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大诱惑》第44章

翻一遍，拿不准的带回去研究，VCD可以在这里试放。”
侦察员们有紧张工作起来。我由于行动不便，就在客厅里快速放看光盘。影视音乐作品都有文字说明，我不用看，只有那些没有标记。个人录制的VCD。接连快放了十几盘录像带，都是男女性生活的黄色资料，一看画面就撤换。可是，当一张新的带子画面上，出现了两个我非常熟悉的赤身裸体的男女镜头时，我兴奋异常。那女主角当然是于倩，可男主角我不愿意说出他的名字。我按下STOP键，大声喊叫“：张处长，张处长。。。。。”
张处长应声来到，问我“：你怎么了？太累了吧，我派人送你回去休息？”
“你看！”我按了一下遥控器的PLAY键，一对裸体男女站在这个客厅中央相互抚摸。挑逗，然后是女的先跪下进行口交，接着是男的跪下口交，伴随着浪语声声。大约放了2分钟，张处长命令我关掉电视画面。
他说“：这就是保密办主任要我们停止搜查的原因。当然，保密办主任并不知道自己的使命。他在上车前对我说，他是不愿意来的，但是派他来的那位领导说，你去把文件。音像资料。日记。书信通通拿来，放到保密办封存起来，待后处理。你看看他这种丑态，怎么能见人？但是，我们不是要他这个。这是个道德问题，我们要的是他同李铁的死有什么关系？李铁不死，他只能是二把手，李铁死了，他就有可能成为东海王。他和于倩媾和，双方动机非常明显，一个为官，一个为报复自己的男人，而走到一起。在李铁死亡后，他匆忙和在省城工作的妻子离婚，更加说明这个问题。其实，从第一次在常委会上听取汇报这个案子，他坚持殉情论，我就开始对他怀疑了，这是我们的工作，他不该在这么具体的问题上，这么纯公安业务上说三道四，那是和他的身份不相称的。没有他的出现，黄果。沈泽不会被拉下水。黄果也许不知道他和于倩这么热烈，还幻想和于倩结婚，悲剧啊！”
张处长又到别的房间去了，他要亲自督促搜查工作是否彻底。我坐在客厅，腿在隐隐作痛，大概是骨裂处被夹板夹得太紧。血液流通不畅引起的。搜查取得的成果让我兴奋，让我激动，疼痛减轻了不少。光盘检查完了，我无事可干，给我送来的于倩日记十几本，太多，我不想现在就看，因为看不完。我满无目的的随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日历引起我的好奇。这是东海一家大型私人企业制作的日历，每天日历上都有“宜”与“忌”两小行文字，说明这一天能干什么，忌讳干什么，不能干什么。这种日历类似于过去的皇历，现在却盛行起来。我现在看的是2001年11月29日的这天日历，宜：会友，出行，嫁娶，交易。忌：破土，安葬。我感到很好奇，这么迷信的日历，居然会摆在市长客厅里。我平时对形形色色的日历从来不看一眼，因为我带着日历手表，没有想到这日历上每天都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的清规戒律，如果按这上面说的办事，很多事情都办不成。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我把日历往回翻，一直翻到李铁和吴硕被害前两天，10月15日，注明是霜降，宜：田猎。捕捉，忌：祈福。出行。交易。钓鱼。这一天日历跟其他不同的是有人用钢笔在“田猎。捕捉”这四个字下面，划上两道横杠，在日历空白处写了五个字：按计划行动！尤其是那惊叹号，格外引人注目。我把于倩的日记翻开，对照字迹，完全不同。于倩字体娟秀。细长，而日历上的字迹则苍劲。有力，一看便知，是男人的笔迹。它会不会是李铁的笔记？我拿出摆放在面前的李铁笔记本，一对照，显然不是。李铁的字歪斜，好像要向右边倒下去，毫无章法，一看便知是对汉字书写一窍不通的人。而那日历上的五个字，就不一样了。这时我投入象棋，今年国庆节在市博物馆举办的东海市第五届书法展览上，有几位市领导的墨宝，摆放在展厅最前面的显要位置，吸引了不少观众，大家议论纷纷，赞扬现在主持东海市党。政工作的王近坡副书记的墨宝，这日历上的字不是非常象他写的吗？虽然是钢笔写的，但是那运笔。走势。字体的严谨，没有什么区别。