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的替死鬼》第10章


不过严格说来,这应该是他第二次看见;第一次是在三年前,他替……唉!怎么在此时此刻想起那副发育不良的身体?他甩甩头,把杀风景的思绪摇开。
婉儿羞红了脸,但不再拦着他。她起身跪坐在床前,望着他娇笑,自己褪下胸衣,却又臊怯的双手环抱,揽住呼之欲出的胸脯。
一口气梗在王劬喉间。他近乎呆愣的睨着那副若隐若现的美态,全身血液涌向下半身,原本宽松的西裤忽然变得太紧了。
他真的忍不住了,婉儿好心想解开他的长裤,去扯拉炼时,不期然问触到他活力奔腾的禁区。
两个人同时倒抽一口气。
一股冲向他的股间,每一秒钟都可能释放……不行,忍住,时间还没到!王劬在脑中对由自己大吼。
他紧闭着眼死命地忍,深呼吸好几下,终于!及时在出关之前煞住。
他飞快褪去剩余衣服,震颤的大手又扯去婉儿的底裤。映入眼帘的美景,空气间淡淡泛漫的体香,这一切的一切,都超乎他所能承受的范围。对初试云雨的他而言,刺激得太多太多了。
王劬跳上床,将她压在身体下。
“婉儿,我等不及了……我想要……”他咬着牙,汗水在额角凝聚。
“嗯。”婉儿既期待,又怕受伤害,只能无助的闭上眼睛,等待他的占有。
他分开她的双腿,安排好位置。
终于!策马入林的时刻到了!他怀着近乎悲壮的使命感,扶握住自己……“住手!你这个大……色……狼”
乒唧!一阵天崩地裂的玻璃破裂声,震醒了香艳刺激的夜。
天外飞来一记铁沙掌,突然重重拍上他光溜溜的屁股。
王劬正握着自己,臀部忽然挨了一掌,手心自然而然收紧力道……“啊……”一阵奔腾的感受终于破关而出。
婉儿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呆了,愣愣瞧着他伏在自己身上,一震,一震,又一震,然后停止。
“你走开!不要脸!居然想占婉儿的便宜,我恨你,永远不原谅你!”
小路哭得满脸眼泪和鼻涕,在窗台上,探进室内对着他的裸背一阵没头没脑的乱打。
呜!她的婉儿,她圣洁美丽的婉儿,怎么可以跟男生做这种嗯心骯脏的事……呜……一定是姓王的主使的,没错!一定是他!他色欲熏心,一切都是他的错!呜……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床上的两人都感受到小腹上一阵湿黏。呃,他该不会……婉儿错愕的瞪着初夜床伴。
“宁、小、路!”王劬咆哮。
她,居然,又害他,提早收工!
他要杀了她!
“滚开!”他振臂一挥,甩开背上的纠缠。
“啊!”小路往后弹了一下,后面没支撑点……“啊!啊啊。”不但没支撑点,还离地三公尺。“啊”
惨叫声一路往下滑。
真好听!王劬绽出野蛮的笑容。
“那是什么声音?好象从儿子房里传来的。”蓦地,楼下大厅响起他父母的讶问。
他父母回来了!两个偷尝禁果却未得逞的年轻人面面相觑。
“快点上去看看!”他老妈惊叫。
完了,快被抓奸在床了!
“我先回房去。”婉儿无暇发表初夜的夭折感言,翻身抓起衣物,给他溜!
王劬也手忙脚乱,拿面纸擦掉自己身上的狼籍,两秒钟内套回长裤和上衣。
“王劬!”砰!门被撞开。
时间刚好赶上。
“儿子,你没事吧?”王磊看看昏暗的室内,还有一床的碎窗玻璃。
“我没事,不过有人马上要出事了!”他狠狠的阴笑。
不待及向父母解说详情,他旋出房门外,杀向庭院去。
“宁小路!”他就着皎亮的月光,一路飙向屋侧院区。
“宁小路,你给我滚出来!”他杀气腾腾,拨开每一处可能藏身的花丛。
“出来,我们今天就来谈清楚,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这院子!”
妈的,她到底搞不搞得清楚状况?她是女的,和婉儿一样,而他是个男的,生下来就带了一根把,光这点她就比不上他。
平时他可以容忍她死缠着婉儿不放,甚至纵容她玩一些敌视他的小把戏,但今夜,一切都太超过了!
