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无涯》第11章


尤其是几处致命的地方,即便是修复过,也依然能清楚的看出,当时的伤口,有多麽的深。
这些是他这些年来,因严凌枫而受的伤。
将一个背负著血海深沈的小组织,发展到覆灭最大仇敌成为目前三大门派之一,其中的危险,又岂能一言而喻?
何况,那所谓的仇敌,还是当时的第一门派,拥有数百年根基。
可涯不得不褐尽全力除掉他们,那个时的严凌枫还小,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涯不可能放任一个最大的威胁存在。
此刻,满身疤痕的涯,安静的躺在水池里,微微的眯著眼,死寂的看著模糊的水面……
竟有些像一具被抛弃的,没有价值的残破人偶,散发著一种说不出的,孤单……
其实涯的脑里,什麽也没想……都是空的。 
他只是喜欢这种被温水包裹的感觉,即使睁著也眼,也是是模糊的一片,比起现实里那让人痛心的清晰,要好太多。
而涯从来就不喜欢清晰的感受一些东西。
他不是不会受伤,也不是不会倒下,只是比任何人都能撑,以至於给人一种错觉,再怎麽摧毁性的伤害,他都可以平安无事,所以,也不值得关注。 
忽然,涯的脑子里闪过一句自己刚才对严凌枫说的话你的感动也太廉价了。
想著,不自觉的笑出来,眼睛轻轻闭起。
其实,不是严凌枫的感动廉价,而是他自己廉价。
那时的他,其实并不想说一些让人厌恶的话。没有人想去扮一个丑角,让人厌恶,让人不屑。
可当看到严凌枫那样的为别人紧张,他心口无法遏制的疼就让他开始胡言乱语,丑态尽出。
* * * * *
池边,一直安静守著的黑豹,嘴里不时发出委屈的低鸣声。
它想跟下水,像过去一样,跟主人撒娇磨蹭,可它知道不能。
“呜……”等待间,仿佛看到了主人冰冷的眼睛,黑豹的耳朵不由得向後折起,粗长的黑尾毫无生气的垂落。
“……”而岸边的年轻侍从,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男子,终於呆不住了。他知道习武的人可以在水里呆很长时间。可是,主人已经在水里躺了半个时辰了……
太危险了。
正当他想要冒著被杀的危险下水将人拉起,涯已经毫无预兆的冒出水面,淡漠的扯过他手里的毛巾坐在躺椅上自顾自的擦拭起来。
黑豹小心翼翼的看著涯,慢慢的走到他旁边,却不敢磨蹭,只是守在旁边。
侍从看著眼前半垂著眼帘,没有任何表情波动的主人,却有种错觉,那灰色睫毛上上滴落的晶莹……
并不是水珠……
而是泪……
但也仅仅只是错觉。
因为无论发生什麽事情,他的主人,一次都没有流过眼泪。
一次也没有。
正在这时,低头擦著发的涯突然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侍从,冰冷的视线带著一种仿佛将人看透的,又夹杂著审视的意味静静的盯著他。
那一瞬,年轻的侍从只感到背脊一阵发寒,清秀的脸上顿时冒出了冷汗。
正当他在检讨是否有那里做错的时候,他的主人,那从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的,高傲的主人,忽然伸手一把将他揪下,接著著,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侍从的双唇已经被男人用唇舌狠狠的咬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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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赶图,暂更哟,在我画图枯燥的期间,望大家多留言。
另外我想说一句:涯总受 ……你干吗呢……
枫无涯 第9章 毒惑 (下)
眼前的孩子,就单看皮相,即使是他,也挑不出什麽毛病。
皮肤很细,摸起来的感觉应该很干净,加上自己从小养到大的,排斥的感觉也并不明显。
涯静静打量著眼前有些不知措少年, 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容,然後,朝旁边的老实守护著的黑豹扫了一眼。
後者顿时委屈的垂下耳朵,低呜两声,便不敢多呆的转身离去。
在它的眼里,主人的命令,是至高无上的。
而它,也一次都没有违背。
