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钱少女》第24章


“是新竹,我要吃新竹炒米粉、新竹肉圆,还有贡丸……”她兴奋得整张脸几乎贴在玻璃窗上,恨不得飞出窗外。
斜瞟着她无邪纯真的笑颜,武昭维的心像挨了一记闷拳,真想掉头回去,至少不知比知道得好。
车子停在一家大医院前对面马路边,武昭维熄了引擎,走下车。这间医院是隶属天地门的,文魁已将他在这里的消息封锁。
“这里是医院。”林宜蓁仰视高耸的建筑物,背景一片海蓝,看不见一丝云絮,蓝色的天空,蓝得好美、蓝得令人心悸,就像是她外婆去世那一天一样。她眼皮猛的一跳,胸口充塞不安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奶奶?
“宜蓁,我们去买一点吃的再进去。”武昭维低唤回她飘离的思绪。
林宜蓁快步赶上他的大步伐,搂紧了他的臂膀扫除那不安的阴霾,“我们待会儿要去医院?”当他温暖的气息充满她的所有感官,她深吸了一大口,贪婪的吸进属于他特有的味道,抚平她内心的忐忑。
武昭维点点头。
“你身体不舒服吗?可是也不需要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宋。”她咕哝。
“不是我。”他与她走到附近的小摊子买了肉圆、贡丸汤、炒米粉和一些水果后走回医院。
林宜蓁用叉子叉了颗贡丸大快朵颐,然后递到他嘴边,“吃一口,我知道你也没吃早餐。”
武昭维淡笑,斯文的咬了一口。
回到医院里,刺鼻的药水味像海潮般一波一波冲向她,将她的记忆推向过去。不知怎么的,她的手竟微微发抖,表面上若无其事的大嚼大啖,灵活的眼珠子骨碌碌的东转西看,看着人来人往,眼前浮现的却是外婆死去那天的影像,她心口一紧,畏缩的闭上眼,更紧偎在武昭维臂弯寻求温暖。
随着人潮,他们走进了电梯,武昭维深呼吸的低语,“宜蓁;我希望你要有一点心理准备。”
“怎么了,”她胸口的不安持续扩大,也顾不得吃,只想紧抱住他。
“叮!”电梯到了。
他但笑不语,领着她走到一间加护病房前停下,他敲了一下门。
一个蓬头垢面,满脸胡胡的男子打开门,他两颊凹陷,失去光彩的黑瞳移向林宜蓁,闪了一下,没多说什么的侧过身。
“你确定有用?”在武昭维经过他身边时,他压低了嗓音用彼此才听得到的音量问。
“难道你有其他的方法?”
“拍!”林宜蓁手中的塑胶袋和食物全掉到地上,盯着病床上浑身札满绷带、插满管子,只留一张苍白的娇靥、她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她是谁?”她笑声微颤,希望若是装作不知道、不认识就可以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朱婷!”褚文星低叹,坐回病床边。
“一定是同名同姓的人,她看起来是有点像我的朋友,但她绝不是朱婷对吧?”林宜蓁紧揪着武昭维的衣襟,眼瞳因恐惧而圆睁,发抖的嗓音怀着一丝不确定,
“对吧?”
“她是你的好朋友朱婷!”
武昭维坚定的语气宛若青天霹雳,将她击落深渊。
“啊--你骗我!”林宜蓁捂着耳,只要听不见、装作看不见,一切都没发生。
“她是朱婷,我可以证明,我和她算青梅竹马,我从小看着她长大。”褚文星冷静的道,没有焦距的目光飘入时光隧道。
“不要!我不要。”
她凄厉的哭喊撕裂了武昭维的心,他紧拥着她,“宜蓁。”
“这不真的!”蓦的她眼前一黑。
“宜蓁!”武昭维看她昏倒在怀中,惊惶失措,情绪失控的大喊,“医生!”
好冷、好冷!爸爸别丢下蔡儿。妈咪,为什么你要走?外婆不要走!
