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猩猩杀人案》第28章


“那么,”一个记者说,“这就是你的回答。为了达到同居的目的是要出示……”
“谁说同居了?”梅森问。
“你说的,不是吗?我知道在本州是不会有这种事的。即使有,这个人也得用他的真名字以及……”
“埃迪科斯的真名叫什么?”梅森问。
“当然是埃迪科斯了。”
“是吗?”
“呃,当然,他……说,等一下,你从哪儿得知他的姓是巴恩威尔的?”
梅森只是笑了笑。
“同居如何解释?”一个记者问。
“在某些州是合法的,”梅森说,“在另外一些州则是非法的。但是,只要一个男人带着一个作为他妻子的女人一起去旅行,他一定会到一个同居属于合法的州,这是一个证据,一个法律根据。”
记者们交换了一下目光。
梅森打开一本书,把它放在桌上。“看,就在这里,《民法》第196条第30款。”
“但是,遗嘱是怎么回事呢?”一个记者问,“他没有提到海伦·凯德穆斯。如果他们作为夫妻生活在一起,就应该有婚姻的确凿证明。他在遗嘱中没有提到她,因此,遗嘱是明白地反对这种说法的。”
“但是,他没有必要提到海伦·凯德穆斯,因为她已经死了。”
“谁这样对你说的?”
“我想,你认为她只是在水面上散步。快点吧,你如果想让我们发表报道,就拿出点事实来。”
“你爱发表不发表,”梅森说,“但是,海伦·凯德穆斯不是自杀的。”
“你是说她被谋杀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梅森说:“我的意思是,出于他们俩人的缘故,她必须消失,你们自己可以得出结论。”
“你是说她抽空生孩子去了?”
梅森耸了耸肩,说:“总之,此案几小时之前我〃奇〃书〃网…Q"i"s"u"u"。"C"o"m〃才涉及,但是,我正在源源不断地收到新的信息,我正在识别和归类。我认为,你们对此的了解应从零开始……”
“那就从零开始。如果你坚持这种说法,这就是头条新闻了。天呀,一个多么悲伤、多么伤感的故事啊!”
“好的。”梅森说,“运用你们自己的判断力,暴风雨的那天晚上,谁看见海伦·凯德穆斯在甲板上了?游艇出港后,谁看见海伦·凯德穆斯了?”
“那些水手没看见吗?”
“没有!”梅森说,“真正见到她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本杰明·埃迪科斯。”
“还有约瑟芬·凯姆波顿。”
“凯姆波顿夫人没看到。”梅森说,“她听见了隔壁睡舱里的打字机声,打字机响个不停。任何人都会敲打打字机,比如说,埃迪科斯。凯姆波顿夫人服了安眠药,睡着了。当她早上醒来的时候,就有了这个海伦·凯德穆斯失踪的故事了。”
“你有什么证据吗?”一个记者问。
“当然有。”梅森说,“请记住,我有海伦·凯德穆斯的日记。”
“关于生孩子她在日记里怎么说的?”
“我给你看一篇。”梅森说。
他拿出日记,翻到德拉·斯特里特确定的一页,他在这页里还夹了个书签。“就是这页,是海伦·凯德穆斯亲笔写的。”
今天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B。,起初,他很烦躁,当他开始认真思考时,我明白了,一切都会好的。他会为他而骄傲的。
记者们仔细地研究着日记。
“我说,”一个记者说,“让我们看看这些日记,我们可以在你的书房里看,可能我们会发现……”
梅森摇了摇头。“朋友们,只能看这些,这是你们的故事的开头。”
“这不是一个故事,这只是一种说法的依据材料,我们无法发表。”
“不发表就不发表!”梅森说,“指控约瑟芬·凯姆波顿谋杀了海伦·凯德穆斯你们又有多少证据作基础呢?”