但它却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在它转身的那一刻,已经揪住那个少年,咬住对方的双唇深深的舌吻起来。
涯闭著眼,努力的吻著对方,想象自己很有感觉,像抱著一块求生的浮木,挣扎在理智於臆想之间。
他已受不了只将注意力放在严凌枫身上,所以,他尝试著将心思转到别人身上,即使只有身体也好……
何况眼前的孩子,眉眼间跟那个人,有几分相似。
* * * *
少年的双唇很软,略带著青涩的气息,逐渐开始回应的态度,也很可爱……
可涯却渐渐的开始走神……
接吻,这有时蕴含著太多暧昧的行为,他一次也没有跟严凌枫有过,那人从不屑用嘴巴碰他,无论是那个部位。
即使两个人已经上床了不下百次……
唇齿厮磨著,走神的涯却没发现自己已经被反压在了躺椅上,对方那原本生涩的吻也逐渐的变了味道,亦不断加重。
以至於根本没有接吻经验的涯,在这场如同吞噬般的纠缠中,渐渐缺氧。
过了许久,脑子已变得一片混沌的涯,终於受不了的扭头喘息,却没留意对方那湿滑的舌头,已带著滚烫的温度,不断的顺著他的脖子下移,然後轻咬著他还粘著水珠的锁骨以及肩膀。
而那双白皙而有力的手,也悄无声息的搂著他的腰,紧贴著他胸口以及腰线处游移。
皱了皱眉,渐渐缓过神来的涯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对方拉开,而後,湿热的唇舌已经顺著他的腹肌,开始下移到双腿间,来回的舔弄。
细致而温柔,甚至连力道,都掌握得刚刚的好,可涯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滚。”淡漠的命令从湿润的双唇吐出,带著涯一惯的温润声线,却还是让人打从心里发寒。
最终,涯还是无法忍受除了严凌枫以外的任何人真正的碰触自己。
单单是刚才,他压制不下的排斥,就险些让他好几次想要出手杀了这个侍从,这个从小就被自己饲养在庭院,基本没跟人接触过的侍从。
“……”年轻的侍从微微一僵,呆了片刻,才抬起已经有些湿润的双眼,静静的盯著涯,眼里炙热的渴望,也并不掩饰。
那是他唯一一次敢跟涯对视
而他身体,也依旧抵在涯的双腿间,没有离开的意思。 
“没听到我说话麽?”或许真的养得太久了,看到侍从固执的不肯起来,还有脸上淡淡的委屈,涯竟奇迹的没有马上杀他,只是沈下了脸色。
“……”深深吸了几口气,年轻的侍从从涯身上默默的爬起,然後,拿出干净的长袍侍候涯穿上。
低眉顺目的摸样,跟平常并无区别,除了他身下那明显凸起的部位。
只是他的眼里,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 * * * *
涯这两天的心情很糟,也没有出现在那两个人面前。
他在克制自己的杀念。一方面,严凌枫为城水悦紧张的态度让他觉得那人非除不可,一方面,涯不愿意看到严凌枫因为对方而难受……
其实,早些年,他有一万个方法安排意外让城水悦死去,而严凌枫也找不到真正的凶手。
但是,没有做。
他能用卑鄙的手段将那人绑在身边,能用无耻的方法将两人分离,却唯有撒谎,是无法对那人做的。
他是真心实意爱著对方的,也容不得半点虚假。
所以,他也没有掩饰过自己的感情。只是他的做法跟坚持,在一般人眼里看来,却是可笑又愚蠢的。
他明明能让事情变得更好处理。
说起来……那个人也不曾欺骗他,他厌恶跟鄙夷,从来都是表现得很明显,即使别人看不出来。
正当涯的心情陷入极度糟糕的境地时,城水悦,却单独出现在了他面前。
并且,跪下。
那一刻,涯感觉自己压制已久的某种东西,几乎就要到临界点了。
“涯叔,我乞求你,放过枫吧。”低著头在地上重重一磕,城水悦低声而诚恳的说道:“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侍候一辈子。”
“……”涯没有说话,只是脸部,微微的抽搐,看著城水悦的双眼,阴冷得足以让一般人冻伤。
“那麽多年了,枫一直都没有自由,一直都活在痛苦当中。你若真的爱他,为什麽不给他个自由,也给你一个自由。”
“你明知道,他不可能爱上你,这并不单单是因为我的原因,而是你造成的。他那麽骄傲的一个人,单单你的强迫,就足以让他恨你一辈子,你怎麽就不了解呢?”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夺走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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