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单身汉》第20章


心蕊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任无檠便代替她回答了心媛。
“妳不但可以和姊姊一起住,以后也不用怕别人欺负妳,这里就是妳的家。”
“真的吗?姊姊?”妹妹渴盼的眼神,天真地直视心蕊。
心蕊望向任无檠,满心的疑惑掺杂了更多惊喜交加的情绪。
“妳父亲女儿那么多,不在乎少一个。”他的语气平淡,没有施舍的傲慢,好像只不过做了该做的事,如此而已。
“谢谢你。”
这是她第一次诚心对他道谢,如果他有稍加注意,会发现她的态度已经和从前不同了,可惜他没注意到这细微的转变。
“至于妳母亲,我暂时安排她住在别的地方,有专人伺候她,如果妳不愿意和她同住,告诉管家一声,我会给予适当的安排。”
他为她做的一切是那么地周到,该想的他都想到了,实在无可挑剔。
见她没答话,他淡然一笑。“你们姊妹俩许久不见,好好叙叙旧吧!”他这不受欢迎的人明白自己该识相地远离她的视线。
“请等等。”她叫住了他。
任无檠有丝惊讶,才以为两人就此结束话题,很意外她竟会叫住了他。
也许是她也感到自己的行为唐突,也许是他有所期待的湛眸给了她压力,反而惹得她耳根子一阵燥热。
任无檠等着她开口。
心蕊让仆人带心媛回房先安置行李,待他们上了楼,这才与他面对面,大厅里就只剩他们两个。
“你到底是谁?特意接近我有何目的?”
任无檠凛敛的俊眸闪过一抹精光。“我是谁,妳不已经知道了?至于目的,妳也早明白了。”
“别跟我打马虎眼,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想了很久都想不通,为何你明明没做什么,却又要装得像做了什么。”
“什么跟什么?妳这么说,我更胡涂了。”
“少装蒜,我知道你是故意设计我的!”她扬起绣拳指责。
“那么妳倒说说看,我如何设计妳?”勾着笑,他饶富兴趣地洗耳恭听。
“你对我轻薄无礼,让我以为自己失身了,其实不然,告诉你,我已经去过医院检查,我知道你没碰过我。”哼,看他有什么话说!
任无檠挑高了眉。“妳在怪我没碰妳?”
“不是,我是说你假装碰我,实际上却没有。为什么?”
“妳希望我碰妳?”他伟岸的身子慢慢逼近她。
“谁希望你碰了!”她抗议地否认。
他存心跟她打太极拳,同时对她脸上升起的臊红着迷不已。
“为什么脸红?”
“要你管!你别过来呀!”她低叫着,然而身后已无退路,整个人已被困在他双臂圈起来的一小方天地。
任无檠炽热的眼神锁住她,他从不隐瞒自己对她的渴望,看着她慌乱娇弱的样子,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我现在恨不得一把搂妳入怀好好吻个够,省得自己被欲火给烧死。”
她知道他说到做到,心脏七上八下地剧烈跳动着。
他一手轻轻抚着她柔嫩的下巴,目光眷恋着迷人的唇瓣,但理智终究克制了情欲qi书+奇书…齐书,他没有再进一步行动,便倏地放开她,径自离去。
再不离开,他很可能又会对地做出踰矩的事。
心蕊由惊愕中回神,这才想起自己的疑惑依然没得到解答,她追了出去。
“站住,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猛地止步,害她一时煞不住,就这么投入他正好转过来的怀抱。
她连忙想退后,却发现自己已被困在他的臂弯里,惊慌的眼对上他深邃的眸子,才躲过适才的危险,下一步她又让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处境里。
“这是妳自找的。”
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任无檠将连日来的思念倾注于狂野的一吻,几乎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
如果他再坏一点,便会不由分说要了她,可是他不能,这么做会伤了她,他不愿再看到她绝望的神情,那比扯裂他的心还要痛苦。
“你不能老是这么对我,却不给我真相!告诉我为什么?”她气愤地打他,明白他的吻已对她起了效用,如果她不挣扎,便会迷失了自己。
“妳想知道?好!没错,我接近妳是有目的的,为的就是破坏妳和林俊杰的婚事,让妳无法嫁给他,甚至被赶出家门!”