“我们没有说她谋杀了海伦·凯德穆斯,我们说当局正在讯问。”
“是的,”梅森说,“现在你可以让你的读者放心,根据日记的记载,德雷克侦探事务所正在收集与此有关的材料,这将证明我的看法,日记中的这一段是有特殊含义的。如果你回去重新看一下海伦·凯德穆斯的案子,你就会发现,游艇出港后,没有一个水手看见过海伦·凯德穆斯。”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人知道她为本杰明·埃迪科斯干的秘密工作到底是什么。埃迪科斯说他让她在她的睡舱里打文件,后来当问他是否收到了打印的文件时,他说当然没有,他最后见到她是在她做速记的时候。说白了吧,如果她是自杀,她跳船时就不会带着那些打印的文件;如果她想自杀,她也不会再按着笔记打字,她只需把记着文件内容的速记本一扔,一跳了之。从我一开始调查这个案子的那一分钟起,我就对她失踪那晚上埃迪科斯给她口述的文件的内容感兴趣。”
“这里有那天晚上出港后归她使用的睡舱的照片,现在你们仔细看看这些照片,就会发现两三处特别的地方。”
“打字机在桌子上放得好好的,旁边有些纸。但是,我还没有听说谁发现了一个上面记着东西的速记本,我还没找到一个宣称在睡舱里找到了打印好了的文件的人。”
“但是,使我感兴趣的是你们可以在照片中看到的,这张照片是游艇到达卡特琳娜岛时拍的,这个睡舱是海伦·凯德穆斯的。隔壁洗手间的门开着,你可以看到另一边约瑟芬·凯姆波顿睡舱内部的情景。现在,你们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了吗?”
新闻记者仔细地看着照片。
梅森说:“一个搁物架上的毛巾是用过的,这些毛巾靠近约瑟芬·凯姆波顿睡舱的门,海伦·凯德穆斯睡舱门口的毛巾没用过,你们还认为她上了游艇,作了速记,打了好长时间的字,也没像以前一样老洗手,也没使用过毛巾吗?”
一个记者轻轻地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对梅森说:“我说,你本人真是个好侦探。”
梅森笑了笑说:“好了,你们最初是听警方的。如果你们能找到海伦·凯德穆斯本人,那可就太妙了。如果你们发现我说的是真的,……你就会得到比盲目的指责更有价值的东西。”
“我不知道你们的新闻主编会多么想对海伦·凯德穆斯作一个独家采访,披露她所谓自杀的真相。但是,我估计,发现她的人会自行决定的,尤其是如果他能和她约好独家采访的话。”
“这就是我为什么让你们一起来的原因。这是他们以B。F。巴恩威尔先生和夫人登记住过的两家汽车旅馆的名字,这是一些照片,你们就不用浪费时间到报社资料室去找了。”
“巴恩威尔,”一个记者沉思着说,“据说,哈德威克这家伙收到了赫曼·巴恩威尔的一封电报,他……”
这个记者突然不说了。记者们站了一会儿,一个记者猛地向门口冲去。
大家蜂拥而出,沿着走廊匆匆而去。梅森冲德拉·斯特里特一笑说:“明天早晨我们可以给西德尼·哈德威克送报纸了,告诉他我们才是工作效率高的人。”
14
“啊,”当走廊里匆忙的脚步声完全消逝以后,德拉·斯特里特说,“这回你可真是击中了要害。”
梅森微笑着。
“头儿,你这样做安全吗?”
“‘安全’是指什么?”
“我的天呀,你说那个姑娘怀了孕,并说她是本杰明·埃迪科斯非法的妻子。老天爷,要是她还活着呢?”
“那又怎么样?”
“难道她不能采取行动报复你?”
“在这种情况下,”梅森说,“热点就会从约瑟芬·凯姆波顿身上移开,也就用不着我们否认或回避了,也不会处于防御状态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得不和另一个人进行决斗。”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你的职责是受事实限制的。”
“是的。”梅森说,“现在让我们再看一下事实,他们生活在一起是显而易见的,我想他们是相爱的。”
“自从我初次读海伦·凯德穆斯的日记起,就有两件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影响。一件是,当游艇开到外面的那个码头时,没有一个水手特别提到看见了海伦·凯德穆斯在游艇上;另一件是,你无法解释她打印的那些文件去哪儿了。或者她交给了本杰明·埃迪科斯,如果是这样,本杰明·埃迪科斯就向警察说了假话;如果文件留在了睡舱里,就有人偷偷地把文件拿走了。”
“一个职业的速记员是不会把一份重要的文件完全打印完,然后再攥在手里跳船的。”
“假如她真是被海浪偶然打下海的呢?”
“海浪还没有大到那种程度,德拉,那晚的风向变换不定,时而会有海浪冲到船上,只不过是一些飞?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