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情人梦》第20章


“龙舌兰最擅长搏击,没想到还是打不过你。”
“当然,我武术公司开假的?”他微笑,“不过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不逮到机会张扬?总是闷着头跟我打架,却不愿意出声示警。”
“莫名其妙的杀手荣誉。”她淡淡地答。“这边走。”
“怎么说?”他扶着她,快步朝“目的地”前去。
淙琴脚步快速,语声幽然,“每个杀手都有自己的傲气,每个人都不屑出声示警,他们相信自己绝对有本事摆平,这样又可以替组织建功,在伯爵面前大大风光一下。”
“杀手间的竞争这么激烈?”
他们绕过长廊,登上楼梯。
“看过“刺客战场”吗?”
“看过。怎么?”
“杀手界里也是暗潮汹涌的。”
时涛笑了。
“幸好我跳出来了。”她的声音倏然停止,眼光望向前方的阶梯。
时涛瞥了她一眼,低声地道:“上了楼梯就是?”
她缓缓点了点头,在他的眼中看见自己的恐惧。
“好,现在开始分头进行。”
淙琴点头,深吸一口气,脚步轻缓地走向楼梯。
走廊尽头的那扇门,就是伯爵的书房。
她知道他一定会在那里的,她就是知道--
※※※
淙琴缓缓地旋开门把,在门扉渐开时看见了幽暗室内,伯爵嘴上的雪茄正一明一灭地燃着红光。
“你在等我。”她明白了。
“我真是心痛。”他再吸了口烟。
“你怎么知道的?”她轻轻地移动脚步,跨进屋内。
伯爵取下雪茄,故作闲适地道:“我毕竟也养了妳十年,妳的脾气我可清楚的很。”
“伯爵,我只想带走我父亲。”
“哦?在妳摆平了我所有的杀手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淙琴紧紧地盯视着他,丝毫不敢放松,“我只是制伏他们,并没有杀了他们。”
“妳该知道,从来没有人能够活着脱离组织。”他指出。
“我希望我是那个特例。”
“凭什么?”
“我请求你。”
伯爵蓦地哈哈大笑起来,“妳就是太心软了。面对敌人时,一念之仁往往会毁了自己。”
“我厌倦了这种冷血仇杀的生活,我宁愿被毁掉,也不愿意将灵魂卖给撒旦。”
“妳以为妳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他嘿嘿冷笑,“这十年来,妳手上染的鲜血难道还会少了?妳以为妳脱离了组织,就能干净得像一张白纸吗?”
淙琴的脸色瞬间刷白,但是她又想起了自己已经死过一次,想起了时涛对她说过的--这不是她的错,这不是她所选择的。
淙琴的勇气陡生,她轻轻地道:“我的确无法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但是我也不要再让它继续变黑了;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不会再听命于你了。”
黑色伯爵的眸子在黑夜中炯炯发光,语气忽然一变,“迷迭,难道这十年来,我对妳一点恩情都没有?妳还记得是谁救了濒临死亡边缘的妳?又是谁教妳读书识字,教了妳一身的绝技?又是谁把妳捧到最高的位子,让妳冠绝羣雄?
在这组织里,谁不是对妳恭恭敬敬的呢?”
他知道淙琴容易心软,因此这一番话说得诚恳擎切,就希望能挽回这个好身手的属下。
他是能杀了她,但是这样做太暴殄天物了;他费心教导她多年,让她成为顶尖……他知道其它的手下再没有像她如此敏锐厉害的本能了。
他不想失去这个得力助手。
更何况,如果就让她走了,他黑色伯爵在道上岂不是沦为笑柄?
无论如何,他都要留下她。
淙琴看着他,惊觉他鬓发也有几丝斑白了,一股歉意顿时涌上心头。“伯爵,真的很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你要我怎么报答你都没关系,就是请你不要再派我去杀人了。”
“妳要浪费这一身好身手?”他瞪视着她。
“我不要再杀人了,请你让我走。”她认真地道。
伯爵倏然怒吼了一声,“我已经求妳了,妳依然不肯留下?”
他性格十分极端,易怒与冷酷总是交错着出现。
“伯爵,我很抱歉。”她坚定地道。
他恨恨地瞪视着她,好半晌才缓缓地吐着气,性格中冷漠的因子又接替躁怒而冒出--
“妳决定了?”