她无法置信地瞪着他。“为什么?我跟你无怨无仇……”
“妳那些没良心的家人找上了我,用大笔金钱作为代价,希望我可以让妳身败名裂。而我接受了这笔交易,明白了吗?我是个十恶不赦的无赖!”
她甩了他一巴掌,任无檠没有躲开,只是盯着她伤心的怒眸。
“这栋房子和户头的钱,全都是害妳身败名裂得来的酬金,都是属于妳的,现在我还给妳。”
她又打了他一巴掌,贝齿将下唇咬出了血丝,泪水溢出了她的眼眶。
“我不后悔破坏妳和林俊杰的婚事,如果从头来过,我还是会把妳从他手中抢过来。”
这一次,他没给她机会再甩他第三个耳光。他低头霸气地攫取了她的唇,坚定的!狂野的!
而她能怎么办?在知道真相后,却仍恨不了他。
是自己变软弱了,还是他太强悍?
抗拒不了他狂猛的掠夺,只能任由一颗心往下沉沦。
是命中注定?抑或前世欠的?她参不透;对他的感受是恨还是爱?她也已分不清了。
唯一清楚的是,他已闯入她生命,霸占了心上一处角落……
※※※
在萧瑟的秋风中,光秃秃的树木显得格外孤寂。
虽然这栋花园洋房里充满心蕊梦寐以求的欢声笑语,她始终若有所思,无法完全融入这份和乐。
经过这次的风波后,母亲也变得较为温和了,虽然一时改变不了虚荣的恶习,但至少,她懂得反省。
这日秋高气爽,母女三人在庭院享受宁静不受打扰的午后时光,妹妹心媛拿着画纸和水彩,坐在石阶上描摹庭院的花花草草。
母亲则是躺在凉椅上,重拾过去在未嫁入江家前所学过的女红,拿着毛线针试着编织一条简单的围巾,希望到了冬天可以派上用场,顺便也可以打发时间。
至于心蕊,则静静地坐在妹妹身旁,除了听她编出的可爱小故事之外,另一部分的心思则飘向了无边无际的远方。
李丹艳看得出来女儿有心事,她早想问了。她深知自己是个不尽责的母亲,也亏得女儿天性善良原谅了她,如今能在这舒服的地方觅得一席之地,实属万幸;她决定以后要对女儿多付出关心。
那位叫任无檠的男子,对心蕊可是百般宠爱,将她们母女三人的食衣住行全照料得无微不至,明眼人一看也明白理由何在。
但那两人持续着恍若陌生人的客气态度及微妙的关系,情感方面完全没有进展,真是急死了旁人。
如果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她希望女儿把握。
自己长年活在丈夫的权威下,太了解身为女人的悲哀,难得出现这么一个好男人,姑且不论他的财势,虽然钱财也很重要,但有个温柔相待的丈夫才是女人幸福的泉源。
“那位任先生……好久没看到他了呢!”李丹艳尝试起了个话题,并瞄了女儿一眼。
“嗯……”心蕊仅是眼帘微动了下,轻应一声。
“他真是个大好人,不但为咱们母女打点生活,还帮咱们还清了所有债务,简直是上天派下来的菩萨,这男人长得体面,出手又大方,最重要的是他不会像妳爸那么蛮横霸道,这么好的人实在世间少见。”
看女儿没任何反应,李丹艳忍不住好奇问:“他条件这么好,妳要不要考虑一下?”
心蕊水灵的美眸迎上母亲探询的目光,口气冷淡。“妳又想卖女儿了?”
“别误会,我只是关心妳的终身大事。”李丹艳脸红地说。
“只要妳别过问我的婚事,我就别无所求了。”
一谈到这话题,也难怪女儿变得敏感,从前她利字当头,忽略了女儿的感受,自从知道女儿因为赌债一事而自杀,李丹艳才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对女儿的伤害有多大,她不怪女儿说话带刺,毕竟是她这作母亲的先愧对女儿。
“妈从前的确是太势利了点,做错了不少事,但不代表我不关心妳,妳终究是我的骨肉,如果有机会觅得一个好归宿,妈希望妳能把握。”
李丹艳轻轻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继续编织手上的围巾。
心蕊知道自己最近与母亲交谈,每每语带嘲讽,其实她并不想这样的,望着母亲逐渐苍老的面容,赫然发现她的白头发多了许多。
想想母亲也是父亲权威下的受害者,要不是父亲她也不会变成这样。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纵使从前有许多的不愉快。
逝者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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