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无涯》第3章


只要是为那人所承受的,再疼也无所谓。
只要那人还需要他,仅仅是身体也无所谓。
可是……
涯睁开眼睛,望著身下柔软的皮草,在昏沈中皱著眉。他不喜欢这样的姿势,像狗一般趴著,除了屈辱,还有一种无法压制的恐惧。
他看不到对方,也摸不到对方,这样甚至会让他有种错觉,身後的人好像并不是严凌枫。这样的感觉非常之糟。
咬著牙,灰发男人好几次想要翻过身,却依然被死死的压著。疼痛也早已让他失去了平常的力气。那从来都是有力的腰,现在虚软而颤抖,只能任男人牢牢的牵制著,残忍地贯穿他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多少已经缓解了体内的冰寒之毒,男人显得有些放松,加上涯本身的固执,混乱中,他总算勉强转过身面对著男人,还没来得急喘口气,那黑紫色的凶器便再度撞进了他的体内,疼得他一阵窒息。
可他的眼角却带著笑意, 痴痴看著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看著那人泼墨般的发凌乱的垂著,柔软而顺滑,跟它冰冷的主人完全不一样,只要他伸手去朝它摸去,那些发丝便会柔软的缠绕著他的手指,如同它们也同样眷恋他一般,紧紧的贴著他……
这麽想著的同时,涯的手不自觉的朝男人伸去,只是摸的却是那人的脸……
指尖细细的摸著,嘴角的笑容不由得温和了几分,就连身上的疼,也好象不再那麽难以忍受。
枫有一双很漂亮的眉毛,微微杨起来的样子,好看得不得了。但他最好看的还是那对眼睛,带著一抹让人看不真切的紫色,深邃得几乎将他的灵魂都吸了进去。
可涯同时也最不喜欢他的眼睛,太冷了,冷得让他觉得自己,其实什麽也不是,什麽也不算。
可现在这双眼睛闭著,真好……
这样,他就能毫无忌惮的注视著他,不用撑著满不在乎的笑容,也不用摆出那份被那人所厌恶的傲慢来。
而他的触摸,显然已经让对方感到极其的不悦,睁开眼冷冷的看著他,侧过头就想将他的手避开,可当见他再度固执的朝他摸去,严凌枫便干脆闭起了眼,似乎也随他了,只是专心的动作著。
涯的笑更温柔的了几分,甚至大胆的抱住男人本来就俯压著的的身体,紧紧的搂著,呼吸著属於那个男人的气息。
心里有种浓浓的满足感……
因为,只有在这一刻,男人才会允许他如此的亲近。
不会将他推开,更不会用一种冰冷得如同在看蛆虫的眼神看著他,然後淡淡的叫他滚。
也只有在这一刻,对方的体温,才会让他再一次安心的感觉到,这个男人,还是属於他的,只是他的。 
虽然他的身体,真的很疼……
这种疼,他第一次为他解毒的时候,就不曾变化过。
其实从一开始,掌控了一切的他,他大可以反过来上了这个人,要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渴望占有他。
可他不舍得他疼。
一点点都不舍得。
何况那个人的自尊,也绝不允许被男人这样侵犯。
(给我票……下一次更豺狼,再下一次,更孤狐。)
(另外,感谢肉蓝这个粉邪恶的後妈的帮忙,文文变得更虐了些‘‘‘‘‘‘擦泪‘‘‘ 不过,这只是虐的小针头,之後,可是要上刀的‘‘‘‘‘‘)
枫无涯 第4章 淋浴
夜,冷月高悬,屋内,属於欲念特有的气息无尽蔓延。
铺著雪白皮草的躺椅上,野兽般的交合依然持续,散乱著一头灰发的年长男人皱著眉,低低地喘息,被另一个极其俊美的青年压在身下,冷漠而凶残地侵犯著。
衣衫早已被汗水渗湿的男人随著一次比一次凶狠的撞击而摇晃,几近顽固地想要维持他的平静,而最终还是只能痛苦地瘫软在床上,颤抖得有些可怜,就连不受控制地溢出嘴角的声音也隐隐带著无助的低泣。
沙哑而低沈。
不断的晃动让他那不曾脱下的衣袍敞开了少许,露出了有些苍白却结实的胸膛,线条还算优美的锁骨上,俨然有著几处红痕跟齿印,在月光的照耀下,异常的情。色,也异常的刺眼。
严凌枫的视线在上面停顿了一下,极其难得地皱起了眉。
跟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因为厌恶的关系,他一次也不曾脱过他的衣服,更别说会在这副在他看来完全是个老男人的躯体上留下任何痕迹。
那麽很显然……这是其他人留下的,从齿痕的大小来看,还是个男人……
夹杂著厌恶跟焦躁的复杂情绪瞬间高涨,严凌枫修长有力的手指直接一把掐住涯温热的脖子,半提起他的上身;双眼森冷:“这些痕迹是怎麽来的?”