所有的人,包括吴氏公寓那票怪人,他叔叔,还有他自已,都把她宠过了头。今晚,是该让她接受事实的时候了。
婉儿只能是她的死党,却会是他的女友、他未来的老婆!无论她愿不愿意,都不能再把脑袋埋进沙子里。
如果她执着不肯抬起头的话,嘿!士劬狞恶的扭绞指关节,很乐意助她一臂之力!
他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但他不介意在她身上破例。
“宁小路!如果你还没摔死就给我滚出来!”他火爆的踢开一串树枝。
“你不是很勇敢吗?想找我单挑吗?来啊!来……”怒吼声戛然而止。
正前方,一堆落叶在轻轻颤动,响起几声哭到打隔的抽泣声。
“哇……呜……呜呃……呜……”
落叶堆可能是园丁聚扫起来的,准备明天处理掉,却正好成为她落地的弹簧床。
他悄悄拨开落叶,一个小人影儿坐在中间,小脸埋在手心里,哭到几乎喘不过气。
这一刻,小路只觉得万念俱灰。
她的眼前,彷佛还可以看见九岁的小婉儿,头上绑着蝴蝶结,身穿可爱的牛仔裤和小衬衫。她的双眼是那样的灵动有神,神态是那样的美丽鲜活。
初识的那一刻,婉儿就满满占据了她的心、她的生命。当她还是个“他”之时,曾经向天上诸神立誓,今生非婉儿不娶。
那些婚姻和情爱的观念,即使对十六岁的她而言,也太懵懂不明,遑论十岁时的“他”。然而,“他”只知道,“他”想永远的待在婉儿身边,看着她说话,看着她欢笑;只要能永远看着她,“他”便心满意足了。
谁知,“他”竟然变成一个她,迎娶婉儿的美梦在一夕之间破碎。
尽管如此,这些年来,她心中仍然有一个隐隐的角落,保留一丝丝的期待,希望婉儿、永远不会被任何人抢走。
不可能了!永远不可能了。
今晚目睹的情景,像一记重锤,热辣辣地敲进她心底。
自出生到现在,她第一次真正意识到“男”与“女”的分野。
婉儿是个女孩,她也是;婉儿只会喜欢男孩,她可能也是。婉儿迟早会离开她,无论是现在或未来,无论那个人是不是王劬。。
王劬说得对,在她身旁,他总是在背黑锅。原来,这些年来,她恨的从不是王劬,而是他的男儿身。只因为他是个男生,就被她平白厌恨了六年。
这些年来,她彷佛里在一团以梦织成的棉絮里,随她织就美丽虚幻的温柔,让她舍不得醒来;而今,棉絮飘尽,梦也碎了,底下什么都没有。
“呜……呜……婉儿……呜……你要被臭男生抢走了……呜….!”除了捂着脸哭,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面对眼前的一切。
“呜……呜呃……”还打嗝。
王劬叹了口气。方纔的火气,全被她的泪水蒸散进夜风里。
听她哭号的内容,他心知肚明,这小妮子埋头苦躲了六年,终于肯正视事实了。
他盘起长腿坐下来,再把埋头痛哭的小女生搂进怀中,轻轻拍抚她的背心。
她继续哭,无法自己的哭,两只眼睛肿成核桃一样,还是哭。
呜……小路把脸埋进他肩窝里,哭她早逝的初恋,哭她无望的青春。结果,在他成年的这一天,没有炽热火辣的,没有软玉温香的美女,只有一个心碎的女娃娃,哭了他满身的眼泪和鼻涕。
十六岁那年的夏夜,心碎梦醒。
第五章
周末午后,私立修齐高中,一样在林荫大道的尽头。
小路倚在最末一株树干上,频频望着表。
婉儿又迟到了!这会儿又不知让什么事给绊往,总之,不外乎社团、学会、班联会那些杂务。
大学联考就在两个月之后,其它高三生从上学期起,便纷纷卸下其它杂务,专心在课业上,只有婉儿,连毕业典礼的前两天都还能帮学妹“玩”一下明年迎新的事。
明年她人都不在学校了,还管人家如何迎新。
小路轻叹,继续数秒针。
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又过了一分钟。
“你的表坏了?”平空摸出来一只大掌,把她的手腕举至半空中。“时间很正确嘛,你一亘盯着它做什么?”
“王劬!你怎么老是从鸟窝鼠洞里钻出来吓人。”她吓了一跳,用力赏他一拳。反正他皮厚骨粗,怎么打都打不痛。
“你又怎么老是一副鼠辈的样子,一天到晚受惊?”王劬一口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二十岁的黝容,褪去了青春期的青涩懵懂,取而代之的是一份自信尔雅,加上几分潇洒不羁。
“婉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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