姨的字,武乘风示意让月纱把她按住,月纱笑着,拉了拉柳姨。
“没醉呢!没醉!当年的事,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哪一战什么时候,多少人,地方多少人我还清清楚楚,”柳姨满脸通红地戳戳自己脑门,“当年月家军回京,百姓十里相迎,何处不是掌声和叫好,就连当今女皇都要下马相迎……呃……呃……”她一连打着几个酒嗝,甩开齐子越轻扯她衣袖的手,齐子越尴尬地看了紫翘一眼,紫翘笑笑,给了她一个不要紧的眼神。
“可是……可是如今……”柳姨像抽去全身力气一般坐在月纱身旁的凳子上,“如今上朝面圣也被打发回去,连自己夫郎的夫家都救不了,任由着她们含冤入狱,发配充军,女婿都差点在教坊当官伎了!”说到激动处,柳姨用拳头捶着桌面,嘭嘭嘭的盘碗碰撞声,“他爹的,我们就是上战场时候是神!下了战场是狗!用得着的时候是宝!用不着就是草……”
“够了!老柳你醉了!”武姨出声打断,“小纱,命人送你柳姨回房,她醉得已经不省人事了。”说完立刻起身离席。
其余人本来有些醉意的,此时纷纷像醒了酒一般,纷纷离席,齐子越离席时,还不忘看向紫翘,紫翘轻笑一声,“本宫醉了,什么都听不到。”齐子越这才笑着离席。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啊卡文!杯具啊杯具!
65
65、番外一 。。。 
初听到涵思的死,我本来会认为会把他的死当做一场笑话,把他短暂的一生当做一个诙谐的笑话来笑,可是,当我梦醒的时候,我心里是说不出的茫然。
涵思是谁?对了,成了亲的皇子的闺名,早就被人们遗忘了,他是我二哥,二皇子涵思。在我记忆里,他是个温婉又安静的人,虽不是令人惊艳的丽色,却秀气端庄,温和妍雅。七岁的时候,我和三哥兰笙已是备受瞩目的两人,而二哥,总是静静站在我们身后,静静地不发一声,与我们比,他并不显眼。
我的童年到少年时段,陪伴我的,就是这三个哥哥和两个弟弟。
国子监最有才学的老师,被母皇请来教我们皇子读书,我不像两个弟弟生性调皮、贪玩厌学,虽然我平时爱捉弄人,爱耍脾气,但是,我却很喜欢读书,基本上,在四周皇子都听书听得昏昏欲睡的时候,我总是精神奕奕地随着老师摇着头读书。老师没有急于让我们学习多深奥的学问,反而注重为人修身,礼德仁义的教导。
“为恶而畏人知,恶中尤有善路;为善而急人知,善处即是恶根。”老师摇晃着头,念着,然后指了指明显走神在书本上鬼画的六弟,“六皇子对此话有何见解?”
六弟那个调皮鬼,被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站起来茫然四望,久久才憋出一句“不知……”
老师失望摇头。
这时我起身,正色对老师说:“紫翘不才,对此句略有看法。”
“四皇子请说。”
“一个人做了坏事而怕被人知道,可见此人犹有羞耻之心,恶性中还有一点向善之心;但是做了好事却急于想让人知道,此人为善只为贪图虚名和赞誉,所以他为善之时已种下可怕的伪善祸根。”我侃侃而谈,对于老师讲的,我都能答得出,这是我非常自豪的事情。
“四皇子解释得妙,是为此理。”老师满意地点点头。
听到老师表扬,我就会得意地向我那宿敌三哥兰笙投去一个示威的眼神。
我承认,我这么急于表现,其实是想让兰笙看见,我不想被他压在头上。
我知道的,兰笙根本不喜欢这种沉闷的课,他更爱跟着他的父君舞刀弄剑,说什么三皇子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德才兼备,那都是他不得不学的东西,我自信这些我会学得比他更好。
老师说,真心爱读书的人才能读出书中真理,我爱读书,可是我同样喜欢表现,只要能有一刻压住兰笙我都不会放过。
当看见兰笙微微地眯着眼打瞌睡,我会毫不犹豫地举手告诉老师,看他的手板被老师用那根黑黑长长的木板条打得红肿的时候,我心里就会得意地笑,能看到他咬着牙忍痛,欲哭不能哭的表情,那是更加的好玩!涵思就会在课后,用一种谴责的眼神看着我,像长辈一样轻声责备。
我根本不放在心上。
涵思父君早逝,父君不过是宫人出身的,他自然是讨好凤君和兰笙,我心底里,其实很不喜欢他这种人,即使他给人的感觉是如此娴熟贤惠。
我知道,兰笙不会报复我,也不能报复我,他身为皇嫡子,他一定要显示他的风度和涵养,这是我敢这么嚣张地捉弄他的原因。
没办法,我跟他,注定是敌人,这是父君从小就灌输给我的认知,我从小到大,要恭恭敬敬地叫他哥哥,我想要的东西都会先给他,他不要的,才轮到我;要卑微地给他父君下跪,我的父君告诉我,那是对身为西梁皇族子弟的羞辱,我身上留着西梁皇族高贵的血,是不能忍受这种屈辱的!我父君,毕生的心愿,已经由与母皇长相厮守,变为除掉这个宿敌!凤君的宝座,他这些年来,没有一刻是不觊觎的。
后来,我才慢慢发觉,高贵的人在适当的地方才是高贵,就像一只蜂后,在蜂巢里自然是地位高超,可是在一个燕子窝里,只是母燕喂给小燕子的食物。母皇,未免外族血统入侵大延正统血脉,她是不可能让一个外族皇室当凤君的!这一点,我看得清楚,但是父君看不到,还在孜孜不倦地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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