“呜……”忽如其来的窒息让崖措手不及,本就虚软的身体痛苦挣扎著,怔怔的看著严凌枫。
“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严凌枫的手指逐渐收紧,冰冷的双瞳如同看一只臭水沟里满是污秽的蛆虫。“你本来就够脏够恶心了,若跟别人搞过, 我就是毒发身亡也不会碰你。”
严凌枫在这方面有洁癖,严重的洁癖。
“我……没……有……”涯脸色苍白的看著对方,双眼同样冰冷,三个字,是咬著牙一个个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严凌枫冷哼一声,他当然知道涯没有,若是有过性行为他从刚才的接触自然不会不知晓,他现在只是警告而已。
最後,连看一眼瘫软在椅子上的男人都嫌会脏了眼般,严凌枫冷漠的整了整衣服,便结束了这场情事转身出了门。
而平常,即使毒性暂时已解,他也并不会马上从男人的体内退出,而是放纵的满足自己欲望。但这次,他那被挑起的欲望,几乎瞬间就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厌恶跟恶心,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怒。
这让几乎没有情绪波动的他,感到无法适从。
* * * * * * *
男人离开後,被丢弃在原地的涯独自喘息了好一会,才收回了那始终望著门外的视线,随即,他深吸了口气,吃力的用手撑著身体慢慢的坐起来。
每次完事後,涯都会马上离开。
因为他知道,若自己呆在这里。严凌枫就绝不会回来。而他,绝不允许那个男人在自己所不知道的地方过夜。
所以即便是疼得连站著都极其艰难,他也会立刻离开。
胡乱整了下衣服,脚刚一著地,撕裂般的疼痛就让他腿一软,跪倒在地,闭著眼喘息了好一阵,才勉强能站直身体,慢慢走出门,虽然略微颤抖,但还是保持著平常的镇定姿态。
他不允许别人看到他的脆弱。
独自一人走过寂静的长廊,因为涯事先的安排,所以周围并没有什麽人,即使这样,涯也依然挺直腰杆,一步步的走回自己的庭院。
那是掩藏在一片竹林里的,古朴而雅致的庭院,隐约,还有溪水的流动声从里面缓缓的传出。
然而才刚踏进厅堂,涯的身体就再也支撑不住软倒了下来,直至一双并不强壮,却让人感觉格外有力的手稳稳的接住了他。
那是一个相貌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间,脸庞清秀的男子,素来平静的琥珀色双瞳此刻凝视著涯,满是掩不住的担忧。 
涯愣了愣,下意识想推开对方自己站起来,可他透支的身体,却怎麽都使不上力气。只能被那男子扶抱在怀里,鼻腔里满是对方特有温润气息。而这也是第一次,他在外人面前显露出自己的脆弱。
比起自尊上无法接受这种事实,涯的内心,更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自己的身体,终於快要到极限了吗?
原本以为,还可以撑得更久些的……看来,年纪大了,身体也会加速衰弱。
事实上,涯把自己的内功过渡给严凛枫,让其体内的寒毒渐渐化解,不是没有代价的。
涯的身体,本身就有先天性的顽疾,体质比一般人虚弱得多。可他在失去记忆前,好像已经会了一种极为厉害的绝学,虽不知是何人所授。
而此绝学不但可以压制顽疾,大成後的更是能轻易竞逐武林前三。
只是在大成前,切不可将其内力输於他人,否则体内经脉将不断震荡郁结,最终将武功尽失,且这一世都不可能再有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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