结合那盘VCD录像带，我似乎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我很激动，浑身发热，想立即告诉张处长这一发现，但是我没有马上喊他。我在轻声读着“宜”下面的四个字：田猎。捕捉。他要打猎，捕捉猎物，这猎物是谁呢？就是李铁吧？那“按计划行动”五个字，是他发出的指令。是发给谁的？不会是于倩，因为他当面告诉她就行了，不需要写这个东西。他是要于倩让执行他计划的人看的，很可能是写给黄果。沈泽等人看的。可是我又想，他为什么不打个电话，或者当面交代，为什么非要写在日历上面？这大概是在选择吉利日期时，看到这天适宜“田猎。捕捉”四个字和他要执行的任务非常贴切，内心激动，按奈不住，写在上面。于倩把这个字当作领导的手谕，要她的同伙执行。我这样解释绝非牵强附会，在我所破获的案件中，一些平时非常聪明的人，由于利令智昏，判断错误，经常发生，否则很多案件我们也破不了。日历上的这五个字，只要鉴定一下就能确定。
搜查顺利结束。张处长表扬了所有参战干警，说搜查很彻底，有收获，但是他没有具体说什么收获，没有说到VCD的事，所以我也没有把刚才的发现当着大伙的面告诉张处长。黄果。沈泽的教训实在太深了。
张处长安排一个侦察员送我回家，说明天上午10点上班，这样还有一段时间休息。我对张处长说“：我有事情想跟你单独谈谈。”大家望着他，也望着我。他沉思了几秒钟后说“：小刘有私人事情跟我说，你们把搜查到的可疑东西带着先走吧，食堂里准备了东西，赶快吃了睡觉，10点集合。”
他把私人两个字读得很重，意在让大家明白，我不是瞒着大家和他谈公事，以显示他对大家一视同仁。他的用心良苦，我心领神会。他知道我在这个时候是不会同他谈私人事情的。
等大家都走了，他主动问我“：有什么新发现要单独告诉我？”我把放在茶几上的日历拿起来，对他说“：客厅里有专人搜查，可是搜查的人太马虎，这么重要的证据，没有发现。”
说过这句话，我把我的发现向他汇报一遍，他连连点头，说这很重要，这很重要，说了两次。然后站起来，抚摸着我的头，深情的说“：我实在是不忍心让你来，你伤得那么重，应该躺在医院治疗才对，可是我知道离不开你，你主动提出参加今晚搜查，是我所希望的，即使你没有发现这线索和证据，让你亲自来看看，也会启发你的灵感。一个侦察员，灵感不强烈，想像力就不丰富，就不能运用逻辑推理的力量，把侦察工作引向深处。搜查客厅的侦察员，对日历肯定是不屑一顾的，认为那里面不会有秘密，即使他们看到这一张日历，也不会引起注意，在日历上写几个字，家常便饭，记一件事。记个电话号码都有可能，我自己就经常干，所以他们疏忽了。今天晚上来检查了，但是我们还是把它封锁起来，派人看守，随时来检查，以防搜查不细，漏掉什么。”
我无话可说。他说“：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去。VCD，日历暂时保密，不要惊动大人物，待字迹鉴定出来，毛发上的DNA鉴定出来，再争取审讯于倩。沈泽有了突破，到时候，再找那位大人物算账。他跑不了了！他想一举两得，既当上东海王，又夺人美妻。黄果要是知道，海会给他出谋划策吗？当然，公安局长。甚至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的帽子一戴，心理也会平衡，有了这官位，找个美人并不难。我最想不通的是沈泽，他是高级法医，干什么呢？”
我说“：马上要换届选举了，法院院长。检察长都要换，他挑一个不就行了，跟你干，还不是法医？”
“他可是高级法医，相当于教授，待遇上享受正局级，比我还高，为什么还不满足？”
“他说过，待遇高有什么用，还不是听人家摆布。”
“人各有志，没法子！案件破获之日，就是我向全市人民检讨。谢罪之时。用人不察，出了这样大的漏子，我这个副局长。刑侦处长，是没法当了。我已经50多岁了，干别的事情也不会，提前退休算了。”
“案子破了，你就立了大功，应该提拔才对。你不能打退堂鼓，我还要在你的领导下工作呢。”
“你还年轻，不了解政治斗争的残酷性。那位大人物决不是他一个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