淙琴嗅出一丝暴风雨前的宁静,她深吸口气道:“是的。”
“妳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他的眸子在黑夜中幽幽发亮,既像狐狸又如同豹狼。
“我打算赌一赌。”
“别忘了妳父亲还在我手上。”他望向伏在沙发上,因为麻醉药的效力还兀自昏睡的老人。
淙琴顺着他的眼光往后瞧,心头大震,一声“爸爸”就要叫了出来。
在昏暗的光线下,她看到了憔悴苍老的父亲……
大敌当前,她只好硬生生地忍下那句叫唤,急切地道:“你给我父亲吃了什么药?他为什么昏睡着?”
“他这个样子不是比较安静?对妳我也不会有妨碍。”他耸耸肩,“当然,如果他就这么一睡不醒,对我们会更好。”
“伯爵,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淙琴又气又急,疾言厉色。
“慢慢来,没事的。只要妳肯乖乖地听我的话,他就不会有事。”
“你太卑鄙了!”新仇旧恨一齐涌上淙琴的心头,“你已经挟持我父亲控制我十年了,现在你居然还想这么做?”
“有何不可?”他语气森冷,“最重要的是,以前的妳并不会拒绝;为什妳今天会背叛我呢?”
“我再也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我再也不要为虎作伥了。”
“好一句为虎作伥。是什么改变了妳?”他玻鹧劬Γ拔裁矗俊?br />
她的手轻轻地移向腰间,边摇头道:“你永远不会明白的。”
变化就在这一瞬间,在她闪电般射出飞刀的同时,伯爵的手利落一翻,一枪就射中了她的手臂。
淙琴低哼一声,眼睁睁地看着他闪过飞刀,然而她的手臂却被击中,痛得了下来。
一击不中,她强忍着手臂火辣烧灼的刺痛,冷静地看着他。
他的动作之快,不愧是当年国际间的第一杀手。
伯爵得意一笑,就在这时,一阵玻璃碎裂声传来,他愕然地望向窗户,看着一名英毅的男子跳了进来,他当下不假思索地开了枪。
在淙琴的尖叫声中,时涛身子迅速一转避过子弹,还踢掉了伯爵手上的枪。
伯爵惊愕地倒在地板上,不可思议地叫道:“怎么可能?你的动作怎么可能比我快?”
“你老了。”时涛好整以暇地说,双眸紧盯着他,边对淙琴关切地道:“淙琴,这值老浑蛋有没有伤了妳?”
淙琴欣慰地笑了,“还好。你自己要小心些。”
“放心,我不会大意的。”
伯爵气愤极了,但是老奸巨猾的他还是沉住气,“你是谁?”
“你上一票的瘟生。”
“什么?”他一怔,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耍嘴皮子。
时涛缓缓地掏出“笛子”来,微笑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因为你没有报仇的机会了。”
伯爵倏地往沙发那头奔去,淙琴看出他要挟持父亲,惊叫一声,连忙扑过时涛的动作更加快速,他嘴里的笛管无声地射出银针,准确至极地钉入伯爵的颈间。
伯爵已经抓到老人了,可是麻醉药很快地就在他体内发生效力,他只能将老人抓下沙发,接着药力很快地就席卷了他……
他怒吼一声,不甘地晕厥过去。
老人在他的拉扯下重重撞上地板,麻醉药力渐退的他瞬间被惊醒。
“哎哟,疼死我了。”他摸摸跌疼了的屁股,蒙眬的眼拚命地眨动着,一到底在搞什么鬼?”
“爸爸!”淙琴忍着手臂上的痛,也不管那滴落地面的鲜血,惊喜地哭叫出来。
“妳是谁?”他傻傻地看着她,有些畏缩。
十年了,这十年的岁月将他折磨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虚弱老人,却将淙琴转变成一个风姿绰约、韵味无穷的清丽女子。
“爸,是我,我是淙琴……楚楚啊!”她说着自己的小名,希望能唤醒父亲的记忆。
老人努力地眨着眼睛,愣怔地道:“楚楚?真的是妳?”
淙琴紧紧地抱住父亲,孺慕之情瞬间攻占了她所有的感觉,她像是要哭出所有的委屈与担忧般,泣不成声。
时涛在一旁替她心疼又替她欢喜,她总算见到父亲了。
她总算可以永远地走出阴霾了。
“楚楚,妳怎么有空呢?妳怎么可以回来看我呢?”他情绪激动地问。
“爸,我永远不离开你了,我们两个都安全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控制我们,再也不能了!”她抽泣着,眸中露出新生的喜悦。
“什么叫控制?咦?”他这才记起自己身在何处,“先生呢?他叫我来找他,说有什么事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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