“外婆!”林宜蓁猛的惊醒,睁开眼映入眼帘是车子的天窗。
“你醒了?”为了怕她受到刺激,武昭维便送她回家,一刻也不想留在那冷冰冰的医院。
“谢谢。”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滑下面颊,她以手背遮着双眼,挡住刺目的阳光,挡住现实的残酷,但呜咽声怎么也无法抑制,“为什么?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弃我而去?”,“朱婷她没死,只是昏迷不醒,医生说也不确定她几时会醒来,如果她继续昏睡下去……”
植物人!林宜蓁脑中浮现这个名词,脸上涕泗纵横,她再也压抑不了的嚎啕痛哭。
武昭维不知怎么安慰她,只能任她不停的哭,哭得他的心都痛了,他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车子驶进大厦,他搂着她下车走进电梯到达顶楼,电梯门一开,映人眼帘的是天地门众家兄弟和他两个弟弟。
“大哥!”武昭训开口。
“什么都不要问,让她休息一下,你们回去吧!”武昭维知道大伙都很担心,为了不让宜蓁再受刺激,他只好下逐客令了。
扶着她走上二楼,武昭维将她安置在床上,替她脱下外衣,换上睡衣,心中满溢着怜惜和不舍。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别走。”她抓住他的手,水雾遮蔽了视线看不清楚他,她只能藉由摩娑他温热厚实的大手感受他在她身边。
武昭维没有拒绝的坐到床边,她盈满着水光的秋瞳令他心碎而不忍,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水珠儿,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别哭了,你哭得我好心痛。”
“对不起。”林宜蓁吸吸跑出鼻翕的水,挤出腼腆的笑,“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
“在我眼中你是最美的。好好休息,我先下去送他们。”他拍抚着她。
林宜蓁勉强虚弱的笑了笑,放开他,然后闭上眼,直到听到门轻轻关上,眼角渗出了泪光,她哽咽的忍不住哭出声。
林宜蓁醒过来时,四下一片漆黑,静得窒人,她不安的左顾右盼。
“昭维!”难道连他也要弃她而去?
“什么事?”
突来的灯光迫使她闭上眼,“我以为你走掉了。”等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她张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梭巡他的身影。
“我弄晚餐给你吃。”武昭维端着饭到她床前,关切的抚着她的额,“有没有好点?”
林宜蓁颔首,甜甜的一笑,缓缓坐起,倚着床头。
“先喝点开水。”他将水杯递到她手上。
捧着温热的杯子,她浅啜一口,幽幽的低语,“我有没有告诉你扶养我长大的外婆是病倒在厨房里的?”
原来!难怪她对厨房一直怀着畏怯。武昭维坐在一旁,没有答腔。
“小时候我爸跟我妈因为理念不合,所以分居了。我爸以前还曾在梅氏纪念医院担任过主治大夫,后来在母亲嫁给他后才出来创业,刚开始两夫妻胼手胝足,非常恩爱。但在我出生后,我母亲为了照顾我做全职的家庭主妇,很少去医院,而我父亲因为医院事业刚上轨道常忙到三更半夜,因为父亲年轻有为,为人温柔体贴,是不少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虽然他已娶妻生子,但仍有不少女病人或小护士向他示好。渐渐的,谣言传到我母亲耳里,刚开始母亲觉得没什么,不久,母亲怀了我弟弟,怀孕的人情绪不是很稳定,小小的间隙演变成家庭分裂的起源。
”当我母亲躺在床上生产,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我父亲却不在身边,那时候她的心情我年纪还小不能体会。“说着,她又啜了口水。
”而后,我父母就形同陌路人,他们的婚姻一直维系到我父亲真的外遇对象出现,我母亲一气之下带着我跟弟弟回到娘家。父亲也来找我们回去,但父母一见面就是大吵大闹,最后走上离婚。
“结果我归母亲,而弟弟给了父亲,那年我才十一岁,我不懂他们为何要离婚,只知道自己从此没有了父亲。”
林宜蓁说着,眼眶中的泪珠儿不自觉淌下,滴入杯中,“在乡下,谣言散播得很快,邻村的小孩一见到我就嘲弄讽刺,大人也投以异样的眼光。就这样,我在外婆家生活了两年多,当全世界的人都鄙视我和我母亲时,只有外婆当我是宝,有好吃的一定会留给我,我也只有面对外婆,才能像小孩子一样撒撒娇。
”至于母亲,离婚后她整个人变了,为了赚钱她常打扮得花枝招展,有时还彻夜不归。她每次都告诉我,不赚钱、不工作,生活费那里来、学费哪里来?要不拿钱给你舅舅、舅妈,他们怎么可能让我们留下?
“在我国中一毕业,我就决定自力更生,不要成为母亲的负担。结果,就在我准备联考的时候,母亲却告诉我她要改嫁,不能带我走。
”你知道吗?那时候我竟然连一滴泪也没掉,还能冷静的祝福她0
武昭维不发一语,心脏却像被绳子勒紧。如果那时候他在她身边就可以抱住她、安抚她了。
林宜蓁深吸了口气,饮下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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